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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昭德听罢都依了阿倍秀明,只领军大将一职,不知道该谁前去,正好此时田中旭一心里有气,恨浅井辉政都能重创对方武士将领,自己却徒劳无功,于是鞠躬道,“大人,请让旭一带罪出战,此番若再一无所获,愿意剖腹谢罪!”孟昭德笑笑道,“旭一言中了,胜败兵家常事,何必介意如此,好吧,那就让你前去,可需副将?”田中旭一想想道,“只本部远藤大人和武井大人即可!”孟昭德于是派兵一千,并随军民夫一万人给田中旭一,另其他各部都依计行事而去。
佐野房纲驻扎在突前部孟军军帐后,伺机和孟军决战,但数日不得法,都让浅井辉政打退了回去。这一日正在郁闷,突然听说连夜出了一道土墙,有三人多高,上面遍插木桩,桩后都是弓弩手,可以俯瞰营内,佐野房纲大惊,忙带伊势长门出外探查,到了近处,被上面的弓弩手一顿乱射,丢掉了几十具尸体,狼狈退了回去。到了晚上,佐野房纲正在苦思如何毁掉土墙之策,突然左右哀鸣声四起,佐野房纲以为是敌人劫营,忙和护卫出营观瞧,只见周围树林山坡上都是幽冥鬼火,火光下还有各种鬼头,五颜六色漂泊不定,吓得满营将官大汗淋漓。佐野房纲于是命令士卒放箭,可箭到之处无声无息,那些鬼火突然就没有了,待大军休息,一时之后又在起来,还是漫山遍野的可怕,如此反复几次,一个晚上竟然全军都不能成眠。
这样折腾到了天明,佐野房纲忙召部下三将说道,“我看这地方古怪,不是孟昭德故意留给我们的邪门地方吧,还是搬走的好!”伊势长门同意道,“一夜不睡还好,只怕日日如此,全军就要溃散了,可现在前方无路,我们退往哪里?”佐野房纲思索后道,“既然孟军防我,乃是怕我突袭小山城,我们不如往真壁城去,出真壁城回结城城,一举荡平那里的孟军部队,那里没有防备,必能大胜,虽不能擒住孟昭德,可总能保家中平安!”吉冈兴庆闻言道,“那就快走,义茂本来就有重伤,再一夜不能成眠,已经不能支持,还是放到真壁城调养为好!”
佐野房纲见大家都同意了,于是起兵退往真壁城。哪知一到城下,此处大变模样,城门被铁水浇筑,四面封死,城墙石垣上都是污秽之物,士卒手不能攀爬,城下尸横片野,仔细一看都是本家衣装,而四狼之一的南部秀清赫然被插在一杆长枪上,立于城门外十步!原来此地早被天野正定潜入,袭破了御殿,南部秀清在睡梦中便被杀死,大军群龙无首,除了当场投降的之外,都让天野正定逐出城去,用乱箭射死。佐野房纲见状火冒三丈,大声喊道,“孟昭德卑鄙小人,不敢和我决战,只敢背后偷袭!随我攻下真壁城,为秀清报仇!”
三军闻命,立刻从四面攻城,守城之上天野正定见了,不慌不忙,用一千弓弩压住硬射,待敌军几个冲锋都被杀退,抛下几百具尸体后,又亲自带三百野战武士穿过密道出城,从大军背后杀出,登时冲乱了佐野军的军阵,慌乱中佐野房纲也不无法判断敌人从何而来,有多少埋伏,只能挥兵退去,又回到了突前部孟军军寨安歇,此地虽然鬼哭狼嚎,可毕竟几日来熟悉了地形,敌人无法设伏偷袭,佐野房纲打定主意,只有整顿兵马,强加休息,而后一鼓作气推翻土墙,出小山城决战!
1578年(天正六年)9月3日,佐野房纲被围在小山城和真壁城的通道上十数日之后,已经面临粮绝的危险。而此时尼子长秀也终于完成了使命,他出重金买通了江户城城主北条氏忠的佐政太和清氏长,让他对城主进言,就说结城氏已经打算投降孟家,这样北条氏侧翼顿开,江户城首当其冲将面临被围困的危险,应早作打算。北条氏忠果然信了佐政的话,忙给哥哥氏政写信,让他提防结城氏见风使舵,投降孟家。北条氏政因为北条纲成在武藏国被果心居士和山下政虎拖住,迟迟不能发兵下总早就恼火,现在听说东面屏障要叛变,更是气得暴跳如雷,尤其是听说孟军在结城城下佯攻,其实网开一面,更信了两人之间有什么猫腻,于是写了一封信言辞激烈,辱骂结城晴朝,让他催促佐野房纲和孟昭德决战,务必攻克孟军,解下总国之围。
结城晴朝本来指望北条氏援军,没料到是这个结果,全家上下也是心灰意冷,只好咬紧牙关,催促佐野房纲用兵,并挤出了最后一点军粮三千石送往军阵。铃木重秀围城不严,知道他们要送粮出城,竟然大肆渲染,放他们过去,这样布置在结城城下的北条忍者更相信结城氏和孟氏早有协议,不过演戏而已。待运粮队到了突前部军阵,佐野房纲本来稍微高兴点的心情也被北条氏政的责骂信搞得荡然无存了,他痛哭流涕道,“我拼死用命,多少下总国好儿郎战死沙场,可数年不能立功,还是要主上在北条氏政这个狗贼的淫威下生活,现在你我进退无路,当如何?我若不进兵,只怕北条氏会用兵本家,我若进兵,必然全军覆没,难道要我剖腹,换取北条氏对本家的信任么!”
全军正在痛苦之中,突然说孟军使者到了,佐野房纲以为是来劝降他的,冷笑道,“让使者进来,几位大人,你们伏在左右,一旦看我信号,就出来杀掉使者!”说罢在大帐相迎,等候使者。外面相传过后,只见一位长发过腰的白衣术士走入大帐,他面色轻松,笑容如风,宽袍大袖,腰间系着阴阳法带,手持拂尘,脚踏虎头靴,活脱脱神仙样子,背后紧随而来是一名僧人,生的虎背熊腰,英武挺拔,略带猛兽之气,手持一杆朱枪,上绣盘龙金雕。佐野房纲见了不由佩服,这孟家中果然人才济济,出手都非凡胎!
不过面子上佐野房纲还是爱答不理,假装轻蔑的问道,“孟家来的何人啊?是否要和我家议和?”只见那白衣术士微微一笑,轻施一礼回道,“在下孟家军师阿倍秀明是也,拜见天下第一剑豪佐野大人。”这天下第一是个武人都爱的,佐野房纲听了也不免动容,尤其是此人乃鬼才阿倍秀明,孟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军师,开口称赞那就更不同了,佐野房纲在下总国的时候,就听说过阿倍秀明,也曾劝说主上拉拢此人,不过没有成功,现在见原来是这番模样,赶紧收起尊敬,硬是坚持道,“哼!原来就是你设下连番诡计,好好好,今日拿住你和我兄弟祭旗!”
话音刚落,几个部将就要从四下闪出,可那背后和尚突然高举朱枪,向后一挡,看似轻轻的一磕,却震的大帐顶梁柱咔嚓嚓作响,就是十五步外的佐野房纲也有摇摇欲坠之意,佐野房纲见状不由倒抽了口冷气,心说此人是谁,竟然有如此神力,只怕自己刚被人吹嘘的天下第一在此人面前也是笑谈了,于是脸色一变,打个信号,伏着的几个武士大人才没有贸然杀出。眼见大和尚玩了这一手,阿倍秀明笑笑道,“这位是我主上爱将,左护卫惠隐院大师,也是久闻天下第一剑豪佐野大人之名,随我来拜见的。”
佐野房纲这才知道惠隐院,再看他的朱枪,知道是枪术绝顶高手才能用的,不由真敬重了几分,口气软了下来,“两军交锋在即,军师所来是为何事?”阿倍秀明于是坐下说道,“我此番前来,是要和大人说说北条氏的。”佐野房纲一听北条二字就有气,哼了一声,阿倍秀明忙笑道,“看来佐野大人也不满北条氏作为,秀明来前反复思考,也不明白为何佐野大人这般识大体的英雄豪杰,会任由北条氏欺辱你家主上,任下总国的百姓做北条氏的牺牲品呢?”佐野房纲听罢辩道,“说得好听,若是你不来,孟昭德不来,我们何必打仗?”阿倍秀明摇摇头道,“仗是一定要打的,可要看怎么打,比如宇都宫大人,和我家主上站在一边,打的就是必胜之仗,现在我家大人坐断东南,和京畿羽柴大人遥相呼应,早晚是要天下大定的,北条氏冥顽不灵,不说远的,就说眼下,他欺负佐野大人的主上还少么?作为附庸,你们每年要向北条氏进贡多少财富,可关键时刻他们不但不帮你们防御本家,还要你们死伤百姓,为他们挡灾!这是明主做的事情么!我家大人此番出兵东南,就是为了一统众大名,待羽柴大人坐镇京畿,万事齐备之后,即可一起上洛,朝拜天皇,结束这铿长乱世,佐野大人,秀明冒昧的问一句,您是希望到时候成为和北条氏政一起没落的罪人,还是愿意看到你家主上风光上洛,从此不受欺压,做个痛快大名呢?”
佐野房纲一时无语,沉默半晌后说道,“北条氏势力雄大,不知阿倍大人如何保证孟家能坐断东南,解除北条氏对本家的威胁?”阿倍秀明笑笑道,“如今我孟家和北条氏领土接壤,大战在即,纵观东南诸国,只有贵国还在抵挡,剩下三家,比如宇都宫大人,佐竹大人,里见大人,都已经约定出兵攻伐北条氏,正所谓人心向背,众叛亲离,请问这样的大名能存活几日呢?且就算我们不攻打北条氏,只紧守现状,我上野国馆林城和武藏国近在咫尺,出兵若新赤备可朝发夕至,就算北条氏打算对周边四国用兵,我们也可立刻救援,至于实力如何,想来佐野大人也是领教了的,和北条氏相比,只怕我们孟家还是要强出些许的吧!何去何从,还请佐野大人定夺!”佐野房纲对北条氏政一点好感都没有,只是对本家忠心耿耿,孟昭德用兵下总,一出手就扫荡了结城氏的所有城池,佐野房纲意志坚定的要抗拒孟家,就是怕孟昭德乃为了灭国而来,现在阿倍秀明说的,好像是要建立某种同盟,不由动心道,“话虽如此,可孟大人出兵迅猛,我家此时全部陷入包围,你莫不是骗我投降,要我家主上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吧?”
阿倍秀明一展拂尘说道,“此番前来,除了知道北条氏对佐野大人的主上结城大人百般责难,过来游说开解之外,还有一层意思,就是我家主上愿意退还真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