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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泰侃侃而谈,李二停下喝茶的动作,欣慰的点头,李泰再行礼,才转身看着半坐的李元昌。
“父皇教诲,儿臣不敢忘记,可是就是在今日,儿臣却发现在我朝大将为国征战边关的时候,这长安之中,却有人私心作祟,为了钱财,不顾大义,甚至不知廉耻,对将门一个二八年华的女子,言语轻薄,更是出言威胁,又有侮辱我国朝大将之嫌疑,父皇,儿臣斗胆,自觉这般无耻之尤,不配为我大唐勋贵,不配为我李家子孙!”
不说其他,只从大义出发,这便是李泰的心思,刘家的事情,父皇不可能不知道,只是一直忍耐,在一旁看戏,知道是想将那些人好好的都勾出来,为君可如此,但是为兄弟,李泰却忍不住。直言是不成的,那样父皇或许还会不喜,迂回大义,不说李二的举动对错,这样一来,李二停手的可能就更大。
李恪口中附议,李承乾看了半天,才再次叩首。
“父皇,儿臣也觉不妥。”
李元昌所有气力一下全部消失一般,再也坐不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兄弟三人会联手面圣,而且,自小与他关系颇好的李承乾,这次也不站在他这一边了。
“只是汉王想要做点事情,情急之下,也难免有所不当的举措,故此,儿臣请父皇开恩。”
李承乾的话语算是再次让李元昌看到了希望,李泰和李恪两人可没想到李承乾会说这样的话,手指都捏得发白了,却还是看到李承乾对两人轻轻摇头。
“陛下,臣弟却是只想学着做点事情,绝无仗势欺人之意啊。臣弟觉得,商机楼早晚会成为国朝之重,如今却被华胥侯任由一介女子胡闹玩耍,臣弟见之心忧,想要从旁帮衬一二,使其走入正规。”
“杨豫之薄有才学,在臣弟面前信誓旦旦的说,一定以礼相对,不会强取,谁知道今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华胥侯家小武娘子,误会臣弟,性情极为刚烈,直接火烧商机楼,这事情臣弟实在愚钝,未曾料想得到,若陛下因此责怪,臣弟甘愿领罪。”
说得声泪俱下,李泰和李恪连发怒都忘记了,相互看了一眼,咱们李家何时出了这么一个不要脸皮的家伙?再看李承乾,他也没想到这个自己很熟悉的皇叔,多年不见,好像完全变了一般,难以置信。
李二看得意味深长,瞧瞧这个瞧瞧那个的,居然莫名的笑了。
“七弟啊。”
李二将声音拖得很长,李元昌一愣,猜不透李二的心思,不过还是赶紧应着。
“你自小聪慧,画道,书道,你都擅长,朕每每观之,心悦之,只是你何时会商道之事了?而且,商贾买卖,可是贱业啊,该为你唾弃才是。”
李元昌口中支吾,过了会,好像想起什么一样,才开口说道。
“臣弟,臣弟觉得,书画之道,虽为大道,却不解百姓之苦,不解帝国之忧,商道虽贱,却有大用,故此,甘愿自降身份,操持一番,若能成,也算是臣弟为皇兄添些助力,臣弟若有行差就错,甚是惶恐,请陛下责罚。”
话语居然流畅,李二都差点另眼相看,只是转念,却将眉头皱起来了,李元昌话语没这见识和水平的,这样紧张之下,还能如同背书一般说出,那自然先前早有人给他准备好了说辞,李二能容忍你为了钱财做点混账的事情,却不能容忍别人在自己面前耍手段,所以本来李元昌以为李二会心悦的时候,李二却突然间变得烦躁了起来!
随手将一直保存在案几之上的卷宗拿起,李二看一眼,从中抽出一张来,上面文字稀奇古怪,弯弯扭扭的,还有叉叉和圈圈,将他扔给了李元昌。
“话说的没错,那你看看这是什么。”
李元昌捡起来,入眼迷糊了,乘法口诀和阿拉伯数字乃书院的特有书写方法,从来没去过华胥的他,哪里知道这是什么,支吾半天,不通其理,跪拜在地。
“臣弟愚钝,此等天文,只有陛下大才,方可能懂。”
这话出来,一旁的李泰和李恪都要笑了,李二忍了又忍,想到远在华胥的李渊,才没发作。
“不懂就算了,你想要帮朕,这份心意是好的,只是你本事不在这里,圣人有言,有教无类,你既然天赋在书画之上,以后就好好的练字作画吧,莫要再学一些不该学的。”
第一百八十二章 李二教子
李元昌走了,李二紧紧闭眼,李渊当年泣声软语的场景还在眼前,给你的兄弟一条活路,这话他不敢忘记啊,手里抓着案几的边缘,努力平息心中的怒火。
“去令,汉王欲潜心书画之道,不喜打扰,长安人流繁杂,不适于汉王居住,派人送回封地,好生看护。”
李泰和李恪心里欢喜至极,几乎要击掌相庆,李承乾低头沉默,心情复杂至极。
“知道你们有事情,去吧。”
看着李泰和李恪,李二这才舒缓了心情,挥手让心早已经不在这里的两兄弟退下,大殿里独留了李承乾一人。
“父皇。。。。”
嗫嚅半天,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李二单独面对李承乾的时候,可没好脸色,李恪李泰能享受到父子亲情,李承乾可没这待遇,他是要做皇帝的,这些东西,他不需要。
“为将也好,为君也罢,识人乃为先,君者,该有仁义,却又不可陷入其中,拿捏有度,当仁则仁,当义则义,不过也别忘了,当断则断,当杀则杀!你可懂了?”
“儿臣知晓了。”
李承乾叩首回答,李二冷哼。
“知道了就要这样做,华胥侯和汉王,你还不能做出个正确的选择?元昌这样的人,心思是有的,但是若与刘逸相比,那差得不只半点,相互讨教的书画到还行,说到治国治军,他是这块料?人不怎么聪明,还喜欢背地里做小动作,这满长安的聪明人多的是,谁看不出来?被人当枪使了还不自知,跟朕在这里耍心机!”
李二的气又有重新燃起的气势,只是大殿的屏风之后传来轻轻颤动,李二才又熄了下来。
“商机楼的大火灭了没有?”
李承乾抬首,也知道必然母后在屏风之后了,恭敬的回话。
“已经灭了,除了儿臣与青雀,小恪三人,无他人前来。”
李二点头,又抬手让李承乾起来,唤了王得进来,从他手中拿起一张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条子,看望给了李承乾。
“看看,这才是真正的聪明人,这武媚若为男子,成就可不下他家侯爷。”
李承乾莫名,展开字条,只见上面写到,火灭,武媚携侯府护院离去,不归华胥,随大军前往南海,华胥侯府第一条后路经此女子之手,开始铸就。李承乾惊惧抬头,每家都有后路,可是那是每一个家族的绝密,可是小武这样直直表露出来,那自己父皇会如何作想。
李二嗤笑,随意的坐了下来,再次展开西域的战报,也只有他知道,刘逸阵斩两万敌军,如今已经完胜归朝了。
“狡兔三窟,人自然要给自己留条后路的,这满大唐的勋贵都是这样做,刘逸这小子一直没也见他怎么动作,谁知道他自己的府上丫头却为他作了。这事情做的就是对的,人有旦夕祸福,给自己留条后路,父皇我都没话说,也只有这样,他刘逸才开始真正的成为我大唐的勋贵,而不是所谓的鬼谷传人。”
“只是父皇,小。。。。武媚这女子,看似良善,心机却很深沉,刘逸在时,曾对儿臣劝言,不可多近此女子,甚至说,儿臣。。。”
“说你不能驾驭得了她是吧?”
李二接话过来,李承乾点头称是,心尚有不服。
“这小子的话没错的,商贾虽贱,可其中道理,殊途同归,却与治国无异,能在刘逸这小子的提点之下,便掌控天下商道,你可知道,换成她人,朕早已经劈手斩之!”
李二说这话的时候,杀气四溢,李承乾额头见汗,李二又收了回来。
“自刘逸这小子出世,朕便一直观察他,直到如今,算是真正信任,武媚高傲,不屈居人下,且手段狠辣,行事果断。这样的女子,还不是你能控制得了的,刘逸则不同,他总能找到人感情的脆弱之处,如同蚀骨之毒,慢慢渗透,不知不觉之间,就再也难以斩断。”
“所以武媚就算去了南海,朕也是不担心的,这女子再如何,到最后也跨越不过刘逸这一关,给刘家一条后路,也是朕摆在明处给远在西域的刘逸吃颗安心之丸,无论如何,只要他还是朕眼里的刘逸,朕就负不了他!”
李承乾听得一震,这算是皇帝跟他交底一样的了,当然,更重要的是在教他如何做好一个皇帝,李二与他这一朝的官员那算是最和谐的存在了,酒宴之上脱衣相搏,刀枪飞舞,那也正常的,李承乾自觉自己以后学不到他父皇那样的本事,因为这些都是从沙场之上带来的习气,可是今天,自己父皇好像再教他相近的道理,只是听起来太过震惊。
“好奇朕为何这样信任于他?”
李二看李承乾的样子,居然莞尔一笑,随后展开纸笔,他那特有的飞白直书其上。
“海纳百川!”
“为君者,该有大气魄,大胸襟!自信者不疑人,人亦信之!你要始终记得,你是这个帝国的主宰,就算一个臣子反叛了又如何,大军挥之而上,瞬间灭之即可,有何可惧?”
“刘逸这小子算是个特别的,人看似混不吝的一个愣子,却极好掌控,别人不看过他那人情一关,可是他自己却更难过自己的情义二字,所以这一辈子,这小子算是被这两个字锁死了,所以这样的人,要大用,大信任。”
李承乾是带着迷糊出宫的,记得父皇教了自己许多,可是好像又不记得教了什么,到了宫门之外,才忽然想起,好像父皇说刘逸已经回来了。将这消息迷迷糊糊的告诉李泰和李恪,两人才没追上小武的心情瞬间转晴了,打马奔向华胥,这等让华夏侯府的人好好开心一番了。
长孙带着嗔怪自屏风之后转出来,手里牵着兕子,这丫头听到刘逸出事的消息极度不安,再也在华胥呆不住了,急急跑到皇宫,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母后,然后嚎啕大哭,让李二再也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