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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从清真庵回来路上被人刺伤,因猝不及防,刺客一击而中,沈珂受伤同时也伤了刺客一只左臂,只是刺客武艺高强,受了重伤之后仍就逃之夭夭了……因当时刺客蒙面,并未看见其真面目,不过此人身材高大威猛,眼睛呈碧蓝色,并像是本土人士。此事已经引起圣上重视,已经悬赏一万两白银捉拿刺客。”苏慎缓缓说完,见女儿定定地看着他不说话,知她担心沈珂生死,便又继续说道,“因沈珂身受重伤,太医们又正救治中,定远侯便没有让我见他,只说他已经止了血,伤势暂时稳定,但五天后婚礼,怕是不能如期举行了。”
听说沈珂伤势暂时稳定下来,苏玉妍不禁松了口气,遂低声说道,“婚礼不能如期举行倒不打紧,只要他伤能痊愈,就比什么都好。”
苏慎看着女儿,只觉一阵心疼,好半晌才道,“沈珂先前大难不死,必是有大福人,此次遇刺想也是他命中劫数,过了此劫,就一切平安了。”他说,便是沈珂那次“病重”合了全城女子八字冲喜之事。中隐情,只有沈珂并宋氏和苏玉妍几个人知道,连定远侯父子都是蒙鼓里,苏慎自不知情,所以才有此误解。
苏玉妍也就顺着他口气道,“但愿如此……”
苏慎便又说了好些安慰话。
苏玉妍静静听着,微微点头,听他说完,这才说道,“我想去许家见见十公主赵容。”
如此明目张胆刺杀定远侯嫡长孙,想来来头不小,一般人等自是查不出来,但赵容身份不同,又深得皇帝喜爱,若她肯帮忙,说不定会事半功倍。
苏慎自然明白女儿意思,当下也不阻拦,便安排陈永贵备车送她去许家。
两家离得不远,陈永贵又扬鞭走得疾,不过两刻钟就到了。
因苏玉妍是常来许家看十公主赵容,又与赵容关系匪浅,许家门房便一边差人进去禀报,一边又径直放了她进去。
赵容消息灵通,早得了沈珂遇刺消息,已经差人去宫中给沈贵妃送信,这会儿正想着要不要去苏家看苏玉妍,听小丫头进来通传说苏家大小姐已经登门,就连忙迎到垂花门来。
苏玉妍远远看见赵容迎了上来,不由得出声叫道,“赵容!”
赵容紧赶几步,一把将苏玉妍搂怀里,低声说道,“别怕,沈珂一定会好起来……”
苏玉妍先前伪装坚强外表立时被她这句话生生撕破,泪水瞬间涌满眼眶。
“……说是从清真庵回来路上被人刺伤,因猝不及防,刺客一击而中,沈珂受伤同时也伤了刺客一只左臂,只是刺客武艺高强,受了重伤之后仍就逃之夭夭了……因当时刺客蒙面,并未看见其真面目,不过此人身材高大威猛,眼睛呈碧蓝色,并像是本土人士。此事已经引起圣上重视,已经悬赏一万两白银捉拿刺客。”苏慎缓缓说完,见女儿定定地看着他不说话,知她担心沈珂生死,便又继续说道,“因沈珂身受重伤,太医们又正救治中,定远侯便没有让我见他,只说他已经止了血,伤势暂时稳定,但五天后婚礼,怕是不能如期举行了。”
听说沈珂伤势暂时稳定下来,苏玉妍不禁松了口气,遂低声说道,“婚礼不能如期举行倒不打紧,只要他伤能痊愈,就比什么都好。”
苏慎看着女儿,只觉一阵心疼,好半晌才道,“沈珂先前大难不死,必是有大福人,此次遇刺想也是他命中劫数,过了此劫,就一切平安了。”他说,便是沈珂那次“病重”合了全城女子八字冲喜之事。中隐情,只有沈珂并宋氏和苏玉妍几个人知道,连定远侯父子都是蒙鼓里,苏慎自不知情,所以才有此误解。
苏玉妍也就顺着他口气道,“但愿如此……”
苏慎便又说了好些安慰话。
苏玉妍静静听着,微微点头,听他说完,这才说道,“我想去许家见见十公主赵容。”
如此明目张胆刺杀定远侯嫡长孙,想来来头不小,一般人等自是查不出来,但赵容身份不同,又深得皇帝喜爱,若她肯帮忙,说不定会事半功倍。
苏慎自然明白女儿意思,当下也不阻拦,便安排陈永贵备车送她去许家。
两家离得不远,陈永贵又扬鞭走得疾,不过两刻钟就到了。
因苏玉妍是常来许家看十公主赵容,又与赵容关系匪浅,许家门房便一边差人进去禀报,一边又径直放了她进去。
赵容消息灵通,早得了沈珂遇刺消息,已经差人去宫中给沈贵妃送信,这会儿正想着要不要去苏家看苏玉妍,听小丫头进来通传说苏家大小姐已经登门,就连忙迎到垂花门来。
苏玉妍远远看见赵容迎了上来,不由得出声叫道,“赵容!”
赵容紧赶几步,一把将苏玉妍搂怀里,低声说道,“别怕,沈珂一定会好起来……”
苏玉妍先前伪装坚强外表立时被她这句话生生撕破,泪水瞬间涌满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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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转机(上)
“当然,也不能排除皇后娘娘下手可能。”赵容沉声说道,“自从她所出皇二子赵宸夭折之后,她膝下再无所出,就收养了刘嫔所出皇四子赵安,因赵安十分聪慧,她一直视如己出,此次立嗣之争,她为赵安之故也有可能对沈珂下手,以此来转移别人对她这一派注意。所以,咱们也不能对皇后娘娘掉以轻心。”
苏玉妍与皇后并无交集,也不清楚内宫争斗,但内宫中看不见血腥争斗之惨烈,她却是能够想象得到,赵容对皇后与左家怀疑,她也能够理解。现当务之急,是先救治沈珂性命,然后查清敌人是谁,然后再商议对策。现沈珂性命暂时无忧,但赵容与她皆是女流之辈,又不了解朝堂内幕,若要商议对策,唯有定远侯与沈玮为合适,所以,她便温言说道,“我们苏家势单力薄,便是想为此事出力,怕也无能为力……你虽贵为公主,与沈家并无瓜葛,若过多掺和此事,也恐藏暗处敌人对你不利,况且现还住外头,没有武艺高强侍卫保护,万事都要小心些为好。”
赵容点头道,“此事关系重大,我又哪敢明目张胆地插手?不过是暗处派人查查罢了,明日一早我就进宫跟父皇面谈,你就家等我好消息吧!”
两人遂小声商谈了一阵,苏玉妍便回了七里铺苏家小院。经过定远侯府时候,高大府门前笔直挺立着数十名侍卫,十分森严,苏家马车才略略缓下来,便有侍卫上前厉声驱赶,苏玉妍将窗帘轻轻撩开一角,透过半掩角门。只能看见里面绿荫荫树木,她轻叹一声,马车已驶了过去。
晚间,派去定远侯府打听消息陈永贵回来,面带喜色,说沈珂已经苏醒过来,暂无性命之忧了。
苏玉妍这才暗暗松了口气。留得青山,不怕没柴烧。只要有人,就不愁没有将来。
次日,赵容亲临苏家小院。说了她进宫面圣经过,听说皇帝已经把左家列为重点怀疑对象,只是时机尚未成熟暂时保密。苏玉妍又把心放了一半。
接下来,便是漫长等待,等待沈珂康复。
而定远侯府自从沈珂遇刺后就日夜戒严,等闲人等不能出入,便是苏慎过去问候都要经过层层盘查。加上定过亲未婚男女要避嫌,所以苏玉妍就绝了前去探望心思,只家中设了香案为沈珂祈福。
而此时,立嗣之事,也紧锣密鼓暗中进行中。
皇帝因为沈珂遇刺之事,对立嗣之事为慎重。对外传出话来,说等沈珂痊愈之后即将皇嗣之位确定下来。因此前往定远侯府探望沈珂伤势人就突然间多了起来,一时之间定远侯府门庭若市。定远侯不得不亲自出面挡驾,这才得以让沈珂安静养伤。
与此同时,朝阳宫传出喜讯,颖王妃梁氏产下长女后再次怀孕,皇帝亲临朝阳宫问候梁氏。消息传出,又把定远侯府因沈珂遇刺阴霾冲淡了不少。
皇三子赵宏与皇四子赵安也曾与赵宥一道前来定远侯府探望沈珂。两人态度诚恳,对沈珂遇刺之事深表遗憾与疼惜。赵宥与沈珂本有舅甥之亲,又有朋友之义,比别人为关切,当看到沈珂胸腹裹满白色绷带被血迹浸透,眼中几乎都要掉下泪来,还是沈珂笑他“不像当了孩子他爹人”,才让他止了泪。
赵宥一行探望罢了,沈玮又亲自驾临定远侯府。这是自上次省亲后第二次回娘家,却是因为兄弟受伤事,她心里伤感自不必言说,因兄弟受伤之事多半是由赵宥争嗣之事而起,她觉愧对幼弟,摒退了宫人后,与沈珂相对,一时竟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沈珂却满不乎地笑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若因此事而让宥儿顺利立为太子,我便是立时死了,也死得其所了……”
一语未了,沈玮是泪如泉涌。
沈珂自是出言安慰,又问起立嗣之事。
沈玮沉吟片刻,这才低声说道,“圣上因你遇刺之事,已经对左昱与皇后两派心存疑虑,目前看来,他是偏向宥儿……只是,诏书不下,无人敢随意揣测圣意。”
沈珂望着消瘦了不少长姐,沉默了许久,这才开口说道,“我现动弹不得,有件事,还得请姐姐帮忙。”
沈玮便道,“什么事?”
沈珂移开目光,良久才道,“是关于苏表妹身世事。”
沈玮不禁奇道,“你与她已经定亲,现才想起她身世来,是不是太迟了?”当初宋氏清真庵被歹徒玷污事虽然知情者甚少,却并不包括与宋氏交情笃深沈玮,因此她才出此问。
“苏表妹说,她母亲贴身丫头告诉她,我们父亲曾宋姨母出事前一晚与宋姨母见过面,还曾说过令她面红耳赤话,接着晚间就出了事。”沈珂眼里闪过一丝复杂光芒,有茫然,也有焦虑,还有一丝他自己也不敢确定不安。
沈珂听罢,顿时怔那里,好久才缓缓说道,“你是说,父亲有可能就是当年伤害你宋姨母歹徒?”
沈珂唇边绽开一丝苦笑,“我只愿我听到这一切都不是真。”
沈珂心情,沈玮又怎会不明白?眼看就要与苏玉妍成亲,却不想突然冒出那样一桩悬案来,夫妻有可能变成兄妹,换了谁都无法接受这样事实。沈珂算是心量宽广了,能直言不讳地把心里疑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