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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金铁交鸣。那曹兵只感觉双手一麻,接着手中就是一轻,三十来斤重的大刀已然被磕飞了出去。
一抹寒光从他腰间一闪而过,傅彤刀势依旧,一击而斩敌两段。
“你们几个。保护将军,剩下的跟我来——!”
夏侯德的门下督(亲兵队长)大吼一声,拍马舞枪直取傅彤,在他的身后身后,二百来名亲卫再次迅速的聚集在一起,向着傅彤方位悍不畏死地冲上。
“都给我死去吧——”傅彤大吼一声,沉重的大刀呼啸而至,狂暴地斩向亲兵队长的胸膛。
“休想——”
夏侯德那名亲兵队长怒吼回应,看都不看罩着脑袋劈下的大刀,长枪一震如一条毒蛇一样,直钻向傅彤胸膛。
“想得到美!”傅彤冷哼一声,化劈为扫,锵然一声巨响中,那亲兵队长手中的铁枪已经被狠狠地荡开,傅彤纵马而出,大刀再次化扫为扎,直直的没入了那亲兵队长的腹部。
血花飞溅中,傅彤双臂用力一挑,然后把那还憋着一口气的亲兵队长竭力甩出。再不看对手一眼,策马疾驰而过。
“噗噗——”
利刃切入骨肉的闷哧声响起,三千骑兵一涌而上。几乎是在第一次撞击中就击溃了拦在面前的那二百曹军亲卫,追随在夏侯德那个亲兵队长身后的二三十名亲兵早已经被汹涌而至的铁骑兵斩落马下。
“拼了,弟兄们杀呀——”
眼见多年的袍泽今日尽数丧命,夏侯德身边仅剩的十数名亲兵瞬间红了双眼,冲天的杀意蒙蔽了他们的心头,嚎叫着,十几人转身策马奋不顾身地迎上了傅彤以及紧随在他身后的大队骑兵。
寒光霍霍,十几支长枪恶狠狠地刺来,或是向着傅彤,或是向着他胯下的坐骑。
“滚开——”
傅彤暴喝一声,精铁大刀闪电般挥出,黝黑蹭亮散发着淋淋寒光的大刀犹如一条在云霄中翻腾地黑龙,在空中喧嚣而肆无忌惮的掠过。激烈的撞击声中,十数名亲兵或被斩落马下,命丧当场;或是被磕飞了兵刃连人都摔倒在地,顷刻间,夏侯德身前的最后一道屏障就被傅彤蛮横的给捅了个稀烂!
绝不停留,傅彤策马飞驰而过,直取几步外挺立马背上的夏侯德。
刀枪相交,战了十多个回合后。一蓬鲜血杀出,夏侯德被傅彤一刀看在腰腹上,被打落马下。
他倒也是悍勇,死握着长枪不松手,落地之后立刻翻了个身,就想拄着长枪再次站起。却早一步被傅彤赶上,一刀戳在他的后心。
傅彤翻身下马,精铁大刀被他顺手插在地上,反手抽出佩剑一剑斩落了夏侯德的头颅。“把他的大旗给我拔下来。”左手拎着夏侯德的人头,傅彤高声吆喝着。
三千铁骑迅速剿灭了在场所有的反抗力量。苏则、杨阜二人连同夏侯德的将旗同时被傅彤一队亲兵给压下了点将台。
望着闭口不言的二人,傅彤无趣的“切”了声,随手把夏侯德的人头给扔了过去,“挑在旗杆上,快马赶到战场,大声的给我吆喝——夏侯德死了,听清了没有?”
“听清了,将军。”那队亲兵中立刻分出了一半人来,放到旗杆把夏侯德的头颅挂上,然后高举着旗杆迅速上马奔往了中央激战正烈处。
“全军列队,随本将军把那群贼兵给灭了。”傅彤使了个眼色,示意剩下的半队亲兵看好苏则、杨阜,又留下二百人马看守降兵,这才引兵转向了西面即将赶回救援的数千曹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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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德已死,人头在此————”
“夏侯德死了——”
一声声传扬在战场上的呼喊就像是在平静的湖面上落下一块大石,震起了层层波浪。
激烈交战中的两军似乎也不自觉地减缓了刀枪的挥舞。“是不是真的啊?”
“肯定是假的。那人头也不知是哪个弟兄地?”
“可那确实是夏侯将军的将旗啊?刚才不是还有一队骑兵绕到后面的么?”
几乎是在瞬时间,曹军的军心溃散了,其阵内嘈杂的声音越来愈响,数万大军战意消退,已然是不足畏惧了。
唯一还保持沉默的就是姜叙所在的前阵中央曹军,他们的人数虽然已经少了一半,还韧性依旧十足。
无当飞军固然在人数上占据着优势,可山地步兵不等于是平原步兵。翻山越岭如履平地的他们在平原战场上依旧失去了自己最大的优势,尤其是在正面野战中,所以,面对坚韧的曹军精锐,他们虽然作战勇猛,占据了一定的上风,却始终没能把上风变成胜利。
“将军快看——”杨岳此时突然手指军阵后方,满面惊骇的道。
姜叙微微闭着双目,双手横枪马背上,却是丁点力气都没有,现在一种深深的颓废感正侵蚀着他的身心。满面的憔悴颓废之色!
“啊——啊啊————”
就在杨岳惊声叫出的时候。一阵阵惊叫同时从曹军阵中发出,而对面理所应当的响起了阵阵欢呼,两声相加片刻间就已经是山呼海啸般的声威。
姜叙睁开眼睛,回头一看也不由得一呆,遂即脸上就出来现了一片死寂。
就在曹军后阵,原先的点将台处,熊熊烈火正在燃烧——
为了进一步威慑曹军,同样也是在为“夏侯德之死”作证,留守的小部刘军已然点燃了曹军的点将台。
熊熊烈火照耀一方,升腾的滚滚黑烟十里外的历城怕都能看得到,更别说是战场上的两军了。
夏侯德已死,这个可能性很大。而即使他还没死,也肯定是逃走了。
失去了点将台,失去了夏侯德的将旗和点将台上的诸多旗号,数万人的部队就没有了统一的指挥。已经落入下风的曹军,难道还可以依靠各自为战来打败或击退刘备军?
曹军危矣!
“我家兄长——?”杨岳像是个傻子一样望着后阵方向,心中满是对杨阜的担忧。
“投降者不杀,弃兵者不杀——”
再一句句夏侯德已死之后,刘备军的吆喝队终于换口号了,只是这样的口号让曹军将士更加的心酸心痛!
“投降者不杀,弃兵者不杀——”
如同飓风刮过的海洋,刘备军的人海中爆起了阵阵惊涛骇浪般的呼声。曹军的主将已死,指挥处的点将台也被焚烧一尽,这一仗他们赢定了。
可,若能尽量避免的伤亡,他们这些当兵的自然是希望能够避免。用最少的伤亡,来换取一场注定了的胜利,对此刻的刘备军而言,这是最好的结果。
“投降,投降,投降——”
声浪越来越高,而随着这一波*的声浪,姜叙能明显的发现其身边的曹军精锐的战斗意志在变的越来越薄弱。而对面的刘备军则在大胆的冒着险,他们用还不到四万人的部队来包围人数不比他们少的敌人,战线拉得极薄,若是换做是两刻钟之前,他可以率着身后的曹军精锐轻易地捅破它们的防线。可现在——
孤寂的苍凉感袭上心头,姜叙知道自己败了,这一战曹军输得彻头彻尾,他们四人将整个西凉东部拱手相让给了刘备军。五万五千兵马连同和鸾、颜俊的五千轻骑,尽数覆没。
“啪啪——”两杆长枪的落地声在后阵响起,这点轻微的声音根本就引不起全军的反应,可在这两名曹兵周边却形成了是一般寂静的场面。
“我不想死,我家里还有父母,还是女人孩子——”其中一个曹兵捂着自己受伤的腰部一步步的迈向了对面,走了五步后他停了下来,没有转过身,说出了这一句话。
另一个丢下兵器的曹兵脸上此时也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我也一样——”短短的四个字后面,负担的却是一个完整的家庭。
“啪啪——当啷————”
随着一个开头,阵中兵器掉落的声音渐渐多了起来,先是这两人的周边,然后是周边曹兵的周边,接着是在周边,最后声音不绝于耳——
八千三百来人的曹军老兵,两万上下的苏则新军,和不足五千的历城姜叙部,再加上最早投降的两千轻骑,曹军总剩余兵力在三万五——三万六千人之间,此一战他们的阵亡概率高达百分之四十。
刘备军的总伤亡在二万人左右,占总兵力的百分之四十二三。其中蜀兵八千余,无当飞军近五千,剩余的就是四千上下的胡兵和差不多全数带上的骑兵队。在和回援的四千多曹军老兵死磕一场之后,傅彤所部除了在后面看押俘虏的二百多人外,余下生还的可以说是尽数挂彩。
其中战殒者有八千,蜀兵三千余,无当飞军两千不到,胡兵两千余,以及九百左右的骑兵。
战场直到傍晚才清理结束,后续的掩埋工作时间需要的更长。但刘宪没那么多的时间浪费在这方面,在大战结束的当天,大军兵进历城。
此刻的历城对于刘备军而言就好比是一座不设防的都市,一道可以随时随地静候品尝的大餐,毫不费力的拿下了城池。大军进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全面搜捕姜叙一系所有的官员家眷,其中武将方面的,如果是已经阵亡了的,那就囚禁起来,若果没有那就把他们和自己的丈夫,孩子的父亲关在原居处,重点看护。
至于一应文官,只要肯投降的一律留任,不肯配合的自然便是圈禁。随军的一些文吏全面进驻历城上下,重点清查府库和粮仓。
在历城中舒舒服服的休息了一夜之后,魏延引两千蜀兵和朴胡部三千巴族兵向枹罕进发,那里还有大批曹军的军粮辎重。
而张飞则引蜀兵三千,带着杨千万、阿贵两部进击榆中,全面接手曹操的地盘。同时再遣返无当飞军回翼城,夏侯渊没几天就要到了,天水的兵马显然是少了些。
如此去了三部两万四五千人马,历城中就还剩下了一万出头的刘备军,只是其中窦茂、杜濩、任约三部胡兵就占了八千还多。(原本三部是九千人马,大战之后减员不足千人)
看守和俘虏比例达到了1:3,可刘宪并不感觉如何的难以压制。把八千曹军老兵拎出,与城外找一处死谷绝地,把他们尽数圈进去。谷口一封,用不了一千人马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