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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啸大汉-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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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道:“正是。”

卢安声音放低:“司隶密令,西征诸吏士,破国屠城,所获财赀甚多,但上报朝廷之数不尽不实,诸君要分外留意。”

关都尉及属下互望一眼,俱顿首道:“自当谨遵司隶之令,全力攘助。”

“还有一事,若有从都护府过来,欲过关的人中,有叫张放者,务必报与我知,某家自有相报。”

玉门关诸官员轻哦一声,含笑点头,举觥敬酒。这种事大伙都是心知肚明,必是此人与某贵人有怨,借此机会,公报私仇。此等事亦属寻常,大伙心照不宣便了。

觥杯交错间,城门丞起身如厕,告罪而退。

不过,一出厅堂,城门丞并不往茅屋,而是匆匆前往库藏。

三转两转绕过回廓,城门丞来到库藏,推门而入。里面还亮着油灯,几个佐吏正整理籍册,见上司突然驾到,忙放下手里活计,躬身行礼。

城门丞急急挥手,问道:“今日拿获的那伙人里,是不是有姓张的?”

佐吏面面相觑,好一会,才有人期期艾艾道:“好像是有姓张的,叫什么……”

“张放!”城门丞脱口而出。

“对,就叫张放。”那佐吏想起来,急忙从一卷卷简牍里抽出一卷,打开一开,“是了,就叫张放,是个少年,长安人氏,家住……”

城门丞抢过籍册,一看之下,两相比对,眼前立即浮现那个英俊不凡的少年——原来是他!

戌时末,宴席已散,在专门接待官员使者下榻的驿置门外,出现了城门丞的身影。

城门丞掸去两肩雪粒,合袖一躬,口喷白气:“城门丞许敬,有要事求见卢从事。”

不一会,城门丞许敬出现在卢安面前,手捧籍册,恭敬呈上。

卢安酒量不宏,已颇有醉意,以手扶额,有气无力摆摆手:“有话直说。”

许敬干笑着收回手:“禀从事,今日拿获的首批入关的,与都护府有关人等,其中就有一人叫张放。”

“嗯……嗯?张放!”卢安愕然抬头,酒意一下醒了几分。

“是,正是张放。据籍册所录,此人是个少年,长安人氏……”

“对头!就是他了!”这下卢安酒意全醒了,拍案大喜,“城门丞,你的财运来了,就看你想不想要。”

不过盏茶工夫,许敬走出驿置,满面红光,像打了鸡血一样,完全无视扑面而来的寒风。他先来到马厩旁的库房,这里聚集着几个值守的吏士。

许敬一进门,劈头就问:“都搜出什么?”

“禀关丞,粗看了一下,多是一些普通货物,明日拆封细查……不过,他们所使的兵器多是军器,马匹也是军马,其中似有西极骏马……还有,从那为首少年身上搜出的这柄剑与尺刀,俱是宝刃。”

许敬接过连鞘长剑,一按卡簧,铮,剑身弹出半尺,寒气扑面。许敬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啧啧称赞:“龙影?果然是好剑。”再接过尺刀(大马士革匕首),光是刀柄上镶嵌的宝石,就令他两眼发光。

许敬最终将尺刀塞进怀里,把剑交还:“剑上交都尉……诸位,可愿发一注横财?”

这世上哪有人不想发财?一听这个,值守的佐吏眼睛俱是一亮,一齐围拢过来。

许敬铮地一下拔出匕首,森寒的刃光映照着同样森寒的目光,从齿缝里渗出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想赚一笔,就助我杀一人!事若成,每人可得两千钱,干不干?”

两千钱,可买十几石谷米,对这些斗食小吏而言,等于一年的禄米,谁能受得了这样的诱惑?

“杀、杀谁?”有人口干舌燥,哑着嗓子问。

这些围在一起商量杀人勾当的诸人完全没料到,一墙之隔的马厩茅房里,正有一个少年神情紧张地贴墙偷听。

“一个无名小卒,杀之无碍。”许敬磨着牙,眼泛绿光,“就是这批货物的主人,为首叫张放的少年!”

第一百四十七章 【爆 发】

咣当!牢门打开,随着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各监牢一阵骚动。许多囚徒纷纷从粗大的木栅栏里伸出干枯乌黑的手臂,嘴里含混大叫着什么。前一刻死寂的监牢此刻堪比菜市场。

邓展侧耳倾听一阵,道:“是送囚食来了。”

由于监舍紧张,加上张放一行并非重犯,因此他们十几人全被关押在一起(除了青琰被关押在女监)。他们被缉拿时,天色近黄昏,算算时间,正值晚餐时分。本想入关后再找家食铺吃顿热食,没想到却吃上了牢饭……

梆梆敲响的木桶声,证实了的确是送牢饭的来了。

在张放的印象里,阴森潮湿的监牢,总与发霉发馊的牢饭联系在一起,所以他打算要学学道士的“辟谷”了。但当牢卒将木桶里盛的牢饭从栅栏外一碗碗递进来时,张放惊讶发现,他猜错了。

黄灿灿的粟米,用木箸翻翻,居然没参杂几粒沙子,除了配了两碗不知名的菜肴外,还有几块肉脯,而张放面前更多了一碗羊羹——如果这是大汉的牢饭,那囚徒们的待遇真不错啊。

但张放再仔细观察一阵,发现他又错了。其它监舍的囚徒们,碗里是黑乎乎的东西,虽然光线阴暗,距离稍远,看不太清,但可以肯定,与他们碗里的食物不一样。

牢卒显然看到了张放一干人诧异的神情,呵呵笑道:“你们走运,牢头特意交待,你们敢去触胡奴的霉头,都是够胆的好汉,要给最好的食物。吃吧,没看见别的囚徒眼睛都绿了么?”

“公道自在人心啊。”张放笑着端起木碗,“大家吃吧。”

大伙七手八脚抢过木碗,有些连木箸都不要,低头猛扒,都饿得狠了。

邓展捧着碗迟疑了一下,想了想,还是摇摇头,自己也太多心了。对方若要对他们不利,也不会等到现在。

饭、肉、菜、酱,大伙都有份,唯独那碗羊羹,只放在张放面前。

张放鼓着腮邦子咀嚼,嘴里唔唔几声,用木箸连指羊羹,示意大伙喝汤。

那等着收碗的牢卒却道:“监牢有监牢的规矩,这碗羊羹是牢头赏给领头的,别人不能喝。再说了,这么一小碗,一人一口都不够啊。”

其实不用他说,众扈从谁也不敢当真去喝。

张放放下碗箸,端起羊羹凑到嘴边,皱起眉头。羊羹,听上去很美味,那是放在佐料齐全的现代。在古代,缺乏各种基本调味料,羊更是没经过处理直接宰杀,膻味冲鼻得很。张放吃羊肉还行,却并不喜欢喝羊羹。不过身在监牢就别讲究了,先喝几口润润嗓,剩下的分给大伙也就说得过去了。

这碗羊羹,比张放以往喝过的异味还大、还刺鼻,张放捏着鼻子喝了一口,摇摇头,算了,宁愿喝清水。

这时突然啪地一声,从监牢的透气窗掉进一样东西。

东西正滚到阿罴身边,他好奇捡过一看,却是一块破布包裹着石头。阿罴反来复去看手里的石块,实在看不出是什么宝贝。

张放伸手接过那块破布,只看了一眼,就噗地喷出含在嘴里还没下咽的羊羹,盯住牢卒,将木碗一递:“这汤馊了,换一碗。”

牢卒惊怒:“怎么可能?刚煮出来的,我还喝过一碗……”

“那你再尝尝这碗,绝对馊了。”张放一口咬定。

牢卒一边伸手接过一边愤愤然道:“这又不是大热天,怎会这么快馊?小子,你若骗我,就等着……”边说边将碗凑到嘴边,正要喝下。

蓦然一个声音响起:“莫轻尝,这位少年郎说得对,的确是馊了。”

随着说话声,牢门彭地推开,几个人影踏着沉重的脚步,拾阶而下。走到近处,火把映照,面容俱现,为首者赫然正是城门丞许敬。在他身后,跟着四个佐吏,以及牢头。

许敬向呆愣的牢卒伸手:“把碗给我。”

牢卒不知所措,本能遵命递碗。

许敬接过,挥挥手:“走吧。”

牢卒看看牢头,后者对他使了个眼色,摆摆头。牢卒似乎明白了什么,扔下木桶,一言不发,扭头就走。

“等等。”许敬扭头对牢头道,“把所有监舍里的囚徒,全转移到最前头两间,办完事后,再放回来。”

牢头躬身领命,与牢卒一间间打开监门,将囚徒提出,转到距离最远的前头左右两间监舍。囚犯们挤做一堆,谁也不敢吭气,他们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张放与他的扈从们都在冷眼看着,张放没发声,谁也不吭气。只有阿罴将那块鹅卵石合在掌心,不断挤压,厚袄下的臂肌鼓起,掌隙间有细细的碎末簌簌而下。

许敬端着碗,缓缓走近栅栏,几乎与张放面对面:“你怎么知道这碗羊羹有毒的?”

扈从们一阵骚动,有几个反应慢的如石牛、韩重、阿罴等,这时才恍悟。无不怒形于色,正要喝骂,却被张放抬手制止。

张放盯住许敬,也不说话,只将手里握着的破布抖开。火光之下,看得分明,破布上用木炭歪歪扭扭画了一张图,图的内容很简单:一只碗,一个小木管往里倒不知名的东西。

图画很简单,技法很拙劣,但意思却表示得很清晰,让人看一眼就明白什么意思——当然,阿罴这样的浑人除外。

许敬看了一眼监舍的透气窗,森然道:“不管这人是谁,我都会查出来。”

张放淡淡道:“如果你还有机会活着走出这牢门的话。”

许敬愕然,定定看了张放一会,仰首大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手里的羊羹都洒出不少,身后几个小吏也跟着凑趣捧腹。

那淡淡的声音穿透狂笑声:“你若要杀我,先前大把机会动手,但你没有,这也是我险些中招的原因。而短短两个时辰之后,你却费尽心机,用这等下作手段——这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你可以告知我是什么事么?”

笑声渐止,许敬带着喘气声响起:“很聪明,的确有事发生,但一个死人没必要知道太多。你只需知道,有人要买你的性命,所出的价,令我很动心。”

原以为是私怨,没想到是国罪;当以为是国罪时,偏偏又变成了私怨。

张放叹了口气:“如果我给你双倍价钱,你会不会放我们出去?”

许敬愣了愣,失笑道:“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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