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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骁武军阵营快要接近到帝京城的城墙前时,在盾牌之下有人大吼一声,猛然窜了出来,这人身材高壮,一身洁白色无暇的战铠,手持一把长刀,一马当先,冲到城墙脚下。对于这位,城头上的大夏禁军守城的将领们可都知道是谁了,龙泽胥也看得清楚,冲着麾下连声叫道:“阻止他!绝不能让岳虎冲上城头!”
他心里象明净似的,如果让岳虎顺利冲到城头上,那己方也就完蛋了。不用他说,众多的大夏禁军们已把手中的弓箭一致对准城下的岳虎,齐齐放箭。嗡——由上而下的劲射,使箭矢的威力无形中增强一倍,岳虎正打算顺着插在城墙上的弩箭向上攀爬,结果被迎面而来的箭雨硬生生的撞回到地上。
扑通!岳虎的身躯重重摔在地上,连他自己都记不清楚挨了多少箭,以他那么坚硬的战铠之上都布满丝丝细小的裂纹。大夏禁军箭阵厉害!
岳虎从地上爬起,摇了摇脑袋,不放弃的继续向上攀爬,同时回头大喝道:“给我压住敌人的箭阵!”
他身后的骁武军闻言,立刻放下盾牌,向城头上回射。
这时候对方展开了你死我活的对射。城头上,许多大夏禁军已把弓箭对准了下面的岳虎,可是箭支还未来得及射出去,便被下面飞上来的箭矢插满全身,或翻下城墙,或仰面而倒,但大夏禁军好象无穷无尽似的,死一个,填补一个,死死顶住城头。
下面的骁武军更不轻松,没有盾牌的掩护,被流矢箭雨射倒一排又一排。尸体叠罗,铺满地面,很快又被雕翎所覆盖,新的尸体再覆盖雕翎……只这么一会的工夫,双方的死伤都已不计其数。
岳虎暗暗叹口气,在大夏禁军如此疯狂的箭射下,想攻上城头,真是势比登天。但是现在他不能撤,只要咬牙坚持,少武恒勇交代给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呢!他大喝一声,已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向城上攀爬了,他继续顺着弩箭快速的往城窜去,依然如故,头顶上方的箭支密集如雨,钉在他的灵铠上,劈啪作响,这回岳虎死死抓着一根弩箭硬是不松手,同时他大喊一声,将长刀也插入墙壁上,整个人如同壁虎似的挂在城墙上。
见状,一位名叫彭战的大夏将意识到机会来了,他悄悄退到另一段的城墙,侧对着岳虎,然后摘弓搭箭,对准了悬挂在城墙上的岳虎。这个彭战是神射手,让他与人对战不行,但放了冷箭杀伤敌将可是一把好手。
搭上弓的钢箭已被他灵化,毫无预兆,只听嘭的一声,弓弦弹动,弩箭离弓而出,直奔岳虎的脖子飞去。这时候岳虎的精力都集中在头顶上方的箭阵,哪里想到侧方会突然飞来一支弩箭。随着扑的一声闷响,这支弩箭正钉在岳虎的脖子上。
后者怪叫一声,双手松开,身子从半空中直直坠落下来。扑通!岳虎落地后,还想挣扎着站起,但脖子上插的那支弩箭太要命了,他身子摇晃几下,最后一头栽倒,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周围的骁武军看得清楚,吓的面无血色,人们纷纷尖叫道:“大将军中箭了,快掩护大将军!快掩护!”
人们顶着盾,把岳虎抬起了,接着飞快地向己方大营跑去。岳虎中箭,生死不明,这对骁武军的打击太大了,攻势锐减,被城头上的大夏禁军箭阵射的抬不起头来,很快,后方传来金鸣声,骁武军将士如释重负,齐齐向后撤退。且说城上的彭战,一箭命中岳虎,他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足足愣了十多秒钟才算回过神来,兴奋的一蹦多高,象疯子似的一路跑一路狂笑,冲到龙泽胥近前,他大叫道:“将军,末将把岳虎射杀了!”
你能把岳虎射杀?龙泽胥闻言,嗤之以鼻,彭战的箭射是厉害,但对付普通将领还行,而岳虎是什么人啊,岂能这么简单被你射杀?他正要驳斥彭战,忽听前方大夏禁军士卒们兴奋地大喊道:“将军、将军,岳虎中箭了!岳虎中箭了!”
啊?龙泽胥面露惊色,抢步来到城头,手扶箭垛,探头向外一看,可不是嘛,只见岳虎正被数名骁武军抬着,向后方急退呢,这岳虎的脖颈处,还触目惊心的插着一根明晃晃的钢箭。
岳虎竟然被一箭射中脖子,不死也重伤,至少短时间内已然无法再参与战斗,这让龙泽胥长松口气,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他先是重夸了一番彭战,并给他立下大功,然后笑容满面地问龙泽诚道:“大将军,现在岳虎身负重伤,生死不明,骁武军又已败退,我军不如趁势反杀出去,打骁武军个措手不及!”
龙泽诚也看到岳虎的脖子受了箭伤,不过他并没有龙泽胥那么乐观,就算岳虎真被射死了,但骁武军的主力还在,而他们的人马却不见得比城下的骁武军多,如果对方死守营寨,己方的强攻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他摇摇头,说道:“敌军主力尚存,我军目前还不宜贸然出击,不如静观其变,再做打算!”
龙泽胥对龙泽诚十分尊敬,也言听计从,他虽然觉得现在不出击是浪费机会,不过还是听从了龙泽诚的意见,下令全军不得出城追敌。
而此时就在帝京城中,却又有暗流涌动。
炎府之中,炎少秉和柳涣静静的坐着,二人一言不发,已经是一整夜了。
“对于公子说的,你怎么看?”
柳涣举起茶盏,微微清了清嗓子,有些事情,总是需要解决的,坐在那里不说话,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公子现在在哪里,我们都不知道,看字迹倒是他的笔迹,只是,唉,现在他到底身在何处,这么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实在是让我无法理解。”
柳涣苦笑着摇了摇头,看着手中的一封信,脸色颇为复杂,他实在是不敢相信,那么一封信竟然是出自少武恒安之手,一个现在已经没有踪影的人写的。
至于里面的内容,则是更耐人寻味,上面的话说的很简单,意思也是极为明确,那就是,拥护前太子,少武恒勇做皇帝。
这一点实在是让柳涣觉得疑惑,若非这书信真是少武恒安的亲笔字迹,他早就扔了,但是此时此刻,心中最复杂的,还是炎少秉。
因为他昨天烧掉的另一封信,是他的父亲,炎公道的亲笔信,这怎么能不让他震惊,前几日还家中缟素,祭奠亡父,没想到,几日的功夫,他父亲竟然从城外传来了信件,最关键的是,他的父亲,现在就在城外,就在少武恒勇的营帐。
一开始的时候,他还有些疑惑,两封信的出现,难道是一个阴谋,但是这两封信的字迹,却又着实是两人亲笔所写,这就不得不让他怀疑了,只是昨天夜里柳涣的突然出现,让他意识到,这两封信都是真的,只是他现在还是一头雾水,他不知道应该何去何从……
“公子的意思说的很是清楚……”
挣扎半晌,炎少秉终于开口了,他简简单单的说出几个字,随即便又不再肯多说什么,只是目光复杂的看你的那封信件。
柳涣看了一眼炎少秉,苦笑一声,他不是傻子,怎么听不出炎少秉的意思,事实上,这一段时间以来,或者自从今年以来,大夏风云突变,朝堂总是处在一种震荡之中。
开春之时,太子谋反,受牵连的一大批官员满门抄斩,可是少武恒勇却在那个节骨眼上也莫名其妙自杀了,若是说这一切都结束了,现在他又杀了出来,实在是令柳涣百思不得其解。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少武恒勇是在是将自己掩藏的太深了,就连他的父亲,他的兄弟,就被他算计在内。
“公子未必太不负责了点!”
柳涣低声叹了一口气,心中还是有些埋怨,毕竟所有的人都在也为了他而努力,他已是好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结果现在少武恒安莫名其妙的一封信,撂挑子不干了,这实在是让柳涣很不满。
“公子总有他的想法,他一开始就未必愿意做这个……太子!”
炎少秉看到柳涣不再坚持,话语也是有些松动,他自己心里也是微微放松下来,他不想失去柳涣这个朋友,一夜的功夫,他已经想的很清楚了,帝京现在是守不住了,父命和君命都在他的眼前,他也只有一个选择了。
“罢了,罢了!”
柳涣不再多说,听到炎少秉说起,他也沉默了下来,他也明白,从一开始,少武恒安就不想坐在那个位置上,因为他没有那样的身体,也没有那样的理想,在他的心里,或许只有青石坊才应该是他的居所吧,那冰冷的东宫,除了没有一点人情味,除了高贵与卑微,没有一点点少武恒安愿意看到的东西。
他失魂落魄的出了炎府,心中一片混乱,他不知道何去何从,只是想静静的等待着城破的日子,事实上,他真的很想把少武恒安找出来问个清楚,问清楚他为什么逃避,为什么要写那样的信,只是他现在除了能看到这封信,他连这封信是怎么放到他的书案上的他都不明白。
城头上龙旗依旧在飘动着,只是摇摇欲坠,众人似乎已然看到了这个国家的黄昏,帝京,覆灭在即了!
“驾……”
官道上,一个骑士在奔驰,他紧皱着眉头,时不时的摸一下胸口,随即又催动胯下骏马,十万火急,他要十分重要的消息传递到三水城中。
因为马速极快,不经意间,他的袖口亮了出来,很奇怪的是,在那粗布麻衣的袖口上,绣着一个精致的萧字。
西南,或者江南,唯有一姓萧字而已!
“寒举,今夜随我去一趟萧家吧!”
昏黄的烛灯下,柳伐终于下定了决心,这几日以来,他才发现,萧家很不简单,在这萧家,有着令他熟悉的东西,从那萧尧出现的时候,他就发现了。
那夜在花满楼上,萧尧大发脾气,头一次把世族子弟的威风展现了出来,事实上,那夜萧尧也是被刺激到了,萧尧不同柳伐,他深深的压抑着自己的情感,他不敢去面对秦婉柔。
门当户对,从来都不是一句空话,而他,现在还没有一房正室,即便秦婉柔是清倌人,但是她就是出身鄙贱,萧尧没有办法去表达自己的爱意。
作为西南第一世家,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