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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贺伦诧异的看向我,那目光能把人吃了。我自然是不怕他的,淡然一笑道:“将军这海图画的好,方略说的也好,只是朕听说你气魄有余,沉着不足,这话朕自然是不信的。”我让你狂,现在要压不住你,以后我岂不成了姚徽第二?“臣……”,我这话也太伤自尊了,余贺伦有些无所适从,身体微微换了几个姿势才想起说什么,“皇上,臣不敢称气魄,这打水战最忌讳的就是匹夫之勇,不然只能落个葬身鱼腹的下场。若说沉着,臣光凭嘴说自然难免纸上谈兵之嫌,皇上若能给臣一支舟师,臣定可截断攻朝倭寇退路,使其有家回不了。”好,余贺伦有点低头了,不过我还得压压他:“要说起来,援朝平倭之事本来江浙水师都督姚徽是最合适的,余爱卿,你跟了姚徽这个人多年,觉得这人如何?”余贺伦开始紧张起来了,我看见他已经斑白的鬓角渗出了豆大的汗滴,那表情就像刚到手的肉包子又被别人抢走一样:“皇、皇上,姚都督是很稳重的……不过以姚都督的性格,打个近海防御水战确实十拿九稳,不过若是主动出击……”余贺伦有点不好意思说他的上司,他原来也知道为尊者讳,唉,人之常情,谁也免不了的,“皇上,恕臣直言,姚都督不适合率军出击,稳重过度就会考虑太多,考虑太多就会畏首畏尾,这仗还怎么打?”余贺伦最终还是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嗯,火候差不多了,我站起身在余贺伦面前来回走了几步,像是了很难做的决定似的说道:“朕倒不怕这个,只是姚徽镇守江浙,这地方是不能少了他的……余贺伦,朕若重新用你,你可能给朕打赢这一仗?”余贺伦盼的不就是这个吗?我准备等他说出一番豪言壮语后再按他一按就差不多了,谁知这次余贺伦却谦虚了起来:“皇上,这打仗的事说不得,若想胜,那得天时地利人和方能稳保。皇上信任臣,臣不敢以诳语诓骗皇上。”噢,倒是我想错了,余贺伦虽然为人处世狂妄了些,但说起打仗却是谨慎的,不然也不可能落个“水战之神”的称号,他这样说我倒是放心了。“余爱卿,朕今天就起复你,南北各水师大小战舰许你随意挑选,若是有需用却没有的舰船,你报与朕听。你告诉朕,几日可以扬帆出海?”“一月之内。”余贺伦果断的答道,丝毫不拖泥带水。一个月差不多,朝鲜再不济也能撑上三五个月,再说他们打的越惨,越会感激大汉的帮助,这个时间分寸应当掌握好。没等我再说话,余贺伦又躬腰了:“皇上,臣这样想是这样想,不过各水师只怕不会将船借给臣。毕竟,毕竟臣是挂职赋闲的,又不是朝廷委派的差员……”呵呵,余贺伦开始公开要官了,不过所谓名不正言不顺,要不给他个合适的官位,别的将领们谁会尿他?“余贺伦听旨,即日起朕命你为钦差、援朝水师都督,令到之时,各水师、各军镇需鼎立配合,以成朕平倭援朝大计。”“谢皇上!”余贺伦不高的身板快速跪倒在地,连连磕了三个响头,看这阵势不像我让他带军出征,反而像我平白无故给了他几千两银子。余贺伦领了旨兴冲冲的走了,七王爷有些不放心的说道:“皇上,臣知道余贺伦可用,不过兵凶战危,他又赋闲五年,只怕突然起用,一时半会儿还稳不住阵,臣看用他是用他,但也不能把宝都压到他身上,必要时还须让江浙水师都督姚徽顶上,这样一急一稳,或许可以收到奇效。”倒是有这个必要,不过一山不能容二虎,再说余贺伦本来就和姚徽冲突,把他俩放一块难免出麻烦,影响了战局,因此这个主次还是要分清楚的。“先让余贺伦准备吧。不过这一个月内绝不可掉以轻心,兵部马上传谕姚徽,让他密切注意倭寇动向,随时做好准备,如果余贺伦来不及出兵,就让他马上进击,不能让倭寇再增兵或者从朝鲜跑了。另外传令蓟镇郑纪,让他派人到朝鲜探察消息,如果朝鲜撑不住,不论他们是否求援,马上从陆路出兵救援,绝不可让倭寇把朝鲜一口吞了。”打日本人,我早就想了,不过原来并没有安排在这个时候,但既然倭寇趁大汉北征自己送上门来,那我就没有必要客气了,帮朝鲜打倭寇其实也是北征的一个延续,目的是为了保证辽东的安全,使马树华不至于分心两头误了北征的大事,然而这次出征的意义远不止于为马树华解除后顾之忧,只要成功,那大汉就将进入海上国土的开拓时代。
第七十八章西洋和尚
把余贺伦打发去筹措援朝抗倭的事时,他向我提了几个要求,别的都还好说,就是两个月内造出二十艘大五千料、载重五百人的四桅封舟有点难为我。我所谓的难为并不是说大汉没有造这种大船的能力,而是因为自从禁海之后,朝廷的战船规模也随之减小,近几十年来造的最大规模的战舰也不过两千料,一时半会要想恢复建造五千料的大舰,朝廷舟场必须恢复弃置多年的超大型建造工场,不说别的,单就人力物力的投入那就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做到的,要再加上大舰上的火器配置那就够我喝一壶的。因为这个事,我交代余贺伦先从各水师抽调尽可能多的两千料战舰投入对倭作战,并向他保证,只要他能截断倭寇增兵和撤退的通道,使朝廷有充足的时间发兵朝鲜,那我在三个月内可以给他配给十到二十艘五千料大舰。余贺伦虽然有点不乐意,但也不敢抗旨,最后还让兵部左侍郎史景隆代他呈上了一份他多年以来研究和绘制的大舰配载图。为了尽快实现我的诺言,我把军器局主事焦言秀和专管造船的工部都水司主事孙福焕招了过来。焦言秀看了大舰配载图以后,捋着山羊胡子考虑了半天,最后下定决心似的说道:“皇上,这事是有些难,不过军器局紧紧手,加班加点先造舰载火炮三个月内应该能造出来,不过朝廷还得多拨些银两才行,至少得二十万两。”“这个没问题。”我点头道,“你拟份折子交给朕,朕交由户部办理就是,如今方明德手里颇为阔绰,不割他的肉对不起朕对他的栽培。”说完,我用询问的目光向站在一旁沉思的孙福焕看去,孙福焕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当看见我要询问他时,忙一躬身道:“皇上,五千料大舰工场早已废置多年,一时要想启用,只怕要费些事,皇上恕罪,臣不是推脱,只是三个月,……唉,似乎仓促了些。”“造不出来?”我有些失望的问道。孙福焕很让我失落的点了点头,然后突然提高精神说道:“皇上,朝廷舟场一时为难,不过福建几个福船场倒有这能力,只是他们现在造的是民船,要征用福船场还需对场主加以优抚,而且民船改兵船,工场也需改造,虽然可以节省些时间,但也需花些银子。”又是银子,真是没钱难倒英雄汉,不过幸好我进行的改革让朝廷岁入大增,而且一些开支也朝廷织造场的兴隆减免了,现在就看孙福焕要多少钱了。“银子好说,如今各营军饷,户部已另有出处,而且征北的军需也不需全由库中拨付,你说的这些只要能尽快造出大舰,需要多少银子,朕会拨付给你。”孙福焕并没有要多少银子,这就让我放心了。我吩咐孙福焕、焦言秀他们用心办差,至于那些具体事我就没必要多操心了。孙福焕先走了,焦言秀却留了下来,他现在领了兵部右侍郎的爵衔,和我见面的次数多了,已经没有那么拘束了:“皇上,您不传臣,臣还正有事禀报呢。皇上让臣招揽有能力的红夷,您还别说,臣还真寻摸到一个番僧,这人不但精通火器船舰,就连历法天文也颇为精通。臣觉着这人可用,正想向皇上禀报。”“番僧,莫非是天竺和尚?还懂火器历法,这倒有些意思。“我敷衍的说了一句。自从我重用焦言秀以后,他没少向我推荐什么“人才”,可惜这些个人才除了懂点火器知识,别的就是一窍不通了,弄得我心里有气又不好发,并且为了不打击焦言秀的积极性还得整天夸奖他,现在我听他说什么红夷已经不感兴趣了。焦言秀解释道:“这事怪臣没说清楚,那不是什么番僧,而是个佛朗机国来的耶酥教传教士,叫什么卢斯特的,这人曾游历东西各国,不但懂汉话,而且还懂各国番语。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通,单说对火器的精通,就令臣佩服的五体投地。皇上,臣看着这人可用,绝非臣以前引见过的那些红夷可比。”噢?焦言秀这个人自恃才高,从来没有佩服过什么人,这次居然佩服的五体投地,那这个卢斯特应该是有真才实学的,那我不如再相信焦言秀一回,见见这个什么佛朗机(欧洲统称)洋和尚。我准了焦言秀的请,让他明天把卢斯特带进宫来,我要在晴翠阁接见他。到了晚上我回到后宫把卢斯特当希奇事说给了萧玉和翠儿听,翠儿很是激动,她以前就听我说过几次洋人的事,早就不知提起了多大的兴趣,这回一听来了个会说中国话的洋和尚,就软磨硬缠的想让我带她去开开眼。我被翠儿缠得没点脾气,又想到晴翠阁与内宫近在咫尺,便破例答应她和萧玉明天可以躲在幕帘后头偷偷看上一眼,但只许看一眼便要马上回内宫。萧玉和翠儿高兴万分,当夜伺候的更是殷勤。第二天下了早朝,我把商部主事徐光启也叫了过来,让他与议事大臣们一起陪我见卢斯特,我之所以叫他,是因为想看看能不能通过卢斯特激发起他也许存在的科学精神。徐光启这还是第一次与议事大臣们一起侍驾,兴奋激动自然是溢于言表辰时三刻,卢斯特在焦言秀带领下捧着一本《圣经》进了晴翠阁,这卢斯特果然是一副欧洲人的相貌,身材足足比焦言秀高了一头,蓝眼酒糟鼻,脑袋顶上光可照人,只有两边耳朵上方有半圈说不上红也说不上黄的卷曲头发圈到脑后。我威仪无限的坐在龙椅上,这时身后的幕帘微微动了动,这一定是萧玉和翠儿那两个丫头看见新鲜事而激动了。我回手轻轻拍了拍幕帘,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