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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工部大辅的职务,臧库检阅使竹中重门的首相位置被言官弹劾遭到罢免,那时节正好天草时秀以次相身份兼管监察部,竹中重门不用别人挑拨,也坚信自己是被天草时秀斗倒的,现在天草时秀提拔的人入职工部,且不说文惠王联合藤堂高虎故意此时不发工程,就是发了,一向低调做人的竹中重门也破天荒的不好说话起来,就是不给你拨款,各种理由反正就是欠着,以后再说,谁不知道你现在正面临稽考呢!
如此群策群力,好好一个中书执笔大臣立时成了众矢之的,要不是天草时秀脸皮厚,无所谓,一般人早自己引咎下野了,看着首相一点动静都没有,各方势力倒不着急,反正临时稽考就是翻查过往三年的政绩,一个半月到两个月就能结束,那时节四人中随便一个担当次相,中书左府之内就是四比二,肯定能挤得首相浑身难受,早晚也斗倒了你。
形势如此岌岌可危,中书内部风雨飘摇,天草时秀嘴上不急,心中真恨不得弟弟能长出一双翅膀来,直接飞到身边,给自己出谋划策,看着临时稽考开始,日子一天天过去,人家四省正官,政绩斐然,自己这边却一点收获都没有,其实这不怪冈山宪法,他的本事也不差,下笔行云流水,头脑思路清晰,作为中书舍人,也就是首相的秘书,把首相交代的任务每一件都处理的滴水不漏,可惜言官完全不认,对不起,这都是首相安排的,你做得好是份内的事,又不是你自己想出来的,你做不好那就是你的问题了,人家告你去干什么,你都干不好,怎么当中书舍人,至于身兼的工部大辅一职,上任后就没接过几个工程,像样的能算政绩的大工程,更是一个没有,若是实言相告,说中书下令建设的几个大工程,臧库检阅使不给拨钱,那麻烦就更大了,前任工部怎么没事,到你这连基本的沟通能力都欠缺,大辅就是一省副职,怎么干的?
无奈之际,天草时秀私下找来了冈山宪法,打算和他摊牌,告诉他自己准备下野,退出历史舞台,这时候,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冈山宪法笑了,对他说道,“恩师何必如此悲观,其实此事还有转机。”天草时秀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是不是脑子烧糊涂了,这还能有什么转机,言官不在自己手里,稽考就不是自己说了算,明显人家那边随意加分,自己人这里一分加不上去,还十几天最终结果就能出来,哪还有转机,于是沉默不语,冈山宪法看出他的怀疑来,哈哈笑道,“恩师,所有人都在为了稽考忙碌,以为稽考之后,次相位置便定下了,实际则不然,稽考所查乃是吾等五人政绩,可先王立国,首当其冲树立的礼义廉耻等典范,政务才能反而排在其次,现所有人只看政绩,我们就正好可以从礼义廉耻,忠孝节义下手,恩师,请您放宽心,学生这些日子已经颇有心得,那四人,早晚也要投靠恩师。”
天草时秀听罢大喜,忙问有何计策,于是冈山宪法和盘托出,其中安东隆盛,在组建虎神军的时候,意欲九州此地民风彪悍,军队数量当在两万五千至三万之间,另设武士席位五百五十席,可后来京师权衡利弊,不欲虎神军作为地方军有足以威胁京师的战斗力,所以在经过精确周详的计划后,压缩在两万人至两万三千人范围之间,可最早虎神军的军需用度,器械,粮草,钱财,安东隆盛都是从远征军军库中直接截留,并未运回京师,人数批下来,和自己想的相比少了,那自己截留的各类物资就多了,正常人应该上缴,可安东隆盛考虑九州离京师甚远,补给过长,当地各处豪族的征缴工作,还有九州岛旧日势力以及浪人组织的镇压工作正如火如荼的展开,急需物资补充,所以他就把这些物资囤积,留下了,也就是说,安东隆盛手中控制着一笔并未记录在册的军需品,私藏军粮,兵刃,甲胄,并未上报京师,等于意图谋反!
上杉定胜,年少轻狂的时候,曾经在京师和人口角,是和一个老家臣,在新政改革最艰苦的时候,那时全面废除大名制度,这位老家臣文武皆不能成,所以被幕府裁撤,成为浪人,虽然发给房屋土地,遣散费,但他气愤难平,就留在京师,变卖了土地和房屋,每日饮酒放浪,有时候会在大街上大骂上杉景胜忘恩负义,上杉定胜早有耳闻,这一日果然相遇,口角之后,上杉定胜愤恨难平,抽刀杀死了此人,是上杉景胜求情花钱,贿赂都卫府务奉行(首都市长),才把此事压下,上杉定胜幸免,这一个贿赂,扰乱司法,滥杀无辜,也够他受得!至于土岐俊丰就更简单了,当初他在王京监视天皇和皇城,后政绩出众,先王孟昭德也打算把他培养成二代重臣,孟宪文的左膀右臂,所以把他调回,委以重任,任命的职务就是都卫府务奉行。
如数家珍一般,虽然大臣有些小把柄什么的不稀奇,不过冈山宪法了若指掌,能马上道出要害之处,还是让天草时秀听得目瞪口呆,他立时兴奋异常,对冈山宪法说道,“这样我马上上书,弹劾他们三人的过失,一旦定案,还要什么稽考,就只有你或者坂崎直盛可以胜出了,不过坂崎直盛署理监察省,王上最忌讳宰辅同时署理言官,他其实等于已经没机会担任次相,这便一定是你了!”冈山宪法笑着摇摇头道,“恩师,此言差矣,若如此,其一,上书之后王上态度不明,若执意回护,只怕恩师得罪国公势力的同时,还无法达到目的,得不偿失,其二,就算王上秉公办理,可调查需要取证,一旦其中一人的罪证取得不全,就危害没有尽除,还是与我不利,学生苦心搜集这些把柄,既然要用,必须一击致命!”
天草时秀忙问如何一击致命,冈山宪法答道,“王上若知此事,天威难测,可能不处罚,这便与我不利,可能处罚,这便罪者万劫不复,学生猜不到王上的心意,他们也一样猜不到,所以与其面见王上弹劾,不如直接和三人摊牌,威胁他们,看他们敢不敢赌王上绝不处罚他们,若不敢,我便可要求他们联名上书王上,由中书舍人决议次相人选,学生投给自己,这三人也投给学生,四比一和一比四,形势便能立时逆转。”天草时秀听罢略带忧虑的问道,“次相岂同儿戏,王上怎会同意让几个中书舍人自行决议产生?”冈山宪法答道,“次相除了制衡首相的相权独大之外,主要是为了辅助首相工作,协调中书舍人,最重要的就是团结,我可命那三人上书,就说投票推举次相,才是正道,只看政绩,财相政绩斐然,可为相却遭罢免,所以政绩稽考出次相人选,实为不妥,当先论德望,王上知道学生资历浅,年纪轻,肯定不会料到大家推举我,必会同意,等到结果一出,王上再反对就来不及了!”
天草时秀恍然大悟,喜出望外,立刻指派近侍去请安东隆盛,上杉定胜,土岐俊丰依次谈话,果然和冈山宪法预料一样,三人初听之后,都是破口大骂,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但天草时秀威胁要上告王上之后,他们便面露犹豫,不知王上会如何处理,于是冈山宪法再出面劝说,说大家同殿为官,不过是想和和睦睦,三位已经是舍人兼八省正官之尊,何必在乎一个次相,并约定,只要联名上书,要求推举次相人选,并选他为次相,自己手里的证据立刻灰飞烟灭,从此世上无存,以后众人间还是过往模样。
三人权衡再三,最后终于一一同意,天草时秀破天荒的亲自动笔,施展多年未露的文学底子,一封奏折完成,上面书写,慷慨激昂,头头是道,所谓推举产生次相制度,比藤堂高虎提议的稽考出次相,强之百倍,合理合情,顺带手就把藤堂高虎批了个一文不值,好不痛快,第二日,三人将奏折递上去,王城果然轰动,就连藤堂高虎这样老谋深算,政治高手,也没料到会有这一幕发生,文惠王看到师父的窘迫,心中戚戚然,心知此事估计无法避免,只能安抚三人,同意三人的上书,为了中书左府的内部和睦,提高办事效率,当由中书舍人内部推举产生国之次相。本来一个滴水不漏的稽考出次相计划,宣告破产,10月11日,中书舍人冈山宪法辞去工部大辅之职,就任中书掌印大臣。
天草时秀和冈山宪法分别担任中书执笔大臣和中书掌印大臣之后,开始抓紧收拾藤堂高虎等人,对于这位位高权重的大司马,五国公之一,天草时秀并未直接出手,而是利用相权,上书言事的同时摘抄文本发给两府八省及各州县,要求征夷大将军孟庆桢代表文惠王巡视七军,理由是当年先王在时,文惠王做为征夷大将军就曾替父巡视,看到这份奏折,有中书首相和次相的签名,分量之重,无人能阻,藤堂高虎只有不住的苦笑,让征夷大将军亲自巡视七军,变向就是让他接触军务,顾命五大臣里面,只有他藤堂高虎这个征夷大将军府掌印和征夷大将军府司马的官职是临时设立的,看来下一步就是要逼他交还大将军印信和指挥权,逼他下台了!
但若抗争不允,又不行,毕竟所谓顾命大臣,真正是悲剧的存在,孟昭德嘱托他们的,是让他们辅佐新王,顺利过渡政权,若藤堂高虎不同意这么做,不同意孟庆桢涉及军务,就等于从顾命大臣变为摄政大臣,是贪恋权柄,不愿意把权力交还正主,那样的话,莫说百年后的史书,就是当世人的唾骂,藤堂高虎也经受不起,最后权衡再三,藤堂高虎只能同意,卸去征夷大将军府掌印一职,将大将军印信还给孟庆桢,由孟庆桢掌印,代替文惠王巡视七军。
旨意下达之后,天草时秀喜出望外,立刻命仪仗队准备,并要求以佐师的身份,照料孟庆桢左右,陪伴他巡视天下,乘机打好和未来王爵的关系,政事交由次相冈山宪法代为处理,一时间人人趋之若鹜,百官恨不能因为吃上首相家里的一碗茶,而打的头破血流,刚刚丢掉了掌印差事的藤堂高虎苦笑不已,却因为天草时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