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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脸色稍稍好看些,没好气地训道:“当官了长出息了,什么话也不和母亲说了!”
李志勋嘴唇翕动几下终是没能发出声音。宋姨娘到底是老太太的亲侄女,没有证据说了又能如何?
说了只会再添烦恼!她母亲和宋姨娘的本事他是见识过的,没有确凿的证据说出来,只会让马蜂窝飞出的更多,更让他头疼。
想当初,自己和王静琇一见钟情,他向母亲禀明了此事,能攀上国公府这样的高门大户,母亲自是高兴,母亲满口答应了婚事。
他高高兴兴地迎娶了心爱之人。可是就在新婚一月之后,母亲向他合盘倒出他上京赶考前和舅舅家的协定,娶宋芙蓉为妻。
母亲泪流满面:“我一个寡母把你们养大容易吗?当初,如果不是用你表妹的嫁妆银子给你当盘缠,你那里有钱上京赶考?那里会有这样的机遇?人要凭良心,不能只顾自己。现在你娶了个高门女,母亲也不说让她做平妻,只让她做个姨娘应该不难吧!”
李志勋和爱妻海誓山盟表过态,今后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如今刚刚一个月就变卦了,他自是不能做那种背信弃义的事情!
他倔强地说道:“当初用了多少银子,现在十倍,或者二十倍还给他们,让表妹另嫁他人,这对表妹也公平!”
母亲答应了帮助他,背后却做出了令他终身悔恨的事情。
那天,母亲说表妹答应了回家再择夫婿,只是想和他见最后一面。李志勋来到了母亲的院子,没想到表妹亲自端的一碗茶让他失信于爱妻,和表妹发生了苟合之事。等到翌日爱妻给母亲请安时,就见到了自己和表妹衣衫不整的样子。
爱妻还在震惊中没缓过劲儿来,表妹的父亲,自己的舅舅却倒打一耙,说自己毁了他的闺女,要找族长给他做主,表妹也寻死觅活,一时闹得鸡飞狗跳。
王静琇却出奇的平静,她当机立断把宋姨娘收为丈夫的妾室。宋姨娘的父亲此时不干了,拿出了当时和自己妹妹定的协议,还要找族长做主,要让李志勋把自己的女儿立为正妻。
李志勋的母亲也脑了,她知道自己的侄女虽然和她亲厚,可是没有现在的儿媳妇有钱啊!自家儿子说的媳妇可是有钱有势有权呀,还没进门就赎回了新县城内的祖宅,带了许多嫁妆,买了许多良田,契约上的名字自都是儿媳妇的。
如果此时惹得儿媳妇翻了脸,回了娘家,国公府一发怒,这些刚刚到手的东西不就鸡飞蛋打了?
她连忙争辩道:“哥哥可不能浑说,昨天不是说好了吗?成了事就扶为姨娘吗?志勋明媒正娶的儿媳妇哪有做小的道理呢?”李志勋愣住了,原来自己和表妹发生的事情都是母亲和舅舅安排好的,他痛苦地低下了头。
宋父不依分说:“我不管,这是你们的事情,我这里有证据,不然就去找族长来评理!”
眼看着事情无法收场,周围的邻居也探头探脑的打听,再不解决,恐怕李志勋的这个县令也甭想当了。
齐家治国平天下,一个大男人连个家就管不好,还当个什么官?那些御史可不是吃闲饭的,虽然新县离京城远,但是盯着新县这个窝子的人可不少。
王静琇虽然恼怒李志勋,疼恨搅家精婆母的愚蠢,但看着宋芙蓉妇女志得意满的样子,她不由得怒火中烧,她在娘家学了这么多年的治家之道,也不会被这些人打跨!
她知道李志勋虽然读书脑瓜灵活,在此事上却木讷不懂变通。王静琇镇定自如地道:“一家人好商量,舅舅休要动怒,能否把协议拿来外孙媳妇看一下?”
宋姨娘的父亲长期在乡下生活,除了蛮干没有多少心机,他不疑有他,把协议给了王静琇。王静琇拿过协议顺手塞进了茶壶里,等到宋父反应过来抢出协议时,协议书上的字已是模糊一片,早看不清了。
宋父指着王静琇“你你”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此时,王静琇面色一凛,沉声吩咐身边的洪妈妈:“洪妈妈叫管家派两个人去把李家的族长和宋家的族长都叫来,我倒要看看他们如何处理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一个外姓女子跑到李府上了男主人的床,还在这里耀武扬威,王静琇以前是闻所未闻!
宋氏父女霎时呆若木鸡,没了证据,让他们如何找人评理?族长来了,难道说自家女儿上了表哥的床,要求表哥负责把她父为正室吗?宋氏族长还不把女儿装进猪笼沉塘?
宋父即使再愚蠢此时也只能打掉牙齿和血吞,只要王静琇能让女儿为妾也算达到了目的。
宋父赶忙对自家妹妹说道:“算了,既如此,算我们倒霉,就按昨天的说的扶为姨娘吧!”
宋芙蓉好不甘心,还在那里嘤嘤地哭泣,宋父一个耳刮子扇了过去:“少在这里丢人现眼,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宋芙蓉惊呆了,心一横捂着脸争辩道:“不是你们要这样做的吗?如今这样了到怪起我来了?”
宋父气得脸色发青:“你你,还不是你犯贱,为了荣华富贵硬要给他做小的?哎!”说着蹲下身子,捧着脑袋低下了头!
至此,王静琇几乎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她冷笑一声:“既然婆母不满意我这个儿媳妇,很好办,和离就是,何必和外人做出此种龌龊之事,没得污自家儿子的清白!舅舅、婆母可知合伙诬陷官员是什么罪吗?”
宋父和李老太太惊得长大了嘴巴,他们不过是让两个孩子在一起睡了一觉,怎么还扯上官司了?
不过,李老太太立即醒悟过来:“媳妇说的什么话?不过是母亲想给儿子纳个妾,怎么说成了诬陷罪呢?”
王静琇没想到自己嫁的婆家如此不堪,她不想回答婆母的话,只看着李志勋冷笑,李志勋连忙小声地解释道:“只要坐实当事人是被被强迫的,罪名就可以成立!”
李老太太噎住了,儿子是县令,他说的话可不是哄自己的!呆愣良久,她突然坐在地上哭诉起来:“哎呀,无发活了,儿子娶了媳妇就不要娘了,还要把亲娘送到衙门去!哎呀,不活了……”
王静琇听够了,大喝一声道:“住嘴,你如果想你的儿子丢掉官职的话,你就继续闹下去吧!”说完,王静琇甩手而去。
最终还是李志勋从中周旋,王静琇又查出了有孕,至此,这件事情才算了了。
如今,自己爱妻已去,留下的儿女却还在遭受折磨,叫他如何不恨?可是,面对随时都可能发飙的母亲和姨娘,他也心有余悸。
他叹了口气,算了吧,认命吧!这辈子大概就这样了,能在这新县站住脚跟也算圆满了!
老太太见儿子如此消沉,安慰道:“我知道,你怀疑这事是芙蓉干的,只有她才有做此事的可能。可是,你就没想想,这事有可能是误会呢?连你我就不知道夹竹桃有毒,何况是她呢?你好好想想吧!静琇已经去世三年了,这三年来芙蓉对三个孩子如何你比谁都清楚。她要下毒不趁早下,现在眼看要给她扶正了她倒做起恶来,她就这么傻?”
李志勋心里乱糟糟的,一时觉得母亲说得有理,一时又觉得儿子可伶,左右摇摆不定。
第7章 浅薄
李志勋虽然是个没有主见的男人,但当事情威胁到自己儿女的生命时,舐犊情深让他毫不犹豫地做出了选择。
他对着母亲深深一揖,目光坚定:“母亲,欣然刚刚在兰苑说的话很有道理,她怕您受累,您就成全她吧!吴郎中说了要尽量让她过得开心些,她想把弟弟搬过去,就遂了她的心意。这样对他们养都有好处,郎中治疗也更方便些。”
老太太见儿子发话,知道他下定了决心,她不想在此等小事上和儿子产生嫌隙,遂不再争论:“那就依了欣然丫头的。只是睿儿进了兰苑,兰苑的人手怕是不够。”
李欣然怕宋姨娘又给自己安插几个眼线,不顾自己虚弱连忙说道:“孙女儿看父亲身边的邢妈妈极是得用,不知父亲能否让邢妈妈每天来兰苑帮寸一二?”
李志勋见自己的女儿说话进退有度,不觉欣慰异常,连声说道:“好,好,就让邢妈妈来兰苑帮忙!”
李欣然心里悬着的石头猛然落地,顿时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弟弟总算被自己护住,又得到娘亲以前的管事妈妈邢妈妈的帮助,可谓是如虎添翼,她对自己重生之路又增加了一份信心。
她感到有怨恨的目光投向自己,抬头正碰上宋姨娘的目光一闪而过。李欣然望着宋姨娘虚弱地一笑,她立即心虚地低下了头。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宋姨娘不是最擅长装傻卖乖吗?她李欣然占着年幼无知的优势只会装的更像,更让人抓不到把柄!
宋姨娘气鼓鼓地回到菊苑,打碎了几只茶杯,寻机会把身边的渲沂打了一顿才算消气。
不到晌午,父亲就亲自把李欣睿送到了兰苑。他把宝墨和满砚指挥的团团转,令坐在软榻上晒太阳的李欣然感觉到特别的温馨。
父亲走后,李欣然在莲心和莲叶的搀扶下来到东厢房探望李欣睿。李欣睿脸色苍白,连说话的力气就没有了。他张了张嘴巴,嗫嚅道:“大姐姐……”一句话没说完就气喘吁吁地接不上气力。
李欣然看着如此体弱的弟弟,鼻子发酸,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一旁的李欣雨和丫鬟婆子也唏嘘不已。
邢妈妈见两个病弱的主子一起垂泪,觉得与他们养病没有好处,于是擦擦眼睛打趣道:“哎呀,晚上做膳食可不需打油了,瞧瞧这两人的眼泪就用不完了!”
一屋子的人都被逗笑了,一时愁容惨谈的局面霎时打破,姐妹两开开心心地说笑起来。满屋的丫鬟婆子松了口气。
李志勋安排好儿子回到了外书房。他坐卧不安,最后还是让管家顾大兴去查李欣睿房间的夹竹桃是谁做主摆放的,这才定下心来。
彻查结果和李欣然想的一样,夹竹桃是王妈妈无意摆放的,因为在宋姨娘的房里也摆放了一株夹竹桃。
宋姨娘真是老奸巨猾,自己房内也有毒源,任谁也不会怀疑她。何况,王妈妈已被自己发卖,而且她还是在老太太的院子里做事的,出了事情自是找不到她宋姨娘身上去。
李欣然知道宋姨娘不会轻易就被人抓到把柄,她只是想给宋姨娘一个教训,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