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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董卓朝马越使了个眼色,命他出阵。
此时场中的成宜还在耀武扬威。
马越回身取来数柄长刀跨在腰上便驱马冲出人群。
“凉人马越在此,请赐教!”
成宜已经连战三场,他可以下场了,不过此时这个青年男人难得在这么多人面前耀武扬威,男人难免都爱出风头,万人的呼喝与那些赞赏目光传入耳中打在身上足矣让最谦卑的男人飘飘然。然而正出风头的时候被人打断,总是会生气的,别管你是否表现出来,这就叫争风吃醋。之后自然就是大打出手。
成宜看着凶狠少年背着数柄长刀冲入场中如若无人,双腿拍马挺矛便冲了上来。他没有像马越一般大吼某家谁谁谁,连战三场,场场胜地干净利落,只怕整个西羌各部落都知道有这么一号猛人存在了。
马越本是没要与成宜交战,他不愿趁人之危,奈何成宜竟挺矛冲了过来教他心中一喜。
成宜是个高手,先前三场马越都没看出成宜的武艺有多高,只是大概知道绝对在三流之上。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成宜平淡无奇的一矛中竟夹杂着两种变化。
他吃定了马越正值年少,力量不足,便想要矛走偏锋一击得胜。
马越挥舞长刀催马迎上,成宜的矛尖与刀刃一触即退,马越扑了个空,兵器上的气力并未卸去,长矛便是一挺,直至马越心口。
马越看着在眼中放大的矛尖,左右抽出后腰短刀一挥,荡开了索命长矛。
不过一招,二人都是胆战心惊。
若非身后习惯性背了三柄钢刀,成宜的变招便会要了他的命。而成宜矛尖轻触刀刃的时候只是那么一下便被马越的怪力吓到。
马越的力量相对他的年纪来说堪称可怕。
引马后退数步,一长一短两柄钢刀在手,马越看着成宜,笑了。
成宜坐在马上勾起嘴角,在马上拱拱手,遛马铁矛舞出枪花,朝马越轻挥一下,“再来。”
这一次,二人都褪去了轻视之心。
马越长刀使力恰到好处,成宜矛出如龙。
一招即胜的战斗充满了视觉震撼,然而表演,对于观众来说势均力敌的战斗才是他们所喜爱的。
草原上数万羌族,武艺入流的能有数百,更多的是那些武艺低下的庸才,看着二人你来我往打的热闹,他们欢呼的最为起劲儿。
双方眨眼已过百招,成宜渐渐气力不济,他渐渐心急,令他心惊的是马越却越战越猛,浑身似有用不尽的力气。一直以来他不敢与马越硬拼,多是一触即闪,而他累到气喘如牛,马越却越打越精神,碰上这妖怪一般的人物谁能不惧。
马越察觉到成宜呼吸紊乱,暗自叫好,你不与我硬碰硬,我便逼你到与我硬拼。
暗自运力,一刀劈星斩出,之后便是由上至下劈出,此时马玩抬起矛尖正要刺出,这般情景心中惊惧急忙抬矛上挡。
“铛!”
一声巨响,铁矛崩飞。一双虎口已被震裂,成宜心中过往种种闪过,心中悔恨。
对轻信北宫伯的悔,对于自己贪婪的恨。
今年冬天他部落冻死三千头牛羊,过冬的食物眼看所剩无几,北宫伯找上他说有事情要他帮忙,北宫伯是知道成宜勇武的,便许诺事成之后拨给成宜两千头牛羊牲畜,因此他便带着随从赶来金城为北宫伯助阵。
身为勇士他应当笑对死亡,他设想过许多次,当生命走到尽头他应当如何,然而死亡真的到来的时候,他却不能心如止水。
他的部落还有上千人没有过冬食物,他怎能坦然赴死。
闭眼等待许久,锋利的长刀还是没有落在头上,他睁开眼睛却见身负巨力的少年正对着自己满面笑容,“大兄武艺当真不弱,若非连战三场,难分胜负。”
成宜感激道:“既然输了俺怎会输不起,俺这条命今后但凭驱使。”
说罢便扭头拾起长矛跨马回到人群中。
演武草场中,马越收刀跨坐马上,静待下一个挑战者。
与高手对决的感觉令他感到愉悦,战后必有心得。生死之间的厮杀,总是能令他对自己武艺查漏补缺,从彰山搏狼至今时间不过几年,他的武艺突飞猛进。
实战一次好过自己锻炼一年,如今他的武艺已经不是锻炼能够快速增长的了,身边伴着马腾马宗关羽马玩等可冲锋陷阵的猛人勇士,如今他的武力已经不是泛泛之辈。
临阵经验,才是如今的马越最需要的东西。自己一个人可练不出搏杀经验来。
此时,周围对于马越与成宜的议论已经步入高潮。
有人言马越胜之不武。
有人言成宜应当谨慎。
更有人说笑猜谜马越为何要带着四柄长刀。
不过,他们都认同的便是,马越与成宜,勇不可当。
甚至各大羌帅都意图招揽这两人,尤其对于胜者马越,因为这等演武,败者若侥幸未死便是胜者的奴仆了,招揽到马越便意味着收下二将,羌人部落多兼并争斗,有如此猛将足矣横行西羌。
不过诸位羌帅火热的心随后便被泼了一盆冷水,因为那凶悍少年是并州刺史董卓带来的。
早在十年前董卓便早已名扬西羌,还没有哪个羌人敢在他嘴里抢肉吃,即便是羌人豪帅。场外,董卓面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面对羌族几部豪帅对马越的赞赏,笑的合不拢嘴。自己找的这个小子,真不错!没给老子丢面儿。李傕也对郭汜笑道:“郭老二,看起来三郎这小子武艺又有不小的提升啊。”郭汜问道:“有吗?我怎么觉得他还未尽全力呢?陵水和我打生打死那时候他可要比现在厉害的多。”“哼。”李傕轻哼一声,笑骂道:“那是因为你比场上那个成宜武艺要高上一些,三郎想打赢你那可得拼命。你可知道,我曾在塞外氐人村庄见过他一次,那时候他远没有如今的好武艺啊。”
听着众人对于马越的夸奖,场中有一少年极为不屑,轻哼一声回身跃上黄鬃马倒提着长矛便冲出阵来。
马越看着飞驰而至的少年,同他一般大的岁数,看上去也就十六七岁,一样的身高近似八尺,浓眉大眼长得比马越要英俊一些,头戴毡帽身披黄甲,座下一匹三河黄鬃马,擎一杆长矛口中一声暴喝:“金城阎行,今日与你分个高下!”
第五十九章 三年之约
阎行,在历史上曾险些杀死马超。
而如今,少年时期的阎行正想着如何杀死马超的小叔。
马越也明白,对于阎行来说这是一次让他闯荡出大好声望的机会,而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因此他双腿夹马,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抽出长刀便迎了上去。
当长矛与长刀撞击在一起的时候,马越的嘴角翘了起来。
阎行的力量不小,通体精铁的长矛甩出大概有二三百斤的力量,在这个年纪便有如此力量可谓人中翘楚。
可这还不够,或许阎行如今双臂能使出四五百斤巨力,可他的武器限制了他,且不说用矛发挥不出力量的优势,他的力气大,马越的力气更大。
论气力,同龄中还没人能在学会两式刀法之后的马越身上占得了一点便宜。
如今通用武器大多为矛戈刀剑四类,而凉州武人多用长矛,对于他来说,像李傕、成宜那般以技巧使矛的人才是难缠的角色,郭汜、阎行这般以巨力御使长矛的人统统不必放在眼里。
毕竟马越本身对于长矛这种兵器的理解就超越常人,没有高超的技巧只是班门弄斧罢了。
阎行生性骄傲,从小便勤习武艺,更兼天生力大,不过十几岁的年纪便打遍金城无敌手,正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太过倚重力量,便少了技巧。
马越长刀出鞘便与阎行斗的旗鼓相当,阎行走的也是大开大合的刚猛路子,马越便与他对攻。
阎行一矛扫来,马越便以同样的招数斩回去。
阎行变招刺击,马越照样长刀斩回去。
无论阎行怎样出击,马越都是以同样的角度,更大的力量,将他长矛砸回去。
他不是马越对手,这样的家伙在乱军之中可当一名冲阵勇将,与马越单挑就不是对手了,阎行的路数都已经在马越意料之中,讨不得好。
马越看准了时机,双手握住刀柄一旋一带,便将阎行长矛扫飞出去。
长刀停在阎行脸前两寸。
阎行呆了一呆,从马上跳下捡回长矛,虎着小脸儿对马越说道:“胜负已分某愿赌服输,给某等着,三年后某再挑战你,无论胜败某都在你门下为犬马。”
说罢这屁孩儿上马扬长而去,留下马越在马上发愣。
比起自家侄儿,这阎行要强上太多了啊。
不行,马越打定主意回去之后要好好教授马超武艺,不然三年后阎行打上门小侄子那就不好玩了。
不过留给他目瞪口呆的时间并不长,马越连败两人,第一个上场的古塔儿拍马而出迎战马越。
与古塔儿对阵提不起马越多大兴趣,第三招就从马上将古塔儿掼在地上,除了对阵成宜一战让他胆战心惊回味悠长之外,后面的两场战斗根本就是摧枯拉朽,强横的力量无论是阎行还是古塔儿都难以阻挡。
百无聊赖的马越正要拍马回去,却见那古塔儿跳下马来倒头便拜。
“俺技不如,今后便为您牵马坠镫。”
这古塔儿倒是实在人,远非阎行那厮可比,二人回到营地,马越也没有去见董卓,斗阵三场他也算完成了董卓交付的任务,剩下的演武就是李傕等**展身手的机会了,他不打算再凑什么热闹。
马越进了帐篷解下扎甲回头却不见了古塔儿,出帐篷就见这八尺莽汉正牵着马越的黑马喂着马草,一看马越就笑了,这家伙还真当自己是仆人了?
“古塔儿,别忙活了,那家伙会自己吃东西,你且进来。”
古塔儿应了一声,抹抹手便跑近帐篷,见马越坐着便行礼道:“主人。”
马越一听这称为就头大如斗,连忙道:“你一身好武艺做一仆人太可惜,不如做某家将亲随,唤某主公,与某说说你从前吧。”
“某父为参狼羌小部羌帅,到某时部落衰败便游猎四方沦为匪盗,后被文候酋帅招为百将,就输给了主公。”
古塔儿只说了只言片语,不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