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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他身后正躬着身,唧唧喳喳数落着的少年。卓一凡倒是有过几次眼缘。不单在这坊市。在龙空轩都撞见了好几次。对方每次进龙空轩时。都是固定的一间顶级雅间。
龙空轩中只有一间顶级雅间,并且有最低消费限制。入者非富即贵,十有**为皇室成员,如是换做普通人是绝对消受不起的。
“观画不语,你老师没有教过你吗?”尽管猜到了对方的身份,可是卓一凡仍然毫不避讳,直言说道。
说完这句话,斗笠下之下卓一凡微微一笑。如果他猜得不错,这柳老恐怕就是这少年的老师了。他这句话可谓是一针见血,不出一个脏字的将两人都骂了进去。
少年平日里高傲惯了,哪里受的住这份气,刚要发怒,那柳老便是脸色一正,面带怒意看向他:“还不退下,你想让你的老师蒙羞吗?”
“是。”少年脸上一红,悻悻的退开。
“阁下莫要在意,年轻人本性如此。焦躁惯了。”见少年推开,柳老脸上几乎立刻堆起笑容。指着摊位上的三堆画问道:“不知阁下这般分类,有何用意?”
卓一凡点点头,指了指第一堆画,耐心道:“这一类,画人间百态,也是最便宜的一类,每副画一百两黄金。”随后,他指向第二类,道:“这一类,画野兽猛禽,价格中等,每副五百两黄金。最后一类,画的是妖魔鬼怪,也是最贵的,每幅一千两黄金。”
“哦,妖魔鬼怪?老夫且来开开眼界。”老者听着介绍,对最后一类提起浓厚的兴趣。他小心翼翼的打开来,只觉得眼前陡然一亮,令他无比惊异,只觉得这画中的妖物便是像活了一般,直入眼球。
“柳老?”少年急忙呼道。
见到老者忽然目瞪口呆的发愣,这少年也是一阵惊异,难道这画中真有什么玄奇不成?他从未见过自己的老师,露出这样的表情,这样的眼神。
老者很快回神,开始细细琢磨。第二次查看,却是没有第一次那样震撼了,但依然令人啧啧称奇,但见这画中妖物每一处都无比清晰,跃然纸上。更骇然的是,捧在手中时仿佛能感其呼吸脉搏。惊得老者在观画之时,那双手不停颤抖。
“这画神了啊,竟这般栩栩如生,活灵活现!”老者强压住惊异之色,心中啧叹连连。
这画中的妖物似蛇非蛇,似龙又非龙,修长的身躯上勾爪如剑,鳞甲森森,几乎找不出一丝瑕疵。老者眯着眼看了许久,最后指着这妖物的头部问道:“敢问高人,这妖物为何没有眼睛啊?”
闻言,卓一凡微微摇了摇头,笑而不答。
老者有些尴尬,他自然知道这不画双眼是别有用意,对方不肯说他自是不好强求。只能独自揣摩用意,但可惜终不得悟,只得叹气作罢了。
“咦?还真没眼睛,不会是忘了画吧?”
这时,一个侍从凑上前不合时宜的笑了起来,当即被那身着贵气的少年敲了一击狠拳,教训了一顿。
贵气少年心里是震惊的,他的老师为一国皇傅,什么大世面没见过?琴棋书画洋洋精通,所学知识更是博古通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从来只有别人请教他的份。何曾向人低声下气的请教过?而且居然还称对方为“高人”!
仅仅是简简单单的一个称呼,也令得少年不得不重新审视起这个卖画人来。看他的穿着,头戴斗笠,身着黑色宽袍,莫非是什么深山老林中的隐士高人?
贵气少年发现这个卖画人身上充满谜团,他也凑上前来,观赏其余的画,从人间百态,到猛禽野兽,再到最后一类妖魔鬼怪,每一副画都认真品味,都能找到许多奇异之处。尽管画风无常,但给人的印象却只有一个——那就是真!逼真!
相比少年还有老者的吃惊,后方的侍卫们,以及围上摊位凑热闹的人们早已经傻眼了,只觉得这两个人都是一副魔怔了的模样,对这画赞叹不绝。
听着不绝的夸赞,很多人在这里冷笑,光赞叹有什么用,一千两黄金,有本事你丫买啊!
结果还没腹诽完,就听到老者指了指那副自己端详了半个小时的蛇类妖物图,说道:“这幅画,老夫要了。”
在无数人错愕的目光下,卓一凡点点头,正要将画收好裱起来,哪只老者突然拉住他的手,说道:“这位高人,可否替老夫将这妖物的眼睛添上?”
听到这句话,周围都无数人都回过神来,抓狂不已!心中急道:你倒是快添啊!一千两黄金啊!几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但哪只,听了这句话,那神秘卖画人的动作却是停了下来,斗笠之下传出一声叹息:“老先生,抱歉……这画,恐怕是卖不了了。”
没等老者发问,边旁一人却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为什么?”
“价格有变。”斗笠下,声音依旧低沉。
望着这副妖物图,老者心中发狠,说道:“要加多少?”
“很贵的,一共两万两黄金。”斗笠下,卓一凡随意一笑。
这下,莫说是周围的人,便是这打算以一千两黄金购下这画的老者与少年都是明显吃了一惊。
对于这种无良的加价行为,周围很多人只觉得这人想钱想疯了,所以造成大脑间歇性短路。
这绝对是**裸的敲诈啊!
天底下怎么有这样一个掉钱眼里的疯子?
第三五七章高人
“大胆刁民!胆敢当众敲诈勒索,你知道他是谁吗?”身后几个侍从全都发飙了,在他们看来这卖画的根本就是个疯子,而且离死期不远了。敲诈当今二皇子与皇傅,这是何等罪名?想想就能知道。
而且他们还怀疑这不仅是个疯子,还是个傻子,因为从他们的穿着和阵势上看,就是再愚钝的人也该知道他们非富即贵,不能轻易招惹。
这个人竟敢这般敲诈,还说的如此义正言辞,如果不是疯傻了,那脸皮之厚就实在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看到那几个侍从靠上来,斗笠之下的声音,也是突然冷了几分:“怎么,还想动手不成?”
“动手就动手了!你知道你得罪的是谁吗!简直大胆包天!”
一名手持金刀的大汉上前一步,怒目圆睁。似乎是这群侍卫的首领。他的手已经抬起,正准备下令砸摊,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喊出,脑袋便被那贵气少年狠狠的削了一下:“让你们退下,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二皇……少,小心被骗啊,此人居心……”那不长眼的侍卫还想提醒几句,可惜话只说了一半,剩余的一半就被自家少爷一道凶神恶煞的白眼给瞪的咽了回去。
见这群人退下,贵气少年连忙躬礼道:“让大师受惊了。这些人向来粗鲁,回去以后,一定会好好调教。”
“哼,我这画只卖有缘人。点一只睛一万两黄金,两只一共两万两。若是不点。出一千两也可以卖给你。”斗笠下传出一声冷哼:“你们到底买不买。不买的话。就不要耽搁我功夫了。这个时候按理说,老夫已经收摊回家休息去了。”
“买买买!自然要买!”柳姓老者道:“只是小老儿今日囊中羞涩,两万两黄金实在不是比小数目,大师能否先帮老朽点上睛,留下地址,老朽派人将钱送过去?”
“老夫累了,不如老夫回去将眼睛点上,明日这个时候。再行交易?”说完,他二话不说将画收拢,准备离开。
见状,老者一把将他抓住,面朝身后喝道:“还不取钱来!”他顿生间有种感觉,只觉自己今日若是错过这个机会,日后便再也见不到这个高人了。
事实上,老头的感觉不假。其实,卓一凡正有换地方卖画的打算。但这老头现在一把将他抓住,又让卓一凡觉得有点意思起来。他停下脚步,将画重新递给老者。
与此同时。一千两巨额金票也呈了上来。
众人只见到那卖画人直接取走这张金票,甚至连真假都不验,直接放进怀中。然后推着小车匆忙离开。
老者如愿的得到了画,看着后者的背影,突然说道:“老朽柳长卿,不知高人尊姓大名?若是高人何时有空,请务必要帮小老儿点上眼睛。老夫定然带上足够的钱财。”
听到这句话,卓一凡心中一条妙计顿生。他一边继续向前走,一边说道:“这些画并非老夫所作,只是老夫徒儿的拙作,你要点睛,可以去找他。”
“请高人务必留下令徒姓名!”后方声音传来。
卓一凡脚步顿然一滞,徐徐说道:“龙空轩,林凡。”
而后卓一凡便接着斗笠掩饰大步离开了,留下了正在思索中的柳长卿与二皇子北堂欢。
“想到谁了吗?”柳长卿看向北堂欢,问道。他平日久居深宫,这种酒肉之地很少去,就连这趟出宫也是奉了国主的命令将北堂欢带回而已,实在想不到什么人。
龙空轩,林凡?北堂欢呆立在原地想了很久,他是龙空轩的常客,里面的高层贵族他都识得,却愣是没听过一个叫林凡的,难道是新来的掌事?
……
从坊市回来已经时至午夜了,卓一凡抱着画桶回到工舍,将画作一一收拢,简单的一番洗漱后,便是仰头睡去。这次他收获颇丰,不仅收获了那一千两,解决了日后开销。更重要的是,他已笼络到了两名皇室成员。
这并非他刻意为之,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自己的乖徒儿铺路。
事实上,早前他曾收到龙空轩传出的消息,说是宫中华妃诞下一名皇子,国主北堂贤龙心大悦,打算在这月选出三天大吉之日,大赦天下,普天同庆。
而这名皇子,正是卓一凡的好徒弟,林凡的转世。
天未亮,卓一凡却是早早的醒了。不知是不是林凡转世,命运牵动的缘故,这些日子他一直无法深眠。
趁着时间还早,他开始整理起工舍。
空荡荡的工舍中,堆满了画作。卓一凡扫了一圈,将父母亲人的画卷收好以后,便是将其与的画全部收进画桶里,打算拿去火房烧了。
对于自己的这些画作,除去父母亲人的以外,其余的卖了也好,烧了也罢,卓一凡根本不会在意。因为这些东西仅仅是他用来感悟道意的工具而已,或许在别人眼里价值千金,但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