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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别误会了,我的意思不是说宋公子和蒙匪是一伙的。”郎立白见众家丁睁大眼睛盯着他,连忙摆手分辨道,不过他这样的分辨,并没有什么力度,似乎有越描越黑之嫌疑。
当时就有几个家丁沉不住气,互相点头,切切私语道:
“或许西门掌柜说得对,当时那场劫持就是一台他们自导自演的戏。”
“对,西门掌柜说那宋奇有可能就是变色虎。”
“就算他不是变色虎,也可能是蒙匪一伙的,否则与蒙匪对什么话?”
另一些不相信宋奇是蒙匪一伙的人指着郎立白斥道:“你可不要瞎说!”
郎立白有些着慌了,支支吾吾,欲言又止,不知如何措词。
花猛双手一案桌面,眼睛一瞪,沉声问道:“他们说什么了?”
“回花教头。”郎立白抬手搓了搓脸,定了定慌乱的心神,“宋公子并不是蒙匪一伙的。在船上他一直劝蒙匪翟旺做好人。翟旺始终说做好人没有好报。宋公子便说做坏人最终都会得到报应的。诸如此类的。两个人争论了一个晚上。”
那些本来已经相信宋奇是蒙匪的人听了这番话不免有些泄气,皆埋冤郎立白道:“这算什么情况!简直是浪费时间!”
“有情况!”郎立白连忙摆手,且跨上前一步,道,“快靠岸时宋公子问了蒙匪一句:’你是不是一直藏身在一艘大海船里面。’当时蒙匪就呵斥宋公子:’你想要活命,还是不要知道得太多的好!’我说的情况是蒙匪有可能藏在一艘大海船里面。”
花猛一面听一面低头沉思:“大海船。这么说宋奇曾经在大海船里发现过可疑人员。如果大海船里有可疑人员的话,那么翟旺和现在的劫匪皆有可能藏身在大海船里。”
想到这里,他又不禁拍了拍额头,哑然失笑道:“泊在码头上的海船竟然连一艘也没有搜查过!还说什么翻天掘地的大搜索!”
花猛手抚着额头鼻子,暗自忖道:“如果劫匪藏身在大海船里面的话,那么樊一瑙就有通匪之嫌疑。如果樊一瑙有通匪嫌疑,那么岛上就有可能很多内奸。说不定这里就有内奸。”
“郎立白,你说的情况相当重要!”花猛起身离座,步至木箱旁边,略一弯腰,伸手抄起三根金条,递到郎立白手里。
郎立白受宠若惊,连忙推开另外两根,辞谢道:“一根就够了!”
花猛一把将金条按进郎立白手里,并握住他的手臂,斩钉截铁地说道:“拿着!”
随后抬眼扫视了大厅一圈,吩咐所有人员道:“今天的情况非常重要,任何人都不得泄漏半句出去!”
“是!”大家齐声答应道。
第六十七章 翻搜海船
明朱公府议事厅。
明朱公,西门柳,谈无畏,花猛,乐无甘五人在座。这五人乃是梦岛最核心的人物。凡讨论重大事件,此五人必共同到场。
明朱安侍立在明朱公身后。
“突然搜查大海船,这恐怕有些不妥吧?”听了花猛的汇报及搜查大海船的提议,西门柳手抚着短须,反对道。
“有何不妥?”花猛瞟了西门柳一眼,语气激动地说,“这两天我们哪里没搜过?甚至连你我众人的家里都派人搜过,谁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为什么搜海船就不妥了呢?”
“我倒不是说搜海船有什么不妥。”西门柳敲了敲桌子道,语气平静地说道,“如果昨天去搜,那没有什么问题。今天突然指定说搜大海船,似乎太有针对性了。现在樊船长又不在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针对他个人呢。”
“海船占了梦岛的半边天。”谈无畏手捻着胡须,望着乐无甘,自我嘲笑道,“这两天我们太疏忽了,连半边天都没有搜到,还说什么全岛大搜索!”
“是啊,是太疏漏了!”乐无甘干咳了一声,瞥了眼西门柳,又瞧了眼花猛,徐徐说道:“我觉得樊船长不会有什么意见。码头上不止万九号一艘。大海船有十数艘,其他大小海船加在一起有几百艘。如果说搜海船樊船长有意见的话,我这个码头总管应该更有意见。”
西门柳斜视了乐无甘一眼,他见码头总管都没意见,他还说什么,他喉咙了蠕动了几下,欲言又止。
明朱公对西门柳一向是很看重的,见他欲言又止,便向他缓缓伸出一手,问道:“你还有何意见?”
“其它意见也没有了!”西门柳抿了抿嘴吧,叹息一声道:“我只是觉得这样重大的行动,还是先通知一下樊一瑙为好。”
明朱公听了并无任何表示,只是将视线从众人面上徐徐扫过,道:“不但海船要搜,其它小帆船全部都要搜!”
“是!”花猛抬头望了望大厅外面,有些心焦的说,“现在离天黑还有个把时辰,我们要在个把时辰里搜查几百艘海船,还是蛮紧张的。”
明朱公霍地从椅子上立起身来,手向空中一挥,下令道:“由花猛总负责,其它人协助,搜查所有船只!”
众人正要散去,开展行动,西门柳也快出了大厅,忽然立住脚步回头问明朱公道:“公爷,梁国八王子是乘梁国的船来的。他们的船要不要搜?”
其他人听了西门柳的话,自然止住脚步,等候明朱公的指示。
明朱公低头想了一想,复抬起头,语气坚定道:“搜。我会亲自去向八殿下解释清楚的。”
回到教头办事厅,花猛点齐所有家丁水手,命毛勇率三百人去百步湾码头搜查停泊在那里的所有船只,自己亲率一千多号人向桃花湾码头浩浩荡荡而去。
此时夕阳西下,霞光万道,桃花湾码头在夕阳下泛着金光,数百艘大海船整齐地停泊在码头边,在潮涨潮落中轻轻地摇荡。
大家踏着参差不齐的步伐向码头涌跃而去,码头边的高大牌坊已经遥遥在望。不知什么时候,樊一瑙突然出现在前面的路中,伸手挡住了去路。
“你想要干什么?”花猛指着樊一瑙,怒斥道。
“我倒想问你,你想干什么?”樊一瑙怒气冲冲喝道。
“奉公爷之命,搜查码头上的所有海船。”花猛手一挥,高声道,“你还不快让路!”
“搜海船?”樊一瑙怒视花猛道,“你难道怀疑我海船里藏了劫匪?”
“并不是怀疑,而是必须要搜。”花猛冷笑了一声,抬手指了指码头上的其它船只,道,“再说这里有几百艘海船,你樊一瑙何必如此心虚着脑!”
樊一瑙瞪视了花猛半天,忽然纵声大笑道:“我心虚什么?我只是觉得你不宣而搜,实在太不把我樊某放在眼里了!”
花猛指着樊一瑙,没好气地说:“放在眼里如何,不放在眼里又如何?今天这些海船我们是搜定了!”
樊一瑙指着花猛,干笑一声,骂道:“好你个花猛!你果真不把我樊一瑙放在眼里!”
这时码头总管乐无甘从后门赶上几步,向樊一瑙厉声断喝道:“快让开路,否则贻误战机,你该当何罪!”
“你们有公爷之名,我自然不会阻扰你们搜查。”樊一瑙皮笑肉不笑道,“但是话要说在前头,假如搜出什么来了,我自然认罪服输;假如搜不出什么来,你花猛怎么跟我交代?”
花猛直视樊一瑙的眼睛道:“如果搜不出什么来,我花猛自然给你樊一瑙道歉!”
“道什么歉!”乐无甘拍了拍花猛的肩膀,又瞪视了樊一瑙一眼,“又不是止搜万九号。你来作什么怪?”
樊一瑙见了乐无甘,嘿嘿一笑,道:“乐总管,原来你在这里呀!搜不搜海船关我樊一瑙什么事啊,我是为你担心!既然乐总管这么说,我也无话可说!”
说着便低下头,缓缓抬脚,让到路边去了。看来真的是县官不如现管。
见了樊一瑙的表现,花猛疑虑丛生:“樊一瑙这是要干什么?他大声说话,是想告知劫匪快离开吗?他这样无理纠缠是想拖延时间,以便劫匪从容逃走吗?难道他真是通匪之人?难道就是所谓的内奸?”
上了码头之后,他将一千多号人分成十拨,每一百人查一艘大海船。花猛则亲自登上万九号,进行搜查。
他仔仔细细搜查了万九号的每一间船舱,每一个暗室,甚至连船舱外面也搜查过,然而这船上根本没有任何劫匪的踪迹。
如果如郎立白所言,劫匪在大海船里面隐匿了两三个月的话,那么这里必然有人烟之气味,有驻留的痕迹。然而这艘海船的船舱内外全部打扫一新,根本闻不到任何气味,也看不到任何足迹。
离开万九号时,花猛向樊一瑙一躬到地,表示诚恳的歉意。
樊一瑙一把拉起花猛,爽朗大笑道:“花教头,我怎么会怪你呢!大家都是为公爷办事!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么认真,那是公爷之福,是我梦岛之幸!”
花猛笑而不言。他虽然向樊一瑙道了歉,但是心中的疑虑并未冰释。这樊一瑙前后态度判若两人,实在是太奇怪了!
搜了两个时辰,其它无论大船小船,全部搜查过不下两遍,最后大家都垂头丧气,空手而回。
“那劫匪藏在海船舱底的可能性甚大,但是他们到底什么时候转移了呢,到底转移到哪里去了呢?”花猛游目四顾,百思不得其解。。。
第六十八章 献出天书
一展眼,距离劫匪所给的最后期限只剩下一天了。
当天晚上,大家连夜聚集在公府议事大厅。
二位王子,二位侯爷,明朱公等皆在座。其它人则或坐或立。
大家一筹莫展,无计可施,皆一语不发,垂头静坐。大厅中又陷入了死寂一般的沉默。
经过搜查大海船之后,樊一瑙脸上更有精神,目光更有光芒。他见大家皆垂头丧气,无精打采,便干咳了两声,打破了大厅中的静寂。
众人闻声皆把好奇的目光一齐投向他,不知他又有何高论要说。
“公爷,各位殿下。”樊一瑙向明朱公及几位王侯拱了一圈手,然后手捋短须,扫视全场,慢条斯理道:“劫匪手上无非是一两个小卒子。劫匪欲以一两个小卒要挟我们这么多人,他完全是打错了算盘。我们这样大费周章全力去救,反而上了劫匪的当。假如我们对于劫匪的威胁听之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