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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箭杀人有如杀狗,藐视生命,无情的剥夺着南狱军的生存权力,南狱军的士兵们远远见到,终于露出惊惧之色,他们可以拼命,可碰到这种无敌之人,却还是不想送死。
“骆大将军……骆大将军……杀!”
百姓的呼喝声惊天动地地传开,骆行天心中那一刻热血沸腾,激荡无比,暴喝一声,再抽四箭射出去,又中四人!
“骆大将军……骆大将军……无敌,无敌,无敌!”
那一刻四面八方聚拢来的章野百姓仿佛燃烧了起来,喊哑了嗓子,双目喷火地跟随,虽是赤手空拳,却觉得跟随在骆行天身后勇不可挡!
南狱军数百人之多,本来纵横驰骋,不可抵挡,可百姓兵士跟随在骆行天的身后,已经变成了人墙,虽无阵法,但是气势汹涌浩瀚,众南狱军竟然不敢再催马过来。
骆行天转瞬之间再射两轮,马上又是二十多名南狱军翻倒在地,跟随百姓已经群情沸腾,战意高涨,嘶吼道:“骆大将军……骆大将军……无敌,无敌,杀,杀,杀!!!”
百姓上涌,南狱的士兵禁不住的后退,虽是人数还是相若,可气势却是远远的不及,他们这才发现,一直认为是鱼肉的百姓愤怒起来,如同火山地震般,不可抵抗。
众兵士也是热血沸腾,早就将冲来的南狱军杀死,奔向骆行天的南狱军,甚至还没有到了骆行天的身边。骆行天还想再杀,可等到再取羽箭之时,才发现长箭已无。
他这种射法霸道绝伦,可使用起来也是极为浪费,他的亲卫不以弓箭擅长,虽带了弓箭,但两袋长箭不过装了二十四支长箭,骆行天一人连杀二十多名南狱军,正好用光。
见到百姓怒吼,骆行天伸手向前一指,长声喝道:“保家卫国,男儿本色……”
他潜运内劲喝出,场面虽是混乱无比,众人却都听的清清楚楚,百姓为之安静片刻,骆行天却已经大喝道:“章野城的儿郎们,拿出你们地本色,是时候让鼠辈们见见你们地怒火!冲过去,是爷们的,跟老子走,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他声音才落,一旁的亲卫已经跟随喝道:“骆大将军有令,冲!”
骆行天一马当先的冲出去,随即就是大队的章野将士冲出去,百姓们也是跟着冲出去。怒吼的人流化作凶猛的野兽,惊涛骇浪般的向南狱们扑了过去,反倒把骆行天撇到了最后。
兵士百姓聚集的越来越多,用枪杀、用刀砍、用拳头、用牙咬,有的甚至拿个花盆冲上去殴打,南狱军片刻之间已经落入重重包围之中,嚎啕惨叫,大叫救命。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过,温顺有如绵羊地百姓反抗起来简直比猛虎还要凶猛,比豺狼还要狠毒!
“儿郎们,随我冲啊”
骆行天看到百姓和士兵们愈战愈勇,心里也是激荡无比,但是更多的是心焦,他不能被阻挡在这里,若是大军在这里被挡住,等秦天昭大军入城,届时就是天神下凡,也是回天乏术了。
他手执长刀冲在最前,随手撂倒两个南狱军,满面胡须根根竖起,望着便像是黑面的张飞,气势迫人,好不威风。
跟在他后面地却是他的亲卫,他年纪虽轻,手上却不含糊,长刀翻飞,眨眼已砍翻数个南狱军。跟随在他们身后的,是骆行天特意训练的精兵,以南狱兵为基础,混合一些南狱的山中异族,不过他们都是军中的佼佼者,二人分为一组,互相配合,是骆行天军中战力最为强悍的一票人马了。
“守住了!”
对面南狱军的头领也是万分焦急,他要做的就是给秦天昭争取时间,让秦天昭带领着南狱的大军长驱直入。
百姓们虽是强悍,但是仅凭一腔热血,是很难跟训练有素的南狱军抗衡的,真正的硬仗还需要让章野军来打,两军接触之下,刀枪相撞得巨响,两军将士的呼喊,一起映入耳膜,中间还夹杂着几声凄厉的惨叫,一个年轻的章野兵士和一个南狱军士几乎同时倒了下去,鲜血汩汩流下,染红了大地。
倒下去那兵士的同伴,也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见昨日还在一起说笑的兄弟,眨眼便倒在了刀剑之下,脸上还挂着惊恐与不甘,他似是发了疯般,满目血红,啊的大叫一声,空门大开,手中长刀不顾一切的向对手扑去,将那南狱军砍倒的同时,眨眼便已被对手砍倒在地。
残酷的肉搏战终于开始了,一支是章野军和城中的百姓,一支是与南狱军精锐,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这些章野军士兵们经历着生与死的考验,倒下去地永远不会起来了,活着的,就将成为涅盘的凤凰。
三百零二章 危墙 上
骆行天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真实的拼杀,但是这一次却是大不相同,他和城中的军民都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战,以往只是一场场无味的拼杀,哪里比的上眼前的情景这般真实壮烈。他虽是性子冷漠,但是他从来不缺乏热血,望着眼前惨烈悲壮的情景,他有一种被同化了的感觉,仿佛直到此刻。才真正的溶入到这支自已带领的军队之中。若是今日他夺不回章野,那便根本就不配做人,更对不起城中的百姓。
为了活着,若有人都在不遗余力的战斗着,你要活着,我就得死,对不起,我有家人,我不能死。
带着一腔热血,带着对生存的渴望,没有人手下留情,百姓们随手操起个东西,用木板拍,用铁棍打,用脚踩,数百南狱军被包围其中,惨不忍睹,东奔西窜。也有百姓还未走近,早早的就被南狱的士兵们斩下了头颅,刺穿了身体。
骆行天望见汹涌愤怒的百姓,知道已经不需自己出手。射杀南狱兵马,连杀二十五人,他少有如此的大开杀戒,却没有让他感觉到丝毫的轻松,这只是一个开始。
有开始,就应该有结束,骆行天知道自己还要继续前行。数百本来彪悍如虎的南狱军已经变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世情就是如此,丑恶横行不过是欠缺一个站起来之人,呻吟声、求饶声、呼救声充斥耳边。
饶是南狱军士凶狠,好汉架不住人多,在章野将士们和百姓的努力下,南狱军的士兵们终于慢慢的少了,稀了。
直到最后一个南狱军被百姓打地筋断骨折,那侍卫这才长舒了口恶气,回首道:“骆将军……我们还要做什么?”
骆行天在他们围剿这些南狱士兵的时候,却还是注意到南狱军没有从四面八方涌入进来,这说明秦天昭眼下最少还没有大军全部进去章野城,但是他心头猛跳,总有不好的预感。
这一小股莽原军能来,应该是试探之兵或者是从哪些缺口杀入,骆行天心里安慰着自己,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看着众将士,沉声道:“先去救援城门,莫要让南狱军真的打进来。”
他催马当先,绝无惧意,百姓与章野士兵闹哄哄的跟在后面,群情汹涌。从城中集市而过,路过各个街坊的时候,越来越多的百姓涌入进来,越来越多的士兵闻讯赶来,只有着一个目标,跟随骆大将军,将来犯的南狱军赶出章野,卫护家园,保护一家老小!
“骆将军,带我们一起去吧!”
就在此时,一群人也出现在了骆行天的身后,他们有的瞎了眼睛,有的少了胳膊,有的年轻,有的年迈,甚至还有比骆行天年纪还大的,但是他们有一个共同点,他们的眼中露出无比的自豪,还有一种骨子里的骄傲,他们曾经为了脚下的土地奋斗过,和别人去厮杀,他们脚下的每一寸土地上都流过他们的鲜血。
骆行天转过头来,一眼就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从他们的身上传来。
他们是老兵,他们是经历过生死的老兵!
“将军,俺家里就剩俺一个了,光棍一条,嘿……”
一个老兵嘿然一笑,有些落寞的说了半句,随即眼中又爆出强烈的战意,大声的呼喊道:“可是老子不是孬种,谁他娘的也不能抢了老子的东西,谁他娘的也不能欺负了我章野的百姓!”
“好汉子,走,跟老子一起把这些南狱的叛徒赶出我章野,老子活一天,章野城就不会落在别人的手中,随我杀!”
男人流血不流泪,钢筋铁骨不下跪,身可死,城墙不倒!
骆行天大喝一声:“儿郎们,随我向前!杀敌!!!”
“秦天昭在此,此路,不通!”
点点星光之中,仓促的马蹄声从不远处传来,紧接着,一杆大旗在风中激烈的抖动着,上面正写着一个秦字。
骆行天望着那个秦字,有些失神,此秦,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秦了,物是人非,当年的那个人现在已经是面前人的阶下囚了。
“杀!”
秦天昭冷哼一声,他一眼就看到了骆行天,一声令下,身后的骑兵立刻冲进了战团之中!双方厮杀惨烈,骆行天带来的虽然是精锐,但是毕竟人数占据了劣势,而且他麾下的骑兵一旦冲进了战团之中就再也冲不起来,不少骑兵干脆,就跳下了马来持刀步战。骆行天麾下的章野军眼看就要被冲开,骆行天已经看得眼睛都红了!
骆行天今晚已经赌上了一切,若是章野失守的话,将来的抱负野心自然不用再谈了,就算是自己恐怕都得死在这城里!
他已经大吼一声,握着剑就扑了上来,奋力将一个骑兵从马上戳了下去之后。满脸鲜血,面目狰狞:“生死就在此刻,儿郎们,随我杀把他们出去!”
骆行天如此拼命,亲卫们都聚拢在了骆行天的身边,死死的挡在城门下,硬生生的铸了一座血肉城墙,只是谁也不知道,还能守多久,但是他们从来没有放弃抵抗。
秦天昭脸色阴沉的可怕,他带着人高呼酣战,可冲了三次,都没有能将这些不畏死亡的章野军民冲开,他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已经看见了人群之中持刀大呼的骆行天,他自然是认得骆行天的,一看骆行天居然杀到了这里。秦天昭心里更是心中一沉!
连这个已经受伤了的将领都甘愿冒如此危险来守城,看来南狱军今晚要拿下章野城仍旧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骆行天也不愧是骆行天,当的上南狱名将!
秦天昭心中焦急万分,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