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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思想通史 第四卷 上-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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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难发现,宋明道学正是这一思潮的延续。当然,其间的形式和内
容也有很大的不同。在道学中,本体已不完全是如隋唐佛学那样不可言说、
不可思议的空寂的东西,而是总摄天地万物、表里精粗的“理”,然而这个
作为本体的“理”又是和自我意识的主体联结在一起,不仅主观唯心主义者
陆九渊主张“穷此心即穷此理”、“致知不假外求”,即如客观唯心主义者
朱熹也是既把“理”预定为绝对,“山河大地都陷了,理毕竟却在”,而又
把“格物致知”之所以可能归结为人的“心”“本具此理”,而“格物”只
是证悟本来就存于“心”中的“理”的一种必要的途径而已。这样,在唯心
主义的道学中,“理”的实体正是从“心源”、“心性”改头换面而出,这
在程颐的“性即理也”的命题中早已一语道破了。不仅道学如此,即如作为
佛学的批判者的张载,在他的二元论体系中也受了佛学的某些影响,他的“变
化气质”以求合于天地的理论,便是转识成智的儒家版。
因此,辟佛的宋儒本质上往往不是佛学的批判者,而是批判的佛学者, 
他们主要是改造印度非有非我、非真非妄的“本体”,代之以符合中国传统
的“本体”,这个本体不仅包摄了天道,而且包摄了性命,不仅包摄了阴阳
五行变化之理,而且包摄了作为封建伦理道德的君臣父子之理。当这个空寂
的本体变成具有人伦内容的本体时,出世者的高僧便变成了入世者的道学
家,禅定的修习便变成了主静的涵养,“观心”与“观境”便变成了主敬的

“格物”功夫。从思想发展的流变而论,宋明道学是源远流长的。朱熹所谓
“佛弥近理”,“禅家说得高妙去,吾儒多有折而入之者”,“释氏说真空, 
却是有物,与吾儒说略同”,甚至大赞佛学“极精巧”,这些话正是从高僧
到道学家相互联结的证件。

第二节 三论宗吉藏的二谛
论和天台宗智顗的止观论
(一)三论宗和天台宗的兴起
在魏晋玄学与佛学的合流中,玄学的“本”、“末”问题衍变为佛学的
二谛论。在二谛论中,不仅有对“本”、“末”的探讨,其中更结合着对“真”、
“妄”的剖判。梁萧统说:“二谛者,一是真谛,二名俗谛,真谛亦名第一
义谛,俗谛亦名世谛。真谛、俗谛,以定体立名,第一义谛、世谛,以褒贬
立目。。。真者是实义,即是平等,更无异法能为杂间;俗者即是集义,此
法得生,浮伪起作。第一义者,就无生境中别立美名,言此法最胜最妙,无
能及者;世者以隔别为义,生灭流动,无有住相。”(广弘明集卷二一解二
谛义令旨)这是对二谛的一般的随名释义,这种提法,把客观世界归结为“浮
伪起作”的俗谛,把虚幻的本体说成是真谛,实质上正如列宁所说的,“你
们把世界的全部丰富性都包括在假象里面,而你们又否认假象的客观性!” 
(哲学笔记,页一○九) 
二谛论的发展大致有如下两个阶段: 
一,在晋、宋间般若学六家七宗并立时期,二谛已是当时佛学所着重提
出的哲学论题。于法开著惑识二谛论、道壹著神二谛论、于道邃著缘会二谛
论、僧温著心无二谛论,都是以“二谛论”标立篇名。这一阶段,至僧肇告
一终结。他在不真空论中对心无、本无、即色三家的批判,可视为对这一阶
段各种二谛论的批判的总结。
二,自僧肇、僧叡等人的关、河一派衰微以后,般若三论之学也跟着衰
微,成实论的研究代之而兴,这时,二谛论在佛学理论领域内仍未失去其重
要性。僧导著空有二谛论、智林著二谛论、显毫著不空二谛论,也都是以“二
谛论”标立篇名。周顒作三宗论,专论二谛,对当时的各种二谛论有所破斥; 
萧统作解二谛义令旨,也是专论二谛,其中录有王公大人和著名僧侣二十三
人关于二谛的谘问以及他自己的回答。到了粱、陈二代,研究三论的一派以
摄山为重镇,起而与研究成论的一派相抗衡,并展开剧烈的论争。在这种论
争中,二谛论仍然是一个论争中心。至隋唐之际,吉藏远承关河旧义,近继
摄山绪统,破斥各种二谛论,成为第二阶段的终结者。他在大乘玄论、二谛
义等论著中对三种二谛的批判,可视为对这一阶段各种二谛论的批判的总
结。
这两个阶段是相联系的,同时也各有特点。
在第一阶段,由于佛学还处于玄学的影响下,二谛论大体上并没有超出
玄学中“本”、“末”问题的藩篱,只是用不同的概念(如“即色”、“识
含”、“幻化”、“缘会”等)来论证客观世界的虚妄不真,而最后归结于
真实不变的本体。在第二阶段,佛学已在颇大的程度上摆脱了对玄学的依附
而独立发展,这样,佛学也从它与哲学思辨的结合转而为更多地与宗教教义
的结合。这一转化不能不改变了二谛论的原来面貌。
这里,我们应该着重指出,后一阶段的二谛论的重心已经由“本”、“末” 
关系的探讨转入本体界自身的设施,它已经把现世的虚幻不真看作是无待证
明的东西。于是,客观世界本身的探讨几乎被完全排除了,本体界的设施也
只是在与宗教教义的联系中,而不是在与客观世界的联系中进行。这样的二

谛论所探讨的,便只是一些本体和自我对话式的问题,如二谛的体用、二谛
的一体或异体、二谛摄法尽或不尽、二谛是理还是教等等,这些问题不仅带
有经院式的烦琐性质,而且纯然属于宗教性的虚构。
当后一阶段的二谛论愈转向宗教时,它的形式由于“中道”观的论证方
法便愈显出思辨的色彩。三论一派熟练地运用这种论证方法来破斥各家的二
谛论,在吉藏的学说中,这种运用更以极其烦琐的方式为二谛论造成了结构
复杂的迷宫,而二谛论在南朝的发展也至此达到了顶峰。
在二谛论的发展中,僧肇是前一阶段的终结者,吉藏则是后一阶段的终
结者。从僧肇到吉藏,其间穿插摄山一派的僧侣,这一行列便是三论宗的先
行者。
吉藏在百论疏中曾说:“若肇公名肇,可谓玄宗之始”,又在涅槃经游
意中说:“大师云:今解释,此国所无,汝何处得此义耶?云禀关河,传于
摄岭,摄岭得大乘之正意者。”这说明三论宗的代表者吉藏是以关河摄山之
学为师宗的。
摄山一派始自僧朗,他以“华严三论,最所命家”。继承僧朗的是僧诠, 
以般若中观为主,但也兼习华严。僧诠门下有弟子数百人,其中最著名的有
法朗、智辨、慧勇、慧布。到了这一时期,摄山一派似乎就开始分化了,法
朗、智辨、慧勇离开摄山,使三论之学传布京邑,他们着重的是辨析义理的
章句之学,慧布仍留居摄山,保持着山林静修的传统,兼重禅观的宗教实践。
法朗下山之后,入京居兴皇寺,大弘三论之学。他的门下弟子很多,分
布于长江上下游,以后又分布于浙江关中两地,这些弟子中有不少人成为名
僧,最著称的有吉藏、慧哲、智炬、明法师。这些人又再传了一批弟子,如
慧哲门下有学士三百人。这样就形成了一个有势力的宗派,即三论宗。这一
宗派的代表人物不能不推吉藏,他在宗教界的地位,是摄山一派的前人所没
有达到的。
从法朗到吉藏,可以看到这样一些学风: 
一,法朗以三论之学破斥其他各宗,“斥外道,批毗昙,破成实,诃大
乘”,吉藏也是这样的行径。这和僧诠时代摄山派的学风绝异。傅縡明道论
说到,在僧诠时,“彼静守幽谷,寂尔无为,凡有训勉,莫匪同志,从容语
嘿,物无间然,故其意虽深,其言甚约”(陈书卷三○传縡传),到了法朗、
吉藏时,“今之敷畅,地势不然。处王城之隅,居聚落之内,呼吸顾望之客, 
唇吻纵横之士,奋锋颕,励羽翼,明目张胆,被坚执锐,骋异家,炫别解, 
窥伺间隙,邀冀长短,与相酬对,捔其轻重,岂得默默无言,唯唯应命?必
须掎摭同异,发敗u瑕,忘身而弘道,忤俗而通教”(同上)。在这里,可
以看出,三论宗在其形成过程中,曾经如何与各派佛学有过剧烈的竞争角逐。
二,法朗、吉藏一方面和当时各派诘辨论难,一方面也对各派佛学有广
泛的涉猎。作为佛教学者来说,他们在当时都是博学的僧侣,法朗在受学于
僧诠之前,曾就大明寺宝志禅师受禅法,就南涧寺仙师受成论,就竹涧寺靖
公受毗昙。吉藏更是有意识地搜集佛教典籍,以广见闻:“在昔陈隋废兴, 
江阴凌乱,道俗波奔,各弃城邑,乃率其所属,往诸寺中,但是文疏,并皆
收聚,置于三间堂内;及平定后,方洮简之,故目学之长,勿过于藏,注引
宏广,咸由此焉。”(续高僧传卷——吉藏传)大抵自法朗至吉藏,虽以三
论为主,但他们的立论已不囿于一家之说。
三,吉藏常以关河旧学作为理论渊源,这也是禀承法朗的师说。百论疏

中说:“兴皇和尚每讲,常读肇师序,正其为人言巧意玄,妙符论旨,亲睹
时事,所以禀承。”中观论疏中说:“作中论序非止一人,。。而叡公文义
备举,理事精玄。兴皇和尚开讲常读,盖是信而好古,述而不作。” 
吉藏的活动,主要是在隋代。“隋定百越,遂东游秦望,止泊嘉祥,如
常敷引,禹穴成市,问道千余,志存传灯,法轮相继。”(续高僧传卷—— 
吉藏传)这时,他已有志以一代宗师自任。他的弘法活动不久便得到统治阶
级的赏誉,并受到隋朝皇室的特殊优遇:“开皇末岁,炀帝晋藩,置四道场, 
国司供给,释李两部,各尽搜扬,以藏名解著功,召入慧日,礼事丰华,优
赏伦异。王又于京师置日严寺,别教延藏往彼居之,欲使道振中原,行高帝
壤。”(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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