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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录在册,所谓的私自带兵入京,他当然知道是谁,赶紧问道,“必是死罪,重者要株连全族!何人带兵入京!”细川忠兴清了清嗓子,大声道,“就是席间的前田利长和丹羽长重,他们自加贺南下,进攻近江,后被京都大军阻止,又绕道西行,从琵琶湖西侧入京,在丹波境内,被家父带兵阻住,方才作罢,最近的时候,离大津城只有两三里路,半日可抵京都!”
孟昭德听罢故作恼怒,其实心知肚明此事,一拍台案大喝道,“还有这等事!前田利长,丹羽长重何在!”两人方才听细川忠兴举报,早吓得魂飞魄散,此时孟昭德传唤,两人哪敢怠慢,一路小跑离席而来,到了旷地中央方才站住,前田利长还坚持的住,毕竟母亲在孟昭德手里,自己是一百个不会造反的,丹羽长重就麻烦了,他和孟昭德毫无瓜葛,生怕此人收拾自己,痛哭流涕,跪地磕头不止,辩解道,“左府!左府!属下冤枉啊!属下和大纳言大人是带兵去丹波相助老幽斋大人的,我们听说吉川家造反,进兵京都,怕老大人独力难支,所以才好心相助,绝无贰心啊,请左府明察!不信。。。不信您问老大人啊!”
丹羽长重还以为细川幽斋父子不和,是儿子告状老子袒护,殊不知这位老大人,早有算计,能糊得过两个娃娃,却无论如何逃不过孟昭德的法眼,细川忠兴有几斤几两重,孟昭德太清楚了,敢开口状告五大老之一,这绝对是细川幽斋的布局,孟昭德反正看着北陆百万石早腻歪了,正好顺水推舟,故作公正的说道,“好吧!既然天下大名都在此,自然要依法依理办事,请细川老大人出来说清楚吧。”
细川幽斋坐着品茶,悠然自得,他早准备好了,于是一幕双簧上演,孟昭德生怕二人没有排练熟悉,还不时的推波助澜,老谋深算的细川幽斋坐在席间,慢条斯理的说道,“当时老朽坐镇丹波,听闻东北方有兵马入境,因为犬子在左府麾下效力,值防京都,老朽自然要帮他分担一二,所以带兵去阻住了那自东北往南方来的部队,一见面才认出,是大纳言大人和丹羽大人,两人有万余兵马,初始老朽怕是乘火打劫之辈,细问之后,原来两位大人得知吉川氏造反,所以来丹波相助我拱卫京都,老朽告诉他们,说京都有藤堂兵部和犬子的人马,另外左府亲率大军已经往伏见城进发,不会有大变,外样大名应该谨守本土,不要乱上添乱,两位大人便退去了,并无兵戈相见,请左府裁断。”
孟昭德嗯了一声,其实已经听出话里的陷阱,他故而试探问道,“大纳言,老大人说你二人是主动要求带兵增加丹波防务,防备吉川氏大军,是么?”前田利长忙也跪倒,磕头后回答道,“正是如此,我与丹羽大人自金泽城围剿东军叛贼后,一路南下,路上得到消息,说吉川氏造反,生怕京都西侧有失,这才带兵急来相救。”
这主动出兵的口实算是做下了,孟昭德于是笑看细川幽斋,细川幽斋假作不知,使了个暗号给细川忠兴,细川忠兴心领神会,忙大声呵斥道,“属下有一事不明!请左府恩准,我问两位大人!”孟昭德一指前田利长和丹羽长重,对细川忠兴说道,“你问,天下大名皆在此,一定要把此事搞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细川忠兴于是对前田利长说道,“两位大人,你们在关原合战十二日后,尚且还是敌对双方,是么?”前田利长回道,“正是,不过天下大势全归左府所有,若妄动兵祸就是逆天而行,所以丹羽大人识时务,投降了本军,并和本军一道,围剿了东军进犯部队,就算无功,也可功过相抵!”细川忠兴冷笑道,“那就奇怪了,我请问,关原合战十六日后,东军入京部队即告覆灭,而同时你竟然就说通丹羽长重投诚,伏击了东军北上部队,若非是当世名将眼光卓绝,只能是你消息太过灵通,难道西军中有人和你主动通气么?另外我再问你,第一,东军入京实在是要篡权,你承不承认!第二,东军若未覆灭,丹羽长重也不会归顺你,你承不承认!”
前田利长一愣,心里思想片刻,而后吞吞吐吐的说道,“承。。。承认,东军十恶不赦,本军恨之如血海深仇,他们就是要入京篡权,至于。。。至于丹羽大人自东军入京部队覆灭后,就死心塌地的跟随左府旗帜,四处剿平匪患,这件事可有出入,因为这投诚之事他是在入京部队出事前就和我接洽的。”细川忠兴追问道,“是他主动问的你么,我听说当时金泽城被围的铁桶一般,即将告破,他在此时撤去了围城部队,是不是!他主动找你要求投诚,以一个胜利者的身份向一个战败者祈求和平,对不对!”前田利长此时脑子早乱了,记得什么就说甚么道,“好像。。。好像是。。。对,是这样,他主动撤了围,然后问我。。。问我要是投降左府,能得到什么赏赐,对对对,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和他说,我说你是半道投降,无功无勋,如果要保住基业,必须建立功业,所以我们才合兵一处,攻打的东军北上部队。”
细川忠兴终于抓住一个逻辑上的漏洞了,和先前孟昭德帮他坐实的那一个陷阱相加,立刻把丹羽长重赶入了一个再也说不清的漩涡里,他立刻添砖加瓦,给两人再补了一脚,终于踹入了万丈深渊!“左府!请您明察,丹羽长重实则战场投机卑鄙之人,且居心叵测,其一,他身为东军份子,于攻城之时暗做媾和,且以胜利之身度疲惫之师,此必京中眼线说与他东军必亡之故,他方才临时转变阵营,敢在京都遍布眼线,狂悖无礼,已经可诛!其二,他自投降之日始,便不顾大局,妄动刀兵,席卷三国十余城,只为自己私欲,讨什么左府的封赏,贪婪之极,妄为武士之列!其三,他引领大纳言自加贺南下,取近江威慑京都,被兵部人马逼退后,又转西进丹波,名为助阵,实为乘乱入京,火中取栗,若说依据,请左府问他,这吉川氏造反,自西向东来,和加贺远隔万水千山,他何来消息!他从何知道吉川氏造反,若非京都遍布眼线,那他必是吉川氏内应,若他不是吉川氏内应,他便是要入京篡权,偶遇家父阻挡,口不择言侥幸命中而已!”
这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把个丹羽长重说成了好像耳目遍天下,能够随时知晓天下大势的奸人一样,丹羽长重被说得脸青一阵白一阵,快要昏死过去,可惜政治面前没有心慈手软,孟昭德知道他已经垮了,更要给他最后重重一击,他喝问丹羽长重道,“你说!你号称得到消息,吉川氏造反,主动去丹波帮助幽斋大人拱卫京都,这消息是从何而来,你为何比老夫知道的还要早!加贺进京最少需要半月,你竟然在吉川氏起兵当日就知道他造反了,你是否和他早有勾结!”雷霆震怒,丹羽长重终于熬不住了,他说了将自己送上刑场的关键一句话,“这是细川幽斋老大人告诉我们的,其实吉川氏造反之事,我们并不知晓!”
绝对的栽赃陷害!孟昭德诱使他二人承认了是主动带兵去丹波驻防,本来各地大名听罢还觉得没什么,可现在两人当堂改口,号称是细川幽斋教他们说的,顿时两人的形象便从忠君爱国之士,转为了无赖胡搅之徒,细川幽斋更是把演技发挥到了极限,突然大声嚎哭,拖着老迈的身躯,跪倒对孟昭德控诉,明明两人刚才承认是主动要帮他拱卫京都,怎么现在变成是他教的了,当众都敢栽赃自己,背着自己的话还不定能搞出什么阴谋来,请孟昭德决断,为自己做主。各地大名也不是傻子,把前后的对话全听得清清楚楚,所有人也都愤怒起来,起身大喊,要求严惩两个满口谎话的宵小之辈,看到这个架势,前田利长已经万念俱灰,闭上眼睛不再争辩,而丹羽长重则直接昏厥了过去,孟昭德见状,一面安抚诸位大名,一面义正言辞的说道,“对二人做出如下处罚,丹羽长重为罪魁祸首,没收全部封地,贬黜为民,前田利长剥夺大纳言官爵,剥夺加贺国,越中国封地,念其是被宵小之辈利用,其心尚纯,许其返回能登闭门思过,不追加其他处罚。细川幽斋大人古稀之年,尚能忠勇无双,以一国之兵抵挡两支叛军,难能可贵,当以嘉奖,着接替已逝斋村政广为但马国国主,另赏赐细川忠兴丹后若狭国。”至此细川氏坐拥西面三国,列立孟氏天下之新兴大大名之一。
处置完这个突发事件后,孟昭德继而打开名单宣布封赏,其中第一功臣上杉景胜封为越后,越中,北信浓(此地在德川家康手中)国主,重归春日山城,觐封大纳言,列立孟氏天下之新兴大大名之一,第二功臣藤堂高虎为大和国,河内国,纪伊国国主,觐封右近卫大将,列立孟氏天下之新兴大大名之一,第三功臣阿倍秀明封为肥前,筑前,筑后国主,觐封左近卫大将,列立孟氏天下之新兴大大名之一,因为身兼本家军师一职,由安东隆盛和田中续继代替前往镇守,真田昌幸封为越前国,北近江国主,觐封中务卿,列立孟氏天下之新兴大大名之一,和细川氏一道,五族并称孟家五雄谱代大名。
另外直江兼续封为陆前国国主,小野寺义道封为鹤岗城城主,增石三万五千,秋田实季取回横手城,南部信直和津轻为信封为陆奥守和虾夷征抚使,各赐黄金五万两,加藤嘉明为出云国国主,长宗我部盛亲为备后国国主,锅岛直茂为肥后国国主(大部分在加藤清正手中,锅岛直茂乃名将之一,这也算是孟昭德的消耗加藤清正之计),立花宗茂为土佐国和淡路国国主。其余还有各地城主,不参与东军西军之征,并暗中和孟昭德互通有无的人皆有封赏,至此孟昭德掌握天下权柄,直属藩国已经高达四十个,占据天下三分之二,人口十分之七,兵马钱粮源源不断,凌驾于主家丰臣氏之上!
茶会进行到此,已经把气氛炒到了最顶峰,所有人都开怀畅饮,好似杯中是酒不是茶一样,他们纵情笑骂,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