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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欣然见状,知道是有关宋姨娘的事情,安抚道:“在自己的院子里,不打紧,笑好了再禀报不迟,可别憋出了毛病!”
她半宽慰、半打趣的话到起了作用。片刻后,莲花止住笑:“奴婢趁乱跟着上前服侍老太太,由于人多、几个主子之见闹得厉害,没有人注意我。”莲花刚刚傻笑的时间过长,体力有些不支,遂停下喘了口气。
李欣然抿嘴一笑,暗道:果真是个机灵的!她望了眼莲心,莲心急忙倒了杯水递给莲花,莲花谢了接过咕咚咕咚喝下去。
李欣然心里琢磨着要想带几个丫头进京城,还要打磨打磨,单说礼节这一项就会遭人话柄。
莲花气力一跟上,马上啪啦啪啦像放鞭炮一样倒出了自己看到听到的一切。莲花说话口齿伶俐,条理清楚,在坐之人都听的明明白白。
原来,王静远刚刚离开,宋芙蓉的几个兄弟和李欣睿的两个叔叔就开始折腾起来。宋芙蓉的两个弟弟和欣然的叔叔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子,那里见识过京城来的大人物?但是吵闹时,他们都有心帮自己的亲人一把,却都惧怕王静远,只能“以静制动”。
后来宋老大被李志勋强制拉走后,宋氏兄弟本来应该去安慰安慰父亲,可是二人见同桌的李氏兄弟正在埋头苦干,终是经不起美食的诱惑,决定吃饱后再去帮助父亲。
第27章 一嘴毛
几人吃饱喝足、打着饱嗝儿带着老婆来到老太太院子,老远就听见宴息室里吵成一团。
宋姨娘的声音最为尖厉:“哎哟,我不活了,你们骗了我这么多年,现在还想骗着我为你们做牛做马,活不成了!”
宋老太爷呵斥道:“放屁,没用的东西,死什么死?好死不如耐活!走,不给他们家做长工了,回家,回家!”
这次娘家人把李老太太激怒了,她非常生气:害李府丢尽面子,毫无愧疚之心,还在这里胡搅蛮缠,他们想置李府与何地步?
她表木然、声音寒凉:“你们可想好了,出了这个门就别想再进门了!你要不是我宋家的姑娘,你以为我愿意把这个主母的位子让给你来当?你有什么?当官的老子?万千的嫁妆?还是功勋的家世?还是你有闭月羞花之貌?你什么也没有!”她铁青着脸,把面前的八仙桌拍得山响。
老太太一口气吐出了压在自己心头多年的怨气,感到通身舒畅。
她的亲哥哥只知道怨恨她没把他的女儿扶正,没让他的女儿享受官太太的威信。
他也不细细想想,他的女儿有那个威信吗?连个家就镇不住,不是她从中周旋,儿子早就把她忘到麦子坡了!还有她耀武扬威的机会?
一群只知享受,不知知恩图报的白眼儿狼!
李欣妍赶忙站出来为娘亲争辩:“祖母怎能如此小看娘亲呢?娘亲为家里的做出的贡献还少吗?服侍祖母和父亲,教养几个孩子,她那点儿做的不好?”
李老太太见一向哄着自己的孙女也露出了尖牙利爪,心底拔凉,目光凌厉:“好,好得很!你娘亲做得可好了,现在一天到晚十指不沾阳春水、对丫鬟吆五喝六、每天到我老太太跟前哄哄我、背后使绊子整治府里的主子、丫鬟、婆子,要不是她欣然娘亲也不会……”
她陡然发现儿子李志勋满眼惊讶地盯着自己,赶忙住嘴。她可不想和当官的儿子生分了!
她闭目静默片刻,复睁开双眼,眼里疏离情绪更甚:“这就是你的娘亲的做的事情,每天真是劳累至极!欣妍,你想想你娘亲享受的是谁的风光?哥哥,你知道此次你们吵闹得结果吗?你的好女儿再也没有扶正的机会了。除非安国公府倒了,否则,他们宁愿给志勋娶继室,也不可能让你扶正,这就是你们不把我老婆子的话当回事的下场!”
李欣妍撇撇嘴,暗道:说的比唱的都好听!我们享的可不是你的福!你有什么能耐?还不是拿着王氏的东西装门面,王氏那些嫁妆只要是李府的人见者有份儿!哼,没得给自己脸上贴金!
宋芙蓉听了当即就傻了,她拉扯着李志勋的袖子摇晃着:“是真的吗?他们有这么厉害?”
李志勋疲倦地闭上眼睛:“不是他们厉害,而是律法厉害,任何人也奈何不了律法!就连我也有可能因为此事被御史弹劾!”
宋老太爷蹙眉道:“律法是谁?你不是这新县的大老爷吗?他比你还厉害?”
李志勋听了,恨不能立即甩手而去,自己当初怎会和这样人家结亲?要不是她,爱妻也不会那么早就离开自己吧?他越来越后悔当初的决定!
李志勋的两个弟媳妇平时被宋姨娘吆五喝六的,压得大气不敢喘,此时见她失了势,心里乐得和扇子扇风一样爽,此时不踩还待何时?
李家二媳妇上前顺着婆母的背:“母亲休要生气,小嫂子是您亲滴滴儿的侄女儿,平时最听母亲话,不然母亲断不会一直护着她,什么好吃的好穿的紧着她,这会儿她是气糊涂了,不是有意忤逆母亲!”
李家三媳妇连忙劝解宋姨娘道:“是呢!小嫂子你想想你一个姨娘平时过得什么好日子?我们作为正妻吃的还不是比猪差,起的比鸡早?起早贪黑的,可你看看,”说着她拎起袖子“我身上穿的衣服能和你一个姨娘比吗?知足吧,人心不足蛇吞象的做法是要不得的!”
老太太知道两个小媳妇此时是故意气自己的,也懒得计较,只是宋姨娘被对方挤兑的说不出话来!
宋姨娘的三个姑子也趁机嘀咕道:“自己什么身份就不清楚,母亲就是太纵容她了,什么东西就紧着她用,让她不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了,哼!”
宋芙兰听老太太说国公府有可能为李志勋娶填房,顿时两眼放光,她还有机会当官太太呢!
李老太太揉揉昏涨的脑袋,见他们还没有离开的打算:“你们下去吧!至于芙蓉想回家就回家吧!”
宋家兄弟携老婆慌忙推门而入,老大宋富春抢着说道:“那可不行,姐姐回家了岂不是沾不到县令姐夫的光了?我的儿子将来拿什么娶媳妇?我的女儿出嫁还指望着姐姐那几件金首饰呢!”说着指着宋芙蓉头上的金钗:“这样的就行!呵呵!”
宋富春老婆两眼放光,小鸡啄米似的地点着头道:“就是,就是!”
宋富冬老婆生怕姑子回到家成了她的负担,接话道:“姐姐回家了要吃我们的,用我们的,我们那里负担的起吗!”
宋芙蓉见两个弟弟如此势力,眼睛发黑,险些摔倒在地,幸亏一旁的姚妈妈扶住了她。她闭目失望道:“你们可真是我的好弟弟好弟媳啊!平时我待你们不薄啊,什么好吃的好穿的钱财不是紧着你们几个?如今我还没遇到大事你们就袖手旁观,生怕我拖累你们,你们还有良心吗?”
李志勋的两个弟媳妇听了再也装不下去了,一个尖着嗓子道:“哟,合着小嫂子平时就对着李家的人哭穷啊,对宋家的人还很大方吗!我说呢,平时田庄的银子都到那里去了呢,结果都让你给了宋家了!”气愤愤地捶打起自己的男人:“都是你,都是你不中用,给人当长工使!”
三媳妇一叉腰嚷嚷道:“哪有这样倒贴娘家的,今儿得会没扶正,要是扶正了,还有我们的活路,还不得喝西北风去?”李志勋的二弟是个忠厚的,连忙拉着老婆的衣角劝道:“都是一家人,少说两句,别生分了!”
二媳妇一巴掌打开男人的手道:“狗屁一家人,就你实诚,不然也不会沦落到别人吃肉你连汤都没得喝的下场!窝囊废!”骂得李志勋的二弟嘴唇直抖、眼皮一愣一愣的,最终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宋老太爷见众人拢堆地欺负她的女儿,气得直发抖,他指着众人:“你,你们……”见没一个人惧怕他,最后抡起巴掌甩了自己小儿子两个耳光,厉声喝道:“孽障,不怕外人笑话!”
李志勋见吵嚷个没玩,霍地站起来,满脸凌厉、目露寒芒:“够了,都别吵了!现在都长本事了!好得很,觉得在李家委屈你们了都离开,过你们的舒心日子去!”
李志勋从来都是彬彬有礼、温和客气,陡然发一次脾气也让人害怕,众人皆住了嘴。他实在太疲倦了,想到自己有可能被御史弹劾,懒得再和他们虚与委蛇,对着舅舅、母亲拱拱手就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宋芙蓉嘤嘤哭着,再也不说寻死觅活的话,她如今只能打掉牙齿和血吞,把自己的心思深深藏着,等到机会再东山再起。
李欣妍见自己的嫡女之梦彻底覆灭,墙倒众人推,见其他亲戚都指责娘亲,没一个人帮助娘亲说话,自己人微言轻,说不过他们,悻悻地扶着宋芙蓉道:“娘亲,我们走!”
老太太听见李欣妍喊娘亲的声音格外刺耳:“欣妍,从今往后,再不要喊你的生母为娘亲,让人听见会议论李府的女儿没有家教,对你将来嫁人有影响。”
李欣妍本来准备反驳,想到自己的将来,生生忍住了!
至此,这场狗咬狗的战争落下帷幕!
第28章 惹祸
李欣然乐得他们互相撕咬,他们之间有了嫌隙,才不会拧成一团对付她和弟弟妹妹。
一场生辰引起的纠纷在新县搞得沸沸扬扬,李志勋从衙门回家后谢绝见客,宋芙蓉也成天呆在菊苑唉声叹气,李老太太气得病倒了!
吴郎中顿时成了香馍馍,每天都到延寿堂拿脉,应付着老太太重复多遍的问话,搞得郁郁寡欢的。
李欣然见吴郎中心情不好,就让厨房变着花样地做些点心他吃,这才堵住那张成天咕隆的嘴巴!
且说那日王静远和赵明轩离开李府后就骑马回京城。二人边行边聊天,赵明轩终于忍不住埋怨道:“哎,我说三儿,国公爷也是狠角儿,当初怎么就给你家姐找了那么个婆家?”
这件事一直是定国公府的软肋,也是王静远的逆鳞。他白眼一横,怒道:“要你管!”说完打马向前飞奔。
赵明轩讨了个没趣,叹息一声紧随而去。边追边喊:“横什么横,有本事就把你外甥他们接到京城去!”
王静远懒得理他,继续闷头赶路!
且说李老太太的生辰宴被宋家和王静远搅黄了,在新县传了几日后随着中秋节的忙碌渐渐冷却下来。
作为传统节日中秋节,每家每户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