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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这些,丁小桥是片刻都不想跟丁雨儿废话了,她直接招呼来了小厮就将丁雨儿连带着她带来的礼物给丢了出去。
丁雨儿被人拖着走到了子的外面,她尖利的大吼着:“丁小桥,你这个死丫头,你这个贱丫头!你居然敢这样对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我们走着瞧!你们家不答应这门亲事,是绝对会后悔的,我告诉你们,等到你们家后悔那一天,就算是用黄金铺路到我们家,我们也绝对不会答应你们的!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们丁家三房迟早要栽到我的手里的……”
听着那声嘶力竭的怒吼,丁小桥只觉得自己的额头都要炸开了,她轻轻的揉了揉之后,才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疲惫的靠在了椅子上,忍不住低低的咒骂,这都是得罪了一些什么神经病!
休息了好一会儿,动了动手脚,丁小桥才觉得自己已经恢复了力气,她又吐出了一口气,这才撑着一边的椅子扶手,勉力的站了起来。已经过来伺候着的白芷连忙就要伸手去扶她,她摆摆手,苦笑道:“我才十三岁,又不是八十三岁了,不用这样。”
白芷只是抿了抿嘴唇,说不出的心酸。
听到了脚步声,虽然还是很快,但是多了分的虚浮,莫思归转身抬起了眼睛看向了门外,只见丁小桥带着白芷已经走到了院子门外,她的眼睛下面落着两片淡淡的青痕,看起来很是的疲倦,他的心微微一沉,可是,到底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是转身继续在桌前画着面前的一副画。
丁小桥还没有进子里面就已经看见了莫思归那背着自己的身影,穿着淡蓝色的袍子,腰间松松的束着一根白色的腰带,一头缎子一样的长发总是这样没有规矩的披散着,他正弯着腰在桌子前面挥毫泼墨。
这么多年来,他好像都没有再画过东西了,一时之间,丁小桥忍不住想起了,许多年前,每一年他都会送自己的九九岁寒图,现在似乎也不见踪迹了。现在他又在画什么呢?虽然心中还是因为丁雨儿的事情十分的烦躁,可是现在的丁小桥还是有一种强烈的好奇,想要去看看这莫思归到底再画些什么。
她从来不是一个会犹豫的人,于是,她的心里这么想着的时候,她的人已经朝着莫思归走了过去。站到了桌子边上,便看见那桌子上的画都已经要完成了,那是一副碧柳夏蝉图。虽然只是很是写意的画法,可是,还是将那趴在柳树树干上的蝉画的栩栩如生,这三年不见他作画,并没有生疏,看起来倒反越发的老辣起来。
“怎么想起了画这个?”丁小桥伸出了一只手指,轻轻的在那树干上没有干的墨渍上轻轻的一按,那漆黑的墨渍就染了她的一个手指头上,她用拇指轻轻的捻了一下,凑到了鼻子面前闻了闻,“平城钱家的松烟墨,好墨啊。”
“你的鼻子还是那么厉害,这都让你闻出来了。”
“这有什么难的,他们家的墨里面放了一味其他家都没有香料,很是容易分辨。”白芷送上了热毛巾,丁小桥顺手擦了擦手,就走到了炕头上坐了下来,随后便看见了那小炕桌上放着那一盏燕窝,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不过倒是没有执拗的拒绝,端了起来,缓缓的吃了。
“什么香料?”
“倒不是什么有名的东西,是桃花蕊。”丁小桥一边吃着燕窝一边不甚在意的说:“我前些年喜欢弄些桃花糕吃,对这种味道倒是熟悉的很。”
莫思归笑了笑,没有继续下去这个话题,反而是换了一个话题问道:“包夫人已经走了?”
“可不是?被我让人给丢了出去,不然的话,只怕她还是不肯走。”丁小桥回答之后又觉得不太对劲,她人都回来了,莫思归理应知道丁雨儿已经走了,可是现在为什么多此一举的问这个,于是她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怕她要是还在这里的话,过了一会儿,你就不会让她走了。”莫思归依旧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那面前的画作上,就连说这个话的时候,都没有抬头。
倒是丁小桥的眉头一下子就挑了起来。
第345章 始作俑者
“你这是什么意思?”丁小桥放下了手里的碗,声音不大不小,甚至带着分轻柔,她静静的看着莫思归,说这个话的时候,似乎连属于自己的一丁点的情绪都没有,轻巧的如同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一般。
笔锋还在不停的流淌着,像是从山上直流而下的水一样漂亮,莫思归似乎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笔下的画纸上面一般,根本就没有听到丁小桥的问话一般,而丁小桥也不着急,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莫思归的背影,过了片刻,才见莫思归挺直了背影,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从侧面看去,他的唇角翘了起来,似乎心情很是不错,他举起了那副画,细细的看了一遍,才有放下,将自己手里的狼毫丢进了一边的笔洗里面,这才转身一边接过了抱石送上的擦手的热毛巾,一边用无关紧要的口气说着。
“刚才听得一个消息,现在这传得风言风语的事情,始作俑者好像就是你那刚刚送走的大姑,包家米铺的包夫人。”
丁小桥那高高扬起的眉梢像是一把尖锐的匕首,硬硬的立在那里,好一会儿之后,她才缓缓的放了下来,接着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转身又端起了原本放在了桌面上的碗,一勺一勺的吃起了里面的燕窝。
皇帝不急太监急,丁小桥自己没有什么动静,倒是站在一边白芷急的一下子脸就红了,她难得冲着莫思归说了句重话:“莫先生,你怎么能这样!”
“我怎样?”莫思归还是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根本就不把白芷的苛责放在心上,伸手接过了抱石又送上的茶碗,一口一口的喝起那茶来。
因为着急而脸红脖子组,说话喘气都变得粗哑起来的白芷,步就冲到了莫思归的面前,虽然她不敢直接指责莫思归,可是埋怨却是少不了的。“莫先生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情的?”
面对白芷的问题,莫思归没有马上回答,只是看了丁小桥一眼,发现她也正好这个时候抬眼看自己,他便淡淡的说:“你们去见包夫人的时候。”
“那先生为什么不马上找人去告诉小姐!非要这样白白的等着那个女人就这么走了!”白芷说起了这个,简直是要把自己的手指头给拧断了,她的声音不大,不过却充满了慢慢的埋怨,看得出来她是很生气的,只是碍着各种身份面子不敢直截了当的说。
莫思归并没有直接回答白芷,只是微微的笑着,似乎一点都不在意白芷的问题,他甚至已经将这问题给抛到了一边去,开始笑意盈盈的喝茶来。白芷见莫思归不搭理自己,便又跑到了丁小桥的身边,但是却不敢说什么,只能低低的说:“小姐,莫先生这事儿做得真不地道。”
不地道吗?丁小桥的唇角勾了起来,在她看来,莫思归这件事不但没有做得不地道,反而是做得相当的地道。如果当时刚才莫思归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立刻就打发人去告诉她的话,只怕她一定不会让丁雨儿这么干净利落的走掉,不但会把这件事给戳破,而且,还会大打出手。
毕竟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她是根本就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的。俗话说得好,冲动是魔鬼,多少的事情就在是冲动下才做出来的,而当这种冲动过去之后,只能剩下无尽的后悔的。
当然,如果在当时那个时候直接将丁雨儿暴打一顿,丁小桥一定不会后悔的,可是,如果仅仅是这样的,只怕丁雨儿以后再也不会落什么把柄在她的手里了,那么在想收拾她就太难了。要知道,这种事,仅仅只是打丁雨儿一顿那简直是太轻忽了,丁小桥虽然恨不得即刻就弄死丁雨儿,但是,只是弄死一个丁雨儿能弥补他们丁家的损失吗?不能。丁小楼该嫁不出去还是嫁不出去,自己丁家的名声还是臭,那么就算弄死了一个丁雨儿又有什么益处呢?
所以,她倒是觉得莫思归现在才将这件事告诉自己是非常厚道的。
而莫思归似乎是最了解她的人一样,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发火,也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冷静。她只觉得心里一片坦然,于是也不理白芷,转头去看莫思归问道:“你有主意了?”
“这要看你要什么样的结果。”莫思归只是笑了笑,他此时此刻唇边的笑意才是真正的笑,带着一种映入骨髓的柔软和温暖,跟平日里那温文尔雅的笑容截然不同,似乎,只有这个时候的笑容才让他整个人活了起来。
“这个你还需要问我吗?”丁小桥终于舒心的笑了出来,她放下了已经吃完的燕窝的碗,对着莫思归灿烂的笑着,她的笑容好像是在春天里盛开的鲜花一样,娇艳得让人转移不开目光。
至于白芷则莫名其妙的看着两个人你来我往的话,并没有理解得太过清楚,不过,看见了丁小桥露出这天以来第一个舒心的笑容之后,她的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
这个事情自然是不能瞒着米氏和丁修节以及米林的。当天晚上他们人便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米氏当时简直是惊得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抖着嘴唇,半天才说出一句话:“原来是她……”
丁修节也气得将手里的茶碗狠狠的砸在了地上,他大口大口的穿着粗气,一张黝黑的脸被冲上头的血涨得紫红,好半天之后他才说道:“我真是想了那么多人,都没有想到会是她。”
“姐姐,姐夫,你们只管放心,这种丧心病狂的娘们儿我看是留不得了,你们且等等,我这就去弄死她一家!”米林简直是火大,立刻就站了起来,便要朝着外面奔去。
却没有想到,刚刚才走了步,莫思归便上了前,一把就拦住了米林。米林虽然算不上是高大,可是那身体壮实,又天天种地,那一把子的力气可是两三个少年郎都没有办法拉住的,不过,这莫思归就这样看起来轻轻的一扯,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