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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慕郴摇头,“他跟着你,是爹和我共同的意思,这样我们也放心。”
方水墨再次觉得鼻头发酸,“大哥。。。。。。。”
“好了,这么大了可不要再流眼泪,早点出发上路吧。”说着,方慕郴将一把匕首偷偷塞给她,低声说,“上次你没来拿,现在你带着防身吧。”
“嗯。”方水墨忍泪点了点头,伸手接过,不舍地上了马车,徐智辉也随后跳了上去,马车晃了晃,慢慢向前驶去。
方水墨撩开车布幔向后望去,方慕郴一袭青衣站在原地,似一棵挺直的松柏。
方水墨睁大眼睛看着,不敢眨眼,直到那身影越来越远看不见,才收回头放下布幔低着头沉默地坐在马车里。
徐智辉用披风将她整个人裹住搂在怀里。离开云都城不仅是她,他心里也不好受,更何况在如此急迫的情形下,前路在哪里他亦不知道,唯有和身边的人共同一步一步往前走。
马车行至傍晚,天色开始暗沉下去,赵七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小姐,前面有一个村镇,我们今晚要不要在那里借宿?”
方水墨和徐智辉相继出了马车,并肩站在一起看着前方星星点点的灯光。这一路马不停蹄的行来,三人终是远离了云都城。
方水墨长出一口气,“今晚就住在这吧。”
三人找了一家村民,付了一些碎银,村民很热情地让他们就此住了下来。烛光摇曳,徐智辉拿出地图在小桌子上摊开,朝他俩招招手,“过来一起研究下咱们的路线。”
方水墨无甚精神地爬在桌子一角,有气无力地说,“你在哪找的地图?”
徐智辉得意,“山人自有妙计。”
赵七沉默地坐在一旁,淡淡出声,“大公子之前一直游历在外,熟悉各地地形,特意让人绘了这一副地图。”
徐智辉:“。。。。。。”
徐智辉沤得想要吐血,他在自家媳妇面前显摆一下,没必要这么快揭露真相吧。
所以说他讨厌保镖是有原因的,太拆台了有没有!
徐智辉指着一处地方说道,“我们现在应该在这个位置,明天应该能上官道。
“明天我们不走官道。”赵七背对着他们望着外面黑漆漆的夜色,沉沉地说。
徐智辉问:“那从哪里走?”
“一条僻路。”赵七说。
方水墨也觉得好奇,“为什么不走官道?”
赵七说:“比较近。”
“好吧。”方水墨不再说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7 章
修整一夜,三人继续上路。
方水墨一个人坐在马车里,徐智辉在外面坐在赵七的旁边,一边和他说话,一边欣赏着路边的风景,奈何赵七似乎是个闷葫芦,如非必要,轻易不开口,这样一来,徐智辉也觉得无趣,只得安静下来。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方水墨在马车里一个趔趄差点撞了头,坐在外面的徐智辉也差点被甩下马,咒骂一声,说,“赵七,要停车你倒是先提个声啊!差点摔死个人知道不?”
方水墨撩开帘子问,“怎么了?”
赵七一动不动地坐着,眼光看着前方,声沉如水,“前面有人,很多人。”
“啊?”方水墨吓了一条跳,“会是盗匪吗?”
赵七握缰绳的手紧了紧,“脚步整齐一致,很有规律,可能会是军队。”
“靠,”徐智辉不淡定了,“这鬼地方也不打仗,怎么会有军队?”
赵七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方水墨,“小姐,我们需要在旁边避一避。”军队他们惹不起。
方水墨点头,“好。”
赵七将马车赶至一个隐蔽的地方停下,三人屏住呼吸,一致望向军队将会经过的地方。
持续有规律的脚步声,随着不断靠近变得越来越清晰。
只一会儿,就见整齐的队伍行了过去,但却并不是赵七所说军队,因为所有的人穿着的都不过是寻常的黑布衣。
队伍行了大概五分钟才出了三人的视线,徐智辉啧啧赞叹,“这么多人,难道是要回帝都?”
方水墨亦不自禁地说道,“好快的速度啊,但看着他们的装扮也不像是军队的样子。”和黑社会有一拼了有没有。
赵七陷入沉思,并不说话,只是很快又重新驾了车继续前行。那些人虽然穿着平常的布衣,但是那绝对是军队出身,即使不是,平日里也是训练有素的人,有的事情他似乎已经有所预料,却不敢多言。他的任务只是带小姐远离云都城,保护好她,才不辜负公子的嘱托。
因为走的是僻道,所以晚上三人只得宿在野外。方水墨睡得极其不安。迷迷忽忽间噩梦一直伴随着她,怎么也醒不过来。
“啊。。。。。。。”一声尖叫惊醒了徐智辉和赵七。
徐智辉立马起身,将被吓醒的人拥进怀里,手抚着她的头发轻声安慰,“别怕,只是做噩梦了。”
方水墨在他怀里,身体仍在轻微颤抖,手一抹眼,竟是一片水痕,“我刚刚梦见我爹和我大哥了,还有姨娘和水画,他们全身都是血,在哭,在喊我救他们。”
徐智辉将她搂得紧了紧,劝慰地说,“别担心只是做梦而已,梦都是反的。”
方水墨在他怀里定了定心神,然后推开他,坚定地说道,“徐智辉,我们回去吧,我心里很不安。”
“好。”徐智辉想了想答应了她,他不想让她难过,但是也不想成为妨碍她的原因。人生有很多的无奈与苦楚,但求不要有痛悔。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也不想离开云都城啊,毕竟生活了那么久,很有安全感的。
第二天天一亮,方水墨立刻催促赵七将马车往回赶。赵七昨天在马车外亦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也想了很久,所以听见她的话也不惊讶,咬了咬牙调转了马头往回驶去。
马车再一次驶进了云都城,方水墨坐在车里,本来以为能听到街上喧闹的人流声,却不想街上是从未有过的安静。
赵七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小姐,是回回春堂吗?”
“直接去丞相府。”云都城怪异的情形,让她心里觉得很不安,也许只有看到熟悉的人她才能觉得心安。
“好的。”
丞相府门口,方水墨不可思意地看着大门。
查封!
方水墨冲上前,一把扯掉查封的纸条,看着上面挂着的大铁锁,狠狠地拉动两下,摸出袖子里的匕首,拔出刀鞘,流光一闪,铁链应声而断,铁锁落在地上砸出清脆的声响。
推开大门,三人齐齐踏了进去。
“爹。”方水墨大喊几声,急得在府里乱窜,试图找到他们。
昔日的丞相府,虽然人不多,但也从来这么这样过,找不到一个人的足迹。
方水墨急得快要疯了,抱头蹲在地上不知道该怎么办,“这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不过才离开几天。”
徐智辉将她一把拉起来,说,“我们先离开这里,好歹要知道这两天云都城到底发生了什么,才好找到你爹。”
“嗯。”
三人刚要转身离去,突然“吱吖”一声响,三人齐齐向发出声音的方向望去。树木遮掩处,一个人影再也支持不住瘫倒在地。
“水画!”方水墨连忙上前,跪膝将她的头扶起靠在臂弯处,手足无措地抚开她脸颊上的乱发,“水画,你怎么了,你醒醒。”
虚弱的人,身上全是鲜血,气息微弱,听见有人叫她,虚睁开了眼,眸光涣散,竟似是支撑着最后一口气,“。。。。。。姐。。。。。。姐。。。。。。。”
听清她的声音,方水墨泪似泄开的闸水,汹涌不断,哽咽得说不出话,“水画,我是姐姐,我回来看你们。”
方水画呼吸微弱急促,勉强扯动面容,想要露出一丝笑,可是不太成功,“姐姐,我好恨。。。。。。为什么。。。。。为什么。。。。。。”微开的眼突然睁大,无神地定格在上空不再转动,
搭在她手上的手无力地垂下。
“水画!”方水墨痛哭出声,“水画,你醒醒啊,姐姐错了,是姐姐自私,不该丢下你们。”
“砰。。。。。。”
大批的人突然闯入丞相府,将他们团团围住后让出一条道来。
来人边拍着手掌边慢步朝他们走近,“好一副姐妹情深,啧啧,只可惜。。。。。。”
三人见到此人都是一惊,这不是两天前在僻路遇上的那一队人的领头人吗?当时他骑在马上,竟没发现此人的腿竟然有问题。
赵七警觉地站在方水墨身旁,做出战斗的姿势。
徐智辉在心里咒骂了一声他大爷,朝来人吹了一声口哨,“阁下走姿如此惹人心醉,堪和正北街后巷那只瘸了腿的大花狗相媲美,不知是哪号大人物,作一下自我介绍可好?”
杨隋听此,咬碎一口银牙,腿上的伤是他一生的不堪,平日里鲜少有人在他面前提起,此人竟众目窥窥下如此戳他的痛楚,顿时恨极。
他冷笑一声,极力压下狰狞的面容,“杨隋。”
杨隋?
方水墨腿一阵发麻。杨隋他为什么会在这?难道。。。。。。
“哟,原来是杨大人啊?久仰久仰。”徐智辉拱手行礼。
“哼!”杨隋冷哼。
徐智辉问,“不知杨大人在此有何公干啊?”
杨隋走近他们,“你们难道不知道云都城已禁人出行了吗?前日皇上驾崩,传位三皇子,方丞相竟公然抗旨,罪不容恕。”
“你胡说。”方水墨愤怒而起,“我爹忠君为国,怎么可能违背圣意,定是你们做了什么!”
“大胆!”划啦一声,刀剑拔出的声响,包围的人紧了一圈,赵七的身体又紧绷了几分。
“方丞相的女儿果然教得不错啊,胆子不小,也难怪了,不过可惜了。”杨隋看着方水墨,手一扬,“给我全部拿下带走!”
赵七:“谁敢动我家小姐!”
方水墨:“你们敢!”
上前的众人被说话的两人凌厉的语气压得一滞,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杨隋被突然僵住的场面气得不轻,正要再次下令,却被打断了。
“哎呀,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