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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亦苒儿站起身,大义凛然地伸出手拯救了慕容暄的吞吞吐吐。对着上面拜了上拜:“臣……”有些别扭,还是低着头吧,闭上眼睛说瞎话较容易。“臣妾自小生性顽劣,未曾习过宫礼仪,刚才无意中顶撞您们王上王后,臣妾这边先行赔不是,一来请您王上王后看在臣妾年龄尚小的面上,二来看在臣妾不会讨君王开心的份上,您们何不……”休了我。
后面的声音嘎然而止。因为她那一头精致无比的鬓发突然间松散开,纷纷扬扬,犹如三月杨柳;乌黑如墨;柔柔散在如削般的肩头。
亦苒儿睁开双眼。伸手摸了摸突然散乱开的长发,一脸迷茫地抬起头。只见原本坐在上座的墨尘殇不知何是来到了自己面前,同样一脸迷茫的看着她,还有手中那支梅花钗。
墨尘殇注意到她蓬松刘海下那双迷茫的眸子,双眼微微一眯。他真的只是因为见到梅花钗而失了平常的冷静,才会一时冲动伸手从她鬓发中拨出,却没料到她满头青丝仅靠这一只钗子固定。他本就不该伸出那只手,现今,看着她一头乌黑秀发下的晶亮双瞳,他只觉得头脑发昏。在脑袋还未反映来时,另一只手已经伸出,缓缓抚上她的脸颊,拨开柔软的长发……
大厅里的人看到这一幕,均不由自主抽了一口凉气。王上的风流是人尽皆知的,却没想到风流到这种地步,大厅光众调戏一位新进的美人。
慕容暄已经调节好失控的情绪了,皱眉看着失控的墨尘殇,下了蹋。
这边,墨尘殇那对迷离的双眼移到她眼底那颗浅褐色的泪痣时,身体猛然一征,大脑瞬间清醒。“你下午去了何处?”他问,话锋微冷,大手顺势捏上她尖细的下巴。
“王上,你怎么了?”慕容暄来到两人面前,疑惑开口。
墨尘殇只是不理,手中微微用力:“孤在问你话。”黑色瞳孔微微一缩,深不见底。
亦苒儿似乎听到自己骨头裂开的声音了。神仙婆婆说过,今天的一切万不可对任何人提起,如果告诉他,她的小命恐怕不何,她还要反穿越回去,所以不能死,想到这里,她用齿死死咬住红唇,已经做好了死不开口的打算。
“苒妹妹,王上知道你病了,日中便带着本宫一起过来了。不料苒妹妹却是从早上出去一直忙到此刻,王上也是因关心苒妹妹才会动怒,苒妹妹就别在惹王上生气了,如实告知你今天去了何处吧。”原来,只要第一句叫出口了,后面要开口闭口一个苒妹妹,其实很容易。
“不说是不是?”墨尘殇斜瞥了一眼一旁的慕容暄,神色明显不悦。为什么只要眼前这丫头一出现,他就会很难控制自己的脾气,就连在慕容暄面前也忘了隐藏,心里无比懊恼。手上微微用力,一把将亦苒儿摔落在地。“那好,孤只问一句,这梅花钗你从何处得来?”
亦苒儿趴在地上,左右上下活动了一下被墨尘殇捏僵硬的下巴,有些痛。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他,一个国家的王,后宫无数美人的夫君,浑身上下散发出的王者之气足以让每个人俯首之臣的王上,只是,于卿何干?想到这里,亦苒儿勇敢的抬起头,直视他的双眼。
墨尘殇也没再说话,只是双眼定定看着地上的亦苒儿。师傅武功比自己还高,又有紫影守着,而眼前这女子,他试过太多次,不可能会武功,若不是私自取得,难道会……
“玉公公,宣旨。苒美人行为不检,即日起,禁足。”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墨尘殇一刻也不想多呆,转过身对一旁的玉公公吩咐了一句。然后,大步朝厅外走去,有些事,他必须亲自确认确认。
一旁的慕容暄呆若木鸡,两眼看着墨尘殇离去的背影,有些发憷。十年了,她在他面前上演个无数个版本的争风吃醋,欲拒还迎,故意陷害,他至始至终都只用四个字“冷眼旁观”来表示自己的立场。这一次的失态,到底是因这苒美人,还是那梅花钗?又看了一眼地上同样一脸迷茫的亦苒儿,皱了皱眉。最终转身转知离开,有些事情,也到了她亲自出马的时候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夜半来袭
夜,深沉。
一盏昏黄的烛光从亦苒儿的紧闭的窗扉悄悄流泻,为夜织就刹那芳华。
还是那顶大红色的喜桥里,亦苒儿身披那件被墨尘殇撕破又缝好的大红外套,盘膝而坐。一只手握着仙儿从垃圾堆里淘来的手机,嘴里念念有词:
“我们结婚吧。”
“我愿意。”
“我们结婚吧。”
“我愿意。”
一个星期了,整整一个星期。她每天晚上都无比虔诚地坐在喜轿里念咒语,想借此打开时空之门。不知是因为没有那本书,还是没打雷的缘故。第二天醒来,除了腰酸背痛或是饿得头晕眼花外,还有仙儿的一脸疑惑:“主子,你若是这般想昏过去,不如让仙儿去找刘太医那里配点药吧。”
亦苒儿:“……”
窗外,月色皎洁,银白色的光辉细细碎碎洒在王宫后面那一大片起伏不定的枫林上,与她窗缝里的烛光遥遥相望。
“站住。”一声低吼,从枫叶的细隙传出,惊醒沉睡的小鸟。夜空下,拍拍翅膀飞远了,然后是一阵细微而密集的脚步声。
夜黑风高,茂密的枫林间,连空气都带着一股湿湿的雾气。雾气下,两名黑衣男子正一瘸一拐穿梭于错纵复杂的林间。月光,从枫叶的缝隙悄悄渗漏几缕,在他们经过的落叶上,树枝旁,石板上,随处可见触目惊心的血迹。
在他们身后几步远,几位同样身着黑衣黑帽的男子,踩着他们的血迹一路而行,嘴里还不停吐出“站住,别跑”之类的威胁。
天边,低低的乌云带着震天的怒气苍穹一翻而过,试图掩埋跟在他们身后一起逃窜的月光;一时间,云海翻滚,天地一片黑暗。
“啊……”黑暗中,受伤的黑衣男子脚下一绊,不由得闷哼出声。
“殿下,你没事吧?”一旁的黑衣男子转过身,注意到后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握着萧的左手紧了一紧。
“没事。”受伤男子轻声回答,声音带着压抑的痛楚。强撑着站起身,继续往前跑。
“对不起……”
“黄影,回去再谈。”欲出口的话被受伤男子截然打断。
黄影抵下头,不动声色地将受伤男子的全部重力移在自己肩膀上,脚下步伐加快。
半响,一缕月光刺透层层乌云,然后是两缕,三缕,终于,乌云认输,让出原本属于月的天下。
“站住……”两名男子刚钻出枫林,身后再次传来一声警告。然后有风吹动的声音响起,他们知道,后面又开始布阵了。
受伤男子抬起头,注意到不远处的巍巍宫殿,幽黑的双眸掠过一丝复杂,难道,这真的是天意?
一旁的黄影显然也注意到了那个宫殿,细小窗缝里还透着细细碎碎的烛光,在这格外暗沉的夜里,竟像一盏明灯。如果换作以前,他一定二话不讲拉着殿下掉头就跑,可是,如今,看了看四周越来越近的追兵,还有殿下身上的伤……
“殿下,你先进去躲躲,我去引开她们。”黄影说完,伸手将殿下推出几里之外,然后举起手中的萧向后面的阵法冲去。
受伤男子摔倒在地,黑布挡住了他脸上的神情,幽黑眸中闪过的震惊一览无疑。他知道,单凭黄影一人,对付那些杀手措措有余。他也知道,黄影是七个暗影中最不屑儿女情长的一位。他更应该知道的是,就算是黄影对自己存了误会,他也不应该怀疑自己对她还会存了别的心思。
房间里。
亦苒儿握着手机的手突然一顿,屏住呼吸侧耳细听。格外寂静的夜里,有武器碰撞的声音响起,忽远忽近。她摇摇头,大概是是最近睡轿子睡多了,整个人产生幻觉了,摇完,继续念她经。
“我们结婚……”
“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破窗而入,然后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
他NN的,这打进房间里来了???亦苒儿捂住嘴,蹲在轿子里大气都不敢出。
话说这边,墨尘殇从窗户一闪而进,体力基本透支,身子还不由自主地在上打了几个滚,顿住。一直按在左腰的手微微一颤,手心迅速涌起一股浓浓的黏稠。……昏黄的烛光下,额上汗如雨下。
可是,床上那个死丫头竟然一点反映也没有,睡得跟猪一样;窗外的风吹起床上的红色床缦,隐约可见一团糟的被窝。
墨尘殇心里哀叹一声,张了张嘴准备像平常一样理所当然地开口命令,又想起前几日罚她禁足的事来。
那天他一离开侧君苑,便携着梅花钗跑去了紫竹苑。直觉告诉他,那样相似的眸子不可能是巧合,他以为自己会得到心议的答案,尽管他自己也没弄清什么是最心仪的自信心。
岂料师傅一见他手里的梅花钗,火冒三丈:“师傅我好不容易送出去的东西,你到好,轻而易举就给取了回来,不物归原主不要来见为师……”临了,还不忘将手中的扫帚一起扔出。
长这么大,他第一次知道扫地出门是个什么感觉。
想到这里,墨尘殇只好吃力地从地上爬起,一瘸一拐往床边走去。每走一步,腰腹便传来一股撕裂般的痛,就算浓密的眉头痛成一股绳子也没放肆自己叫出声来。
在他身后,大红色的喜轿里,悄悄探出一颗黑幽幽的脑袋,一对晶亮的黑眸在见到他佝偻着背影往床塌进行时,特别不敢相信地眨了眨。
娘啊,这只墨大叔统治的天下也太乱了吧。白天吃不饱饭(自从丛画回到墨尘殇身边后,侧君苑的伙食是一日不如一日;而且还时常有吃了上餐没下餐的嫌疑。)也就算了,半夜三更更有采花贼出没,敢情他那100位美人都是替别人养的啊。
想到这里,亦苒儿突然又有点同情墨尘殇了,头顶的绿帽恐怕都顶上天了。难怪整日整日板着一张脸,原来,这是般缘故。
收起泛滥的同情心,眼神重新放在那佝偻背影上,又狠狠撇了撇嘴。为嘛人家穿越遇到的采花贼都是风度翩翩的白衣少年,她怎么就坑爹摊上这么一位弯腰驼背,一瘸一拐的猥琐黑衣大叔呢?原本YY着休掉墨尘殇与采花贼闯荡江湖的幻想宣告破灭。
穿越乱世必学第三招:随时随地,自保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