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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完全不像是一个刚刚开起来的店子,这完全就像是一个被人追捧的一个老字号嘛,不,就连百年的老字号也不一定能达到这样狂热的境况,他实在是有点不明白,自己这个十五六岁的东家到底是怎么做成这件事的。
他这么想着,也就这么问了。
丁小桥因为这报表上的数字,心情实在是好得很,她脸上带着喜气盈盈的笑容,也不马上回答这个年纪比丁修节还要略大一点的掌柜的问题,反而请他坐下,然后让白芷给他送上了一碗羊奶。
说起这羊奶丁小桥也是真的佩服丁小楼了,自从自己几天之前,这丁小桥和明远给丁小楼提出来了一个奶粉的概念之后,丁小楼那全部的热情便投入到了这种她完全没有听说过的新鲜事物上去了。
丁小桥想,也许这个丁小楼是很有做西点的天分吧,她和明远不过随便说说,也没有什么实际研究的东西,她居然也真的就给做出来了。所以,当那天,丁小楼抱着一小罐子的奶粉喜气洋洋的来找她的是会后,她可真是被惊住了。而用开水冲了一小碗尝了尝之后,她真是忍不住叫好。
这羊奶粉的味道可是要比现代那流水线上加工出来的奶粉味道好多了,又香浓又醇厚,特别是这大冷的冬天,能喝上这样一碗的羊奶,丁小桥简直觉得这日子实在是太幸福了。
既然自己喜欢的东西,丁小桥自然而然是要跟其他人分享的。而这分享的第一个人就是这过来交报表的窦成宏了。
窦成宏知道自己手里面捏的是奶,不过具体是什么奶他还真是不知道,在丁小桥鼓励的目光之下,他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不过,这只是一口,那香醇顺滑的口感立刻让他都忍不住叫好。这种奶,完全没有一点点腥味,不但如此,而且还有一种属于奶的特别的香味,再加上这刚刚好的温度,在这大冷的天喝上一口,真正的让人从心里都暖了出来。
就在窦成宏慢慢的品尝着那碗羊奶的时候,丁小桥却开始不紧不慢的说起话来:“人都是有一种喜欢占小便宜的心理,也是有一种喜欢跟风的心理。”
这并不是什么难理解的事情,窦成宏很能够理解丁小桥的说法。于是他点点头,表示认同。
丁小桥换了一个姿势,她用一只手撑起了自己的头,歪着身子看着坐在不远处捧着那只装着羊奶碗的窦成宏,然后笑了起来:“而且,人还有一个毛病,那就是喜欢炫耀和叛逆。”
“这两个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有吧。”窦成宏想了想反问道。
“大部分人都有。”丁小桥也并不急于纠正窦成宏,随后她又说:“特别是,越不念书的人,这样的毛病越重。”
关于这一点窦成宏还真是没有办法反驳,他认识不少人,还真是这样的。
丁小桥见窦成宏不说话了,便继续说下去:“我其实也没有用什么特别了不起的方法,不过是针对所有人的弱点做出应该做的小计谋罢了。”
“首先,人都存在着一种攀比的心理。你有的东西,我一定也要有,甚至要比你的更好,可能这个话不会说出来,但是一定是会这么做的。其次,人都喜欢占小便宜和叛逆的心理。我明明白白告诉你,我这里一天只能供应这么多,多了就没有了,大家都觉得我是做生意的,这种事情都是骗人的,怎么可能。
所以,他们来了,尝了,觉得不错了,就回去说了。周围的朋友也要来,觉得我们不可能只限制一百份,一定是骗人的,可是没有想到,我们说话算话,他们没有排到队,没有就真的没有。于是人便急了,你今天没有,那我明天一定要来,我也一定要排到。而今天排到队的人,值得炫耀了,这是多么值得回去炫耀的事情,而听了他炫耀的人,心里便有了攀比的心,也有了好奇的心,你既然觉得好吃,觉得不容易,那么我也去尝尝,这样排队的人更多了。”
丁小桥说话的时候,她那张漂亮的面孔上浮现出了一种摄魂夺魄的光彩,让人连目光都不舍得离开,只能这样望着她,好像是望着隔着银河的明月一般。
“最后,我再出乎意料的刺激所有人一下。当所有人都认为我该一直做生意做下去的时候,我却收了手,我不过年,我就是要所有人都知道,我说话算话。我就是要所有人都被我吊胃口,让他们知道聚百味的东西好吃,可是,要吃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只有这样,来的人才越来越多。当然,我这个方法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成的,在此之前,我已经给这上河镇的人都做过了铺垫了,让他们有了一种潜意识的认可,那就是,我们丁家的东西就是好吃,哪怕是新鲜的玩意也是好吃的。”
听了丁小桥说了这些话,窦成宏看着丁小桥的眼神也变得越发认真起来,他想了一会儿,又说:“东家,你这个方法难道可以一直用吗?”
“当然不行,被人看透了就不灵了。所以,这个方法是不能玩很长时间的。”
第439章 年礼
聚百味带起来的那一阵旋风就这样好像是暴风雨一样突然的到来了,然后又突然消失了。总共它出现的时间不过五天时间,可是却好像是一个巨大的闪光点,变成了那一天整个上河镇、云通郡乃至是平城众多人嘴里的谈资。
不过是一个开在上河镇的小小店子,却一传十十传百,在不知不觉之中,成为了勾着所有人心里都发痒的话题。
不过,掀起了这样的话题的重要人物丁小桥却已经将这事情完全的放开了。因为,对于她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发年终奖了。
今年的年终奖发得不算早,在腊月二十八的中午才发,那些家里距离的远的工人就被丁小桥直接给放假了,让他们到了初五初六再回来上工。大家看着发得那沉甸甸的钱袋子,在看看那又是尺头又是猪肉还有糕点和各种酒水的年礼,就没有一个人的脸上不是笑呵呵的。
在整个上河镇,这丁家要是说自己只是第二厚道的人家,那么就不会有人再说自己是厚道人家了。当然,这样的评价不是丁家自己说出来的,也不是从这些工人的嘴里说出来的。
只是这左右的相邻都不是瞎子,人家工人回去带着什么年礼,拿了多少的年终奖,就算没有人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可是也能猜到个八九不离十。有了对比之后,自然大家就是各种羡慕。
而能去丁家上工也在周边的乡镇里面成为了一件极为有体面的事情。每当丁家开一个新的店子,或者是家里招长工短工或者买下人的时候,你就看这十里八乡的各种托关系,各种攀亲戚的人都来了,就是恨不能立刻就到了这丁家干活才算是皆大欢喜呢。
这边外面的长工短工都腊月二十八发过了年终奖便都散了,而家里的下人的年终奖就要等到年三十才发了。毕竟这过年的时候本来就是最忙的时候,平日里可以告假回家的下人,在腊月和正月里面是很少准假的,但是到了二月丁家会给他们轮休,还有各种年礼,也算是补偿了。
这么多年来,丁家都是这个规矩,大家也算是习惯,所以,这过年人人都是忙忙碌碌的,并没有一个人说什么不愿意的。
丁小桥今年又是一大早的起来给下人发年终奖,今年还真是丁家命运多舛的一年。在今年丁家真是几经风雨,丁家能有了今天,这些下人们真可谓是功不可没,所以,对于这些下人的年礼,今年丁小桥特意又厚了一倍。
不过,在早上训话的时候,想起了那前几个月的时候,丁小桥还是忍不住湿了眼眶,要不是白芷在一边拦着,估计丁小桥真真是要哭出来了,毕竟当时那样的日子,那样的苦难都是历历在目。
那么多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失不见,丁小桥一直到现在,心里都还是有着愧意的。
而下人们也同样是这样的心情,要不是因为过年是不能哭的,估计这好端端的一个喜事也要惹出一片哭声来了。
好不容易这年终奖发完了。丁小桥连坐都来不及坐,便去了正院。这每一年都有一个重要的事情,便是给老丁头和米老爹他们准备年礼。虽然现在米老爹也不敢招惹丁修节他们家了,但是现在丁家做的这么大的生意,自然也不好将这年礼给得太薄了一些。
丁小桥看了看正院里放着的这些年礼,几匹各种颜色厚实的衣服料子,足够米老爹一家做这一年四季的衣服了,不仅如此,还有二十斤的棉花,这简直是将棉衣的料子都给省下了。
除此之外,还有半头猪、十斤的糕点、各种的粮食和一些酒水,外加三十两的银子。这一份年礼怎么算也得有个七八十两的银子了。虽然这样的年礼放在有钱人家眼中实在是算不得什么,可是放在乡下,这可真真是太拿得出手了。
只不过,这米老爹一家从来都不是一个好相与好说话的人家,虽然那丁修节和米氏年年都给这么多东西,也不见得他们就真的说一个好字,说不定还要到处数落两人的不是,觉得他们没有尽孝道。
总之,丁小桥是最不愿意给老米家送礼的,但是,人的位置不一样,她现在也不在乎这点东西,买个安心罢了,于是也就不太在意老米家说些什么了。
不过米氏的心里面还是不怎么痛快,她一边看着那些年礼,一边冷笑道:“年年都给这么多的东西,也不见得人家说一个好字,我要是养条狗都养熟了。他们这样不将我们这些出阁的闺女当人看,我为什么还要如此孝敬?”
在一边的米三丫,也就是小米氏,却拉拉她的手,摇摇头道:“姐,罢了,你只当是为了你自己的名声罢了,你们现在大家大业的,何必是为了他们而坏了自己的名声呢?”
这也是丁小桥这么想的,说些不好听的,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想想了。
正堂上摆放着的出了米家的年礼,还有老丁家的年礼。比起老米家的年礼,老丁家的年礼就要厚得多了。毕竟当年的判决书在那里,每年给的光是赡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