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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堵死),最后只剩下志村光安,鲑延秀纲镇守的长谷堂城和最上义光龟缩的山形城还未攻破,最上氏岌岌可危。
第一百四十七回大战独眼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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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5日,战无可战的最上义光无奈放下架子,派家中重臣饭田播磨保护其嫡长子最上义康杀出重围,直奔仙台城,去见伊达政宗,请伊达政宗出兵。伊达政宗因为靠海,且没有参加战事,这一个月来得到了一个极为重要的消息,就是关原发生恶战(之后详述),甲府也打的惊天动地,就连九州都不消停,本来一个孟昭德和德川家康的私斗,突然变成了天下两派人马的决一雌雄,大阪城深感恐惧,已经请出公卿团和片桐且元直奔名古屋城要求讲和,这种情况下,一切都变得扑朔迷离起来,虽然和德川家康结了亲家,做了德川秀忠的老丈人,但伊达政宗隐约觉得,现在并不是全力支持德川家康和其拥趸的最好时机。
9月17日,伊达政宗借口患病,第二次拒绝了最上义康的见面,等在城下的家中群臣之首,号称天下两大陪臣之一的片仓景纲急了,他快步闯入内城,去见伊达政宗,只见伊达政宗卸下眼罩,正缓慢的用药膏擦拭着眼窝处的结疤,片仓景纲见状,忙跪倒说道,“主上何必在乎眼疾,不知道东北要烧出更大的疤痕来了么?”伊达政宗见是片仓景纲,呵呵笑了一声,放下药膏,复又把眼罩带上,起身说道,“天下大势,终非我东北贫瘠可以染指,景纲,你知道么,内府要败了!”片仓景纲摇头道,“天下之事犹未可知,与其看似高瞻远瞩,不如考虑近前,现在参议力敌左近卫少将,山城守和出羽守打的不可开交,若我们坐视不理,山形城一失,我们还靠什么阻止南军北上,主上,请不要忘记,主母(政宗母义姬)也在山形城,主公岂能不顾?若是主上出手援助亲舅,这对主公与主母的关系也有好处!主上这些年,不是已经后悔当初的事情了么?”
正所谓母子连心,哪一个孩子会从心里真正仇恨自己的生母呢,尤其是所谓渐远渐思,多年不见,伊达政宗真有些怀念小时候的日子了,当然了,是弟弟还没有出生之前的日子。沉思良久之后,伊达政宗对片仓景纲说道,“你火速去名古屋城,见左府,我。。。我派兵相助最上氏,不求有功,但求最上氏不亡,山形城不破。”片仓景纲痛苦的摇摇头道,“主上!既然已经吃过一口的甜梨,再送给别人,是尊重还是侮辱呢?当初左府远征津轻氏,您闭门不见,就因为他非我族类,现在好似甜梨,您吃了一口,又好似真心,您都扎了一刀,难道还有的补救么?您以为内府将败,可东北乃是天下首争要地,得东北则可立于不败之地,现在最上氏吃紧,本家若从天而降,大胜上杉军,稳固东北局势,则内府如何败?内府不败,将来东北本家便是第一大名,最大功臣,何止坐拥百万石,主上,下决心吧!”
伊达政宗咬了咬牙,狠狠的把拳头砸在榻榻米上道,“当初小田原相见,我就倾心左府气度,可惜可惜!为何他不是我日本一族,我岂能容外人占我大好河山!小十郎,你马上和鬼庭纲元带兵五千出海直取小高城,断绝孟军后路,让留守政景(伊达政景)率骑兵五百,铁炮兵七百,出发救援最上氏!”东北缺少马匹和先进火器,伊达政宗别看只派出区区一千两百人,却已经是本家全部精兵了,这是下了决心一战,片仓景纲忙起身说道,“小十郎肝脑涂地,为伊达氏死战到底!”说罢转身离去。第二日,两路兵马分出陆路海路,杀向两地救援。
此时的最上氏领内,战斗已经进行到了白热化,长谷堂城四周聚集了四国大名军共一万人,志村光安和鲑延秀纲手上却只有步兵一千,十倍于己的敌人日夜不停攻城,城中形势一片混乱,将官数目锐减,最后已经变成三丸留三个将官指挥,志村光安和鲑延秀纲亲自镇守两处虎口,这才勉强撑住。到了22日,伊达氏援军冲入山道,伊达政景和伊达氏第一猛将伊达成实从两侧包抄道口军寨,骑兵借着火枪手的掩护,席卷了整个前军,四国大名手下多是步兵,抵挡火枪都很吃力,更不要说号称冷兵器时代的重兵器骑兵了,一个时辰,道口丢失。
伊达政景夺下道口后,留七百火枪手镇守此地,命伊达成实率骑兵五百驰援长谷堂城,路上正好遇到从会津赶来,绕过了山形城,准备合兵一起攻打长谷堂城的上杉氏军队,领军大将乃是开创了日本剑道巅峰新阴流的剑圣上泉信纲之子上泉泰纲(上杉氏为何派来援军,之后再说),两人都是武艺非凡,见面自然不客气,一个掏刀一个拔枪,恶斗起来,大战了数十回合不分胜负,手下将士也拼的疲劳懈怠(一边是连战两场,一边是翻山增援),最后看到日头渐晚,于是两家鸣金收兵(日本人怎么个叫撤退,不太懂,史料也没有详述,好像就是说撤就撤了,鸣金是咱中国人的做法)。
当夜,上泉泰纲命部下虚插旗帜,多点火把,做出营内繁荣的假象,实际带全军从营寨侧翼偷出,连夜去往长谷堂城,到了第二日清晨,上泉泰纲和四大名还有直江兼续会合,说了目前的情况,直江兼续听罢大惊失色,对四大名和上泉泰纲说道,“当年因为伊达政宗和伊达成实交恶,伊达成实出走,伊达政宗杀掉了伊达成实全家三十余口,天下震惊,不光本家就是最上氏和德川氏也派人出来劝诱成实,其中本家最高,是在下亲自前往,五万石的俸禄,可惜不能说服,当时听到回报,主上就对我说‘东北之勇,首推成实,成实无主,东北不宁’,可见其厉害,现在他回归伊达家,还带兵出征,就在我们后面封锁了谷口,若三处一起夹击我们,我们便要全军覆没了,此时必须派人去畑谷城传唤庆次郎前来,只有他能抵挡成实。”
上泉泰纲一听,忙开口道,“属下万死不辞,愿意引二十骑兵去闯封锁,一定赶到畑谷城接替前田大人来此救援!”直江兼续心想,若要四大名去,最能打仗的津轻为信可是个好帮手,走不得,剩下的一个个养尊处优,哪个也指望不上,看来也只好牺牲本家武士了,于是眼含热泪,手握上泉泰纲双手道,“既然对方全是骑兵,此去你必极为凶险,我许你五十骑兵助你穿越封锁,剩下的,请你保重自己,一定要活着回来!”上泉泰纲坦然道,“五十骑太多,这里用兵一人一马都是有帮助的,随泰纲去的。。。只怕。。。只怕就。。。呵呵,泰纲只要本家剑术弟子好了,二十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请山城守恩准!”直江兼续听罢解下腰间佩刀道,“你可认识此物?”上泉泰纲一看,忙道,“这是。。。这是当年谦信公的红豆切,送给左府带回越后,赐予主上的!”
直江兼续点点头道,“主上平定越后之乱,把它赐给了首功的我,我现在转赠给你,愿它助你多杀敌人,主要是。。。活着回来!”上泉泰纲忙跪地接过太刀,动情道,“泰纲早把生死置之度外,山城守,您放心,此去我必见到前田大人,让他驰援此地,你可放心攻城,属下告辞了!”说罢,一代剑圣之子起身离去,上马提刀,竟成永别。
上泉泰纲带着本部弟子二十人骑马飞驰往西,去见前田庆次,路上果然遇到伊达成实的堵截,伊达成实本来要带兵入山,可考虑到骑兵不宜丛林战,所以打算困死直江兼续一部,待其粮绝自乱,现在有人出山,自然二话不说,上来就打,两人一个照面,原来是老熟人,伊达成实更不客气,手中枪上翻下挑,上泉泰纲挥刀拆招,又斗了百合,上泉泰纲虚晃一刀,打马就跑,伊达成实哪里能让,策马就追,两人直奔山中小道。山中道路崎岖,上泉泰纲还可临时决断,或左或右,伊达成实追起来就辛苦多了,经常马踏悬空,差点绊倒,眼看越拉越远,伊达成实暗暗叫苦,他估计上泉泰纲走的方向是往西畑谷城去的,那里有前田庆次和五百兵士守卫,虽然人数不多,但传闻是各个一顶十用,好不厉害,有他们助力,自己的困死直江兼续作战怕难以成行!伊达成实越想越怕,最后一狠心,解下背后背负的铁炮,平端胸前,叹口气,扣动了扳机。
嘭的一声铁炮响,上泉泰纲就感觉背上被重拳狠狠砸击了一下似的,身子一时间保不住平衡,险些栽下马去,那时候东北的铁炮,因为第一数量稀少,第二性能不如京畿的新式转轮枪,所以杀伤力有限,为了更好的发挥这个昂贵武器的作用,东北诸大名都在铁炮的弹丸上淬毒,达到一沾就死的效果,所以同样是一百人的铁炮队,虽然京畿诸大名用的是新式枪,杀伤力却没有东北一百人队大。上泉泰纲勉力维持坐姿,快马加鞭的又跑了一刻,就感觉不行了,呼吸困难,头晕目眩,上泉泰纲暗暗叫苦,知道是中毒了,可上命在肩,上泉泰纲咬了咬牙,依旧不停的向前跑去,好在他自幼习武,身体健硕,铁丸才卡在肌肉里,毒素渗入身体慢,不至于当时毙命。
就这样一个追一个跑,上泉泰纲已经到了目不能视物,全凭座下马发挥的地步,他耳听背后,马蹄声忽远忽近,就知道伊达成实还在紧追不舍,如此不知道何时才能抵达畑谷城,最后上泉泰纲一咬牙,抽刀在手,另一只手全力握住缰绳,耳听马蹄声近了,突然拽住缰绳,直拉的马儿前蹄蹬起,上泉泰纲乘势转身,一刀就劈了下去,如此侥幸哪里能中,更何况伊达成实乃是上乘武将,虽然追击心切,可也没忘观察细节,眼见上泉泰纲握刀,虽然没看过杨家将,不知道回马枪,却也防着他突然劈砍,所以手中十分力留三分,见上泉泰纲果然有鬼,伊达成实忙从旁一闪,手中枪噗嗤一声,刺入上泉泰纲小腹。
上泉泰纲一阵钻心疼痛,大吼一声,手中刀胡乱劈砍,伊达成实和他离着太近,竟然也被红豆切砍伤,虽然只是小小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