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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亦苒儿已经晕了过去。
墨尘殇坐在床头,两手轻握着她有些冰冷的手,一脸紧张。
“幸好,亦姑娘先前为自己敷了药,缓解了毒性的发作。”丛棋掀开亦苒儿的裤管,检查了一会儿伤口,脸上明显松了一口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去采药的?”墨尘殇问,虽然没有看丛棋,口气里的命令却是毋庸讳致疑的。她下午离开时,明明一切还是好好的。还有“她额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孤要一个解释。”
丛棋正底着头包扎亦苒儿腿上的伤口,听到这句质问。两眼悄悄瞥了眼一脸担忧的墨尘殇,只好一五一十将一切说了出来。
墨尘殇听完后,没有说话,只是一遍又一遍用手抚着亦苒儿额上的白凌,英俊的侧脸看不出任何表情。
待丛棋收拾好一切准备离开军营时,墨尘殇又突然开了口:“告诉丛琴,让她将旁边的营帐处理掉,你去将七叶草的药煎好,尽快端过来罢。”
丛棋低着头退了出去,一抬头,正好撞见迎面走过来的黄影。
神色有些焦急,挡在丛棋前面问:“里面是怎么回事?”
“亦姑娘为殿下采药时被蛇咬伤了,殿下正担心着。”
“咬伤了,有没有大碍?”黄影说着,掀开营帐就准备闯进去。被后面赶过来的澄影喝住:“黄影。”
黄影停下身子,伸出的手紧握成拳,最终缓缓放下。
“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丛棋后知后觉的解释了一句,又看了一眼表现奇怪的黄影,后者已经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乱跑
她跟本来不及同他讲些什么,桑隅同殇的大战就已经拉开序幕。
墨尘殇开始变得无比忙碌,白天忙于战场,夜晚还要同五个暗影商量作战计划到深夜。
待亦苒儿小腿上的伤完全好后,战争已经开始了一月有余。
寒风夹杂着细细的风沙,在空中吹得打转,大朵大朵云朵被吹走,露出湛蓝湛蓝的苍穹。亦苒儿同往常一样在冬日凛冽寒风的催促下,自温暖的绵被中钻出,往另一边丛棋所在的营帐走去。
丛琴每天穿着银色盔甲跟在墨尘殇身后忙进忙出,高高束起的发俨然一位架空花木兰形象,从棋瘦弱的肩膀背负着军中所有伤药的大任,忙得更是不可开交。
亦苒儿不想自己成为军中唯一一个吃白食的。尽管墨尘殇每天早上离开时都会交待一句:“不要乱跑。”似乎一直将她当作长不大的孩子。她望着他乖乖点头,然后,趁他离开后的日升十分,离开帐篷去丛棋所在的药营一起配药,一起研究医术,执着而天真地想为他做一点点事。
“苒……亦姑娘。”
亦苒儿踏出营帐没几步,黄影迎面走来,神色有些复杂。
这样的早晨,黄影按理应该跟在墨尘殇身后带领着千军万马为守护殇国边界出一分力。怎么会一身便装的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前方出了什么差错?一想到这种可能性,亦苒儿有些按耐不住地拉住了黄影的长袖:“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前方出了什么差错,墨尘殇呢?他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黄影轻瞥了一眼自己衣袖上的小手,神色暗了暗:“我今天没有去战场。”
亦苒儿松了一口气,松开黄影的衣袖,干笑两声:“哦,呵呵,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直觉告诉她,黄影这次突然出现在边关,似乎是有什么地方变了,但又说不出来是什么地方。抬眼悄悄瞥了一眼黄影,后者正望着茫茫边关出神,还是那一头惹人的金色长发,五官比起一般的男子似要更加深凹一些,他的眼珠……亦苒儿定睛一看,竟然泛着蔚蓝色的光。
是她太过粗心,还是他以前掩饰得过于完美,竟然都没有一丝察觉。
“你的眼珠,咳咳,真好看。”亦苒儿见场景尴尬,吐出一句自己都没有听懂的话。“咳咳,我该走了,你忙,你忙。”
“等等。”黄影挡住了准备拔腿逃掉这诡异气氛的亦苒儿,犹豫道:“你……”
亦苒儿歪了歪头,看着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黄影,笑笑:“还有什么事吗?”
“你那天为什么不辞而别?”
亦苒儿想好半天,才反映过来黄影讲的是几个月前的事,说起来:“我还没有感谢你那天的救命之恩呢,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被那些狼给消灭了。谢谢你,黄影。”
“你那天为什么不辞而别?”黄影重复,两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亦苒儿。
作为墨尘殇众多名不正言不顺的小老婆之一,几个暗影、两个待女乃至于全军上下的士兵,对她表面上还是蛮恭敬的。从不会这样不顾礼仪的盯着她,还‘你……你……你……’的质问。
这黄影,今天有点不同寻常,亦苒儿得出结论,不动声色后退了一步。
“那天你本就救了我一命,我不想再拖欠你更多而已。”亦苒儿解释。
“你……”黄影前进一步,看着亦苒儿一脸欲言又止。
“我……”亦苒儿抬头看着黄影,不动声色后退了一步。
“你要离开他吗?”黄影思索半天,问出一句模凌两可的话。
“啊?这个……这个……”亦苒儿吞吞吐吐,食指习惯性的敲了敲下巴,老实回答。“我好像还没想过离开他。”
黄影眼中闪过一丝受伤,看了一眼站着军营门口,几位将士正安静站在一旁,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然后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对不起。”在亦苒儿还没有反映过来的情况下,伸手点住她身上几处穴道,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踏过层层黄沙,往军营后门跑去。
亦苒儿全身不能动弹,双眸睁得老大:“被劫了!!!”张了张嘴,却没有听见自己的声音。
才走出没几步,黄影突然停下了脚步,底头看了一眼怀中的亦苒儿,后者正一脸惊恐地睁大着双眼,拼命眨啊眨。
黄影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声,颇犹豫了一会儿,最终将亦苒儿放下。又伸手替她理了理颊边的秀发,动作很是轻柔。
亦苒儿只觉得呼吸困难,挤眉弄眼地提醒黄影解开自己的穴道。
黄影看到她这奇怪的表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亦苒儿脸上表情僵住,张了张嘴,还是发不出任何声音。
“记住,你欠我一命。”黄影说完,转过身,飞身跃过一个个白色的营帐,消失不见了。
亦苒儿站在原地,气得脸都绿了:你要走,至少也得替我解开身上的穴道吧。
亦苒儿就那样站在原地风吹日晒了一整天,心里早已经将黄影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日落十分,澄影从战场上归来,去药营找丛棋时,替她解开了身上的穴道。
穴一解开,亦苒儿便急不可耐地往主帐赶去。果然,墨尘殇黑着一张脸正从里面走出,见到她出现,明显松一了口气:“不是让你好生呆在帐篷里吗?”
“我只是去丛棋那里而已。”亦苒儿底下头,有些委屈,并没有将今天黄影奇怪的行为告诉墨尘殇。
墨尘殇没有说话,拉着亦苒儿进了帐篷,褪掉身上的盔甲,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见亦苒儿坐在旁边一言不发,以为她是在生闷气。
“你也知道,边关不比殇国,是四国交界之处,你一旦离开殇国军营是很危险的。”
亦苒儿抬起头,脸色有些茫然:“呃……我知道。”然后,又底下头思考黄影今天的所作所为。
“你怎么不说话?”墨尘殇站起身,来到亦苒儿面前。要是以往,见他从边关回来,只要身后没有人,她总会缠着他问东问西,从桑隅今天出了什么战策,一直到她今天吃了什么样的饭菜,一样不差。他已经习惯了一边听她唠叨一边看军书。
“我要说话吗?”亦苒儿默认抬过头,正好撞见欲抵下头观察她的墨尘殇。
鼻子碰鼻子。
墨尘殇捂住鼻子,一脸奇怪道:“你干嘛撞我?”
这熟悉的一幕,使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想起了初见那一夜,她曾试图撞向他的鼻子,最终却碰上了额头,两人皆是一疼……想到这里,都不由自一主“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亦苒儿,你那时怎么会那么傻啊?不对,现在也很傻,傻丫头。”墨尘殇说完,极其爽朗一笑。
亦苒儿有些不满了,站起身一把纠住墨尘殇的衣领:“墨大叔,你那时怎么……怎么……怎么那么冷啊?不对,现在也很冷,像石一样又冷又硬。”打也打不过,咬也咬来动。
石头?墨尘殇转过脸,上下打量了一眼气呼呼的亦苒儿,拿住她捏住自己衣袖的手,却没有松开:“你来边关也快三个月了吧?”
“什么意思?”
“也该准备好了。”墨尘殇宣布一声,然后打横将她抱去了床上。
原来,他并不是在有意疏远她,或是故意不碰她,只是在等她准备好。
作者有话要说:马上会有一个转折
、你不信我
第二日,亦苒儿自床上醒来,墨尘殇一如往常不见人影。桌上放着一张纸条,依旧是那四个字:“不要乱跑。”
亦苒儿愤愤不平地将纸条揉成一团,准备扔掉,想起昨晚的甜蜜,脸色不自在的红了红。最终将字条慢慢摊开,认真看了一会儿上面的字。他的字如天马行空,一手好草书,与他平常坚毅霸道的作风有些背道而驰,傻笑了好一阵才去丛棋哪儿。
黄影失踪了,一个星期后,消息自军中传开。虽然,他常常会因为执行墨尘殇的密令而消失好几个月,但是,这一次,墨尘殇并没有下达什么密令,甚至派人书信于远在殇城的影子婆婆。
黄影消失一个星期后,桑隅两国出乎意料地递上了投降书。并且附加上许多草原美食、美女。前者进了亦苒儿腹中,后者被她半路拦截赶出了军营。
墨尘殇坐在一旁皱眉看着桑隅两国投降书,见到亦苒儿这等作风,亦只是睁只眼闭只眼。
一场原本轰轰例例的战争这样稀里糊涂的结束了,甚至结束得让人有些意犹未尽,不真实。三大暗影外加后来赶到的紫影,一致认为这是桑隅两国的诈降,派人静观桑隅两国动静,没有提起班师回朝的准备。
墨尘殇坐在高高在上的主将之位。只是皱眉看着桑隅两国的呈上来的投降书,一遍又一遍,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命澄影找来了一些黄影曾留下的文书,摊开桌面,脸色瞬间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