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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西南第一世家,他们远离政治,不居庙堂,但是他们还是无可避免的要与官场打交道,他们要在西南存活,他们就要韬光养晦,他们就要休养生息,所以他们极少有发力的时候,但是一发力,却又是非同凡响。
那一夜,萧尧大闹花满楼,为了秦婉柔,冲冠一怒,几乎是以一人之力拆了那花满楼,而那花满楼的老鸨和众打手却只能苦苦哀求,他们得罪不起,真的得罪不起。
萧尧在明,柳伐和寒举在暗,那夜萧尧几次动手,都展现出一个很古怪的东西,那就是他腰间悬挂的一枚玉佩,若是别的,柳伐或许还不会太注意,但是那玉佩上面的图文,竟然与柳伐脖颈后面的印记有那么几分相似,怎么能让柳伐不吃惊。
只是萧尧的那玉佩,不是一个整体图案,似乎只是柳伐脖颈后面的一角而已,饶是如此,却还是引起了柳伐的注意,此时此刻,他突然想起,萧家建立了已经整整有八百年了,八百年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从大楚建国开始,就有了萧家!
他虽然不知道萧家和大楚有什么联系,但是,他想去萧家查探一番,看看究竟,萧家能够在西南这么久,不显山不露水,但是却是妇孺皆知,即便他们再低调,一个传承八百载的家族,又如何低调的起来。
那夜最有收获的,也不仅仅是柳伐,在那花满楼上,还有一个人心里很是愉快,因为他想要的结果,终于出现了。
原本萧尧就中意秦婉柔,只是萧尧却没有办法,他只能让秦婉柔身陷囹圄,却不能把她赎出来,但是在他的心里,秦婉柔已经是自己的禁脔,岂能容他人染指,那夜,他终于爆发了。
而这一切,都只是大理世子在背后出手,从他打进西南府的时候,他已经在这思考怎么处理萧家了,只是他连萧廷的面,都见不上,又怎么去处理,是以他才想了个办法,慢慢的靠近萧家。
事实上,当他把秦婉柔捧起来的时候,萧尧已经开始注意起秦婉柔了,而大理世子要做的,就是借秦婉柔为跳板,然后再与萧家建立联系。
但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大理王志不在此,萧家即使再强大,也不过是一家门阀,又有什么值得一国之王去关注的,大理王关注的东西,与柳伐正好相同!
鉴于有大理世子在花满楼上,柳伐也便没有多逗留,他现在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了萧家身上,因为萧家,或许有他想知道的答案。
三百四十八章 夜探
正是十五,月圆。
三水城中,一所宏伟的宅院中,突然出现了两个不速之客。
“梆梆梆……”
更夫的梆子昏昏欲睡,令人分外疲惫,事实上,这也是萧家唯一有的声响了,黑夜吞噬了人的视线,一切都是难以看清。
在一处花园里,小溪静静的流淌着,月光下,满是枝叶繁茂的树和花,月光下,两个黑色的身影在溪流旁摇摆着,只是却没有人发觉。
这花园里静悄悄的,除了他们,一个人都没有,柳伐缓缓的睁开了眼,望着这大院,突然又有点头疼。
太大了,是的,萧家实在是太大了,相比他见过的西南世家,萧家似乎才真的算是世家大族了,没有什么太多华丽的装饰,只是世家的风范却历历在目,柳伐很头疼,他不知道应该去哪里,事实上,现在怎么出去都是一个不小的问题。
“走!”
总待在一个没人的花园里不是什么好事,距离天明也不过只有两三个时辰,天一大亮,他们将无所遁形,还是需要找一个有人的地方去问问,才不枉来一趟萧家。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就在他们苦恼的时候,一个昏昏欲睡的人慢慢朝着这里走过来,一脸的疲惫,时不时的敲一敲手中的锣鼓,打着哈欠,丝毫没有注意,在他的背后,已经多了两道身影。
柳伐等待着,等待着这人说完最后一句废话,随即脚下一动,已然在背后锁住了那人的咽喉。
那人本是疲惫,突然脖子一冷,马上便清醒了过来,哪里还有半分睡意。
“我问你话,你可愿意回答?”
柳伐的手紧紧的捏着那人的脖子,用一种极低的声音问道,他虽是说的很和善,但是那人分明听出了一分不容拒绝的味道。
他皱着眉头,刚要犹豫,此时柳伐的手里的劲道又大了一分,那人眼看如此,哪里还敢犹豫,只是微微动着眼珠,满是哀求。
“好,很好,萧家主在哪里?”
识时务者为俊杰,柳伐看到这人很识时务,也不想浪费时间,开门见山的就问萧廷得下落,他知道,萧尧知道的,一定不会比他老子多,只有找到萧廷,才是最有用的。
“咳,家主他在……”
听着这人说完,柳伐微微一笑,随即点了点头,松开了手,那人还未来得及轻松下来,突然眼前一黑,寒举的刀背已经打在了他的后脑勺上,只是这一下,他果断的昏死了过去。
东远阁,一处水榭之上,有那么一间屋子,灯还在亮着,有一个人坐在书桌前,将一封信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那人的年龄并不是很大,只是却给人一种苍老的感觉,他没有当过一天的官,只是举手投足之间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东远阁四处环水,要想到这里,只有坐一艘小舟,只是擅长水性的柳伐,又怎么会选择那么麻烦的事。
在这东远阁上,没睡的人,远远不止那一个人,事实上,还有一些守候大夜的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他们的眼光,都注视在那间亮着灯光的屋子。
“少武卿死了?”
那人微微捋了捋胡须,如同自言自语一般,声音低不可闻。
“是吧,家主,大夏天子已然身死,现在少武恒勇带领骁武军已经在攻打帝京城了,现在帝京四镇的其他三支好像也开始动了,不过,他们似乎是为了拥护那少武恒勇!”
如果不是那人低头,恐怕不会有人发现,在那冰凉的地板上,已经有一个人跪了很久,很久,他默默的跪着,只是为了回答坐着的那人的问题。
坐着的那人,自然便是萧廷,这个江南第一家主了。
“唔,那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萧廷目光如炬,他很疑惑,他不知道这背后有什么,但是他隐隐能够猜到,恐怕帝京,甚至是大夏,都会有巨大的改变了。
“家主英明,是西北蛮骑,西北蛮骑动了,这几日已然攻克西合州,西合州郡守一家全部为蛮骑所杀,数万百姓尽为蛮骑所掳,他们的动作很快,不日,怕是要破石堡关了!”
“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就是萧廷都是震惊了,屋漏偏逢连夜雨啊,甘宁六郡方才地龙翻身,死伤无数,如此天不佑大夏的年头,西北的蛮骑竟然又动了,这怎么能不让他吃惊呢?
“你先退下吧!”
沉默良久,他终于平复了心情,看了一眼跪倒在地的那人,微微点了点头,又示意他出去。
那人我没有多言,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随即默默的走出了东远阁。
“唉!”
萧家,家大业大,不只是在江南,在西北,西南府,都有他们的身影,都有他们的基业,柳伐猜的不错,萧家真的算是老古董了,他们在西南,待了整整八百载,他们为了一个誓言,离开了帝京,来到了这江南,他们因江南而胜,江南,也同样因他们而繁,只是一直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来历,他们潜藏在深处的秘密,只是就这么一个家族,也有他们所担忧的问题。
不夸张的说,他在江南可以呼风唤雨,他只要一句话,便能在这荆楚大地上拉起一支数十万人的军队,也是因为这样,他们也受到很多皇家的约束与猜忌,面对那些猜忌,他们能做的,只有韬光养晦,只有默默无闻,只能选择不争!
“家主,有人闯进来了!”
就在他为之烦恼的时候,突然他的面前又多了一个人,同样是一身黑衣,只是却又是另一个人了。
“退下吧,这种小事,还需要向我汇报吗?”
萧廷很不悦,他皱了皱眉,呵退了这人,随即又开始烦恼,他要比常人考虑的更多,每一步,都如同在刀尖上行走,不得不小心。
柳伐还没有意识到,他们已经被发现了,只是他不曾后退,还是朝着东远阁逼近,近了,已经很近了,再有一丈多远的距离,便可以看到东远阁中的建筑了。
幽静的水面上多了一些涟漪,在这个深夜里,根本就不引人注意,当然不注意的这些人,也只是普通人罢了。
作为萧家的家主,他的身自然不是那么容易近的,很多人都想萧廷死,可是萧廷却从来都活的很风光,因为,他有一些不见阳光的影子。
“滴……”
一滴水珠溅射在冰冷的台阶上,柳伐已然出水,这里的水,很是冰冷,不知为何,在这么炎热的季节,却有这么冰冷的一池水。
“咳……”
就在柳伐抬起头的那一瞬间,他愣住了,他听到了一声轻咳,很显然,这声轻咳却又不是来自寒举,他心中一寒,突然有些后悔,此时此刻,他才真正想起来,这里是萧家,是江南第一世家家主所在的地方,他,有些莽撞了。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还不待柳伐退却,已经有一盏灯笼亮起,在柳伐的面前,一个垂着眼睑的老人微笑的看着他,深深的皱纹似乎在述说着他的年轮。
柳伐很疑惑,这么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声音却有着与他年龄相异的雄浑,他的眼里满是慈祥,只是却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将军小心!”
寒举听到这个声音之后,寒毛都竖了起来,从眼前的这个老人身上,他感觉不到一点呼吸的迹象,就如同一个死人一般,连一点呼吸都没有。
既然已经被发觉,柳伐也不想去躲,有些事情,不是想躲,就能躲得了的,他不想无功而返,他想见一见那个所谓的萧家家主,即便是不能为他解除疑惑,他也要知道,大理世子的来意。
这些,就应该是萧家家主义不容辞为柳伐解决的问题。
“深夜拜访,实在愧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