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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二人是奉父母之命成婚,缺乏感情,只是一起生活的久了,还是不能相互忽视对方的,他换了衣服,却是不想让韩雪嫣闻到身上的胭脂香,最起码这一点尊重要做到的。
回府之后,炎少秉微微推开了门,他却发现韩雪嫣已是睡熟,只是眉头皱着,看起来不太舒服。夜里寒冷,炎少秉吩咐人生了火,又自己缓缓把火盆端过来,不打扰到韩雪嫣,慢慢的,屋子里有些热了,此刻韩雪嫣的眉头也松了不少。
炎少秉就这样坐在韩雪嫣身边,看着她熟睡,什么也不想,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过了好久,他又伸出手来,又顿了一顿,终究是将手指放在韩雪嫣的额头,替她理了理秀发。说不出的温柔……
熄了灯,悄悄看了韩雪嫣一眼,轻轻的关上了门,又向着书房的方向去了。
坐在书案前,炎少秉打开了一本书。一字一句的读到:“至时别作经画,水到渠成,不须预虑……”
读到这里,放下书本,略有所思……
“慢点儿,你伤还没好呢!”一个年轻的女孩儿甚是不满,但还是过去微微扶着柳伐。
柳伐躺在榻上许久,他又在榻上躺了许久。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脸上还有微微有一道浅浅的痕迹。虽然贾仲景让他多休息,可是他又不是能闲得住的人,他要是再躺着,他骨头一定会变软的:“丫头,带我多走一会儿吧,我想晒晒太阳。。。。。。”
贾晴儿差点跳起来,双手叉着腰,瞪着眼道:“你叫谁丫头呢?我有名字,晒太阳,你晒个鬼去。”
柳伐微微一笑,却是什么都没说,贾晴儿见他闭上了嘴,才不情不愿的走过来,搀着柳伐,慢慢的带着他慢慢的走在山寨中,贾仲景远远地看着医术,只是撇过来一眼,却是什么都没说。
贾晴儿看着柳伐:“大个儿,回去吧,看你你都累的气喘吁吁的了。。。。。。”
柳伐停下了步子,明亮的眸子看着贾晴儿:“带我再走一会儿,我想看看我那马去。”他却想起了那匹陪他走了许久路程的马,它不算骐骥,可是聪明的都快成精了。想到这里,他露出一丝温暖的微笑。
贾晴儿嘴里嘟囔一声,又把柳伐搀扶到柳伐的马跟前,那马本是在那里悠悠的吃草,见到柳伐,却是扫了一眼,又低下头接着吃草。当真是畜生,没心没肺。
柳伐看到这马悠悠的在那里吃草,也是无语,这畜生。。。。。。
此刻贾晴儿也跑了过去,却是看到满山花朵,心里开心,跑过去在这山中,笑的那么欢快,那笑容如同山泉一般清澈,花丛中这笑也是感染了柳伐,柳伐靠在树旁,只觉得这女孩儿是属于山里的,谁也带不走,她的笑容却是传遍整个山中,笑容响彻天地之间。
正是此时,那马却是吃饱了,慢慢的走到柳伐跟前,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柳伐用手抚着马鬃,此时这马儿却是十分的温顺,柳伐见贾晴儿还在花丛戏耍,自己躺在草丛上,听着着春天的声响,鸟鸣,蛐蛐,拂面的清风。他嘴里叼着一枝麦草,倒是十分悠闲。
突然眼前一暗,却是贾晴儿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两个花草编做的头环,嘻嘻哈哈的给柳伐带了一个,咯咯的笑着,说不出的调皮可爱。
另一个套在马的头上,马却是十分不适,被着花草的香味有些刺着,一直哼哼哧哧的。
过了一会儿白肃风走了过来,一起过来的还有少武恒安手底下的憨厚汉子,白肃风看着柳伐气色还不错,便轻轻拍拍他的肩。柳伐本是闭着眼睛,他也听到有人走过来,只是有些倦意,却是不想起来。
“白兄来了。。。。。。”柳伐睁开眼睛,又坐了起来,靠在树旁。白肃风也觉得站着挺吃力的,也一屁股坐下。那憨厚汉子也是不计较这些细节,让白肃风挪挪窝,也坐了下来。白肃风嘴角一抽,终是没说什么。
那憨厚汉子一脸的敬佩与羡慕:“柳兄实在是让人佩服,天杀馆也拿你没有办法,这也算开天辟地以来头一遭了,那血令还在你身上吗?”
柳伐看着这个貌似憨厚实则不是什么好东西的家伙,却是没有什么好声气,却是不理他:“白兄,这几日可再有什么陌生人探山?”
白肃风摇摇头:“这几日,我也让兄弟们多注意着,却是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那憨厚汉子见柳伐不理他,也不介意。又开口插话进来:“这几日是不会有的,柳兄来山上已经十日了,再过五日想必就会有消息了。”
柳伐看着这汉子,有种抽刀的冲动,这个混蛋就不能说一点好消息,尽说一些坏消息。狠狠瞪了他一眼,对着白肃风,却是有些歉意:“白兄,这次怕是连累到你们了。”
那憨厚汉子还想说什们,眼见白肃风和柳伐都瞪着他,讪笑一声,终是闭上了嘴巴。
白肃风摆摆手,却是不说话。柳伐也沉默了。突然道:“再过两日,我便下山去。”
白肃风眼中甚是复杂,有些歉意道:“柳兄。。。。。。”白肃风突然站起来,指着眼前的院落:“我这山中还有一群兄弟,还有不少人。我不能那么自私,抱歉!”又深深叹了一口气,说不出的落寞。
柳伐倒是一笑,笑容中没有一丝不满:“白兄,我自省得,我这人没什么好,就是命硬,你也不必如此。。。。。。”
第二十六章 渊刀
那憨厚汉子眼见如此,也是嘿嘿一笑。柳伐看着着憨厚汉子,嘴角一咧,露出洁白的牙来,那汉子身子都是一抖:“我去看看饭熟了没有?”
柳伐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兄台这是去哪里,莫不如过两日与我一道下山去。对,就这么定了。”
那憨厚汉子眼泪都快下来了,强自咽下一口唾沫:“柳兄莫不是说笑吧。”说着干笑了起来。
柳伐先是一笑,随即问道:“你以为我在说笑?”却是十分的玩味。
那憨厚汉子终是受不了了:“我去吃饭。。。。。。”便要离去。只是柳伐的手却紧紧搭在他的肩上,虽然现在柳伐身子尚虚,可是那汉子却是躲不过去的。
柳伐一把把他拉过来,此刻眼中再也没有了松懈与轻松:“你给我仔细说说这天杀馆的事情。”
那汉子先是沉默,然后道:“我很难想象你能从血令下面逃生,血令一出,就是必死之局。血令之上,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估计,天杀馆的人绝不会善罢甘休,你后面的路,我很难想象。”此刻这憨厚汉子脸上却是十分严肃,又有几分复杂。
柳伐突然来了一句:“你不抓我了吗?”却是似笑非笑的看着这汉子。
这汉子摇摇头:“你的路已经走到一个很难说的地步,至于抓你回去。。。。。。”憨厚汉子看着柳伐,说不出的嘲意:“我自认没有你的本事,只是我最起码长着脑子,你想让我去对付天杀馆的人,那就是让我送死,何况。。。。。。。”憨厚汉子摇摇头,却是不肯再说了。
柳伐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拍了拍他的肩,又回过头,大声喊道:“丫头,丫头。。。。。。”
贾晴儿又急急跑过来,狠狠拧了柳伐一把,脸上满是不悦:“说了,我不叫丫头。。。。。。”
柳伐嘴角一抽,有些疼了,却是笑的开心:“扶我回去吧。。。。。。”
贾晴儿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把柳伐扶回房去。那憨厚汉子看着柳伐的背影,皱起了眉头,突然,这马过来哼哧两声,倒是把他吓了一跳,他已知道,当日就是这畜生把自己啃了一口,把自己放倒了,看着这马,气不打一处来,又不敢过去,到那里骂骂咧咧半天,才想到这马听不懂,气的直跺脚。有土匪看见,笑的直咧嘴。
柳伐知道少武恒安的人没必要说假话,只是他现在连行走都还很难,何况应对天杀馆的二次追杀。他手里的官刀也是碎了,手里也没有什么趁手的兵刃,他虽然嘴上不说,可是心里却有些犯怵。
他等不到两日之后了,他晚上悄悄的摸出来,就去牵马。突然身后冷不丁传来一句:“你这样下去,没有等到仇人杀你,你也一定会把自己给杀了。”贾仲景淡淡道。
柳伐转过头来,微微一笑:“原来是贾先生,这么晚了,怎么不睡呢?”柳伐心里有几分疑惑。这贾仲景一直在山寨是个异数的存在,大家虽然都嘴里都喊他假正经,实际上对他十分尊重的。
贾仲景手里拿着几株药草,从中摸出一株,扔给柳伐。柳伐接过:“黄连?什么意思?”
“黄连有清热燥湿,泻火解毒之功效。你不必在乎它苦不苦。”贾仲景眼中闪烁着复杂,说完也往嘴里塞了一株。
柳伐也试着含了一株,苦的当时吐了出来:“啊,呸呸呸呸,这、这也太苦了点吧!”
贾仲景翻了个白眼,慢吞吞的道:“废话真多,你能走路,还能握刀吗?”
柳伐心中一动,小心翼翼道:“你什么意思?”
贾仲景眉头一拧:“你哪来这么多废话,到底行不行?”
柳伐黑着脸点点头,贾仲景看着柳伐,满脸不满与不耐:“跟我来吧……”
饶是柳伐好脾气,也是心里气恼,心里暗骂,便去牵马。贾仲景一只手抓过来,柳伐心里不悦,便要躲开,可是无论怎么躲,也躲不开,被贾仲景紧紧抓住,便往他的药房里走去。柳伐气的直跳脚,却是身体还有点虚,脱不开身。
贾仲景把柳伐一把扔进药房,就在一堆破烂里面翻来翻去,这上面的灰尘都不知积累了多少年了,呛的贾仲景直咳嗽,终于,贾仲景眼前一亮,把一把刀取了出来。
贾仲景毫不在乎这刀上面的灰尘,吹了吹。却是拔不出来,只因放的久了,有些锈了,贾仲景有些出神,望着这把刀,显得有些疲惫。
贾仲景看了看柳伐,用袖子把上面的灰尘全部擦干净。将柳伐看了半天,叹了口气,扔了过来……
柳伐看着这把刀,先是一愣,这刀已经锈了,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意思?”
贾仲景此刻脸又冷了下来:“这把刀,重十五两九钱,刀上没有缺口,刀柄长五寸,这把刀叫‘渊’!”
柳伐今夜郁闷于此,被人骂骂咧咧的,又给自己扔下一把破刀,他也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