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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丁五郎丁小楼和丁七郎已经完全被丁小桥的话吸引住了,他们在这一刻似乎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丁小桥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根本就不该明白和懂得那么多。他们只是异口同声的问:“搞不好什么?”
“搞不好,奶还巴不得娘死了,然后,就可以把我们卖了。”当然这些话也不是丁小桥随口乱说的,她穿越过来的几个月一直在观察张氏,所以对于张氏还是有一个极为客观的认识的。“这样就有钱给大伯了。”
张氏自己并不是一个很爱钱的人,可是架不住她有一个秀才大儿子啊,虽然丁小桥还没有弄明白这供一个秀才要多少钱,但是看张氏随时往县城里送钱的架势,也能猜出来这个素未谋面的大伯才是家里面花钱的大头呢。
家里面的钱都是先填补丁修忠,哪有钱去给一个自己恨之入骨的儿媳妇看病?
显然,在这个家庭环境的影响下,让几个孩子都觉得这个话是极有可信度的,至少在他们的心中,如果米氏死了,这件事发生的几率会大幅度提高,一时间,所有人都觉得阴风阵阵,心里惶恐不安。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丁五郎咽了一口口水,看着丁小桥一会儿后,忽然说:“要不,我们自己挣钱给娘治病吧!”
丁小桥点点头,然后又使劲的点点头:“大哥,你真厉害,一下子就想到办法了,我们现在只能自己攒钱给娘治病,只要娘好好的,我们就都好好的。”
虽然所有的话都是在丁小桥的引导之下说出来的,可是得到了鼓励和肯定的丁五郎还是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与责任,是啊,他现在是家里的大哥,他要肩负起照顾弟妹和娘的责任!
这样的想法像是一个小小的种子,落在了丁五郎的心里面,渐渐的发芽,让原本将他紧紧包裹住的逆来顺受的壳子在这一刻就裂开了一条缝,他那渴望自由的灵魂顺着那条缝隙朝着外面看了一眼,只是这一眼,让他再也没有办法回去!
这个想法得到了所有人的肯定和一致的表扬,丁五郎抓了抓头发,虽然他提出了方向,可是,这具体的思路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他下意识的朝着丁小桥看去,“那我们怎么挣钱呢?”
是啊,怎么挣钱呢?丁七郎和丁小楼也看向了丁小桥,眼睛中充满了责任和信任。
丁小桥也有点纠结,现在她太小了,哪都不能去,不了解市场怎么谈挣钱呢?可是现在她要是说自己不知道的话,一定会打击所有人的积极性的,那样的话以后就再也没有改造小包子的机会了。她想了一会儿说:“我们明天都上山吧,我们先到山上去看看,能不能捡点什么。”
这个是对于现阶段来说几个孩子唯一能做到也是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了。
所以,一致得到了大家全部的认可。
现在刚刚进入农忙,正是天气热的时候,大人们要忙着地里面的活,媳妇妯娌们要给地里干活的男人做饭送饭做家务,而家里的鸡和猪的吃食都没有人解决了,这时候这样的任务就落在了孩子们的身上。
丁老二家有三个儿子,除了四郎比较小之外,二郎和三郎都已经壮劳力了,平日要跟着老丁头和老二下地,他们家丁小亭裹了小脚,平日很少出门,只是跟着丁云儿和丁月儿在家做绣活,丁小阁则能干不说话,刘氏不干的活基本都推给她了。
就这样,负责给猪和鸡找食的事情就落在了丁老三和丁老四家的六个孩子身上。他们也就有了大把的机会和时间去找些东西了。
几个人正在小声合计着呢,门开了一个缝,丁小梁探进了一个脑袋,小声说:“五郎哥,快点快点要吃饭了,要是不去,奶就不给留了!”说完她又快速的缩回了脑袋朝着正屋跑去了。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就算未来设想得再好,也要先把今天的肚子填饱了,几个人立刻收拾了一下自己麻溜的下了床,刚要走,五郎一拍脑袋,连忙从裤腰带下面将一个胀鼓鼓的钱袋子拿了出来,交给了丁小桥说:“今天太险了,差点就被搜走了。”
丁小桥看着那个钱袋子,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她伸手接过了那个钱袋子,紧紧的握住,来不及感叹什么,连忙爬上炕打开了炕柜,将这些钱藏在炕柜里的一个小木盒子里,然后又有被褥压好,这才收拾收拾下了床,跟着几个人去了正屋。
男女七岁不同席,这一条在大户人家里自然是遵守的,可是在庄户人家里面就没有分得那么清楚了,不过,在丁家,这一条却是遵守得极为严格的。据说丁家的祖上是有过大本事的,家里面自然规矩极大,而现在虽然败落了,可是老丁头还是愿意遵守着那些曾经的过往。
所以,丁五郎自从到了七岁之后就一直跟着男人一桌吃饭,而丁七郎年纪小,只能跟着米氏和小桥与小楼坐在女人这桌。
因为有下午的事情,这一顿晚饭吃得自然是不愉快。本来就少之又少的东西,分到几个孩子和米氏的碗里面就几乎看不见什么了,不过几个孩子因为心里还有别的盼望,并没有在这个事情上起了冲突。只是默默的吃掉了张氏分来的饭菜。
张氏看着米氏和三个孩子低头默默的吃着自己特意分给他们的那些上一顿的剩菜剩饭,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可是嘴角却还是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张氏在这个家里面是有绝对的权威的,而表现这些权威的主要途径有两个,第一个是拿捏这些媳妇和孙女们,另一个则是在吃食上。男人那一桌上她不管,可是女人这一桌上,她就绝对的霸主,只要她不痛快了,她想不给谁吃饱,那么谁就别想吃饱!
第5章 遇险
丁小桥提着个篮子跟在丁五郎、丁七郎以及丁小楼的后面。
丁家总共养着五头猪,三十多只鸡,虽然只有这么两种牲口,可是每天吃得可不少,要将这些个家伙喂饱,对于四个孩子来说也是一件辛苦的事情。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在村子里面如同他们一样来打猪草捡野菜的孩子也是有的,不过到底少,更多的是得空的大人。至于大部分的孩子们,都是在村子里面到处撒野玩耍。
因为今天是带着任务来的,所以四个孩子尽量不走一般打猪草的地方,而是朝着村子后面的子丰山去了。
上河村边上流过的是云通河,因为地处云通河的上段,所以被称为上河村,下面因为位置的不同还有中河村以及下河村。
来到这大庆国也有三四个月了,丁小桥将这里的基本情况也算摸了个清楚,首先这里不是中国历史上有的朝代和国家,也就是俗称的架空,其次,这里的地理位置跟云贵川那一带差不多,山高水深,四处植被极为丰富茂密,不过,这里四季分明,冬天冷得很,要下很大的雪,所以这里还有只有在东北才有炕。最后,丁小桥知道,她真是再也回不去了。
刚开始来的时候,丁小桥天天都想着法子回去,对什么都没有兴趣,可是,日子久了,知道再也回不去,她也就绝了心思,开始正视起现在的生活来,也才有了反抗改造包子过好日子的念头。
人的心里只要一存了什么念想,就会把全部的心思意念都放到那上面去,也就会越发的努力起来。四个人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的,他们只愿快点挣钱,然后把米氏的身体养好,把病治好!至于别的,根本就已经没有考虑的机会和时间了。
子丰山植被茂密,古树参天,人对于没有办法探索和掌握的地方都带着根本的敬畏,所以一般村民们是不敢走得太远的,而小孩子们更不要说了,基本是不会踏足子丰山的。
正是人踏足少的原因,所以子丰山上的物产可是要被村子周围的那几座低矮的山要丰富多了。
丁小桥一行四人,除了她,另外的三人都是背着大大的背筐,这样的背筐装满了猪草野菜的话足足能有四五十斤的重量,一般的孩子是背不动的,所以上山打猪草的孩子都是带着篮子就好了。不过因为今天几个人存着别的主意,也就带上了这筐。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尽管大家都全心全意的再找一些能拿去卖的东西,可是,收获却不尽如意,眼见着一天的猪草都已经打够了,可是并没有发现什么能带到集市上去卖的。
四人走得累急了,可是还是一无所获,眼见着已经快到中午了,就算在林子里不算感觉到热,却还是饿了。丁五郎和丁七郎是自小就在山林里野惯了的,很快就从附近的树上寻摸到了不少野果子,可以勉强用来充饥。
四个人坐在丛林里的一股清泉旁边,就着泉水吃着野果子,不过都没有说话,大家的情绪都不太高,就好像满怀激情的出来,却被人迎头淋了一盆冷水一样,连带着原本坚定的想法也有些动摇了。
“这林子里真的能找到东西吗?”丁小楼叹了一口气,她本来就不是什么特别有主见的人,再加上受到了最多的包子教育,所以变得很是胆小以及容易自我怀疑,而这种怀疑、消极的情绪很容易就波及到其他人。
这便是原来几个人变得越来越容易的根本原因,往往刚刚兴起一点反抗的念头,就会被丁小楼的这种消极情绪给打消掉。
这也是丁小桥心里最在意的地方,她一定要让丁小楼学会自我肯定,不能这么在负面消极下去,否则对大家都不好。打定了主意之后,她开口到:“村子里面老人都说,我们这里是一屁股下面就有三棵药呢,一定有的,只是我们可能不认识而已。”
“那不认识也不就是找不到吗?”丁小楼叹了一口气,心里面隐隐觉得这样盲目的找下去实在是不靠谱。
丁小桥抿了抿嘴角,没吭声,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快点找到点什么让丁小楼打消这样的念头,否则的话,什么都是白费,不过,一时之间她还真找不到什么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丁五郎低低的嘘了一声,他警惕的朝着四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