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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少秉深深地看了炎凝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摇摇头,有些无奈,有些失望。
“唉!”
他轻叹一声,炎凝还是过于纯真,炎少秉起身,从妹妹身边走过,只是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很平静地叫了声,“爹!”
炎凝霍然回头,就见到炎公道一张老泪纵横的脸,满是憔悴……
“滴……滴……”
夜里开始下雨,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慢慢又变大,随即就是一场倾盆大雨,损了憔悴!
“柳大哥……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梳妆镜前,昏黄的灯影下出现一个憔悴的身影,那人梨花带雨,眼中满是哀伤,她厌倦了这四方大院,厌倦了这无情的世族生活,在这乱世之中,女子,不过是一枚又一枚棋子而已。
“毕毕剥剥”中,火星不断的溅射着,柳伐和寒举坐在一个山洞里,听着外面的风雨声,格外的阴冷潮湿。
一年多没有见炎凝,他的想念没有减少,反而变得更加强烈,他始终没有忘却,他也无法割舍,只是现在对他来说,更多的却是后悔。
他不能给炎凝带来什么,他现在只是一个国家的叛贼,很多的人都想杀他,他不想让炎凝跟着他活着提心吊胆,有一天没一天的日子。
“公子,我们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沉闷的山洞幽深黑暗,更是见不到底,他们只是躲在一角,并没有走到更深的里面,感受着外面的寒冷,寒举搓搓手,有些不适应的皱了皱眉。
“不要太急,我们不急着回去,西南就现在而言,是不会有什么事的,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真的吗?
寒举心里有些忐忑,柳伐出了西南,大理便无人制约,至于秦天昭,更是在南狱虎视眈眈,怎么能不让他心焦。
柳伐志不在南狱,在柳伐心里,只有上原,才算的上是自己的家,但是寒举则就不同了,他跟着柳伐打了这几年,一路上出生入死,慢慢的,心绪还是有了一些变化,事实上,现在的西南府,已经快乱成一锅粥了。
一切都如寒举猜测的那样,南狱急变,冲城已经到了一种极为危险的地步,金水以北,一支军马在金水里沉沉浮浮,最后终于上岸,朝着九万山闯过来,等待他们的,却是凛然的杀意。
金水外的九万山前白云似乎都被映照了血色,腾腾的尘土又为白云添了层黄边,耀眼的阳光透过云层照下来,黄边变的淡金。淡金的光线撒在每人的脸上,糅合着尘土、血泪和坚持……
尘关军或许兵力不如南狱军,但南狱军为了一己之欲,尘关军却是为了父母妻儿,这中间差别太大,也是尘关军胜过南狱军的地方!
翁天虎额头已经有了汗水,秦天昭终于吩咐道:“岑涛带一千骑兵冲击尘关军右翼。”旗帜扬起,号角长鸣,给本已如火如荼的金水外的九万山前注入了更为紧迫的气氛。翁天虎为配合岑涛的攻打,喝令南狱军奋勇上前。
南狱军持盾持矛,踩着同伙或敌人的尸体上前,弩箭如雨,铺天的泄了下来。南狱军却终于又撞的尘关军回缩阵型,减小压力,尘关军这时候士气稍落。岑涛早就率部隐在步兵的右翼,看准时机,骑兵出击!马蹄翻飞,南狱军亦是闪开通道,岑涛急攻右翼的尘关军,本以为或有抗衡,可没有想到右翼的尘关军瞬间闪开一道缺口,岑涛的骑兵径直灌了进去。
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宛若尘关兵突然变成风婆的口袋,张开口袋将冲过来的南狱军吸了进去。秦天昭心中惊凛,翁天虎也是大皱眉头,很显然。尘关军是故意放开了缺口。引他们进入。可岑涛千余骑兵冲入,已经搅散了尘关军地阵型,亦是南狱军进攻地大好机会。翁天虎当然明白这点,号声再起,命令南狱军全力攻打,只想破了尘关军的阵型,这时候尘关阵中号角长鸣……
“咚、咚、咚咚咚……”
鼓声大响,震撼金水外的九万山。南宫制怒亲自擂鼓,尘关军士气大振,又有无数的尘关军竟然从山谷中涌出,足有数千之众。尘关军居然还有埋伏,而且是生力军,弧形阵不缩反扩,立时将南狱军逼的退了回去。尘关阵中,尘关兵用了一切方法阻碍骑兵的冲程,岑涛所率的骑兵失去了锐气。
并没有伊始的勇猛,骑兵失去了速度,已经失去了不小的优势。可见到遍地的障碍,岑涛等人几乎寸步难移,只能在马背上奋力砍杀,尘关兵密密麻麻的挤过来,乱枪来戳,人吼马嘶,鲜血如霞的泼出……
秦天昭那一刻脸色微变,南宫制怒这老狐狸。原来还有后手,并没有将兵士全部列出来,尽数的伏在谷中,怪不得有恃无恐!
金水外的九万山伏兵出现的时候,在南狱,又有另一处抵挡发生着激烈的战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南宫制怒从来不考虑手段的正当性,他只要结果。
南狱,俞昌郡!
亦是如火如荼的战场。攻城兵士攻势之猛烈,简直是让守城的郡守前所未见。这些人衣饰夹杂,看起来不过是寻常的百姓。可这些寻常百姓却是纪律严明。动作快捷非常,而又有条不紊。过护城河。砍下吊桥不过是锋芒小露。塞水源、堵闸口亦是转瞬之间!
由野外冲到城下,看似并没有什么阻碍,俞昌郡外的防御在他们看来,简直是不屑一击。攻城器械如虾蟆一样的前仆后继,无数的人不等护城河填平已经冲到城下,用简单自制地套索开始攀登城墙,一边攀登,一边射箭。
城头上的大军射的倒是冷箭,可那些人射地却是喷火之箭,在这迅猛的攻势下,守城之兵已经乱了阵脚。城头城下箭如雨下,守城的郡守气急败坏的号令兵士增援,百姓来援,可攻打是瞬间,有三面城门被攻,一时间也是调不出太多的人手。俞昌郡被南狱兵士占据,百姓心道谁来了都不见得比这些兵马更差,更是躲在家中不肯出来。
城头被一轮火箭射的烟雾弥漫,火烧火燎,城头守军个个被熏的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守城的郡守毕竟还是个郡丞,也有守城的经验,竭力的稳定军心,让兵士还击,可这时候护城河一段已经填平。
远方轰轰隆隆地一辆大车被推了过来,车中横顶着一根巨木。巨木前段却是用铁皮包裹,大车极巨,车上有各种遮挡装备,多是难燃坚固之物,有防止城头乱箭火攻的作用,数十兵士躲在下方奋力推车向前,转瞬已经到了城门前。轰一声大响,巨木顶到了城门之上,地动山摇,整个俞昌郡看起来都在晃悠。大车一撞之下,顺势倒退,兵士喊着口号,再次蓄力去撞,只听到轰、轰声不绝于耳,震荡着整个俞昌城,激的守城的郡守几乎吐血。更多的兵士却是抬着云梯冲来,攻城这才算正是开始!
……
岑涛左冲右突之际,秦天昭终于变的有些急躁。他发现自己再次落入了圈套。骆行天、南宫制怒都是狡猾之辈,从来不肯和他痛痛快快的交战,在南狱前是这样,在金水外的九万山前亦是如此。
在南狱,骆行天始终缩在营寨内不出,依靠地势和南狱军作战,自己费力攻打,损兵折将却是无功而返,南宫制怒这个老鬼亦是如此,虽然这次少了营寨,可他们却是抢先倚仗了金水外的九万山的地势,以峡谷做缓冲,形势竟然和当初南狱仿佛。更要命地一点是,方才山谷伏兵涌出极大地打击了南狱众的士气,就算秦天昭也不清楚,谷中是否还有伏兵。
“命王迁、令合率两千骑兵,全力攻打右翼。”秦天昭命令再下,双目有些血红。翁天虎咬牙顶住,毕竟南狱军人数占优。弧形阵正中已被南狱军地方阵冲个口子。
众人已经陷入了肉搏之中。可弧形阵虽凹,尘关军并不退却,一尺尺一丈丈地夺回领地,翁天虎陡然间眼前一亮,发现尘关军正中的凹陷已经影响到侧翼,尘关军阵中弱势已出,疲态已现。他毫不犹豫再次击鼓,号令兵士全力进攻左翼的尘关军,刹那间风云变色。
“咚、咚、咚……”
大响声中,南狱军攻势如潮,南狱军两将却是从左翼出动骑兵,狂风暴雨般的逼近尘关军的右翼。尘关军终于不支,呈现败退之势!
秦天昭舒了口气,脸上露出微笑,有时候。成败只在坚持之间。陡然间秦天昭的笑容已经凝结在脸上,尘关军看似溃败,却还在坚持。对面山坡上的大鼓也是敲的砰砰作响。
忽然,山谷中竟然又是杀出了伏兵,足足数千之众。
谷中兵士早就无声无息地列阵,成方阵进击,后退的尘关军却是用弓箭射住阵脚,掩护生力军的出击。尘关军再出,硬生生的抗住了南狱军的冲势,两军相撞。有如惊涛骇浪击打岩壁,阳光照耀下,闪出璀璨的浪花!
此战南狱投入的兵力有一万有余,可尘关军除了先前在金水外的九万山列阵的兵力外,两次出兵,加起来也有一万有余。秦天昭心中盘算,已然明白。他想倾力和骆行天一战的时候。骆行天亦是在准备和他决战金水外的九万山!
左翼的两军冲杀往复,右翼的尘关军这次却是不等王迁、令合二人冲到。霍然裂开。王迁警惕前次的教训,竟不敢蓦然杀入,令合亦是如此,正当他们犹豫地时候,尘关军如烟如尘的阵仗中突然冲出了千余匹黑马!
阳光照耀下,黑马绽放着灿烂的光芒,仿佛汇成一条黑龙,咆哮的冲出了尘关阵!骄阳在空,黑龙盘旋,那一刻,金水外的九万山前瑰丽壮阔,乌光闪烁。所有的人那一刻有了丝错觉,更认为眼前是幻觉,王迁令合亦是如此,他们甚至不清楚尘关军在搞的什么把戏,忍不住的勒马不前。
尚未交锋,可他们蓦地失去了冲锋的动力,又因为黑色地光芒如此夺目,将南方的骄阳的光芒尽数折了回去,黑龙蓦然涌出,带出耀眼的乌光,很多人甚至无法望见前方的动静,又是如何敢冲?这是什么战队?秦天昭心悸不已。
他离的稍远,乌光对他的影响不算巨大,可见到尘关阵中一条黑龙随着幻化地乌光冲出来之时,他还是忍不住地心惊。清一色的黑色战马,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