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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柳伐装可怜,叶若昕的意一笑,随即又开始认真的为柳伐包扎起伤口来。
“小心一点,这几日不要再触动伤口。”
包扎间,叶若昕细心的查看了柳伐伤口附近,或大或小的白色轻痕,从腰间一直道胸口,很多,很多!
半年的光阴,柳伐受了很多伤,不知不觉中,他改变的他自己都不认识了。
“呼……呵……”
鼾声已起,不知不觉中,柳伐竟然睡着了,这一年多,他从未睡得像今日一样,刚刚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他要面对很多敌人,从南到北,每一个都不是良善之辈,因为大意,他失去过很多,也就是在叶若昕面前,他能睡的如此香甜。
“嘿……”
叶若昕看到柳伐睡得那么香甜,但是眉头却皱着,似乎在梦中都在思虑很多,她轻轻的抚上柳伐的脸庞,揉了揉柳伐的眉心,渐渐的,柳伐的眉心舒展开来了。
甲胄未褪,柳伐身上仍旧是血迹斑斑,叶若昕摇摇头,随即轻轻的开始为柳伐褪去甲胄,带着这铁块,怎么能睡的香甜?
“唔,怎么了?”
柳伐刚刚睡倒,便感觉到有人在动他,随即马上又睁开了眼睛,身子猛地又绷紧了,眉紧皱,下意识的就摸向腰间。
“是我,好好休息吧!”
叶若昕摇摇头,心中一苦,柳伐太谨慎了,这一路走来,柳伐不知道受了多少苦难和折磨。
一百八十七章 战后
“唔!”
柳伐皱了皱眉头,颇觉得浑身不自在,心中也满是烦躁,他从小就是这样,一觉睡醒,好端端的,总是烦躁不已。
“怎么了,不舒服吗,你刚刚才睡了不到半个时辰。”
叶若昕慢慢坐到柳伐身边,轻轻为柳伐揉着头皮,看到他脸色不太好看,随即又柔声问道。
柳伐摇摇头,一句话也不想说,默默的看着叶若昕,脸色又缓和下来。
仔细想来,他也是皇室子弟,更是大楚唯一的遗脉,但是他从来没有享受过那种生活,甚至他连最简单,最平凡的生活都没有办法去过。
“这几日怎么样,对了,你刚刚说,南宫制怒受伤了?”
摇摇头,柳伐略过心中不快的过往,此时他已是无比的清醒,看着叶若昕,他微微一笑,随即又坐了起来。
叶若昕知道轻重,虽然她很想念柳伐,很想多和柳伐待一会,但是她知道,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况且,她和柳伐已经待了不久了。
相比半年的别离,这一小聚,叶若昕已经很满足了。
毕竟,不是儿女情长时!
“你不要急,听我慢慢说!”
叶若昕微微一笑,为柳伐理了理有些散乱的发丝,随即顿了顿,这才慢慢说起这几日发生的事情。
不听不知道,听叶若昕将这几日发生的事全部细说于他听,他才真的有些震惊了。
十二时令早在半年前就夭折一人,几日的时间,又折损了领头的人,更让他心惊胆战的是,若非是子,其余十时令和叶若昕都要交代在莽原城。
看到柳伐脸上不断闪烁的关心,担忧,叶若昕也是心中一暖,随即又问起柳伐这半年的经历。
相比之下,柳伐这半年经历过的,才真是让叶若昕揪心,柳伐虽然只是淡淡的略过许多,但是叶若昕仍旧是心疼的掉下了眼泪。
“你没事就好!”
二人沉默半晌,随即又相视而笑,眼中满是关怀。
“去看看南宫将军吧!”
叶若昕轻轻的推了推柳伐,随即又低声道。
自从柳伐杀到山上,柳伐放弃了一切,什么也不管了,只是为了叶若昕相聚,留下一堆烂事,全部都丢给了蒋百宴。
“嗯!”
柳伐点点头,还想说什么,终是张张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看了一眼叶若昕,随即缓缓的走出了大帐。
叶若昕站在灯台下,看着柳伐的背影,又是轻声一叹。
大帐外,八卫站在四周,如同人俑一般,一动不动,柳伐挑挑眉毛,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寒举已经迎了上来,一把就要扶住柳伐。
“不用,我没事,南宫将军何在?”
柳伐挥挥手,阻止了寒举,虽然他受了点伤,但是还不至于走不动道。
叶若昕深知如此,也便没有去搀扶,对她来说,没有什么比需要维护柳伐更重要的了。
“回将军的话,南宫将军现在在大帐之中,已经休息下了,他几日几夜没有好好休息了!”
柳伐点点头,沉吟片刻,随即又道:“南狱的弟兄,有多少……有多少活着的?”
不知道怎么说,顿了顿,柳伐还是开口了。
“只有十多人,南宫将军的亲卫,也在火场之中,活活被烧死!”
“怎么会死在火场之中?”
柳伐一愣,随即皱眉问道。
“我们没到之前,南宫将军本来以为必死之局,也不想将粮草留给莽原城的人,所以索性一把火烧了,谁曾想,火势一起,我们杀到了!”
寒举摇摇头,言语之中颇为遗憾。
“你下去吧!”
柳伐淡淡的点点头,又摆摆手,动了动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寒举一凛,随即抱抱拳,退了下去。
风雪愈发的大了,山上安安静静,只有偶尔传过一阵整齐的步伐声,那是巡夜的兵士。
柳伐站在火场之中,数十车粮草一片焦黑,眼看是没有什么办法,那些粮草,没办法用了,风雪虽大,终是晚了那么一刻,不少粮草毁损,至少有一半的粮草在大火中没了,御寒的冬衣,但是还存下来不少。
现在他与西南府是各取所需,没有粮草,他终究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底气,南宫制怒带来的这些粮草不算多,但是,对于柳伐来说,至少现在不必看西南府的脸色。
“莽原,莽原……”
柳伐眯了眯眼睛,看着西南的方向,透过群山,他似乎看到了千山万壑外的一座城池。
“这一次带兵的是安秋生的父亲,安世贤,安世贤与耿昶卫并称为莽原双狐,狡猾之极,若非我们赶到的及时,或许南宫制怒和他麾下所有人一个都不会留下来。”
蒋百宴叹了一口气,站在柳伐的背后,低声说道。
方才叶若昕也是跟柳伐提起了安世贤,此时有听蒋百宴说起,柳伐心里实在是有些玩味,安秋烈和安秋生他都是见过的,而且,这两个人都是死在自己的手里,如今死了小的,老的又跳了出来,他实在是有些不开心啊!
“之前在尘关,安世贤和尘关的蛮子,暗地里还有一些联系是吧?”
柳伐突然转过头去,看着蒋百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蒋百宴点点头,似是明白了什么,又道:“上次安世贤的确和尘关的蛮子纠缠不清,暗地里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现在他居然敢对南宫将军下手,说不得又和蛮子有什么阴谋!”
柳伐一笑,摇摇头,不再说什么,蒋百宴的意思他明白,但是现在并不是时机,真的还不到时候,更重要的是,西南府还在等他的消息。
“挺冷的天气,回去休息吧!”
柳伐掌心融化了一朵雪花,冰冷穿心,看着群山万壑,随即悠悠的道。
蒋百宴一愣,随即抱拳,慢慢回了自己帐中。
“安世贤!”
柳伐突然想起战车上那个怨毒而扭曲的面孔,心中闪过一丝复杂,又叹了一口气,呼出的气息在空气中亮出一道白雾。
“咔……”
他慢慢的走去,朝着自己的营帐,里面灯火通明,还有一个人没有睡,烛光下,看着泛黄的书卷,默默的等着另一个人的到来。
“回来了?”
听到脚步声,叶若昕猛地抬起头来,疲惫一扫而空,眼中流露出一丝惊喜。
柳伐看到叶若昕眼中露出的喜意,也是弯起了嘴角,心中一暖。
“嗯!”
他慢慢走上前去,此时盔甲早就从身上褪下,只是穿着常衣,一尘不染,翩翩如浊世佳公子一般。
大帐简陋,匆忙行军,即便是寒举几人再尽心尽力,终究是不比南狱或者尘关。
叶若昕缓缓为柳伐解袍子,随即又抖了抖上面的雪花,细心无比,半年的光阴,她和柳伐都变了很多。
“怎么样,看过南宫将军了吗?”
柳伐摇摇头,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沉声道:“南宫将军受了不轻的伤,这几日没有好好休息,我也就没有去打扰,难得他有机会好好休息一晚上。”
南宫适死了,南宫制怒的亲卫也死了,南宫制怒这几日本就是心神俱疲,万一南宫制怒问起,他还真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如此,也好!”
叶若昕点点头,又走到柳伐的身边,为柳伐捏起肩来,看到柳伐紧皱的眉头,又忍不住把手放在柳伐的眉心,摇摇头,苦恼道:“你能不能不皱眉,好难看的!”
柳伐微微一笑,一把抓住柳伐的手,随即又把她抱在怀里,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那么抱着,一句话也不说。
“你身上有伤,不准胡来的!”
“早点休息,早点休息!”
柳伐敷衍两句,随即又吹灭了灯盏,大帐之中一片黑暗,柳伐也开始展现出了他夜间的一面。
大帐之中的灯火一灭,寒举八人很自觉的又走远了几步,只是仍旧紧紧靠在柳伐大帐的周围,护卫着柳伐的安危。
寒夜毕竟短暂,风雪虽是不止,但是天很快就明了。
“气色还不错!”
柳伐径自走到南宫制怒的大帐之中,挑挑眉毛,看着南宫制怒,微微一笑。
南宫制怒的脸色的确要比前几天好很多,昨天柳伐解围,他心里也终于轻松下来,休息了一夜,脸上已经有些一些红润。
“你也还行啊!”
南宫制怒微微一笑,一眼就看到了柳伐腰里的伤,随即拍了拍床沿,又示意柳伐坐下来。
柳伐也不客气,点点头,随即便做了下来,军中的医官一直陪侍在南宫制怒周围,此是看到二人似是有话要说,随即很自觉的走出了大帐。
“有什么打算?”
走近一看,柳伐也是看清楚了南宫制怒身上的伤,他的身上到处都是伤,药膏的味道也是很浓,他沉默半晌,终是开口了。
南宫制怒看了一眼柳伐,他明白柳伐的意思,现在南宫营已经名存实亡,他带出来的人马更是死伤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