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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们兄妹的身份,照说该是刘氏亲自引路过来才是。
宇文琳琅耸耸肩,道:“那是因为你家的长辈都不在家呀!怎么,你还不知道吗?今儿早些时候,淑妃派了车来,接了你那继母进宫去了!”
这事儿,风细细还真是不知道,在宇文琳琅跟前,她也不讳言,便道:“这事儿与我无干,自然也没谁会来同我说了!”说着却回过头去,一面吩咐嫣红等人收拾行装,一面却问宇文琳琅道:“这回去景山,你打算待多少日子?”
恹恹的叹口气,宇文琳琅道:“最多不过十天半月吧!你也无须收拾多少东西,景山行宫里,各样物事都是齐全的。对了,上回我说要送你的那件狐裘,这回也带来了,只是搁在车里的箱笼里,等到了行宫,我再拿了给你!”
风细细笑道:“难为你还记得!”L
☆、第六章 听雪阁
二人说了一回话,眼看着时候已不早了,风细细便索性留宇文琳琅在偏院用了便饭。这一趟出去,她仍只带了嫣红二人。直到上了马车,风细细撩起车帘往外看时,才忽然想起,问道:“昨儿才下过雪,雪天路滑,怎么太后却挑在这时候出宫去景山?”
被她这么一问,宇文琳琅倒愣住了:“细细,你还真是够迷糊的!太后娘娘搬去景山行宫已有好些年了,最近几年,更是长住景山,只在祭典和节庆日子才偶尔回宫住上几日!”
风细细哪里知道这些,也不好解释,只得笑笑的道了一句:“原来如此!我竟不知道!”
宇文琳琅见她真是懵懂不知,也只得叹了口气,开口详细解释起来:“太后娘娘性子温淡,对人少有重言,虽不易亲近,但也不难相处!好在她也不爱那些规矩,也很少拘着我们!”
风细细笑笑,心中却是明净透彻。太后并非皇上生母,彼此年纪也相差不大,能有多少感情可言。这位太后娘娘所以避居景山行宫,只怕也是有意而为,不想皇上难做而已。至于拘着一应皇子皇女管束,对于无心理事之人,又是何苦来由?
“景山行宫除了太后娘娘外,还有谁?”想了一想,她还是问道。
“还有我十五姐!”宇文琳琅知无不言:“我十五姐是汤嫔所出,汤嫔本是太后娘娘的侄女,她过世后,太后娘娘便接了十四姐过去颐宁宫。这之后,十五姐就一直跟在她身边了!”
见风细细还待再问,她索性一股脑的说了出来:“景山行宫的温泉。是京畿附近最好的!所以每年入冬初雪前,宗室及各世家都有折子递进宫,请往景山行宫陪伴太后!今年因南源贺清章的缘故,去的人就更多了!我们这会儿才去,已算晚了!对了,才刚在你家时,九哥出于礼节。还邀了你那个姐姐。不过风入槐说她最近身体不适。所以谢绝了!”
抿嘴一笑,风细细也懒怠多问。她与宇文憬之见的虽不多,但也知道对方是个滴水不漏之人。既然带了宇文琳琅来邀,那首尾事项想必早已处理妥当,倒也毋庸担心。
瞿菀儿从前也去过景山行宫数次,因此宇文琳琅只差人过去通知了一声。杜、严两家。她却特意派了车去接,又命杜青荇二人不必着忙。便明日过去也使得。
因雪天路滑的缘故,车队走的很慢,到得景山行宫时,已将申时了。景山行宫显然已得了消息。早派了人在外头候着,见车队过来,忙迎了上来。搀了二人下车,一路往里走去。
宇文琳琅是今上最为宠爱的女儿。景山行宫又如何敢怠慢了,将她一路引到惯住的听雪阁。听雪阁内,雪是早扫得干干净净了,院内,几株腊梅开得正好,阵阵冷香袭人而来。
不无遗憾的扫了一眼听雪阁前干干净净的空地,宇文琳琅叹道:“我还想着堆几个雪人玩,如今看来是不能了!”才刚她在风府见了风细细堆的雪人,心中便有些痒痒的,只恨来得晚了。
风细细还未及开口,那边引路的宫女已笑道:“隔邻的秋爽斋院子既大,雪也积得厚,公主若想堆雪人,奴婢便命她们暂且不扫了!”
满意的点了点头,宇文琳琅道:“那是最好了!”
二人进了听雪阁,那宫女便指挥着嫣红二人将风细细的行装送去侧屋,却被宇文琳琅止住:“这正屋也大,细细就与我同住吧!侧屋留给菀儿姐姐她们住吧!”
那宫女闻言,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点头答应着,退了下去。
二人在屋里,闲聊了不多几句,便听外头禀说瞿菀儿到了。二人忙起身迎了出去,才一推门,便见瞿菀儿正迎面过来,她素喜红衣,大冷的天,一袭大红猩猩毡斗篷从头裹到脚,只一张俏脸半露在外头,衬着身后的琼楼玉宇、冰雪世界,愈觉双瞳如星、肌肤如雪。
见二人迎出,她也只是点了点头,道了一句:“外头冷,进去说话吧!”三人进屋坐下,瞿菀儿除去那袭斗篷,露出其下所着的桃红二色金长褙子,颜色亦极明艳夺目。一边宫人已沏了茶来,她就手接过,浅浅的啜了一口,面上隐隐然的显出几分疲惫之色。
风细细在旁细视她的面色,却忍不住皱眉道:“姐姐的气色看着却不大好呢!”
瞿菀儿点头:“早些时候,太后还特意遣人问我今年可要过来景山,我推说身体不好,婉拒了!谁料这才几日,你们却又找上了我!等回头见着太后娘娘,少不得是要挨几句责怪了!”
宇文琳琅笑道:“太后娘娘素来偏疼你,哪里舍得责怪,大不过说几句而已!”
风细细对太后之事知之甚少,自然不会冒昧开口,只坐在一边,听二人说话。
那边瞿菀儿已皱了眉问宇文琳琅道:“前阵子我问你,今年可打算来景山,你还说不来,怎么这会儿忽然又来了?还带了细细一道!”
怏怏的抬手托腮,宇文琳琅苦笑了一下:“你也知道,我年纪也不小了呢!”
这话一出,风细细与瞿菀儿几乎同时一愣,瞿菀儿更诧异得脱口而出道:“你是说……”
叹了口气,宇文琳琅索性不再隐瞒,挥退了屋内一应伏侍之人后,她干脆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们!七月的时候,我就隐约听宫中有人私下议论我的婚事,为了这个,我还找过九哥。九哥宽慰了我一回,说我上头还有十五姐在,我才勉强放了心!”
若有所思的抬头看她一眼,瞿菀儿道:“我倒是听说琳环的婚事如今已有了着落!”
宇文琳琅苦笑,闷闷道:“是啊!而且……你们可能还不知道,父皇……他……似乎有意把我嫁去南源!”这才是真正让她无法接受的事。
“南源?”风细细与瞿菀儿几乎同时开口惊呼出声,双双抬眸对视一眼后,二人又异口同声的问道:“贺清章吗?”因太过震惊的缘故,二人面上更满是震惊。
错愕的看向二人,宇文琳琅虽惊讶于二人的步调一致,却还是点了点头:“这事是九哥同我说的,该不会有假?”说到这里,她到底忍不住心中的焦灼,烦躁道:“早知道今儿会冒出来一个贺清章,早些时候,我还不如嫁给瞿煜枫算了!”
这话一出,不觉又将瞿菀儿惊了个目瞪口呆:“我……大哥……”对于皇室有意将宇文琳琅嫁入连国公府一事,她还真是从头到尾都一无所知。
风细细这会儿反冷静下来,开口道:“琳琅你现在可有什么打算吗?”
叹了口气,宇文琳琅道:“我当然不想嫁去南源!但有些事,也不是我说了就能算的!”她之所能得今上欢心,成为最受宠的公主,所靠的当然不仅仅是璇贵妃。事实上,宇文琳琅敏锐而聪明,很小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能做什么。
所以意外得知这事后,她甚至在自己的母妃璇贵妃面前也绝口不提。只因为她很清楚,这事一日不曾挑明,就尚未定案,若真挑明了,那离尘埃落定也就不远了。
所以现如今,她所能靠的,只有宇文璟之。她很清楚,若她父皇当真下了决定,便是她母妃也无法违逆更不敢违命。而她父皇,又绝不是几滴眼泪就能说服的人。
下意识的朝瞿菀儿看去,风细细并不意外的从表面的竭力镇定外,看到了惘然与迷乱。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她索性接过话头:“琳琅来景山,是想求太后帮你作主吗?”
宇文琳琅摇头:“这事儿若不牵涉南源,我求了太后,或者还有用,现如今……”她闷闷的没再说下去,面上的阴郁之气,却愈加沉重。
风细细看看宇文琳琅,又看看瞿菀儿,心中也只觉烦躁:“若能与贺清章谈谈,或许竟能有意外之喜呢!”好半天,她才勉强的道了这么一句。
宇文琳琅居然赞同的点了点头:“九哥也是这么说的!”
她这一句话,本是不明内情的实话,然听在风细细与瞿菀儿耳中,却又是另一番滋味。二人不约而同的互换了一个眼色,流露出的,也都是同一个意思:宇文璟之也知道了吗?
勉强压下惊涛骇浪一般翻涌的心潮,瞿菀儿笑得勉强:“你来景山,也是九爷的意思吗?”
三人里头,如今也就宇文琳琅最是懵懂,偏偏她最近心绪烦乱,对眼下的诡谲氛围竟是全无所觉,当即点头道:“是!九哥说让我来景山散散心!他会尽快与贺清章面谈,若能说服贺清章,这事自然也就到此为止了!又让我索性邀了你们同来,也免得胡思乱想!”
听她这么一说,风、瞿二人不觉又对视了一眼。如果说她们原先只是觉得贺清章极有可能就是风入松,那么经此一事,已基本可以确定无疑了。
心中一片冰凉,瞿菀儿垂了眸缓缓道:“好累,我先去歇歇,晚饭时候你们再叫我吧!”L
☆、第七章 此来为何
直到瞿菀儿起身去了,宇文琳琅这才觉出不对来,皱眉想了一刻后,到底还是忍不住转向风细细问道:“我说什么了吗?怎么菀儿姐姐的脸色忽然就变了!”
风细细这会儿心中也是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