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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可以和他议和了!
织田信雄被围初始,还不愿意向秀吉低头,还写信给德川家康求援,可德川家康看看眼前近在咫尺的十万大军,亦只能无奈的拒绝了织田信雄的请求,织田信雄伤心绝望之际,两位父亲的老家臣,羽柴秀吉的属下富田左近和津田右马叩开了长岛城的大门,织田信雄一见是二位叔叔辈的来了,赶紧降阶相迎,三人进入御殿,对坐而哭,两位老臣是哭少主瘦了,织田信雄是哭落入今天这般惨景,哭罢多时两人终于道出来意,羽柴秀吉愿意和织田信雄罢兵言和,从此不再进犯,要收织田信雄的女儿做养女,许她一万石食邑,织田信雄要向羽柴秀吉割让尾张的犬山城,伊势国的铃鹿岭,三汇口和津岛砦,剩下土地一律归还,为了防止日后有人挑唆两家之间的关系,织田信雄手下重臣需要归顺羽柴氏或者交纳人质,如此条件,其实非常宽厚,织田信雄想罢,便要同意,可这时身边的分部光嘉说道,“织田和德川乃是同盟,主上是否也该询问德川大人的意见,省的日后有人说咱们背弃同盟?”
织田信雄一听有理,刚要开口之际,一直在长岛城无所事事的织田长益(本能寺之变背弃哥哥信长,钻了狗洞逃跑的小人)突然起身叱责道,“分部大人是贪图自己的犬山城吧!现在要割让出去,所以阻挠家督和议!殿下,你以为德川家康是何人,他阴险狡诈,明明是自己不服秀吉,结果挑唆您和秀吉作战,现在好了,您被迫开战,落入困境,他却按兵不动,不来相救,这是同盟之谊么!若是你派人去询问德川家康的意见,能说得通么,他必然阻止你议和,那时候怎么办?只怕您还要困守孤城,而秀吉则要被迫和您刀兵相见,一旦落城,秀吉就有了杀你的借口,而德川家康则可以宣称尾张是无主之地,乘势吞并,这不是把信长公的基业完全葬送了么!殿下,万万不可啊!”分部光嘉本来是好意,却被织田长益如此训斥,一时间气的想要呕血,可织田信雄却觉得这话有理,白了一眼分部光嘉后说道,“区区三万石,将来再赏你就是了!好吧,那就请叔叔和两位老大人一起去见秀吉,说我降了,说信雄只要太平盛世,不要刀兵相见生灵涂炭,请他早早撤兵吧!”
织田长益和两名使者于是拜倒在地,高呼织田信雄英明,当下签署了和议状,由三人带出城去,交给了秀吉。而被奚落一番,忠言不被采纳的分部光嘉则借口离开了织田信雄,干脆投奔秀吉去了。
羽柴秀吉和织田信雄交割各城还有和议状之后,立刻对外宣称了织田氏对自己的从属,并指责德川家康挑拨自己和老主公的关系,乃至今日生灵涂炭,实在是可恶至极,所以要对德川家康发动全面讨伐。此消息传入德川军阵中后,老乌龟一时语塞,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是万万想不到,织田信雄两万余人马,又有长岛城这个连通海域可直达三河的坚城在,怎么能连一个月都拖不住呢,按照他的估计和服部半藏的侦查,羽柴联军此时的粮仓十有九空,后续粮队也从每月五批减少为每月两批,这正是羽柴氏政权经济枯竭,马上就要土崩瓦解的先兆啊!为何织田信雄就看不透,就守不住呢!德川家康半晌后方才喘过气来,他突然用手推倒面前的小几,痛哭流涕,一边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一边吼叫道,“两年时光!将近两年时光啊!眼看秀吉将被我拖垮,偏偏天不遂人愿啊!”
眼见主上发狂,所有人忙跪倒在地,只有本多正信小心的向前迈了几步,最后一把搂住德川家康,大声的提醒道,“主上,现在军情紧急,咱们一夜间就从有理者变成了入侵者,现在脚下土地也成了他人的后院,是进是退,要快拿主意啊!”德川家康这才止住泪水,挣开本多正信的臂膀,起身吩咐道,“正信说的是,这个遗憾早晚要秀吉补上!但是现在不是时候,现在当务之急,把所有未向秀吉臣服的城池握在手里,然后撤回三河!平八郎,你引三千骑兵星夜去往清州城,务必拿下此地,虎松,你引三千步兵去取鸣海城,打开咱们东退的道路,大久保忠世,忠佐,你们二人火速去右营和后营联络康政还有忠次,让他们二人各自带兵,一往大高城布防,一往桶狭间布防,我怕秀吉知道咱们要退兵,出兵从水路包抄咱们后方啊,待通知他们二人后,你二人马上赶回冈崎城组织城防,并调元忠从骏河星夜驰援三河,我料昭德他虽留下真田昌幸袭扰骏河,却兵马一定不多,只能守不能攻,所以骏河有城防军,足以应付了!”说到这,德川家康握了握腰间太刀,提气道,“此番分头进兵,乃是本家生死存亡之际,各军务必小心谨慎,遇上敌人要沉着应战,我三河百年基业绝不能就此毁在一个秃鼠的手中,各位,咱们三河再见!”
众将于是行礼后陆续出营,分别行事,只留下德川家康和本多正信二人,本多正信见主上闭口不言,好奇问道,“主上,现在只剩下正信和您,咱们是否也动身吧?”德川家康摆了摆手,突然提起孟昭德道,“正信,按照你多年来对我师弟的了解,你说说看,昭德若是落到此局面,他会如何做?”本多正信笑道,“孟大人从不计较一城一地之得失,向来只看重他手下的人才,若是他陷入此境地,必会投降秀吉,然后保存实力东山再起。”德川家康点点头道,“我师弟一生不落下风,用兵从未失败,做官也是越做越大,几次被贬斥,地盘却成倍增长,确实是家康佩服之人啊,你说这一次我学他如何?”本多正信愣了一下后答道,“主上万万不可!”德川家康奇道,“为何不可?”本多正信解释道,“孟大人为人处事,从无到有,所以可以割舍,且他与秀吉乃是至交,不论有地盘或者无地盘,秀吉也要重用他,甚至孤身一人更受重用。主上却是忍辱负重二十年,好容易恢复三河,手下一批家臣又是谱代,若主上效仿孟大人,第一得不偿失,第二家臣并非相识于贫困之中,难保有人不会为利益所动,舍弃主上而去,如此丢了地盘又丢了人,岂非下策!”
德川家康又问道,“但如此坚持,早晚秀吉可以说我挑起战事,我现在没了信雄,确实无发兵之名,若被指为国敌,一定会陷入众矢之的,我怕担不起这个责任。”本多正信闻言突然跪倒道,“此乃天赐良机,请主上务必挺住!”德川家康忙问道,“正信此言何意啊?”本多正信跪泣答道,“如今天下之势,已经尽入秀吉之手,可秀吉乃粗鄙农户,他一无治国之才,二无治国之理,所以各地大名多是服秀吉一人,或者惧怕他的武勇,而非真正效忠羽柴氏政权,秀吉比主上年长,且出身低贱,非长久之相,若主上此时能顶住秀吉压力,给天下人一个榜样,则世人都知天下除了秀吉还有一位德川家康大人,那早晚秀吉去后,只怕天下再无比主上更有威望者,那时主上振臂高呼,岂不天下归心,德川氏得天下之权柄么!”
德川家康闻言恍然大悟,一把扶起本多正信,哈哈笑道,“如此真是金玉良言,不听正信的话险些错过大好机会,那我便要和秀吉抵抗到底了,可是现在四面楚歌,我们到底该如何才能坚持住,等秀吉服软呢?”本多正信笑道,“秀吉用兵两年,根来众在京畿闹事,九州秀吉的拥趸大友家则被岛津氏欺压,秀吉之前无暇顾及,现在眼看本军要退出尾张,秀吉必会以为和平将至而减缓攻势,转而筹措远征九州和扫平京畿,可这都是需要大量钱粮和人力的,所以正信估计,本家只要随即做出一个抵抗到底的姿态来,秀吉就会仓促无法应对,是退不能退,进无钱进,最后他只能以大大名身份向我们求和,只要他求和二字出口,则天下便知德川氏的厉害,主上您的威望便成了,那时我们再故意苛刻和议条件,震撼一下依附秀吉的各位大名,则日后不忧矣!”
德川家康听罢激动的握着本多正信的手说道,“正信真乃是吾之子房,有你辅佐,何愁德川氏不兴!”说罢二人离帐点兵,德川氏大军分数路,连夜从指定地点撤兵而去。
德川家康撤兵三日后,羽柴秀吉在长岛城便得到了消息,此时的他果然如本多正信所料,心思全在九州和京畿,巴不得德川家康回撤,可高兴之余又听说德川家康驱散了清州城和鸣海城的守军,把持了一半尾张的领土,并且在桶狭间和大高城布下了三道防御线,看样子是要顽抗到底,他便高兴不起来了,原来前几日石田三成从大阪城过来,口述了此时的家底,羽柴秀吉因为向来大手大脚,且包揽了一切联军的用度,虽掌握三百万石左右的土地,两年打下来库中竟然存粮不过十万石,黄金不过一万两了,如此数目,若是秀吉出动大军五万,竟然只够一个多月的用度,这还怎么打仗,尤其是秀吉已经计划好了九月的秋粮要用作征伐九州和关东的,更是不能挤出来再和德川家康缠斗,无奈之下,秀吉果真动了向德川家康求和的念头。
把这个意思和军师黑田孝高说罢后,黑田孝高摇摇头道,“如此就要中计,德川家康自知无法击败主上,却偏偏誓死不降,就是看准了主上消耗两年,钱粮所剩无几的弱点,他只要再撑片刻,就能让主上您主动求和,试问天下间哪有大大名向小大名求和的呢,这不是逼迫主上自损威名么!所以万万不可!”羽柴秀吉无奈说道,“官兵卫,你只知其一啊,这打仗不是动动嘴就打了的,需要钱粮支应,现在本家只剩十万军粮,还有的一百五十万石秋粮我是打算讨伐九州使用,莫说现在没有,就是存在库中,也不能拿来对付家康啊,若不求和,当怎么办?”黑田孝高于是献上一条毒计道,“既然如此,主上何不请天皇陛下颁旨,赐封孟昭德大人的长公子孟宪文为三河守,然后敕令孟昭德大人率兵进取三河,不说是为联军效力,也不说是和家康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