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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3 断臂主人
罗浩贵所说的张振根的情况,让牛兵隐约的感觉到,这一趟,恐怕是白来了,根据罗浩贵所说,张振根也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也不和人争什么,干活踏实,是有名的老好人。当然,这些说明不了什么,能够说明什么的,是张振根和党委zhèng fǔ不可能有矛盾,张振根受伤,和党委zhèng fǔ没有任何关系,他是自己干活的时候受伤的,不仅和zhèng fǔ没有半点关系,和其他人也没有任何关系。相反,因为受伤,他还受到了zhèng fǔ的一些政策照顾,减免了他家的农业税,以及他家小孩子上学的费用;不少人也去看望过他,给了他一些钱,罗浩贵自己,就送了两百元钱给他,两百元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了,牛兵这个刑警,现在的工资也就三百一十一元钱,前两天,他才领了半个月的工资,155。5元。
如果罗浩贵说的情况属实,那么,张振根就完全没有恶心党委zhèng fǔ的理由和可能,再说了,张振根家里也没有冰箱,不可能冷冻那么一截断肢。因此,这也基本上排除了张振根是该案制造者的可能。
而他们也幸好找到了一个热心的带路人,一路走去,差不多就没有看见什么灯光,而且,张振根的家,还真有些不好找,离着机耕道虽然不过两三百米,可他的家附近,是一片颇为密集的房屋,而所有的房屋都黑灯瞎火的,这单单靠嘴说,还真无法说的太明白。其实就是罗浩贵,自己也知道个大概。
“就是那家,我记得他房子的模样……”罗浩贵在附近看了一会,往一座房子前走去,在屋檐下对着一个窗户喊了起来,“老张,老张……”
“汪汪!”罗浩贵的喊声,也引来了一些犬吠声,不过,张振根家并没有养狗。
“是罗队长吗……”屋子里的灯亮了,传来一个有些憔悴的声音。
“嗯,是我,公安的同志找你问一些事情。”罗浩贵道。
“公安的同志……我马上起来,你们等等。”显然,屋子里的声音满是疑惑,不过,屋子里传来了穿衣声。大约两分钟,门才打开了,张振根看上去比他登记的年龄要大一些,至少像是四十岁的人了吧,整个人显得有些憔悴和沮丧,左袖空空的,整个左臂,几乎是齐肩截除掉了的,和他一起出来的,还有一个颇为魁梧的妇人,妇人看上去也就三十来岁的样子吧。
“公安同志……”张振根显得有些紧张,不过更多的是疑惑。
“你好,我们是刑警队的,找你了解一些事情。”薛颖亮出了自己的警官证。
“薛……薛警官,不知道你们想要了解什么……什么情况?”张振根很是紧张。
“你的手臂是什么时候砸伤的……”薛颖询问着。
“过年那天,本来想自己打点石头砌一个猪圈……”张振根有些沮丧的回答着。
张振根所说的情况,和他们了解的情况并没有什么区别,至少,那手臂的主人身份,是确定无疑了。
“张振根,你那手臂,是当时就砸断了,还是在医院截掉的?”问了一会,薛颖进入了正题。
“当时将筋骨都砸断了,不过并没有完全断掉,后来感染了,才不得不截除的……”说起这事,张振根更显得沮丧了几分。
“当时家里没钱,没多久就出院了……”而张振根的女人,声音却是微微的有些哽咽。
“不知道,你们的断肢,最后是怎么处理的?”略微的等了等,薛颖才低声的问道,她的心底,也有些堵的慌,这么一条手臂,原本是可以不用截除的,可因为提前出院感染了,不得不截除,而这,只不过时因为穷,因为没钱。
“断肢,怎么处理的?”张振根满是疑惑,看了眼一边的妻子,那时候,他在手术后,哪里有心情去关注这个问题。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张振根的女人也是茫然的摇头,她那时候,也只是顾着照顾张振根,哪有时间去关注这些,就算是有时间,她也不会去关注一只断臂吧,都截除了,谁还去过问怎么处理他。
“那你们有签订处理断肢的合约吗?”薛颖问道。
“好像没有吧,应该没有。”回答的,依旧是那妇人。
“当时你们的主治医生是谁……”薛颖继续的问着,不过,也没有问出什么名堂来,两人对于断臂的事情,几乎是一无所知,最后,薛颖看向了牛兵。
“当时,你们一个病室有几张床,你们知道吗?”牛兵也接着问了一句,他既然也不再怀疑张振根夫妇,那就等于说确定了不是断臂的主人留下的断臂,断臂主人自己留下断臂,那还有可能是出于其他一些什么目的,而不是主人自己,谁会留下一只别人截断的手臂,而且还一留就是几个月,能够留下这么一只断臂的,不是心理扭曲变态,那就是早就有了预谋。
无论是心理扭曲变态,还是有所预谋,那想要留下这么一只断臂,也必须知道这么一只断臂的所在,而且,应该是立刻就知道这么一只断臂的存在,因为,截肢是在五月份,五月,也是有些炎热了,断臂不立刻处理,那是会很快腐烂的,而那么一只断臂,并没有腐烂。能够知道张振根那个时候截肢的,能够在很快的时间内知道有那么一只断臂的,除了医院方面的人,就只有当时医院的病人了,而张振根同寝室的病友,无疑是了解这些情况的,医院方面的人,已经有人去查了,可病友方面的情况,暂时,应该还没有人去查的,他们既然查张振根这条线,那自然要了解一下情况,而一般情况下,对于同一病室的病友,大多数人都还是有一些印象的,尤其是,时间呆的长一些的。
“有三张病床。”回答的,还是张振根的女人。
“都住过些什么病人,你们都还记得吗?”牛兵继续的问道。
“一些人还有些印象,一些完全没有印象了。”张振根的女人回答道。
“哦,能不能说一说你们还记得的那些人的情况。”牛兵问道。
0024 线索
夫妻两虽然情绪都有些低落,不过,也还比较配合,将他们一个病室的病友的情况,都告诉了他们,主要是由张振根的女人说,张振根不时的也补充一下,或者是记性不错,或者是两人在医院呆的时间不短,他们还记得的也有十多个病友,这些人病情状况,两人也都还大概的记得。
“你们还记得附近病室的病员情况吗?”牛兵又仔细的询问了一些,然而,却是没有发现一个值得怀疑的对象,他们一个病室的,只有一个不是农村的,而且,那些农村的病友,也没有做生意什么的,哪怕开铺子的都没有,唯一的一个城里的病友,则是一个退休老工人,一个无儿无女的退休老工人,老工人的退是自己钓鱼摔断的,在那里住院,是厂里安排的职工在护理,这完全也可以排除。
“记得一些,不过,都比较模糊了……”张振根的女人道,两人又说了几个人,不过,所说的内容就简单的多了,大多数姓什么都不知道,他们知道的更多的,还是那些病人的病症。
“你们住院的时候,有没有你们印象比较深,也比较特别的病人?”牛兵想了想,继续的问道,他感觉着,自己有些问的偏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张振根这样老实巴交的农民,熟悉的那不说都是和他差不多的,至少也是差别不大的,否则,压根就没有共同语言,即使住一个病室,也未必能够熟悉的起来,不过,就此离开,他显然又有些不心甘。
“印象比较深,比较特别的病人,好像没有什么印象比较深的吧。”张振根的女人摇了摇头。
“印象比较深,比较特别的病人……那种,装病的算不算?”张振根却是忽然的道。
“当然算,还有装病的?”张振根的话,却是让牛兵jīng神陡然的一振,如果说张振根所说的情况中,有什么可疑人员,那么,这么一个人,无疑是算的。
“是有一个,也不算完全装病,他其实也受了伤的,只不过伤的并不重,完全可以不用住院的,不过人家可以报销,也不心痛。”张振根的女人此时说起,依旧有些心痛,话也就多了一些。
“就算不出钱,住在那医院里也是遭罪。”张振根有些自嘲的道,他的心底,无疑也是不平的,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却无钱医治,别人就一点小伤,住院的时间比他还长,或许,不是这种不平,他也记不起这么一个人吧。
“你们把这个人的详细情况说一下。”牛兵倒是能够理解张振根的自嘲,这社会,老百姓还真生不起病,别说这些完全没有医保的农民,就是他们这些说起来也算是吃公家饭的警察,患了重病也难,一个普通小警察,能够报销的比例虽然也算不小,可是,即使报账之后的那一部分,也是他们无法承担的,更何况,真正的大病,单位也不会给报销的。
“这个人我们也不熟,只记得他好像姓陈,是太华乡的人。”张振根道。
“你们知道他是怎么受伤的吗?”牛兵问道。
“听说是在什么地方看门,帮单位换灯泡的时候摔伤了的。”张振根道。
“知道是什么单位吗?”
“不知道,我们也就听说的。”
“他们住的哪一个病室?”无法知道具体单位,知道病室也不错的,有着病室,有着姓,查一个人就容易的多了。
“我不太清楚。你……”张振根看了一眼一边的妻子。
“最边上一间病室,左手边。”不等老公问,张振根的女人也回答了出来。
“你们看见过他吗?”
“经常看见,我们去的时候,他的伤其实也没事了,每天他都在医院里闲逛,差不多都要到我们病室转转。”张振根回答道。
“这个人大概有多少岁?”牛兵问道。
“四十来岁吧……”张振根回答着。
牛兵问的非常详细,只不过,夫妻两人记得的信息也不多,并没有问出更多的情况来。不过,有着这么一些情况,也差不多了,有着这么一些情况,在医院里,应该也能够查出来了,顶多,也就是稍微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