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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中钻出来,小声答道,“松正家五右卫门在此。”前田庆次郎看他一眼后冷笑道,“你身为近侧,不时时伴在主君身边,不是失职么!”松正五右卫门答道,“回大人,小的。。。小的一直守在大人身边啊!”前田庆次郎朱枪一指躺在地上晕厥过去的奥村永福说道,“助右卫门早就身负重伤,失血过多,你守在身边难道不知道么!”松正五右卫门听罢大惊失色,忙低身去看奥村永福,只见奥村永福双手压在胸口,此时因为昏厥不能用力,胸口顺着指缝鲜血缓缓而出,果然是前胸受了重伤,豁了一道大口子。
松正五右卫门忙跪地磕头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大人他已经三日未成卸下甲胄,小的实在不知啊。”前田庆次郎哼了一声说道,“速速送你主君回本丸休息,不得让他再出来走动,剩下的人和我一道,听我指挥,守城待援!”说到这,前田庆次郎突然一抡朱枪,枪尖扫过城墙,所到之处如刀切豆腐一般,木石崩然而断,如此神力众人皆惊,各个不敢再有言语。
前田庆次郎接管城防之后,马上吩咐全军集结,此时一查点,城中还剩下400多人,且老幼皆有,并非个个正规军,前田庆次郎让所有人站成十个一排,然后把朱枪交到第一个人手中,朱枪者,乃镔铁所铸,上镶嵌白银或者黄金,枪头更是讲究,乃大明朝东渡上乘锻造钢铁,是当初汉武大帝引张骞出使西域在大月氏手中习得的,这种钢铁可以劈荆斩棘无往不利,且轻如鹅毛一般,两者合一方为朱枪,不过一头极重一头极轻,且总重远胜普通长枪十倍,非一般人能持,这样连续试了一百多人,才只有十人可以握立而不倒,前田庆次郎点头赞许,收回朱枪后说道,“城中还有多少匹马?”一个老者看样子像个马倌答道,“还有战马十五匹,驮马二十匹。”前田庆次郎于是下令道,“把战马牵来,晚上能举动朱枪的人全副披挂,和我出去夜袭敌营!拿下佐佐成政!”
此言一出,所有人皆感惊恐,原来这几日佐佐军为了防范前田利家偷袭自己的背后,已经攻不甚急,末森城中的前田军于是有了喘息机会,可这位怪人才到,马上就要喊着进攻,若是惹恼了佐佐成政,他又再加紧攻城该怎办?一时间没有人敢说话,都惴惴不安的看着前田庆次郎。前田庆次郎耳聪目明,乃是上乘的甲贺忍者,百米之内藏身的狙击手身上散发出的火药味都难逃他的嗅觉,这满城弥漫的退缩和惧战他又如何能不知晓呢!前田庆次郎沉默片刻后,突然翻身下马,把屁股撅得高高的,把个鼻子使劲的四处去闻,时而凑在一个足轻的胸前,时而凑在一个马夫的脸颊,所有人都愣住了,不知道这个打扮怪异,个头怪异,行止怪异的怪人要干什么,前田庆次郎这样闻了很久之后,才突然抬起头挺起胸,摆出了一副恶心的不得了的表情喊道,“找到了!找到了!我说一进城就胃不舒服,原来是你们这些娘娘腔身上的女人味啊!恶心!好恶心!”
说罢前田庆次郎一拽松风的马鞍,跃身上马,一举朱枪道,“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带你们这样的娘娘腔,我还想去打仗呢!哎呀呀!可别出城就尿裤子了,好吧,还是我自己去吧!和助右卫门说一声,我们来生再见!”这话说完,登时城上的步卒都不干了,一个个面带怒容,觉得受了极大的侮辱,可大家虽然重面子却也知道出城绝对是一死,虽各个握刀,却没一个敢开口。就在这时,一名武士拨开众人,挤到了前田庆次郎面前,庆次郎一看,这位武士估计都有六十岁了,头扎白布带,身穿连环甲,手里握着一把太刀,他长着缺牙的嘴指着前田庆次郎说道,“我们奥村家旗本共七十一人,守城以来战死五十七人,无一人退缩逃亡,前田大人是我家大人好友,何必如此讥讽!好吧!小的虽然年迈举不动你的朱枪,可是舞刀的力气还是有的,就让我随你前去!杀他佐佐军一个人仰马翻!”
前田庆次郎一生最重英雄,一看这位老者果然器宇轩昂,且露出脖颈双臂布满了刀疮箭痕,乃是久经沙场的,立时就有了尊敬之感,他大声说道,“如此请老先生上马!你我并肩作战!”那老武士点了点头,立刻就要去马棚牵马,这时站在人群里的一位中年武士看不过了,快步挤出人群,一把拉住老武士说道,“爹!你别去!我去!”说罢看向前田庆次郎解释道,“前田大人,我等并非胆小,而是本家大人始终不发援兵,我们面对数十倍之敌已经在此坚守半月左右,这势必惹恼了城下的佐佐成政,我们害怕他破城之日要屠戮我们的家小亲人,所以只敢守城不敢出迎,就是怕城破之日妻小陷入无援之境!可今日老爸爸要随你而去,那我再无人可以保护,不如就让我替父随你出征,也请你不要小看了我们奥村家的武士!”
前田庆次郎一听此人说话,条理分明且中气十足,不由钦佩一分,于是好奇问道,“助右卫门和我自幼相识,虽他流落能登(参见孟昭德攻能登)多年,可自率族人回家归叔叔麾下后,我也没断了往来,如何没见过你?”那中年武士朗声答道,“前田大人行踪仙迹,飘忽不定常不在家,我父亲来奥村家时日尚短,大人不认识我父子是自然的,当年在能登时候,我父本为关东使者,往七尾城传达北条氏不能支援能登偷袭上杉氏后背的讯息,谁知刚到越中就赶上两国开战,孟家的孟昭德大人一战拿下末森城,无数流民浪人出走,我父路上被人劫掠,交战之后身负重伤,结果被返回加贺投奔前田大人的奥村大人发现救起,给足了我父亲钱粮让他好回关东效力,我父亲感激奥村大人的恩德,当下约定早晚来服侍奥村大人报恩,这样今年年初,我父从佐野家归隐,才来投效奥村大人,那时前田大人您已经离开去往京都了。”
前田庆次郎哦了一声问道,“那你也是随父亲来的?”那中年武士答道,“在下原来也是佐野氏(佐野房纲)麾下武士,可比父亲尚早五年就离开了,去各地钻研剑术,上月听说佐佐成政有和德川家康联合,偷袭前田氏的意思,我恐怕父亲年事已高,无人保护,所以才从关东赶到末森城,协助奥村大人守城拒敌!”好一个孝字当头的好汉,前田庆次郎不由心中喜爱,忙平持朱枪,颌首问道,“既如此,就请阁下随我一同并肩作战,杀败佐佐军!不知道阁下尊姓大名!”那武士大声答道,“我乃山上平一之子,山上道及(佐野四天王之一,也有说他父亲才是,也有说佐野宗纲麾下的四人才是,但正史有一点确定,那就是此人多活跃在前田庆次郎身边,是战国第一倾奇者,天下无双舞者的左膀右臂)!参拜前田大人!”前田庆次郎听罢大喜,一脚蹬住马镫,从松风背上跳了下来,对着老武士鞠一躬道,“庆次郎这一辈子最佩服的便是英雄,刚才见老大人器宇轩昂就知道老大人绝对是条好汉,却没想到还是如此有名,莫非您就是佐野四天王之一的山上平一么,当年的关东天下,剑术无有能胜过你四人者了!”
山上平一忙回礼道,“可惜都是往事了,小的现在体弱多病,早不配什么天王之称了,我听说房纲大人又揽了四位好手,号称四狼,也号新佐野四天王,可是让孟昭德大人一战杀的片甲不留,哎,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前田庆次郎听罢神往道,“如此庆次郎一定要找机会见见这位孟大人,都说他是天下最宅心仁厚的大名,属下也都是奇人异士呢!”山上道及不屑道,“哼!也不见得就多了不起,早晚我见了,请他和我比试比试!”前田庆次郎听罢乐了,这快人快语的人最对他脾气,于是他对山上道及说道,“那你我杀败佐佐军后,一同去往如何?”这言语中就有收服山上道及的意思,山上平一活了六十年哪能听不明白,马上跪下说道,“前田大人乃本家亲族,和我家大人是义结金兰,我侍奉奥村大人,如犬子能侍奉前田大人,百年后岂非一段佳话,请前田大人成全!”
山上道及见了,也赶紧跪下,他这个人武艺精纯,颇通兵法布阵,且为人至孝,当初离开佐野家四处游历,也是父亲同意了的,若是父亲不允,他一步也不会离开,现在父亲希望他侍奉前田庆次郎,那他更是没有二话,什么都不说,就乖乖跪下,等候前田庆次郎发落。前田庆次郎见了,忙快步扶起二人,大声说道,“我这人最没礼数,你我从此兄弟相称,不必大人前后短长的,不过庆次郎是个粗鲁人,要是日后行止乖张,或者口出无忌,请道及谅我!”山上道及一握腰间太刀说道,“随前田大人刀山火海,绝无怨言!”前田庆次郎喜道,“好吧!那就出城,你我二人试试他佐佐军的本事到底如何!”
山上道及答应一声,便去马棚牵马,两人一前一后,辞别了老平一和其他众人,叮嘱他们好好守城,然后便杀出城去。两人一出城,直奔中军大棗而来,营外守卫的佐佐军万万没想到城内断水断粮,竟然还敢往外冲,匆忙起身举枪抵挡,前田庆次郎有意试试山上道及的本事,故意冲的慢一些,山上道及则是急于在主子面前表现一把,也不含糊谦让,真的就抢过前田庆次郎一个马头,手中太刀银光一道,瞬间一名足轻身首异处。剩下的佐佐军步卒纷纷上来围攻,山上道及微微一笑,从背后拔出暗藏的直剑,左手剑右手刀,展开二刀流一阵劈杀,方才走了五招,就放倒了七八个足轻。
前田庆次郎随马在后,看到眼里不由叫好,“果然好剑术!”说罢朱枪往前一送,一名山上道及侧翼的足轻被串糖葫芦一样串起,前田庆次郎手再一抖,又是一个,朱枪长约七尺(两米四),这样一路串下去,竟然挂了五六个人,前田庆次郎运足力气大喝一声,单臂舞动朱枪,往空旷处一甩,那五六个足轻都飞离朱枪,被掼到了地上,如此一臂竟然顶六人之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