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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指派别人,还从未有过人指派他的,所以看罢了信,孟昭德只是干笑两声,并没当回事,过了几日才给他回信,把他发到京都去了,让天草时秀先期应酬各地豪族和城主(注意,随着孟昭德潜移默化的中央集权,各地的大名已经屈指可数,取而代之的是实际拥有人口和劳动力的豪族即将登上政治舞台,孟氏幕府的体制改革第一段落即将告胜,从军阀割据转为土地时代),准备日后大胜德川家康,平定天下的庆功宴,这可是个美差,而且声望极高,天草时秀也乐得尽心。
天草时秀走后,长野长行更加用心的修备城防,抵御德川秀忠,而信浓国内的真田氏军马和北信浓正在强攻甲府的上杉氏兵马好似约定好一样,并不急着南下,上杉联军数万人,在甲府城北面十五里处扎寨,只要有德川氏粮队行动,就迎头痛击,若龟缩于各地城内,上杉氏便不强吃,而是一步步蚕食,打下一个城就拆一个城,降伏的村庄和乡镇就原地保留,但也要罢免村长和族长,由文臣接任地甲行政令,所以上杉氏进兵极慢,能攻下一个国的时间只拿下了几处小城,好处则是不需驻兵防备,只要拿下的地方就万无一失,绝无反叛之可能。
德川秀忠全力攻打虎口关的一个月间,真田昌幸和上杉景胜分别蚕食了三分之一的南信浓和北信浓国土,共铲除了城池十七座,乡镇五十二处,迁移了三万多百姓,新立了五名地甲行政令。而这一个月间,坐镇名古屋城的山下政文为虎口关源源不断的提供军械和粮草,钱财等物都是战前储备的,兵源却是从信浓直接拉过来的,愿意参军便每月吃饷,家里免除三年田赋,不愿意参军的,在美浓和尾张等地开辟农田,交由他们开垦,至于说哪里来这么多农田,很简单,山下政文罢免了两国十余位豪族的族长,将他们的私田拿出均分,而这正是孟昭德憋了多年早想做的一件事情,旧日太阁尚在人世,推行检地增产的国政,那时候孟昭德还不以为然,直到他亲自审查,把所拥东海道四国查清之后,看到了这些豪族世世代代坐拥的,甚至能超过他们名义上的主子“大名”所拥有的土地后,他才深深地意识到,日本最有权力的人并不是大名,而是这些藏有无数土地的豪族们,这些人就好像蚂蚁一样,数目繁多,如潮水一般,一旦不防,就会拖垮整个国家经济,这种现象,就好似当时大明的土地兼并一样,不过主角从官员变成了豪族,孟昭德急于建立一个新的政权,所以这股隐藏在暗处的却足以颠覆幕府的力量,就是孟昭德必须要除掉的首恶了!
虎口关的恶战并没有影响到五国(美浓,尾张,北信浓,南信浓,近江)的民户迁移和土地改革,当德川秀忠的大军已经疲惫不堪,减员三分之二,虎口关则千疮百孔,无一处完整城墙时,五国宣告检地改政完成,共一百二十四万户百姓,其中二十九万五千户遭遇搬迁,三百七十二名豪族族长被罢免,处于后方的美浓,尾张,近江三国拆除城池四十一座,近江只留下长滨城,美浓只留下岐阜城,尾张只留下名古屋城(虎口关和岩村城例外),信浓两国则因为战时暂时只拆除了到手的十余座城池,五国设立藩政督监(相当于省长)五名,守护司代官(相当于公安厅长)五名,地甲行政令二十五名,不但进一步提升了幕府所控藩国的土地数量,而且借机削弱了外样大名(真田氏)的权柄,比如近江国,虽然名义上是真田昌幸的藩国,可政令交由藩政督监安排,顾名思义,如果真田昌幸下达的政令和幕府有悖,则属于“藩政”有误,专员便可以“督查”和“监管”,勒令改正。
这样一个大政竟然在战事胶着,孟昭德和德川家康正面对持不分胜负之际开始推行,许多人表示很不理解,这样拆自己属下的墙角,不是逼着真田氏造反么,面对这样的质疑,孟昭德只是笑而不答,一边打仗,一边不断处理政务,写信知会各地臣工,让他们尽心推行改革,具体事宜传送各地实行一月之后,便见到了效果,首先拆城一途,看似劳民伤财,占用了大批民夫,可空手不长好木材,这些民夫反正拉到前线也没甚大用,孟昭德大笔一挥,全部去各藩国拆城,一月下来,换回来的是数百车石垣,数百车木材,和无数铁器,坐镇名古屋的山下政文一面组织大规模的熔锻,把铁器当即转化为长枪或者箭矢,木材和石垣则就近送往了虎口关,不然区区千把人如何能抵得住关东百战雄狮的进攻!
至于设立官署,重整土地,实惠最后竟然还是落到了真田昌幸的头上,在岩村城解围后,他和真田幸村带兵进入南信浓攻伐,和上杉景胜的稳步前进不同,他是想不稳也不行,因为确实没兵,结果新政下达,真田昌幸按照孟昭德的指令整归治下百姓,暂时杜绝了各地私自为政,随时可以起来造反的机会,当然,之所以能推行的如此顺利,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要感谢当年太阁所实施的刀狩令,京畿附近数国的百姓已经十年没见刀枪和熟牛皮等禁物,想造反,想反对搬迁,也没兵刃了!一旦后方彻底安定,没有造反的可能性,真田昌幸便从容的将近江和美浓的士卒调往信浓,一时间增加了兵源三千多人,压力骤减,随之而来便是五日下三城,又蚕食了一部分信浓的土地。
孟昭德这种无异于火中取栗的战时改革手法,之所以一定要实施,就是看到了中国历朝历代的政治改革,都因为政令不出中央,或者地方势力盘根错节,最后只能不了了之,所谓这个中兴那个盛世,不过都是暂时延续当时王朝的寿命,并未真正意义上完成质的飞跃,孟昭德苦思其中的死结,最后得出结论,所谓改革者,要的就是一鼓作气,义无反顾,且一言九鼎的气魄和执行力,历代官家之所以改革失败,就是因为又要得罪权贵,又怕权贵造反,最后犀利的政改变成扯牛皮糖,只能作罢。孟昭德开战之初新成立幕府,好像焕然一新,日本将迎来一个新的天地,其实则不然,不论孟家还是德川家,死去的织田家还是丰臣家,都不过是天皇的代理人,天下权柄的代执者,整个日本的等级制度,人文观念,是比中国更加可怕的,经历了上千年积淀而未更改过的,孟昭德打算开创幕府,如果不想和前任一样因循守旧,真要改革那可比中国历朝历代的改革家还要艰难!
这种情况下,孟昭德只能乘着幕府初立,属下官员同心同德,大权在握,雄兵在手之际,进行改革,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所有人都是一样,没有外敌了,就一定会内斗,那时候再改革,不过就是沦为一派攻击另一派的工具而已,只有这时候进行改革,谁不听话就打谁,战时又可以依靠军功提拔无数草根人士,不需要在乎所谓的豪族和大族的心情,才能事半功倍!孟昭德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不顾众人的反对,一定要在这个时候进行改革,同样明白这个道理,并有心改革天下的德川家康在对峙孟昭德的同时,也动手了(历史上所谓的德川幕府政改,也是在两次对丰臣战争同时进行的,真正的改革,若想成功,必须在手握军队,并可以名正言顺的甩开豪族牵制,提拔忠心且无根基的人才的氛围下进行才能成功)!
两位雄才一手抓战争,一手抓改革,同样都是乱中求胜,战中求稳,所以一时间孟氏家臣担心的德川氏乘虚而入没有发生,可相对于改革成效能立刻显现在虎口关不同,德川秀忠被害苦了,远在虎口关关外的他四面都是强敌,连攻一月不能落城,又牵制不到孟昭德的主力回援,德川秀忠只能看着自己的部队一天天减员,而无能为力!就在这时,战国乱世的最后一支奇兵出现,北宁军,天龙军,新赤备,德川禁卫,敢死六文钱,信浓豪族兵,这些或者长存于世或者转瞬即逝的王牌部队身边又迎来了一位小弟弟,这支最年轻亦是战国最后一支建立的新式部队,敲响了德川秀忠的覆灭钟声,也标志着关东征伐战的次要战役基本宣告终结,孟昭德和德川家康的直接交锋,战役的最高潮合战即将开打。
这支部队的起源说来非常诙谐,原来德川秀忠在进攻虎口关的同时,山下政文除了向虎口关提供源源不断的物资和军械外,也考虑到了本城的兵源不足问题,虽然孟昭德自信满满,认定了五雄大名不会反叛,所以只给名古屋这个大后方留下了二流大将长野长行和三千后备军,但山下政文作为属臣,绝不能表现的和主公一样无所谓,他所要做的,就是考虑主公没想到的问题,甚至是在主公乐观的时候,多想一些悲观的环节,这才是一个臣属合格的表现,本着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的心情,山下政文决定利用几个月来改革的成效,和手上闲存的资金,建立一支新的部队,初衷只是为了保护名古屋,另外还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就是打算在日后有一支足以帮助自己的女婿争夺将军之位的战力。
在这种考虑下,山下政文发动天下各地的府衙,张贴榜文,利用地广人多的优势,开始和德川家康比拼拉拢人才,被四面封锁的关东虽然也放言,并多年来一直注意重金收买各地浪人,可毕竟去到那里难如登天,正常人还是不想舍弃性命去给某个大名尽忠的,至于孟家这边,幕府初立,大家还是抵触孟昭德这个唐人身份,很多曾经身居高位,因为主家败落而沦为浪人的武士,就是饿死也不侍奉孟家,在这种德川氏能得到却得不到,孟氏想得到却没人来的尴尬局面面前,山下政文敏锐的领会了孟昭德的“唯才是举”原则,另辟蹊径,向各地的剑道馆和枪术教习馆发出了邀请,所有的馆主,代理师父,学徒,只要你有武艺,只要你能上阵杀敌,虽然你不是武士,你也可以来参军,你从此将得到一个机会,一个争取成为武士,在日本就等于马上成为人上人的机会,只要你投效孟家,从步卒做起,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