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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这书生才发现,这女子乃是一个哑巴,也问不出她家住何方,家中还有何人。无奈只能带着她一同去赶考,慢慢的,两人便有了感情。
也是一个大雨滂沱的夜里吧,书生被雷声惊醒,夜里有些放心不下这女子过来一看。才发现这女子看着夜空,独自流泪。
第三十八章 再见
书生大惑不解,走到跟前问她怎么回事。那女子摇摇头,抹了一滴眼泪,指给这书生,这书生不知其意,尝下这泪,才发现这泪有一种不同常人的苦涩,他不知这女子心里有什么苦。。。。。。
待到这书生高中之时,这女子却失踪了,书生屡次寻找,却是杳无音讯。原来这女子乃是龙王之女,在龙宫之中,也是屡遭嫌弃,她无奈之下,逃离了龙宫,那日一见书生,便是倾慕不已。奈何仙凡岂能相恋,高中之日,终被龙王寻到,后被龙王囚禁于天北之地。
龙女以泪洗面,终是泪成一溪,这溪水自西北而发,流至东南,西北常有战事,士兵们思念家乡,那时又无馆驿,便将信装在罐子里,顺水而下,下游的人打开这些罐子,有的里面是一些信件,有些却是一罐子的骨灰,下游的人也是夜夜哭啼。
此时这书生已是官至高位,此时他的儿子也是年过天命。已是五十有二。一日行至溪前,尝了一口溪水,当时老泪纵横,不顾家人劝阻,带着儿子顺水而上,终是找到溪水源头,此时的龙女,早已化作一块石像,书生见到昔日爱侣已成石像,口吐鲜血,依旧柔声道:“我来看你了,我终于找到你了,我们的儿子都老了。。。。。。”
这书生话音一落,已是魂归地府,他甚至没有看到这石像上的泪痕,就已经魂归幽冥。泪水已干,溪水不断,自那日起,这溪便被人叫做苦溪。
听到这里,幽儿心里疼的如同被刀子刺了一下。
少武恒安松开了手,喃喃道:“莲子心中苦,梨儿腹中酸。”眼睛一闭,两行清泪落了下来。
一个庶子,一个庶出的皇子,一个偏居在青石坊中的皇子,一个自小就失去母亲独自偏居在青石坊的皇子……
雨更大了,这苦溪水流也稍微急了一些,鱼儿也不愿上钩,身边的仆人也将小舟停在浅谈。少武恒安怔怔的坐在那里,满脸凄苦。幽儿心疼的眼泪直流,她紧紧抱着少武恒安,只是此刻,少武恒安心如暴雨,冰冷传染至他的躯体,他突然醒转过来,握着幽儿的手:“陪我走走吧……”说着就拉起了幽儿,和她漫步在这雨中,仆人大惊,刚刚撑开伞来,少武恒安突然就拉着幽儿跑起来,后面的仆人怎么喊都不回头……
天色暗了下来,雨也稍微小了一点,柳涣随意撑开一把纸伞,却觉得有些熟悉,仔细想想,却是那日云妃送与他的,柳涣想了想,还是打着这把伞,去寻炎少秉。
一到雨天,韩雪嫣的双腿就如针扎一样,疼痛难忍,一起生活的时间久了,炎少秉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明白的,她又不注意自己的身子,今日她是见不得冷水的,不过她惯是喜欢用冷水梳妆,炎少秉想了想,还是进去,果然,韩雪嫣躺在榻上,额头冷汗滚滚,手里紧紧的捏着白绢,脸色都有些苍白,炎少秉打了一盆热水来,为她擦了擦汗,握着她冰冷的手,心里暗自叹息。
如今已是入夏,火盆却是都收在库房了,炎少秉刚刚掀开被子,手放在韩雪嫣的双腿之上,韩雪嫣就颤抖着睁开了眼睛,炎少秉淡然的看着韩雪嫣,只是为她揉着双腿,韩雪嫣见到炎少秉如此,也只是任由他揉捏,并不说话。
揉了许久,炎少秉也是出了点汗,韩雪嫣拿着白绢,想为炎少秉擦擦,最终却只是将白绢交到炎少秉手中,炎少秉擦了擦汗,为她盖上被子,只是说了一声,好好休息,便轻轻的关上门出去了。
正是此时,柳涣走进炎府,炎公道也在府中,听说有人来寻那不孝子,便出去看看,究竟是什么狐朋狗友,结果发现是新科探花郎,柳涣与炎少秉君子之交,也不问一些门楣之事,今日一见,才恍然大悟,为何炎少秉没有功名,却在帝京混的风生水起。原来是当朝二品大员之子,炎公道执掌兵部多年,虽是文人,却有武夫的脾气。柳涣也是直肠子的人,一边等炎少秉,一边就与炎公道攀谈起来。
不多时,炎少秉也听下人来报,说有人寻,正是疑惑,走到厅前,却发现是柳涣到了,炎少秉一见父亲也在此,马上堆起笑来,给炎公道行礼,虽然父子关系不好,可是毕竟有柳涣在,炎少秉也不得不给父亲一点面子。
炎公道看到这不孝子,心里也是不悦,盖因炎少秉整天不学无术,让炎公道头疼的紧,在家里也不能做到夫妻和睦,寻了个借口便出去了……
炎少秉这才轻松一点,坐在椅子上,一边喝茶一边问道:“下这么大雨,你还想让我出去……”
柳涣连忙陪笑道:“炎兄素来高义,况且这风雅之事,少了炎兄,岂不可惜。”
炎少秉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任柳涣怎么说,就是不去,柳涣也是哭笑不得,最后咬咬牙,对炎少秉一抱拳,没好气道:“行,我还是自己去算了。”
炎少秉放下茶盏,呲牙一笑:“早这样不就结了……”又解开荷包,直接扔给柳涣:“贤弟,可别让女人瞧不起,嘿嘿……”
柳涣瞪了一眼,把荷包放在桌上:“算了,我用不着……”
逐月仙林前,柳涣撑着伞,静静的站着,不是不想进去,看看天色,觉得好像有些早了,突然早上来的那个侍女走了过来,对着柳涣甜甜一笑:“柳公子今日还来的早,只是为何不上去呢,我们小姐看你在这里等了好久……”
柳涣一怔,奇怪道:“今日下着这么大的雨,都能认出我来……”
那侍女咯咯一笑,指了指柳涣手里的伞,柳涣尴尬一笑,连忙跟着这侍女进了仙林。今日云妃并没有上唇脂,所以少了几分妖艳,多了一些纯美。如幽兰一般,柳涣看到,也是微微一怔,随即觉得自己有些失礼,连忙微施一礼:“姑娘近来可好?”
第三十九章 挑衅
云妃看到柳涣目光有些涣散,怕是不敢看自己,心里好笑,却又摇头闷闷道:“不好……”
柳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哦了一声,随即又有些尴尬,怎么今日老是如此失礼。云妃觉得愈发有意思了,遂起了捉弄之心:“柳公子两次拒绝人家,我心里很不开心……”
柳涣红着脸,结结巴巴道:“我……我这几日不是病着吗?”
云妃眼珠一转:“哦,是吗?”这一句问出来,蛾眉弯弯,小嘴一歪,眼看就要笑出声来。
柳涣干笑两声,也知道她在调笑自己,随即又假装不开心了,板着脸道:“听姑娘说,为我那日胡言乱语写出来的词谱了曲,柳某是否有幸听一听?”
云妃吐吐舌头,十分可爱,让侍女把琴抬上来,此时云妃脸上再也没有一丝轻浮,眼睛一闭,青葱般的玉指舞动起来。
月朗星稀九州愁,柳畔金池,鸳鸯醉高楼。
舞尽芳华,冷袖悠悠。仙舟荡不尽千古恨,载不动几沙鸥。
已醉去,音律起。花落满地,金池一隅。
少年事,纨绔语。最难回首,雨后冷眸,锁清秋。
柳涣卧在榻上,眯着眼倾听,阁中有香焚起,有些醉人,琴曲悠悠,述的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寂寞。
正是此时,楼下传来一阵嘈杂声,柳涣眉头一皱,云妃也唤侍女出去看看,刚刚打开门准备出去,一鲜衣男子持扇站在门外,周围还跟着两个小厮,仙林的老鸨也在一旁赔笑,愁眉苦脸的。只见那男子轻轻一扇推过侍女,对着云妃便是微笑道:“小生凌轩见过云妃姑娘,姑娘琴技难得,当真是天籁之音啊!”
“凌公子客气了……”云妃眼中隐隐有些怒意,只是仍旧客气。那凌轩哈哈一笑,眼中闪烁着淫邪之欲,一双眼睛仔细打量着云妃。只是他掩饰的极好,旁人看来只是欣赏。只是云妃见多了这些人,心里自然明白,低头不语。
柳涣见此人高傲,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又横行霸道,却是十分讨厌。他躺在榻上也有些困意,于是高声道:“云妃姑娘,我有些困了……”这声音虽说不至于传到楼下,但是这间阁中的人都能听到。
云妃先是一怔,随即耳根都有些发红,心里暗骂,这登徒子,只是心里虽恼,但不知为何,还有一丝向往……
老鸨也是笑得有些勉强,凌轩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随即又微笑道:“这又是哪位兄台啊……”说着便朝柳涣走过来,柳涣眼睛一睁,坐在榻上,连身也不起。拿过身边茶盏,只是呵呵两声,并不言语。
走到榻前,凌轩才看到柳涣,他城府极深,此刻还能笑出声来,一脸淡笑的看着老鸨,老鸨连忙给两个人互相介绍。凌轩听到柳涣是新科探花郎,与炎少秉走的极近,又与少武恒安交好,凌轩笑对柳涣,强行装出一副敬仰的样子,柳涣见她如此,也不好意思托大,听老鸨说来,这凌轩也不是什么平常出身,乃是勋贵之后,也是身出名门。
今夜又是云妃上舟献琴之日,若非柳涣来了,云妃本想着等献琴结束后,让柳涣听那首词,谁知柳涣来早了,云妃弹的兴起,也就忘了献琴一事。此时凌轩也闯了进来,云妃也不得不去仙舟为众多客人奏琴了。
柳涣连忙向凌轩道歉,此事是他不对在前,只是凌轩此人性情阴毒,刚才柳涣一语,已经激怒了他,嘴里说着客气的话,心里已经在想着怎么整一整柳涣。
云妃此刻又补了妆,抱着琴坐在仙舟之上,弹起方才为柳涣演奏的那首词来,她本就极为貌美,这一刻奏起琴来,宛若仙子临尘一般,更是让舟中诸人如痴如醉,只有凌轩一直淡笑着,他此时根本听不进去,方才柳涣和云妃让他失了面子,他心里怒火冲天,更重要的是,凌轩向来对云妃有觊觎之心,奈何这逐月仙林的主人也是不许他为云妃赎身,此间主人来头也是甚大,他也不好强求,只是柳涣只是一个小小的探花郎,也对自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