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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能让我见见你的尊容了吧?”丽涯睁着恍若水晶般透明的眼睛,望着暗阁外飘动的黑帘。
“那你先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丽涯道:“你是故意吊我胃口吗?”
城主笑道:“你喜欢读书,酷爱剑术,还爱泡温泉,爱在半夜里披棉氅看飘雪,是吗?”
他竟将她生活中的点滴都观察入微,这可真吓了丽涯一跳。心想:难道千年前的赤焰女战神与这位北溟城主也有交情?于是道:“我并明确我是不是赤焰女战神转世,起初,是拼澜告诉我的,后来,我遇见了魔王亚旭。”
提到亚旭这个名字,城主的声音有些激动,“那么你见过失去二魂六魄的亚旭?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亚旭之死,丽涯内疚万分,这痛,又怎能轻易说出口。
“他究竟怎么样了?”城主又一次满怀期待地问。
“死了。”丽涯心下一软,含泪而语。
“死了?”城主悲伤地嚎道:“怎么死的”
“他为我挡了金色之箭。”丽涯褪下一酸,真相瘫坐在地,心中悲咽不止。
“什么?圣普拉又射出了金色之箭?”城主异常愤怒,“我永远都不会原谅圣普拉,还说是最亲的妹妹,竟然狠心杀害哥哥。”这个口气,像极了亚旭。
“罢了,”城主平息怒气,道:“如果他不死,我又怎么能站在这儿同你说话?世上怎么可能同一个人两处存在”
丽涯不明白此话意味,只觉困意上涌,哈欠不断,道:“城主,能让我见见你了吧?”
“好,你把灯全部熄灭。”
奇怪,把灯熄灭,房间里黑黑的,她怎么能见着他?丽涯更不明白了,但她还是一一把灯吹灭。
此时,城主柔和的声音传来:“进入暗阁吧!”
为什么要进入暗阁?丽涯浮想联翩,她明白干chai烈火,也知道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的危险。但随即一想,自己已被毁容了,即便那人真有色心,见到她容貌后,也会对她望而止步。
她慢慢走近暗阁,决定一瞧究竟,正欲掀开黑色垂帘,他犹豫了,讷讷道:“我还是不要见你了。”
城主略带调侃的声音传来:“你是怕我长得凶神恶煞,不敢见我,还是担心我长得太帅,会情不自禁地爱上我?”
丽涯严肃地说:“不,我是担心我会侵犯城主的隐私,城主在任何人面前都不露真容,一定有原因,而我的冒犯,定会让城主有所顾虑,所以。。。。。。”
“可我一定要让你见我呢?”城主语气强硬,霸道地说:“进来。”
见他如此嚣张,丽涯心中略生一股怒气,“我不想见你了。”便转身离去。
正当她转身的那一瞬间,一股强大的气流从暗阁中席卷而出,冲到了丽涯面前。那是——
丽涯被眼前的人惊呆了。
挺直的鼻梁,光滑的皮肤,薄薄的嘴唇,精致绝美的五官。
黑亮的紧身衣,左耳缀着的炫目四射的灵天魔钻。
那冷酷的外表,不羁的神情,简直和亚旭一模一样。可亚旭已经死了,连一魂一魄都散了。
她觉得是幻觉,伸手触碰,却怎么也触碰不到,手指竟穿过了他或幻或真的身体。果然是幻觉,她心想。但这幻觉如此真实逼人,仿佛亚旭就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朝她摆酷。如果说羽冥是她见过的最温和的男子,北宿是她见过的最飘逸的男子,那么亚旭便是她见过的最酷的猛男。
亚旭的眉峰挑逗着,嘴角弯着意味不明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
☆、重见亚旭,二魂六魄
丽涯揉了揉眼睛,伸出一个手指头去摸亚旭左耳上那颗异常炫目的灵天魔钻。
磨钻不断变换着色彩,一瞬间便闪过十几种眩光。丽涯瞧得仔细了,发现那真是一件艺术品,手在那上面反复磨蹭着。
“干吗?神经兮兮的。”他望着面裹纱巾的的灰衣女孩甚是好笑。
天啊!这个幻影还会说话?丽涯吓了一跳,赶紧缩回手。
“你是亚旭吗?”她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只是亚旭的二魂六魄,也是北溟城主。你只有在晚上才能看清我的容貌。”他顺滑的短发在黑夜中泛着柔光,嘴角的笑意魅惑人心。
丽涯几乎是喊出来的:“你是个灵魂?”她太惊讶了。原来,亚旭的二魂六魄离开身体后竟没有消散。她又问:“你怎么会当上北溟城主?”
他说:“我被七星魔君打散后,一直飘啊飘啊,飘进了北溟圣域。本来十天之内被打出身体的魂魄就会散去,可我奇迹地遇到了北溟圣尊,他用归魂之水帮我聚拢魂魄,召唤来我父亲强悍的魂魄,结合为机体,经过一千年的修炼,我渐渐恢复了意识,有了千年前的记忆,成为了一个有思想的魂魄。再后来的事应该不用我说了。”
“原来如此。”
本应兴奋,丽涯却又愁眉不展。问道:“若要恢复实体,应该。。。。。。”
“只要找到原身,吃一颗凝露仙草,然后用还魂大法就可。”
“身体倒可以找到,可哪里能找到凝露仙草,又怎样使用还魂大法?”
“魔界历代帝王曾珍藏过一颗仙草,玄青带来给了我。且北溟圣尊会施展还魂大法。”“真的,今天你就命令北宿他们随我去沨海运回你的真身。”
空寂的夜晚,亚旭的魂魄静静地看着丽涯,此时的她荆钗布裙,灰巾裹面,愁眉紧锁
显得那样静穆而哀伤。
亚旭略带怜悯悲伤的眼神看着她:“你憔悴了,怎么打扮成这个样子?”
他似乎很担忧:“不要害怕,不要伤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脸,让你重新拥有美貌,重新绽放光彩。”
“美貌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丽涯神色伤感,睫毛微颤,知道一个女孩破相了,是没有男士喜欢的,又是一番伤感。
亚旭不悦,稍带怒气:“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帮你恢复容貌也有错吗?”
这人还是这个脾气。忙道歉:“对不起,我太累了。”
亚旭惨死,容貌突如其来的衰老,羽冥的离去,让丽涯一次次徘徊在精神崩溃的边缘。上天给她的东西太多,有一次次无情地夺去,她陷入了情绪的低谷,以前那个阳光可爱的丽涯已消失不见,现在的她如迟暮的老人,对事心灰意冷,不再热情澎湃。
他看出了她内心的悲凉,安慰道:“丽涯,你是女战神,怎么能被这么小的事情轻易打败呢?如果容貌治不好了,我还是会一样对你,我有的快乐一定和你一起分享,幸福在一念之间,就看你能不能忘记痛苦。”
忘记痛苦,谈何容易?
“没关系。”丽涯深吸一口气,“我还挺得住,我是女战神吗,是铁打的,一定能承受得住。”她洒脱地握紧拳头做着不服输的手势。
“你没事,我也就放心啦。”亚旭微笑着说:“要不,我们去看星星吧!我天天藏在暗阁中,好久没去外面呼吸新鲜空气了。”
丽涯也率真爽朗地说:“好啊!我也好久没看过月亮的清辉了。”
望星;楼上,天色如墨,深邃中透出些宝石似地蓝色,一如沉睡的大海。
这一人一魂魄便坐在高高的望星楼上,有说有笑地看着天空。
突然一片云悄悄遮住了月,丽涯怅然地望着它若隐若现的影子,凝然,如有所悟,念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当月穿透云雾,有播洒出它的银辉时,她的心情顿时开朗了许多。此月新现的光辉正如人生挫折过后总会出现新的希望。
月带着幽香的朦胧,抚慰着月下每个受创的心灵。
满天星光下。他们仰着头,脸上有一层柔柔的银光。
丽涯好久没笑了,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又有了快乐和憧憬。
深深的雪,微微的月,四顾悄静,寒星熠熠,月光如水。
第二天,亚旭的魂魄又继续坐在暗阁中尽城主的职责。大事商议完,她问东药儿,丽涯的脸是怎么一回事。
药儿说:“回禀城主,丽涯小姐是中了一种远古禁咒,如果不尽快解咒,她的脸还有腐烂的可能。不过我已帮他配好了药,敷用后会延长腐烂期,但药物不能彻底解除禁咒。”
“那有什么办法解除禁咒?”
“丽小姐经脉奇特,六腑内孕有一种奇异能量,不可估量,却似乎被一个巨大封印封住,若能冲破这个封印,可能恢复。”
“他为她冰封了一千年,难道还未解除她的封印吗?”暗阁中传来一声怅惋的叹息。
穿过腥臭难闻的黑色死亡沼泽,羽冥三人回到王府。丫鬟扶着拼澜迎了上来。拼澜微笑着说:“殿下终于赶回来了,我立刻吩咐准备御膳。”
院中秀石流水,树影婆娑。
精美的宫灯,镂花的朱漆木窗,一切都没有变。
只是双目失明的拼澜明显瘦了,瘦的如此憔悴。
羽冥道:“拼澜,去休息吧,明早,我为你敷药。”他说的轻描淡写,看不出表情,猜不透心情。
拼澜察觉出了什么,疑道:“怎不见她?”
羽冥神情沮丧:“哦,她留在了北溟。”
“为何?”
“她说那儿自在逍遥,比我这儿好。”
听这句话的时候,拼澜可以感受到羽冥所流露出的深深地悲哀。她是聪明的女子,知道丽涯留下一定有不得已的缘由,不然,他俩如此深情,又怎舍得分开?可如果再问,不是在羽冥伤口上撒盐吗?
她只能安慰说:“她如此记挂你,一定会回来的,殿下不必过于伤心。”
羽冥来到南风阁。天越、黄苓各自下去休息了。
沉香书案上,尚未审阅的奏则已有一尺高。他有些累了,却阻止不了一种伤痛。他低头批阅奏则。或许只有让自己沉浸在工作中,才能减淡那一种伤痛。
他看的太入神了,没发现门口站着一个提着灯笼的黄衫女子。
黄衫女子静候在那里,已有许久。王妃叫她来为殿下送糕点、热茶,而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