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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军的人马走在路上,前不见头后不见尾。穷苦的百姓在远处兴奋的观看着行进间的队伍。他们在这几年来已听说过保安军,早就希望保安军能够来到自己的家乡,开展减租减息,打击贪官污吏,使大家都过上保安军控制地区的生活。
一些中小地主也打开了庄堡的大门,庄内的乡勇在家主的带领下迎接保安军的到来,他们不是不想反抗,只是他们明白反抗的结果必定是人死庄灭,保安军对于投降的庄堡只派人收取了他们献上的粮食,并要求他们减少对穷人的剥削,就放过了他们。
这一路上保安军对士兵的约束很紧,各队人马不断的强调军纪,还派出了专门的督察人员,到延路进行检查。防止侵扰百姓的事情发生。
保安军严格的自律起到了很好效果,百姓的心中自然的将保安军和其他义军、官军进行对比,逐渐的愿意接触保安军了。杨标借此机会派出了宣传队,大张旗鼓的宣传起了保安军的政策,百姓们第一次亲身体会到世界上还有如此公平幸福的社会。
保安军进军路线上只有各县的县城成为了朝庭最后的堡垒,遭遇的第一个县城就是文水县,县城内的文水县令王敬心情十分不好,驻地的官军都随着洪承畴南下追击流贼去了,可怎么越追流贼越多,声势浩大的这大队流贼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身为大明的官员,他既不能弃城逃走,又不能投降流贼,带着惴惴不安的情怀,只好下令关闭了城门,纠集起城中守军和衙役登上城头防守,这算是最后的挣扎了,对于能守住城池他本身都没有信心。
王敬看着保安军到达城外有条不紊的安营扎寨,那一个个黑色的身影,即便是在大白天,在他看来也象催命的黑无常。
“快点将石头搬上城头,你们去到城里再抓一些民夫来,不管男女老幼,能动的都给我赶到城上守城来。”王敬歇斯底里的对身边的衙役喊到。
衙役听后急急忙忙的去抓百姓去了,一会儿城头上的人多了起来,这多少为王敬壮了一点儿胆。被抓来的百姓在兵丁的押送下往城头运送着滚木礌石,在城上架起了大锅,锅内熬着粪汁,城头上一时臭气熏天,但为了活命这些臭味都算不了什么了。
王敬看着城头上忙碌的人群,心想这怎么也能抵挡一阵子。这帮流贼虽然人多但攻城什么的只会用人命来堆,只要城上士兵不畏战还是有守住城池可能的。
城外的保安军并没有将整个的文水县城包围起来,将全部的人马集中到了城东一侧,县令王敬对此很是嘲讽了一番,兵书上讲围三阙个一,是为给守城的人留出希望,同时也让城上的人不知道主攻方向,分散防守兵力,而这帮穷鬼没有读过兵书战策,将所有的人集中在东门一带,明摆着要从东门进攻,官军正好将所有的兵力集中到东门,这一下子将守卫另几面城墙的兵力都省下来了。这贼人不是自寻死路吗。看来守住城池的希望又增大了。
按常理贼人扎下营寨就该在城外准备攻城器械,列队攻城了,可这股流贼并没有将大队人马开出营地,只有一队人在离城还挺远的地方忙碌着。
王敬想,看来这股贼人攻城的愿望不是很强烈,至少今天不会攻城了。
王敬心中刚刚轻松一点儿,就听到了一声巨响,将包括王敬在内的城上的人都吓了一跳,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黑点正急速的向城墙方向飞来。
“大炮!”有经验的士兵明白了怎么回事,一边大喊着一边爬在了地上,其他的人也跟着连滚带爬的四处找地方躲藏,王敬和随从的衙役也赶紧躲到了城墙的垛口之下。
还好保安军的这一炮打的远了,飞过了城墙,飞到了城内,砸在一户人家的房顶上,将房顶打了个大窟窿,然后又砸中了墙壁,房屋终于受不了这样的重击,一下了坍塌了下来,整个街道上顿时尘土飞扬,周围的人都从家中跑出来查看情况。被打塌的那幢房子不知道有没有人居住,如果有人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贼人竟然有如此威力的火炮,看来我命休矣。”知县王敬首先想到是自己的性命。
保安军并没有给他们太多思考人生的时间,在第一炮校验之后,第二轮齐射的十几颗炮弹准确的击中了城头,巨大的炮弹打中之处城墙随之碎裂,飞溅的砖石将在城头上严阵以待的官军杀死了大片,准备用来浇保安军的“金汁”被炮弹掀翻,烫的官军一个个鬼哭狼嚎。许多被抓来的民夫乡勇大叫着向城下跑去。
“拦住他们,临阵脱逃者格杀,格杀勿论。“王敬大声的下着命令,几个官军军官挥舞着钢刀将逃跑的人又逼回了城头,这才稳住了阵脚。
第二百二十五章 攻破文水县
红衣大炮的装填很是费时间,一轮炮击之后城外又沉寂了下来。知县王敬赶紧命人将城头上受伤的人员运下来,他并不是关心这些人的生死,而是他们受伤后痛苦的叫喊声严重影响了官军的士气。
保安军这边的炮兵没有心思关心城上的情况,只是按照条例的要求,吃力的将大炮复位,清洗炮膛,加入药包,再放入炮弹,用铁签子通过引信口扎破药包,插入引信。然后大声的报告准备完毕,等待炮兵营长下一步的命令。
炮兵营长对自己的士兵很是满意,定装药包的使用使得装填的速度大为加快,同时准确的控制了装药量,防止了炸膛的危险,增强了准确性。不过这帮小崽子的训练确实不错,第一轮试射之后,第二炮就准确的打中了城头,如果攻下了水县可以找军长要求好好奖励奖励他们了。
炮兵营长又命令对火炮进行了一点儿修正之后,大声下了继续攻击的命令。隆隆的炮声让王敬后悔命令所有守城的力量都集中在东门一带,每一颗炮弹都给城上造成巨大的损失。他正想将人员撤下城头却发现了更为严重的问题,保安军的炮火这次都集中在了一段城墙之上,落下的炮弹将城墙打的一块块的坍塌下来。如果这样时间长了城墙岂不是要被贼人轰倒。
“来人快去加固城墙。”王敬再也无心关心城上士兵的死活,保住城墙要紧。
城上的士兵民夫乘着保安军炮击的间隙,拿着木板、石块、土袋去修补被炮弹打坏的城墙。他们刚跑到那里,却听到一阵连续的炮声响起,这炮声比刚才要小,却要密集的多。大量的霰弹飞上了城头,将想要修补城墙的官军变成了尸体和满地的伤员。
原来在红衣大炮轰击的同时,保安军拉着轻型的佛朗机火炮靠近城墙,建立起了火炮阵地。他们的任务就是杀伤修补城墙的人员。
“反击!反击!”王敬这时早已没有了儒雅的人风范,手里拿着一把不知从什么地方捡来的钢刀疯狂的挥舞着,逼官军反击。
官军中的几个弓箭手冒着风险,来到城墙的垛口前。拉开弓,向着保安军火炮的方向射出了利箭。
遗憾的是飞出的利箭还没有到达保安军火炮的阵地就掉了下来。
“敌人的火炮离的太远了,我们的箭射不到。”带队的班头只好向王敬汇报。
”射不到?火炮,我们的火炮呢?“这半天的时间给王敬印象最深的就是火炮了。
”大人,火炮,我们真的没有。“班头沮丧的回答,水作为一个小县城,又没什么正规官军的驻扎,根本没有装备火炮。
既然没有反击的武器,那只有单方被虐待的命运了。
保安军的红衣大炮有规律的不时响起,瞄准了一段城墙轰击,城墙上的砖石不时的掉落下来,眼看城墙就要坍塌,官军虽然多次派人去修补城墙,却被城下佛朗机打出的霰弹消灭,将自己的尸体填在了城墙的缺口之中,然后尸体又被红衣大炮的炮弹打碎,场面显得更加恐怖,城上的官军不由得悄悄后退,尽量远离那段城墙。
王敬将亲信的衙役和士兵组织起来,不断的督促民壮去堵城墙的缺口,最终只留下一地的尸体,眼见着城墙在一点点的变矮,民壮和士兵宁可被督战的杀死也不敢去堵缺口了。
城外大队的保安军开到了城墙不远的地方。王敬知道保安军要攻城了,立即命令城上准备反击,可保安军却没有冲上来爬城,而是用佛朗机的霰弹将城墙覆盖了一遍,保安军的手同时列队向前对城头上洒了一阵弹雨,令官军趴在城上不敢露头。
王敬都有点儿奇怪自己怎么还活着,城头之上完全成了人间地狱,受伤的官军士兵在那里哀嚎着,他的同伴却不敢去救助,因为不知什么时候飞过来的弹雨就会要了大家的命。
保安军大喊着作势要冲向城墙,守城的官军只要聚集起能动的士兵到城墙缺口处防守,可接下来的却是保安军火炮的弹雨,保安军却又退下去了。仍然在远处用射击。这样几轮下来之后官军也明白了保安军这不是为了攻城,真心是为了杀人。不能这样傻傻的跑过去被他们杀掉,逐渐的官军对保安军的喊杀声也免疫了,凭保安军怎么喊也不再向缺口处增兵了。
保安军的红衣大炮始终没有停止射击,城墙上的缺口在不断的增大,坍塌下来的砖石形成了一个便于攀爬的斜坡,这时保安军一队人马真的冲了上来,城墙上只有少数的官军用稀稀拉拉的弓箭反击着,冲上来的人都穿着厚厚的铠甲,弓箭对他们造成不了多大的伤害,城外还有成排的手在对城墙上射击,使得弓箭手根本不敢靠近城墙垛口,对城下的情况根本看不清楚,只能在城墙上盲目的抛射着弓箭。
冲锋的保安军靠近了城墙,几十颗飞上了城头,城墙缺口旁边的官军立时被扫荡一空。保安军的手爬上了城头,集结成队列,对着一切发现的活动目标射击。附近的官军早就没了斗志,大喊着:“城破了!城破了!”向城里跑去。
保安军同时向着城墙缺口的两侧和城内推进,扔过来的和的瓦解了少数想要抵抗的官军。其他的官军奋力向城中心逃去,逃不掉的只好跪在地上做了俘虏。
保安军很快控制了水城的东门,东门被打开了,大队的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