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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迅速冷静下来。指着现场所有人,“所有的人现在都不准挪动东西。秀儿,快,通知内务府来。”
苏茗在心里给淑妃点了个赞,这一招及时的封锁现场,做足了姿态,无论出了什么事,算是把自己摘出了大半。
“剩下的妃子跟着我去飞羽殿。”淑妃安排好一切后,率领着众人浩浩荡荡的朝着飞羽殿进发。
一进入飞羽殿,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向众人袭来。
圣宣帝表情凝重的站在屏风外。
太医进进出出忙个不停,一盆一盆血水被端出,每个太医都是眉头紧锁,嘴角向下。
淑妃识趣的站到了圣宣帝身边,一句话也没有多问,静静的站着。看着圣宣帝都站着,也没有嫔妃敢坐下。一个个苦苦的等着,时间不早,太后安慰了几句也就回了永寿宫。
苏茗站在人群中,看着周边嫔妃一个个柳眉轻皱,满脸的担忧。心内好笑,这丽妃的胎一不稳,怕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心中偷着乐;又不知有多少人在这其中参了手脚。现下却做出这一股西子捂心——难过之极的样子,当真是好笑。
苏茗没有多余的表情,既没有担忧,也没有幸灾乐祸。静静的站着,虽然自己已经决定宫斗,但是没有丧心病狂到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的地步。这也是自己最后的底线,绝不会把手伸到无辜的孩子身上。对于这一出事,自己只需做一个安静的旁观者就好了。只是怕,有人不给自己机会啊!
不知过了多久,太医面沉如墨的走了出来。
“臣等无能,龙胎没有。。。。”
圣宣帝似乎已经预料到了结局,疲惫的闭上眼,挥了挥手让太医退下。
太医如释重负般迅速退出了飞羽殿。
圣宣帝瞥了眼站在大殿内的所有嫔妃,目光扫到苏茗身上,微微停顿。
苏茗像是有感应一般抬起头,毫不作伪的看向圣宣帝,目光里是对一个失去孩子的男人的安慰。如水般清澈的眼神,在圣宣帝心中微微涤荡,扫去了那残余的一丝丝愧疚与伤感。
大步走进内殿,丽妃面色苍白如纸的躺在锦被里。
这一刻,圣宣帝似乎有些心有不忍。上前坐在了丽妃床边。
“爱妃。。。”
丽妃目光呆滞的摸着自己空空的肚子,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看到圣宣帝“刷”的哭了出来,“皇上!皇上!臣妾的孩子啊。。。。”
圣宣帝温柔的拍了拍丽妃。一声声低喃着“爱妃”
丽妃整个人哭的像是要窒息一般,谁也不会知道自己为了怀上这个孩子付出了多少努力,甚至不惜以母体的精气来养着这孩子,可谁料。。。谁料。。。这个孩子甚是还来不及叫一声额娘就去了!
紧扣着的手心已经被指甲深深抠出了口子,血肉模糊,可却不及这种剜心之痛的十分之一。
哭累了在圣宣帝的安慰下,丽妃终于缓缓睡去。
圣宣帝看着还站着的一众妃嫔,没了兴致在看她们惺惺作态的样子。
“退下,明早都给朕到飞羽殿来,朕要好好彻查此事!”
众妃嫔识趣的退下了。
苏茗回了紫烟阁,宜心乘上一碗浓浓的姜汤。
“主子,饮了吧。晚上凉气重。”
苏茗接过姜汤,一饮而尽。有些疲倦的走进内殿。想了想,吩咐道:“晚上窗子不要关严实。”
半夜,一阵凉风吹进。
苏茗一直没有睡熟,心内了然。也不多说话,任由着圣宣帝将自己搂进怀里,带着夜晚凉气的身体让苏茗一个打颤,主动贴近了圣宣帝,反手搂着圣宣帝的腰。
两人都没有说话,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沉沉的睡了过去。
若不是第二日一早看到的真爱度上涨了3%,经验值涨了5点,苏茗几乎要以为昨晚的一切都是一场梦了。
第23章 丽妃小产(三)
第二日一早,苏茗穿着素净的衣服来到了飞羽殿。
众人都静悄悄的站着,整个大殿说不出的压抑。
丽妃这次小产极其伤身,太医虽没有严明以后难以受孕,只怕受孕的机会也小了。
没过多会,圣宣帝沉着脸进来了。
“丽妃位居妃位,怀有龙种。竟然还有人敢下此毒手!朕今日定当彻查清楚。”圣宣帝眼里射出寒光,逼的站着的妃嫔们一阵胆寒。有暗中做些小手段的妃子们更是脸色发白。
“李增!”
“在。”
“给我彻查昨日的糕点,汤品和飞羽殿的物件。仔仔细细,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李增手一挥,一众小太监和太医进入了飞羽殿。悉悉索索的翻弄起来。
过了半晌,内务府的人进来了。
“禀皇上,昨日的食物里并没有孕妇禁用的材料,也并无不妥。”
听到这话,淑妃整个人松软了下来。紧紧揪着的帕子微微放松,本来僵硬着的脸柔和不少。
苏茗却敏感的注意到那双柔和的双眼至始至终都是那般平淡无波。焦急担忧的神情不达眼底。
圣宣帝点点头,没有说话。
“皇上。。。”李增低着头走了出来,后面跟着的小太监拖着两个托盘。
圣宣帝看向李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奴才在飞羽殿宫内花盆中挖出来了几个人偶,上面扎满了针,背面贴了丽妃的生辰八字。”
众人皆大惊,这是巫蛊之术啊!自古巫蛊之术在后宫均被视为邪术,擅自使用者株连家族。
太医也上前两步,“臣等在这轴画卷的画粉里发现了附子磨成的粉末。”
“附子?”
“是。附子具有回阳救逆,补火助阳,莠寒除湿的功效。但是用量过大会导致恶心,可能呕吐,疲倦,呼吸困难,瞳孔散大,脉搏不规则。更重要的是孕妇禁用,轻则体虚,重则流产。这轴画卷的画粉里参杂了大量的附子粉末,孕妇若是多次触碰,带入口舌。。。。 ”
太医停下了话头,众人皆以明了。屏住呼吸,大殿之上更加安静。
圣宣帝脸色深沉的几乎滴出水来,自己不想要是一回事。枕边人如此下作狠毒的谋害自己的孩子又是另一回事。
令人胆颤的目光从嫔妃身上一一扫过。
“朕从来不知道一个个柔弱的妃子们竟然可以做出这等污垢之事。老实交代,这木偶究竟是何人所为?”
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承认,毕竟这是要株连家族的大罪,也秉承着侥幸的心理。
“咦。。。这人偶身上的衣服好像是紫烟阁侧殿的张宝林的针脚。”一向与张宝林熟识的陈常在喃喃道,声音不大,可在这无比寂静的大殿上是听得清清楚楚。
张宝林的脸“刷”的一白,狠狠的瞪着陈常在。
转过头,委屈的看着坐在上首的圣宣帝。
“张宝林?”
张宝林“扑”的一下跪下,“皇上,婢妾万万不敢做这等忤逆之事啊!”
圣宣帝没有丝毫动容,看向站在人群里的陈常在。
“陈常在,你怎知这是张宝林的针脚?”
陈常在走上前,素素静静,一副小家碧玉的样子。
“禀皇上,婢妾贯来和张宝林交好。平日里也做些针线活交流,所以婢妾对张宝林的针脚熟悉的很。”一番话倒是说的有条有理。
张宝林眼睛血红的看着陈常在,显然被逼急了。
“陈雨蔚,你为何要栽赃陷害我?平日我带你不薄啊!”张宝林竟然直呼陈常在的大名。
陈雨蔚有些瑟缩的缩了一下脖子,委屈的说:“张妹妹,姐姐只是实话实说。。。哪里有栽赃嫁祸一说?”
张宝林愤恨的扭过头,“碰碰”的叩着头,“皇上明鉴,婢妾没有啊!没有啊!”
圣宣帝大手一挥,“去,到紫烟阁将张宝林做的针线活取来。”
两相对比,内务府的针线嬷嬷一验,是一模一样的。
张宝林的脸色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眼里已经透出了绝望和死寂。求救般的看向淑妃,将最后一丝希望寄托在了淑妃身上。
淑妃扭过头去,拿起茶盏幽幽的抿了一口。
张宝林嘴角勾起一丝凄凉的笑,“皇上,婢妾疯了。”
苏茗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已经猜到了张宝林要做什么。却没有阻止,也无力阻止。
张宝林说完后直直的冲向了另一边的柱子,下一瞬间,头破血流,脑浆四溅。热呼呼的血撒了一地,将有些妃子的衣裙都溅得血花四射。
周围的嫔妃们反应不及,虽然手上都沾染过鲜血,却没有真正见过死人。一时间都有些接受不了,有些已经脸色泛白,干呕起来。
宫人们急忙将死透的张宝林拉了下去。
苏茗有些无奈的笑了,后宫就是这样。为了不祸及家人,宁愿承担所有罪名,哪怕不是自己所做。张宝林一句疯了,以自杀结束自己的生命。皇上大半是不会追究一个已经疯了自杀的妃子家族,毕竟传出去皇宫生生逼疯了妃子也不光彩。
正在这时,飞羽殿的太监总管上前两步,“皇上,这轴画卷是紫烟阁苏嫔送给娘娘的恭贺之礼。因着画风精致,寓意良好,娘娘很是喜欢一直挂在内殿。”
一句话,将众人的焦点都聚集到了苏茗的身上。
苏茗早在晚宴时就已经做好了这一幕到来的心理准备。
挺直了脊梁走到人前,顶顶的看着圣宣帝,简简单单一句,“皇上,婢妾没有做。”
圣宣帝看着苏茗不似往常水雾雾迷糊糊的眼睛,格外的透彻。似乎从她的眼睛里就能看到内心,一眨不眨毫不畏惧的与圣宣帝对视,在黝黑的瞳孔中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身影。像是对自己诉说着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说。好像是全世界只要自己相信她就好!
圣宣帝心里莫名的有些酸涩,又有些甜。这小娇气包,罢了,自己多护着点吧!
“苏嫔可有什么证据?”淑妃时刻盯着圣宣帝和苏茗的一举一动,咬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