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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茗怔一下,道:“有吗?”心想,自己一向奉行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今日怎么心绪差到连身边的伴墨都感觉到了。
“有啊,你平日是不喝酒的,怎么今天……”
“哦,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温暖茗脸色稍稍恢复,说:“平日为了照顾茉儿小姐,所以就在她那里用饭,我怎么好意思饮酒么。难得今天自由,我才喝两杯;你就这样大呼小叫的。”
伴墨张了张嘴,没说话,心道:才怪。好歹我跟了公子也有十多年了,不能说你想什么我都知道,但也能猜出一两分吧。分明是公子不想说,那就算了。灵光一闪,还是道:“公子,莫不是你和茉儿小姐拌嘴了?”
温暖茗心扑通一下,沉声道:“别胡说,我一个大男人家,怎么会和小女子一般见识,更何谈拌嘴之说。”
伴墨摇头晃脑的说:“这和大男人小女子的没什么关系。我听说啊,这有缘的男女,都是前世冤家,就是要在这世相遇,从吵中相伴相知的。”
温暖茗连声说:“简直是胡说,胡说,哪里来的谬论。要是这夫妻之间天天大吵夹小吵,日子还有法子过吗?”
伴墨倒有些神往,良久才说:“爹娘死得早,我都不记得他们的模样了,更不用说他们之间有没有争吵过。”
茉儿却越来越不舒服。先是喉咙滚烫,说话吐字都很难,每说一个字都很疼。喝了两杯茶,却越喝越渴,居然身上越来越热。
锥儿走来问:“这是怎么了?受风寒了么?”说时伸手来摸。她的手冰凉,摸到茉儿身上滚热,却不是发烧的那种烫。
茉儿摇头,费力的说:“你,替我,打些温水来,我,想沐浴。”
说完已觉喉咙如同刀绞般痛。
锥儿忙出去准备。茉儿命锥儿关上门,在外守着,自己除了外衣,跨进浴桶里。水不是很热,却觉得身上的热度稍稍减了些,只眼不是冰水,那样才会更舒服些。可也知道,现在是冬天,洗凉水澡是会生病的。
温暖茗却在书房等的多时了。中午喝了两杯酒,只觉干渴,见有热茶,就倒了两杯。左等右等,只不见茉儿来,心下不觉生气,心道:越发的得寸进尺了。年纪差不多,但毕竟是师生之礼,她居然直呼自己温公子,还要为自己做媒。现在倒好,说她两句,她连课都不来上,也不说一声。我教她,不过是看着恩师的面子,她倒连一点上进之心都没有。
只觉得燥热,索性站起身出门走走。不是不想放她一马,她不过是个女子,何必严苛的对待她?她不愿学,也就算了。
想想,转身就走,可终觉得不妥,就叫锥儿:“锥儿?”
锥儿忙跑出来,说:“温先生,你等得急了吧。我原本想告诉你,小姐身子不舒服,今天下午的课恐怕是上不成的了。”
温暖茗也不知怎么了,话一出口却变成了硬梆梆的话:“都说一暴十寒,像她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能学出什么来?”
锥儿解释:“是真的不舒服,她——”
“好了,你不用为她辩解。想要逃学,自然有诸多理由,难道还要我辨别真假不成吗?学不学是她自己的事。”
锥儿还要说话,却听房里咚的一声,忙扔下温暖茗就走,到屋里却看茉儿衣服未着,竟然倒在地上。锥儿急道:“小姐,你怎么了啊?不要吓我,你快醒醒。”
费力的想要把她扶到床上去,可是身单力薄,竟然拖不动分毫,嗓音里就带了哭腔。
温暖茗并未走远,听见锥儿哭着叫茉儿醒醒,不放心,转身回来,问:“发生什么事了。啊——”才进门,入眼的却是茉儿不着寸缕的曼妙身姿斜倚在锥儿的怀里,肩上还有几滴水珠,颤巍巍欲落不落。就觉得一团火腾的一下从脚底直升到脑门,温暖茗怔在当地,进退不得。
锥儿唉呀一声,忙用茉儿的外衫替茉儿掩了,道:“温先生,你帮我把小姐扶到床上去。”温暖茗这才小心翼翼的,非礼勿视,将茉儿放到床上。触手所及,是她柔软的身体。触目所及,是她仍然掩不住的春guang。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成一团,忙拽过被子来替茉儿盖了,对锥儿道:“快去着人请大夫。”
锥儿哭着应道:“我这就去。可是小姐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我也不放心。”
温暖茗起身道:“我去叫伴墨请孟公子。”
伴墨却不在,不知是跑到哪里了。温暖茗见对面过来一个小丫鬟,便问:“你从哪来,可知道我的伴读去哪了?”
那丫鬟摇头,说:“不知道。”
“你们家大公子呢?”
“不知道。”
一问三不知,温暖茗叹道:“这样,你去请个大夫来,到后院二小姐的院子,她病了。”
第二卷 第9章、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那丫鬟应一声,转身跑了。这丫鬟是新来的,不认识温暖茗,又怕问多了挨打挨骂,只听得一声小姐,心想,只要说小姐病了准没错。
温暖茗转身,却见小回迎着走来,说:“温先生,你怎么在这里?我们三小姐正寻你呢。”
“哦,茉儿的课不上了。你们三小姐有什么事找我?”
小回道:“不知道,好像是新近得了什么琴谱。”
温暖茗盛情难却,只好跟着小回到了兰心的院子。兰心迎出来,笑道:“温先生,打扰你了。”
温暖茗摇摇头,说:“没什么。”
两人进了内室,却不是授琴的书房,而是兰心的寝室。兰心的屋子炭火烧得旺,暖和的如同春日,她只着了一件夹袄,还解开了脖领的扣子,露出一段白腻的脖颈。
温暖茗只觉得身上更热了,坐下,端起手边的茶就开始喝,边问:“三小姐有什么事?”
兰心也坐下,亲手拈了一块糕点递过来,斜睨了一眼温暖茗道:“温先生,你好偏心。你天天都和茉儿在一起,也要问今天有什么事么?”
“这个,我是奉恩师之命,授二小姐以学业,三小姐若是这么说,真让在下无地自容了。”温暖茗见眼前白嫩的纤纤玉指,捧着一块金灿灿的点心放在自己眼前,只好接了过来。
兰心却咬了一下牙,她觉得奇怪的很,自己吃了很多的点心,也喝了很多茶水,怎么不见心疼,却只觉得奇热无比呢。
手下意识的抚了一下自己的脖颈,似有汗意。
见温暖茗杯中茶水已尽,便站起身替他斟茶。
温暖茗道:“这屋子好热。”
兰心正端了水过来,脚下被什么绊了一下,唉哟一声,身子一歪,倒在了温暖茗的怀里。水洒了温暖茗一身。更让温暖茗吃不消的,是兰心胸前的柔软正贴在自己放在膝上的双手之上。
眼前忽然浮现出刚才茉儿不着寸缕的模样,只觉得小腹内一阵激荡,情不自禁的站起来。偏这时兰心要站却被他这么一碰,两个人又倒在一处。
肌肤相亲之时,兰心只觉得身上的热似乎有了出路,真情难抑,一双皓腕搂住了温暖茗的脖子,忽然转声呻吟了一声。
温暖茗又急又恼,想要站起来,却听兰心幽幽的声音传来:“暖茗,你就这么讨厌我,想要离开我么?”
温暖茗有些语无伦次:“我不是——”
我不是不喜欢你,可是也不是喜欢。我就算喜欢,也不能这样和你在大厅广众之下做出这等有伤风化的事来。
可是,兰心的衣袖下滑,露出那一双藕也般的手臂,温暖茗眼前只晃动着刚才茉儿那撩人的身姿。
又听兰心低泣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喜欢的是茉儿。”
轰一声,像一道惊雷,温暖茗下意识的坚决立刻否认:“不。”
“抱抱我,暖茗,我喜欢你,已经很久了。所以第一面,我不顾自己的自尊,要你教我凤求凰。就算,就算你不喜欢我,能不能,抱抱我。如果我们今生没有缘份,这一抱,也可以让我死而无憾了。”大滴大滴的泪滑下来,落在温暖茗的衣衫上,一颗一颗,像沉重的珍珠,扑,扑,扑,很快就没了踪迹。
温暖茗迟疑的伸出手,鬼使神差般的就抱住了兰心,他觉得怀里是刚才的茉儿,一反平日的冷然,对自己说:暖茗,我喜欢你,你呢,你喜欢我。
在他的印象里,热情如火的应该是茉儿。她就像冰山下的岩浆,有着灼人的热度和力量。
他不是个放浪形骸的人,也不是个多情公子,更是个没做过出格的事的文质彬彬君子。可是这一刻,他却被眼前的茉儿弄乱了心怀。
抱住她。
心里一个声音说。你别骗自己,你是喜欢她的。否则,为什么会对她要把自己推给她的妹妹而那么愤怒?
抱住她吧。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是没有过错的。
孟兰卿忙得不可开交,爹的生日马上就到了,皇上还说要来,这所有接待事宜都由自己负责。可是刚才娘派人来叫他,说有一份礼单,要他过目。他正急急走着,见一个小丫鬟正急扯白脸的和一个小厮解释着:“你快去啊,小姐病了,赶紧请个大夫吧。”
那小厮不耐烦道:“我说过了,请大夫的事不归我管,你得去找总管。”
那小丫鬟要哭了,说:“我是才来的,总管是谁啊,他在哪?”
“我怎么知道,总管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
孟兰卿问:“谁病了?”
那小厮道:“大公子,这新来的丫鬟顺口胡诌呢。”
“我没胡说,小姐真的病了。”这丫鬟见孟兰卿衣着华丽,不怒自威,知道是主子,怕挨骂,忙为自己辩解。
孟兰卿一皱眉,对那小厮说:“你赶紧去请个大夫给小姐看看,别互相推诿。现在府里正是用人的时候,什么叫不归你管。”
“是,是,是。不过,大公子,是哪位小姐?”
孟兰卿略一沉吟,问那丫鬟:“你是哪个小姐房里的?”
丫鬟道:“我是听小姐身边的人说的。”孟兰卿知道,这府里既然叫小姐,那就一定指的是兰心。便道:“叫大夫去三小姐房里吧,我马上过去。”
孟兰卿和李夫人谈完事,忽然说:“娘,兰心病了,您知道吗?”
李夫人一愣,说:“不知道,这孩子怎么了?”
“我也不清楚,正想着去看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