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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奇一点反应也没有。只见他眼睛紧闭,浓密的眉毛紧拧着,脸色苍白,鼻子周围布满汗水,身体似乎在轻微地颤抖着。
明玉吓得花容失色,急声道:“快去叫医生!”
“我这就去叫!”毛勇答应了一声,快速跑出了大帐,没过半柱香的工夫,就领了一个身穿月白长袍的随军医生进了大帐。
此刻宋奇已经被众人七手八脚抬到大帐后面的床上躺着,身上盖着被子,他仍然双目紧闭,昏迷不醒,额头上不停地滲汗。
医生是一个四十几岁的汉子,留着浓密修长的胡须,背上背着药箱,看起来精通医道。
医生俯身在宋奇脸上察看了一会儿,伸手在他挺拔的鼻子下面探了探,然后在宋奇床边侧着身子坐下,掀开被子,把宋奇的手拉了出来,伸出一根食指和一根中指搭在宋奇地手腕上,瞑目倾听了一会儿。随后他不住地摇头。
“医生,宋大哥得了什么病?”明玉立在医生身后,一只眼睛俯视着床上的宋奇,一只眼睛望着医生,急切地问道。
医生扭头瞅了明玉一眼,一脸困惑地说:“宋将军脉搏比正常快一倍,鼻息却比正常慢一半,这两种症状是相当矛盾的,真是蹊跷的很。属下无能,实在看不出宋将军得了什么病。”
“难道一点都看不出吗?”明玉急得几欲下泪。
医生眯着眼睛扫视众人,问道:“宋将军有没有受到什么特别的惊吓?”
“特别的惊吓?”典甸接口说,“今天他被玄灯道人骑黑豹所追杀,但这也算不上什么特别的惊吓,我们大家都与猛兽交过手。”
医生摇头叹息道:“属下看不出宋将军的病症,实在无法下药。为今之计,只能先让宋将军复用一剂安魂散,看看效果再说。”
“好吧!”明玉此刻心乱如麻,急不择药,再说这药是医生开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医生从药箱里拿出一包用黄布包裹的颗粒状的药,从中取出半两左右,用一碗开水泡开,在众人的帮助下,给宋奇服了下去。
医生把这一包安魂散留下来,又叮嘱了按时服用,然后起身告辞出去了。
宋奇到底得了什么病呢?大家心里一点数都没有,真是一筹莫展。
换了几个医生来珍视,最后医生都摇头,因为他们不知病症,根本不知如何措手。
宋奇在床上躺了两天,仍然没有醒来,气息更加微弱,脸色惨白,像一张白纸一样。
明玉忧心如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大帐内转来转去,众人都不知所措,唉声叹气。
“宋大哥的病来得实在太蹊跷了。”毛勇唉声叹气道。
花猛手摸着下巴,眼睛望着帐外,忽然若有所思道,“我猜想,有可能是那玄灯道人对宋大哥施了什么咒语。”
“咒语?”毛勇不解地问道。
花猛语气平缓地说道:“那玄灯道人能够驭兽,难保他不会其它的诡术,比如,魇镇之术。”
明玉眉毛一动,秀眸微转,看向花猛,喃喃低语:“魇镇?”
“完全有这个可能。”郁满点头赞同道,“玄灯道人虽说打了一个胜仗,但是他也损失了三百多头猛兽,两三天之内又不能重建猛兽大军。他担心我们攻城,所以采取魇镇之术,谋害宋将军。”
“听说厉害的魇镇之术可以隔空取人性命。”典甸不无担忧地说。
明玉听了,感觉真有其事一般,急得眼泪都止不住流了出来,颤声说道:“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小姐不用担心。”毛勇自告奋勇说,“我带两个人进城去探听一下情况。如果我们发现玄灯道人真的搞什么魇镇,我们就直接把他的性命结果了。”
“好!”明玉想也没用想就答应了,“你们要多加小心!”
花猛向毛勇交代了几句后,无非是小心谨慎,不要打草惊蛇之内的。毛勇答应着,带着敖豹郝鹏晁虎三人出了大帐,向天狼关疾行而去。
天狼关四门紧闭,一天只有两个时辰开合,上午开一个时辰,下午开一个时辰,让城里城外的百姓进出,城门守卫严密,检查严格。
四人乔装成砍柴的樵夫随着进出的百姓混进了城。
进了城之后,毛勇指着一家挂着“农家乡味”牌子的酒楼道:“咱们分头行动,不管碰到什么情况都不要轻举妄动,两个时辰之后在这家酒楼碰面。”
敖豹等三人答应一声,各沿着东西南北方向散开去了。毛勇沿着主大街向将军府走去。街上行人不多,都是脚步匆匆赶路。一边走一边逢人就打听,这两天城里有没有什么新鲜奇怪的事情发生。
“新鲜奇怪的事情?”一个挑担卖菜的老农怪声怪气地说,“玄灯道人能用咒语驭使猛兽,这算不算新鲜事情。你不会说连这个事情都没有听说吧。”
毛勇陪笑说:“这个我当然听说了,就是不知道后来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光这一件事就已经弄得飞沙走石翻天动地了,你还想发生更新鲜更奇怪的事情,那还让人活不活了?真是的!”老农摇了摇头,挑着担着离开了。
问来问去都没有问到什么新鲜奇怪的事情。将军府守卫严密,根本无法靠近。毛勇远远地围着将军府转了一圈,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回到了农家乡味酒楼。
敖豹等三人也陆续回来了。四人在农家野味酒楼一张靠窗的位置坐下来,点了几个菜,一边吃着菜,一边轻声交流着所打听到的消息。
他们三人也没有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大致和毛勇打听到的相同。只有郝鹏打听到的消息稍微多一点,那就是从战场逃脱的猛虎冲进附近的村子里,叼走了一个人。而这个消息对于他们目前的处境也没有什么帮助。
毛勇叹了一口气,对郝鹏晁虎二人压低声音说:“算了,下午开城门时,你们两人在先回去,把城里的情况告诉小姐,让他们另想办法。”又转头向敖豹说,“我们两人在城里住下,继续打听,晚上再摸进将军府去探看探看。”
“是。”三人答应了,匆匆吃完了饭。郝鹏晁虎离开了,趁城门打开时出去了。
毛勇敖豹两人就在农家野味酒楼后面的客栈里住下来了。到了晚上,两人换上紧身夜行衣,带好兵器,从房间里的窗户中飘然出去,消失在深沉的夜色之中。。。
第三百四十七章 七箭奇术
天狼关将军府。
从议事厅的西面一幢房子不时地传出来高声谈话的声音。门口站着四五个荷枪执戟的军兵,院子里用铁链拴着一头浑身黑毛的豹子,豹子的双目放射着绿色的光,在夜里显得更加森然可怖。
这是将军府的宴会厅。
此刻宴会厅里灯烛辉煌,照如白昼。大厅里摆着好几张长条桌,上面碗盘罗列,碗盘中盛着山珍海味,美酒佳肴。
天狼关主将危则安身穿一套便服,端坐在正中的主位,满脸红光,谈笑风生。
在他的左边一张长条桌上坐着一个红衣红胡子的道人,正是那个能驭使猛兽作战的玄灯道人。玄灯道人满脸得意之色,言笑不绝,声音爽朗,他身上被宋奇的弩箭射中的伤口似乎早已愈合。
在他的右边有两张长条桌,后面坐着一文一武两个官员。这两人都向危则安和玄灯道人展现谄媚的笑。
这时危则安举起手中的琥珀酒盏,向坐在他左手的玄灯道人遥敬道:“道长,你能驭使猛兽作战,实在是法力无边!你一举打败不可一世的宋奇,真可谓功高盖世!来,本将军敬你一杯。”
玄灯道人向危则安抱歉地说:“这七天之内,贫道需要作法,不能饮酒食肉,只能以茶代酒与将军对饮,请将军见谅!”说着,端起装满清茶的茶杯,以袍袖掩脸,慢慢喝下一口茶。玄灯道人咂了咂嘴,手抚着红胡子,哈哈笑道:“打败宋奇乃小事一桩,不值一提!接下来几天,贫道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取宋奇的性命,那才叫真本事!”
危则安放下酒盏,眯着眼睛瞅着玄灯道人,笑了笑,说:“道长法力无边,宋奇自然不是道长的对手!只是,你那七箭术真能隔空取宋奇的性命?”
玄灯道人见危则安有些不以为然的意思,鼻子里哼了一声,解释说:“危将军,一千多年前陆压道人用钉头七箭书作法,在二十一天之内取了赵公明的性命。贫道的七箭术继承和发扬了钉头七箭书的玄妙,又结合了魇真的魔力,只需按照北斗七星的位置踏罡步斗作法,每天作法三次,连续作法七天,并于每夜子时向宋奇的心窝射一支穿心箭,就可以逐步夺取宋奇的三魂七魄。宋奇的三魂七魄没了,自然没了性命。到今天为止,贫道已经作了三天的法,我估计现在宋奇的三魂七魄已经丢了一半。”
“道长果真法力无边!”危则安手捋颔下银须,纵声笑道,“那宋奇碰到道长,他的末日很快就到了。”
“道长实在太高明了!”对面的那个年近四十岁的副将举起酒杯,向玄灯道人恭维了一句,接着不解地问道:“刚才道长说每天向宋奇的心窝射一支穿心箭,宋奇的大帐离咱们天狼关有三十多里,不知这箭怎么射法?是不是道长射的是一支阴箭?”
玄灯道人瞥了对面的副将一眼,傲慢地说:“贫道在西山筑了一高台,台上用稻草做了一个草人,上面书写了宋奇的名字出身。贫道每日在子时对着草人射上一支穿心箭,就相当于在宋奇的真身上射了一箭。贫道每射上一箭,宋奇的心头就会剧痛一次。到第七天深夜子时贫道射出第七支箭时,宋奇必将七窍流血而死。”
“道长实在法力无边!下官实在佩服!”那文武两官员一同恭维道。
“吼~”忽然从院子里传来黑豹的怒吼声,那声音在黑夜里显得格外惊心动魄。
此时,毛勇和敖豹正伏身在宴会厅的屋顶上,偷听到玄灯道人的谈话。当他们听到“到第七天贫道射出第七支箭时,宋奇必将七窍流血而死”时,他们惊吓得身子一动。这一动便惊动了黑豹。黑豹仰起他那狰狞可怖的头颅,向屋顶狂吼,将身一纵,意欲冲上屋顶,但是它的身上绑着铁链,铁链被它挣得嘎吱嘎子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