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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狱军!南狱军好狠!骆将军……”陆钦说了两句。忽然眼皮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青云飞无奈。只能让人赶紧把这士兵抬了下去救助,叫人又找来了人问,才断断续续的终于得知了详情。原来这支溃军。正是章野军的残部。当初章野军突围,兵分两路,骆行天在一路头领的带领下横渡金水,没想到除了骆行天全军覆没,而另一支打着骆行天幌子的兵马却在万军中冲杀了出来,秦天昭没有抓到骆行天,那日虽是大军回师章野,但是骆行天是个什么什么性子,嗜杀成性,马上又派出了人手对这支人马穷追猛打。终于一路上把这支人马击溃,几乎是全歼。原本的将领也是战死,几乎全军覆没,但是一场大雨,却帮了这些士兵的忙。将秦天昭的追击给阻拦下来了。可怜这数百人。丢盔弃甲,一路狼狈逃窜,没吃没喝,又心惊胆战,生怕南狱军人的追击,哪里还有半点军队的模样。而军中的原本的最高级的指挥官,早已战死。现在骆行天又是一病不起。众军没了一个领头人,原本的命运,多半恐怕就是在半路上一哄而散,直接就作鸟兽散了。可居然还能跑到这里来,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了。
“骆行天在哪里?”
他听出来了大概,看着校场上的这些士兵,突然有些心酸,这些活下来的人马,他们是真正的英雄,他们一路上厮杀过,也拼斗过,但是从来没有放弃,更没有投降,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奇迹。
听到青云飞问起,骆行天的一个侍卫已然慢慢走了过来,另一个已然昏倒,他也是强撑着,趴在牛车上,已是没有气力了。
“这里,骆将军在这里!”
他虚弱的指了指牛车,随即走到了青云飞的身旁,青云飞听到终于有人说出了骆行天的下落,他马上变了脸色,随即大步走了出去。
掀开帘子,一个消瘦的人影出现在他的眼中,第一次见到骆行天的时候还是在尘关,那时候骆行天虽是被困在磨石岭上,但是他还是双目炯炯有神,反观现在,闭着眼睛,似乎已经没有了呼吸。
“医官,医官!”
青云飞大喝一声,马上把医官叫了过来,寻了一处帐篷,让骆行天休息起来。
看着骆行天被抬下去,青云飞突然又开始头疼起来,接下来怎么办,章野城已经破了,再去章野,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更有可能是自寻死路,更重要的是,还有一支人马正在朝着这里赶过来。
“驾……”
大雨之中,赵信带着人马朝着青云飞所在的方向赶了过来,因为有骆行天,陆钦他们的速度慢了很多,反而给他们更多的时间去赶上陆钦,只是他不知道,现在在陆钦所在的位置,又多了一队人马,而且是很强大一支,来自尘关的人马。
“再快一点,拿了人头回去,换取军功!”
他回过头,大喝一声,随即加快了速度,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声令下,几乎所有人都红了眼睛,他们在以跑断马腿一般的速度前行着,恨不得此时就追上陆钦。
赵信还不知道现在他已经走进了死亡圈,等待他的是他以前面对过的青云飞,这数十日以来,没有将陆钦赶尽杀绝,他实在是有些不甘心。
“弟兄们,好好准备一下吧,给远道而来的客人好好准备宴席,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青云飞学着不太熟悉的书上的文,脸上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底下的士兵听到青云飞的话,有些想笑,又看到青云飞脸上泛出的杀意,马上又严肃起来,齐声:“是!”
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赵信带着大军一步步寻找着陆钦的踪迹,天色越来越暗,他心里也起越来越着急,若是再耽误下去,找不到陆钦,他在这里就十分危险了。
他心里很清楚,这里不是章野,这里更不能算是南狱,这里现在可以说是柳伐的天下,若非他心里还有那么一丝不甘,还有秦天昭的命令,他是决计不愿意追这么深的。
“弟兄们,点燃火把,仔细寻找,一定要在天黑之前,抓到他们,把他们的人头带回去!”
赵信骑在战马上,神色颇有几分焦虑,这位征战多年,杀伐果断,喜怒早已不形于色的领兵大将,在关乎自己生死荣辱的决战之时,却再也不能保持往日的镇静。
天公不作美。连日大雨磅礴,给这支数千人的兵马造成了非常大的阻碍,道路泥泞,将士体力难支,沿路不断有士兵因淋雨而病倒,这些不利因素加起来,导致了将士们行军缓慢,甚至耽误了他歼灭这支章野军的最佳时间,延误了战机。赵信知道他手中这支人马的分量,在这场追杀之战中,数千精干剽悍的人马将士如果在冲城之外的战场,起到的作用是无法估量的,可惜因为这该死的天气,却让他到现在才堪堪走出北岸不久,已经过去三个多时辰了。战场上延误战机,军队未能如期而至,对一场至关重要的战斗来说意味着什么,身为领兵大将的赵信比谁都清楚。意味着变数!意味着失败!曾有好几次,赵信都想命令将士们掉头回章野,放弃追杀这支人马,只是秦天昭已经下了军令,他若是不去,说不得自己会被秦天昭放弃,只是他也不想千里迢迢赶来,为的却是赔上这数千人马,成为别人胜利丰碑下的垫脚石。犹豫许久,赵信还是忍住没有开口下这个命令。
“将军,前面有大军埋锅造饭的痕迹!”
突然一个士兵从前方奔跑过来,快步走到赵信面前,脸上带着一丝惶恐。
赵信闻言,微微眯了眯眼,半晌,他又笑了起来:“哈哈,无妨,只怕是章野军这些士兵已经是强弩之末,做出的乱我军心的事,走,杀过去!”
那士兵还想说什么已然被赵信呵退,等到走过去,赵信才真正变了脸色,这看起来不似作假,如同真有人在那里生火做饭一般。
天终于黑了,无月之夜,天上的乌云如同瓦砾一般,格外让人压抑,赵信的心渐渐沉了下去。这里竟然有大队人马埋锅造饭的痕迹,这个反常的情况令他忽然生出了警觉。这时一名副将走到赵信面前,禀道:“将军,还有个情况,一个时辰前,末将派出去十几名探子,往前打探敌情,可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一个人回来……”
赵信悚然一惊,再看了看军队目前所处位置,心中凉了半截。他扯起嗓子,大吼道:“快!全军开拔!大军变阵,后军变前军,往南退,往南退!”
一贯冷静的赵信此刻显得有些歇斯底里。眼前是一望无边的平原,五万人马背临金水,身前无险,若有敌军出现在这里,顺势包围他们……
赵信的命令一下,大军便马上动了起来。将士们不顾连日路途奔波,仍然拖着疲惫的身子迅速往北退去。可是,赵信的命令仍然下迟了。大军刚动,一支响箭带着令人心颤的厉啸声,划破了夜空的宁静。紧接着,东,西,北三面的山坡上,茂密层叠的矮树丛中,忽然亮起了火把,一支,两支,直至千支,如同繁星一般,灼灼刺目。
“中计了!”赵信心神俱颤,感觉一阵刺骨的凉意,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头顶。这些南狱军这时也骚动起来,不安和恐惧的情绪,使得这支长途跋涉,体力难支的军队士气徒然低落,将士们惊疑不定的盯着前方,久经阵仗的南狱军将士们。此时都已知道,自己中了埋伏。
只是几日的功夫,攻守之势已经彻底转换过来,前几日的功夫还是他们围困章野军,现在又变成了自己。
瓮中之鳖,难道自己很像一只王八吗?
赵信的脸色有些发黑,头发在雨中飞舞着,让他心里泛着无边的苦恼。
上千支火把像一群飞舞着的萤火虫,飞快的向前移动,两军之间相隔已不足千步。“这是哪一部的兵马?”赵信眼中布满了血丝,像一只突然被困牢笼的野兽,不安的嘶吼大叫。
“将军,趁敌人立足未稳,来不及布阵,末将请命,带领悍字营冲散他们!”一个头领骑在马上,大声叫道。
赵信迟疑了一下。点点头道:“好,你去,记住,事不可为便退回来。”虽陷入包围,可一个头领却仍毫不在意,闻言哈哈一笑:“将军且看末将直取敌将首级,杀他个人仰马翻!”
说完一个头领回头大喝道:“悍字营,上马!结阵!”训练有素的骑兵们闻言动作一致的翻身跨上了战马,他们很快便在官道旁结成了一个尖锥型的攻击阵型,五百人马钢刀出鞘,手中雪亮的长刀寒光四射,浑身散发着逼人的杀气,一言不发的盯着对面愈见逼近的敌军。一个头领眼中凶光一闪,高举长刀,大喝道:“弟兄们,冲散他们的队伍,砍下敌军将领的首级,回来庆功!冲!”说完一个头领催马当先冲了出去,五百骑兵齐声暴烈的大吼一声:“冲!”,然后便紧紧跟着一个头领,五百人马奔跑中仍保持着攻击阵型,如同一道巨大的箭头,不可阻挡的一直向对面敌军中军冲去。
马蹄声声,如春雷滚滚,气势磅礴凌厉,五百骑兵如同一支射出去的箭矢,带着一股不可战胜的无畏和自信,铺天盖地卷向千步之外的敌军。对面这支军队见一个头领率领骑兵冲杀而来,却丝毫不见慌乱,排头的枪兵和盾兵不慌不忙的往两侧一闪,腾出了正面的一块空地,紧接着,数千弓箭兵迅速的补上了位置,然后张弓搭箭,箭头斜指,仰天便开始了一轮又一轮的抛射。一个头领的五百兵马顿时受挫,不断有人被射下马来,直到离敌军还有四百余步时。
五百骑兵摆出的进攻阵型却已经变得残缺参差,千余步的冲锋,还未与敌人正式交战,悍字营便折损了近百人马。悍字营的头领冲在最前面,他已不敢回头张望,悍字营的这五百骑兵是他的心头肉,向来都是战无不胜,在南狱的兵马中,悍字营一直都被认为是赵将军手中的一把尖刀,杀伐南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