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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赦你无罪,”雍正帝厉声道:“说!”
“嗻,”李太医忙道:“九格格乃是因用药过多,伤及脾胃,因而脸色灰晃,同岁单薄,却是因经常腹泄不止。”
“令妃,”雍正帝这边听着,又一想那弘历的记忆里,可不是这九格格自出生以后,经常是头疼脑热全都要过由弘历知道,接着到这延禧宫,也不过是走个过场,让那太医开了些药,又与这令妃斯磨起来,皱起眉头,这现下,还有什么原由。
这令妃的手段,竟是利用自己的亲生女,使之无缘由而故意生病,以此当做争宠的手段、工具,一想到此,雍正帝心下一阵恼怒。
看向令妃的眼神中,也倍感冷意,便开口道:“令妃,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皇上?”令妃自听到那太医的话,就已是心中万般胆怯,今又听皇上这般问话,更是浑身发颤,结结巴巴,却是不知如何说好。
“即是令妃连两个格格教养不好,依朕看。。。”雍正帝漆黑的双眸看向令妃,张开道:“来人,传朕旨意,令妃毫无慈母之心,对九格格教养有失,朕甚怜骨肉,故将七格格予舒妃教养、九格格予庆嫔教养。”
“皇。。。皇上。。。”令妃这下是真的慌了,这自己的两个女儿,竟是要。。。。竟是要给了别人去养?
“怎么?”雍正帝看向令妃,接着冷哼道:“令妃有何不满?”
“臣。。。。”令妃看着雍正帝那面无表情的脸,却是突然对面前的皇帝产生了莫大的陌生感,与恐惧感,好似。。。。好似面前的君王,自己从来就没有看懂过。
“令妃听旨,”雍正帝看着面前的令妃那空洞的表情,一副哀伤之情尽显,却是心下毫无半点怜悯
25、重罚 。。。
。
“。。。。。。”这边令妃却是已经麻木不止,心里空洞一片,好似一时之间的打击太过强大,让她反应不能。
“令妃心如蛇蝎,行为不端,枉为人母,朕孰不可忍,今起贬为令嫔。”雍正帝说完,看着高无庸道:“还不把七格格、九格格抱予舒妃、庆嫔。”
“嗻。”高无庸忙冲身边的其他太监使眼色。
“皇上。。。皇上。。。。”令妃此时才好像回神般,不可思议的抬头看向雍正帝,脸色刷一下就白了,慌忙跪倒,眼中泪水却不似作假的以跪着上前两步抱住雍正帝的腿,祈求道:“皇上,七格格和九格格是臣妾的骨肉,求皇上不要让臣妾母女相离啊!”
“。。。。”雍正帝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冷冷看着令妃。
“皇上。。。。”令妃心里已是大乱,只得不停磕头,求饶,“臣妾知错了,求皇上饶了臣妾吧,求皇上饶了臣妾吧,皇上。。。。血浓于水,母女连心啊,皇上。。。。”
“求皇上开恩,”这时,一边的冬雪猛然下跪,也不停磕头求饶,而同时,令妃身边伺候的其他人,也跟着冬雪有样学样,一时间,整个延禧宫,哭泣求饶声不断。
“你是哪个?”雍正帝看着这个第一个开口替令妃求饶的人问道。
“回皇上的话,奴婢叫冬雪。”冬雪赶忙答完,看着雍正帝,又磕了个头,接着道:“求皇上开恩,不要让七格格、九格格与令妃娘娘分开,求皇上开恩。”
“哼,你现在到是说得好听,”雍正帝听闻她的名字,看向冬雪,闪过一个念头,接着道:“若是你们这些平日里伺候主子的奴才稍加用心,多多劝慰,还能有今日,见你是个机灵的,却是如此不尽心,来人,拉下去仗毙!”
26
26、令妃有孕 。。。
随着雍正帝的话出口后,不止这令嫔一脸惊慌失色之状,就说是那冬雪也已经是浑身僵硬,颤抖不能。
“还等什么,”雍正帝转头冲着身后的一重太监喝道:“莫不是还要朕再说一遍。”
“皇上恕罪!”那些太监见皇上发怒,忙上前,一左一右将科雪治住朝外拖去。
“娘娘,娘娘救命,娘娘救命啊!”这边冬雪才算反映过来,忙朝着令嫔求救。
“皇上,求皇上恕罪,求皇上恕罪!”这令嫔眼看着冬雪保不住,已是顾不得她是否是自己的心腹,在她心里,即便是打死了,又能怎样,不过是再使银子,重新培养一个心腹便是,虽说有些许困难,但与自己的两个女儿被夺比起来,哪个重,哪个轻,她令嫔倒是心里明白的紧。
而眼见那冬雪却已是被拖了下去,令嫔更是死死拽着雍正帝的龙袍,“皇上,臣妾就是有千错万错,还请您念在臣妾往日的服侍皇上的份上,求皇上饶恕臣妾吧,臣妾求皇上了。”
“哦,那你倒底是在为自己求朕宽恕,还是让朕宽恕了你那奴婢?”雍正帝看着面前脸上满是泪花,一脸可怜见状的令嫔,讽刺一笑。
“皇上。。。。”令嫔却是不知怎么答,只得苦苦抬头,看着面前的雍正帝,眼中满是哀求之意。
“。。。。”雍正帝看着面前这个低声下气、苦苦哀求的女子,若不是亲眼见到她的手段,却是难信她竟这般心肠狠毒。
但不论这令嫔如何求情,都不能让雍正帝心软下来。
平生以来,雍正帝最恨这些拿皇家血脉使坏之人。
这皇宫之中,有几个人手中又是干净的,就是这令嫔为了争宠而使手段,雍正帝且都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罢。
但这一切都有个底线,若是拿皇家血脉为由头,当成争宠的手段,上位的工具,这却是雍正帝万般容忍不得。
而这令嫔,却是洽洽犯了雍正帝的忌讳,只要一想到此女子如此伤害自己的孩子,为了争宠,竟故意使坏,让健康孩子平白生病。。。
如此心如蛇蝎的女子,雍正帝眯了眯眼睛,暗道,此女必是不能留了。
“皇上。。。皇上。。。”令嫔看着沉默不语的雍正帝,好似思索着什么,以为着有了希望,故而更加卖力的求情道:“皇上,臣妾知错了,臣妾真的知错了。”
说到之之后,竟又有勾引之意。
“哼!”雍正帝猛一抬脚,将令嫔踢倒在地。
“皇上!”令嫔毫无准备,自是扑倒在个正着,抬起半个身子,看向雍正帝,满脸不可置信。
“作一个妃子,整日里想着算计,却是不能恪守妇道,作为一个额娘,不能善待子女,爱护他们,像你这样一个只懂得整日耍心机,玩手段的女人,连亲生女儿都可成为你手中棋子的恶毒女人,还要朕饶恕于你?”
“皇上。。。”令嫔不敢相信,自己倒底是哪里出了错,还是说这延禧宫里竟是有皇上的眼睛,为何,自己那般隐藏得如此好的一切,却是都被皇上所知道了?然而现下却是无暇顾及这么多,忙道:“皇上,臣妾。。。臣妾。。。臣妾真的知错了,还请皇上饶恕臣妾,给臣妾一个改过的机会,儿是母亲身上的肉,臣妾怎能不心疼,臣妾只不过想要多多见见皇上,臣妾。。。。臣妾。。。。”
说着说着,这边令嫔却是两眼一番,昏死过去了。
“娘娘。。。”一边的奴才忙上前扶着起令嫔。
“来人!”雍正帝看着那昏过去,不似作假的令嫔,开口道:“宣太医。”
“嗻!”高无庸一边应道声答道,一边忙出去使人去传太医。
“太医,令嫔怎么样?”雍正帝看着正在诊脉的太医,开口问道。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令嫔娘娘有喜了!已经有三个多月了。”这边传旨召见而来的太医,听闻雍正帝的问话,忙跪在地上,答道。
“。。。。”雍正帝看了一眼那依旧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令嫔,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太医,却是没说话。
“。。。。”却说这太医,也是倍感压力很大,令嫔不是总得皇上宠爱的吗?为何现下查出有孕,却是没得反应。
“朕记得,”雍正帝慢声开口道:“往日里,不是有诊平安脉的吗?”
“。。。。”雍正帝的话一开口,那太医就觉心中一沉。
“你们怎么这么久都没有报哪?”雍正帝看着那太医,眼中厉色尽显。
“启禀皇上,”这太医知道,自己面上不能显慌张,就连语气都不能有半点迟疑,“令嫔娘娘经事向来不准,更是因前头生九格格时,伤了身体,此次怀孕,脉象由为不显,故而平安脉未有准出。”
“嗯。。。”对于太医的话,雍正帝却只是半信,不动声色的看了眼昏迷中的令嫔,接着道:“即是如此,念令嫔怀有身孕,身子又虚,那七格格与九格格就更不能留此,”转头看向那抱着九格格的嬷嬷,道:“还不快送去予庆嫔住处。”
“嗻。”那嬷嬷慌忙退了下去。
“你等即是这延禧宫的奴才,”雍正帝看着跪在地上的一甘人等,道:“理应好生伺候主子,劝慰于她,若是不然,那冬雪就是你等的下场。”
“奴婢遵旨。”众多侍女忙应道。
“令嫔即现在身子不好,就让她继续在宫里调养,等生产以后,再去皇后请安吧。”雍正帝说完,转身离了延禧宫。
然而心里,却是想着,这令嫔。。。不论此次生得是儿是女,皆都不能由她教养,而此女,如此歹毒心肠,若是留着,必是后患。
却说那边,本在各自宫里好好呆着的舒妃与庆嫔得了信以后,一个看着七格格暗道皇上是何意为,另一个将九格格弱小婴儿抱在怀中,傻眼不止。
而这令嫔亲生女儿被交由舒妃与庆嫔教养,此等大事,自是很快就在宫里传开了。
加之一个妃子,不上两位格格交由他人所养,自己的份位还降了一级,这般岁数,倒成了嫔了,倒真真的笑死人。
真真是有人暗喜不已,所恋爱即是有幸灾乐祸之人,就必有悲伤之人。
“娘娘。。。”令嫔昏迷不久之后,便是醒来,看着空荡荡的延禧宫,只觉自己膝盖头疼痛难忍,伸手揉了揉膝头,想着昨日的惊险,又抬手抚上了自己的肚子。
“娘娘,七格格与九格格都已。。。”旁边腊梅结结巴巴的禀报着。
“是嘛。。。”令嫔语气却是平和的很,此刻倒不似在雍正帝面前那般,紧张慌乱。
真是苍天怜悯,令嫔这样感慨,虽说七格格与九格格被抱给舒妃与庆嫔教养,倒也是便宜了她们,不过毕竟是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