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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鲁第一个撤了下来,禄东赞在躲过了王玄策的追杀之后,也再次上得马背,向后拨马,大食将军?早已经被薛仁贵纠缠住,哪里能逃脱,艰难生存下来的黑麻子,才要抬头,黑鹰已经一刀斩落,看了一眼死死盯住自己的黑麻子,再斩一刀,我恨刘逸,但最恨的,便是背叛!
追杀之势已成,谁也无力回天了,当大食的将军被薛仁贵枪挑之后,凶狠无比的大食人,也失去了主心骨,只是想要后撤,却发现每一个大食人身边,都守了一个大唐军士,西域蛮子可以先走,但是,你们大食人?谁允许你们猖獗的杀到大唐疆域,还要安然回撤?想都不要想,最好认的便是你们,所以,最先祭奠躺倒在疆场的兄弟,也是你们!
厮杀,驱逐,好像就没有个天黑天亮,谁也不知道持续多久,直到这地方,再也没有了一个西域联军,西州,北庭,甚至伊州的守将终于赶到了,征西大军在默默的收敛战场尸骨,一个个的翻找,就算被炸得只剩下半截,也要找回来,李承乾亲自主持的,太子卫率的人担任这个职责。 .
“大总管可在军帐?”
薛万彻,薛万均站在了帅帐之外,防守三州,是他们的职责,不能前来,这是军令,但是征西军的人完全无视他们的眼神,却让两人羞愧得要死。
“大帅在休息,不见任何人!”
王玄策亲自在外守护,言语冰冷,薛万彻和薛万均一愣,虽然黯然。那我们去追击吧。
“追击?哼,守护好你们的地方,征西军不需要!这西域啊,是征西军的地盘,看见那群抱着刀睡觉的人了没?睡醒了,就是猛兽,你们抢一下功劳试试!”
王玄策偏头过来,虽然心中知晓两人不是这意思,不过口中的话语还是直直说了出来,这些荣誉都属于这些被烟熏黑了的人,谁也不许抢夺!
“去收拾战场吧,莫要凉了尸骨!”
刘逸疲惫的话语从里面传了出来,整整睡了两天啊,肚子叫得厉害,薛万彻两人带来的军粮倒是解决了目前的困境,穿戴好已经结血痂的战袍,出得帐门,看一眼两人,转头直接去了火头军那里,喷香的包子已经好了,自己闻到了。
“大帅令,倒酒,满盅!”
齐整得厉害,刘逸站在高台,李承乾在身侧。
“可还有气力?”
问得轻,回答得却有力,刘逸微笑。
“好,饮完酒,整装!征西军,总要看着那群兔崽子西行啊!欠咱们的,需要好好偿还了!”
轰声称喏,刘逸挥手,立刻鸦雀无声,双手平举。
“不敬天,不敬地,此盅,只敬地上的兄弟!愿他们走好,走好!”
满口饮尽,挥手,刀齐齐出鞘,剩下的骆驼,战马,早已经被牵起,人跨坐而上,鞭扬起,直接向着败退的军卫追去,很好找的,没有大风,一路丢盔弃甲的,只要保持着行军速度就行。
李承乾看着远去的大军,丝毫没有觉得他们没有向自己敬酒冒犯了自己,丝毫没有觉得刘逸的军威太盛。
“收拾好战场,铸造京观!”
这是一向仁慈的李承乾下的命令,薛万彻两人楞了一下,随即领命,李承乾铺开笔纸,细细研磨。
“大将军刘逸,率征西军,于此,屠八十万!”
落款,大唐太子,李承乾敬上。
很是简单的几个字,用李二式的飞白写出来,很是跋扈,嚣张。
“立碑,最大的碑文,与天比高,风沙不可遮掩!”
。。。。。。。
李承乾亲自上书的,说的屠八十万,那就是不会差,这一次,八百里加急的战马,奔走得喧嚣至极,声若洪钟,自龟兹一路喊到了长安,屠八十万,这四个字响彻了整个陇右道,响彻了长安城。
李二几乎是瞬间从床榻之上爬了起来,匆匆披了件外衣,传信军卒已经拜倒在大殿,陛下,征西军,不负皇恩!
“八十万!刘逸呢?征西军呢?为何非捷报?”
李二连问三句,只是说屠杀八十万,为何不说大捷?
“十五万征西军,尚余五万,大将军言道,荣耀于骨,非言之甚!”
李二怔怔得站在了原地,尚余五万?只怕是想怒骂只剩五万吧?朕不是已经命薛万彻和薛万均率军增援了?为何如此?
“大将军说,战起突然。陛下,征西军以同归于尽之势,才破敌于龟兹。”
再次呈上战报,这是李承乾记录下来的,详细至极,横枪怒马,刀光剑影,血流成河,功成万骨枯!
“陛下,大将军请罪,恣意杀戮,非吾之愿,乃吾之念也,恕臣鲁莽,以王爵之尊,换杀戮一场!征西军屠尽西域之时,才是归朝之日!”
第337章 大决战(终)
弓月城空了,碎叶城毁了,俱兰城成为废墟,遥远的恒罗斯,据说也已经被攻破,狄仁杰带领的沙盗大军,付出了一半的代价,啃了下来。
禄东赞向疏勒撤退,贺鲁向着东曹,总要赌刘逸会追谁,所以很不幸,贺鲁被刘逸选择了,至于禄东赞,昭武阳会在高原之上好好招待他的。
自碎叶,过拔汗那版图,再到东曹,逃命往往会让人激发无穷的潜力,但是也会在路途中丧失太多,人越走越少,有在大漠中丧生的,有自己选择离去的,傻子也看得出来,刘逸是要定了贺鲁的命,谁也无法阻拦!
“走吧,不要留在东曹,继续西行,你们看见了,大食人虽强,却能被完全屠杀殆尽,大漠的子孙,不会惧怕他们,西域是呆不下去了,刘逸未死,大漠子孙,不可跨进西域一步!”
眼里已经浮现了东曹的城郭,但是不能去啊,已经补给完全的大唐征西军,毁灭一座这样的城镇,轻松得如同屠鸡杀狗!
“父汗?”
贺鲁疲惫的摇头,当年三千军帐归唐,今日再看帐下众人,嘿,巧合得厉害,一路的被追杀的追杀,逃跑的逃跑,投降的投降,粗略点算一下,若是除去给自己儿子留的军卫,居然又是三千帐,命运何其相同啊,只是孩子,今后的路途啊,你比父汗艰辛得厉害啊。
“留老弱三千部众,其余赶紧走吧,向着西曹去,沿着乌浒河,过火寻,大沙漠啊,唐军不会追击的。不许哭!大漠雄鹰的子孙,无论做了何事,选择了何方,都应当挺起胸膛!以后记得父汗的话,落地猎食的时候啊,要记住先看好周围,是否有猎人!”
狠狠的将儿子扔上马背,看一眼长老,郑重嘱咐,狠狠的将鞭子抽在已经疲惫不堪的马背之上,看着频频回头的儿子,贺鲁心里抽搐得厉害,却还是将背脊挺得直直的,眼睛是看不得了,大漠黄沙,风暴要起来了?
“不跑了?”
马缓慢的踱步到十步之外,三千兵卒几乎连站立都不成了,刘逸的眼睛被风沙也吹得厉害,眼睛血红的看着坐在地上的贺鲁。
“不跑了,跑不动,也跑不掉啊,刘逸,可有水喝?”
嘴唇干裂得厉害,起的死皮翻卷,艰难的站立而起,以枪拄地支撑。刘逸看了一眼,怀里拿出一块奶酪抛了过去,贺鲁颤抖着双手,自地上捡起,双手捧着,看得痴迷。
“嘿,原来你便是用这东西做军粮啊,怪不得,你的大军一直无忧,呵,可笑我们这些生活在大漠草原的人,居然想不到。”
含进嘴里,刘逸皱了皱眉头,又抛了个水囊,贺鲁下拜,然后举起喝了个痛快。
“吾本亡虏,陛下厚待,却谋生叛意,天怒降罚,我无话可说啊,刘逸,你虽冠之以屠夫之名,我却晓得,你最厌杀生,阿史那贺鲁罪行之重,天理难恕,只求大将军,饶恕我三千军帐一命,他们都是蠢人,受我蛊惑,归降之后,散去各地,且让他们苟活,可行?”
哀求之色,刘逸看了一眼,却是坚决摇头。
“前一刻尚且可以,这时候,不行!”
贺鲁怔了下,却是缓缓叹息,确实啊,最后的人,尤其是能陪着主帅赴死的人,那一个不是忠心耿耿的,这样的人,谁也不会留下。
“若按照朝堂的心思,押解你去长安,陛下之恩,或许不会杀了你,如同颉利一般,只是战场之上,由我刘逸决定,所以,贺鲁,三千军帐,不会有一人幸免!”
刀抽出,掷入沙土,贺鲁看着摇摆不定的长刀,缓慢闭眼。其部下也一样,早就没了气力反抗,刘逸挥手,征西军下马,巨大的沙坑,挖得很快,根本无需驱赶,齐齐走入了沙坑,所有人抬头看着灰暗的天空,风起了,没了雄鹰的身影。
“刘逸,斩吧!死之前,再问一句,吾儿已经远去,可活命乎?”
向着长安的方向跪立,眼睛睁开却看着刘逸。
“不入西域,不入大唐,可活!”
刘逸下马,双手握住刀柄!
“呵,那便好了,好了啊!刘逸,斩吧,斩完了,赶紧逃吧,风沙要来了!”
刘逸睁大眼,风沙?再看远方,果然啊,天空晦暗得厉害。
“斩啊!”
贺鲁大喊一声,刘逸刀便高高扬起,不再犹豫,贺鲁眼睛居然露出微笑?刘逸死死看着在地上翻滚的头颅。
“埋!”
刘逸无力的下令,眼睛定定的看着前面,一双双在看不到天空雄鹰之后无神的眼睛,沙子落入,都不肯闭眼,很是摄人,但是刘逸却狠狠按住自己的刀柄,告诉自己,这都是该的,战场,没有仁慈!
贺鲁的头颅被仔细的用石灰裹好,交给了薛仁贵,最后一片黑色的头顶,已经被沙土掩盖,再埋几下,还未用马踏平,天空已经晦暗得不行,风沙翻滚得厉害。
“驮马!掩护!”
刘逸再也情绪不得了,风暴来得比想象还有快速,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心中却如同被狠狠一击,抖动得厉害。
“贺鲁说天罚?小武,我是否杀戮过多,天罚真正要来了?”
贺鲁为自己的背叛付出了代价,那自己的了?白起才坑杀了四十万而已,自己这一战杀了多少?浑身都是血腥和杀气,好像收敛不过来了,面对风沙,居然开始怀疑!
有谁见过一边是风沙,一边却是海市蜃楼的?这一景象,却突然出现在了此时的天空,天空分明得厉害,一边如同仙境,一边如同地狱,而征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