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亲感到羞愧同时,也会为失却这段来之不易姻缘而深深遗憾。
不过,那只是坏结果,一切尚未定论。
派去清真庵暗访当年宋氏遭遇暗卫已经传了消息过来,庵中住持定因师太已经去世,如今住持静因师太当年只是个才入寺小尼姑,对宋氏遭遇并不清楚。
当然,其中内情,他并没有跟暗卫说明。事关定远侯府荣辱,关键时刻,他只能亲自出马。
此时,毫不知情锦春正从外面端茶进来,一眼瞥见沈珂那烦恼模样,不由得笑道,“哟……爷这是怎么了?”说着迈步进屋,将茶放他身侧矮几上,“是不是想见苏小姐了?要真想见,奴婢就这就去安排……”一边说,一边瞅着沈珂呵呵直笑。定了亲,因要避嫌,一般是不能轻易再见面,沈珂才送让自己送了八匹彩绢给苏小姐,这会儿却还是忧思满面模样,八成是因为想念苏小姐了。
她大大咧咧惯了,又一向深得沈珂信赖,虽然主仆有别,但她一片赤诚为主之心,偶尔与沈珂之间玩笑,却有着兄妹般亲昵,沈珂也从不以为忤,反待她比锦秋为看重。
沈珂遂抬起眼睑,淡淡地睨了她一眼,“怎么安排?”这个时候。苏玉妍也一定跟他一样,被眼下这个疑团泞深深困扰,她那样一个弱不禁风小女子,费心力经营锦绣轩已属不易,如今还偏生遇到这样大难题,也不知现清瘦成什么样了!
如此一忖,他竟恨不得立时就见到苏玉妍。不过,见到她之后跟她说什么,他一时却想不出来。
锦春笑道,“爷素来惯会乔装改扮。此等小事,又何须问奴婢?”瞥见沈珂脸色微沉,不似以往漫不经心模样。她连忙又继续说道,“前两天送彩绢过去时候,苏小姐才从锦绣轩回来,想来她平日里她多是呆那里打理生意,爷扮作上门谈生意客人。自然就能名正言顺地见到她了。”
“……那你赶紧着手安排,今天下午我就去一趟锦绣轩。”虽然近似于馊主意,沈珂还是决定去见见苏玉妍,否则,他会加不安。
锦春得了这话,顿时笑眯了双眼。乐呵呵地转身而去。
晌午时分,一切准备妥当,锦春扮成赶车马夫。载着一副儒商打扮沈珂出了门,先去城外溜哒了一转,接着又街上兜了老大几个圈子,这才往锦绣轩而来。
门房见客人是个浑身锦缎气度不凡年轻男子,自不敢怠慢。忙迎进客房,又着人去请江妈妈。
少时。江妈妈进房,见是沈珂,一惊之下,连忙上前见礼。
沈珂摆了摆手,道,“烦妈妈请去你家小姐,我想跟她说几句话。”
江妈妈微微一忖,遂转身而去。
这一去,却去了近两刻钟才返来。沈珂等得心焦,正欲差锦春前去询问,眼见江妈妈推门而入,身后跟着身着藕粉衣裙如亭亭玉立白荷一般苏玉妍时,他心竟瞬间安定下来——她身上穿,正是他前些天差锦春送来彩绢裁制衣。
虽然江妈妈与锦春都知道他们俩人要避嫌,但锦春本来就是特意安排他们俩见面,江妈妈则是因为知道沈珂此来肯定是为苏玉妍身世事,所以两人都不约而同地退出房去,返身将房门虚掩,只留二人独处一室,将那世俗礼俗暂抛脑后。
苏玉妍抬眸,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笑意,“沈表哥请坐。”不管结果如何,沈珂现肯定也跟她一样承受着巨大心理压力,何况他还要参与调查当年旧事?怕是因为已经感到力不从心,这才过来见她。
刚才苏玉妍进屋那一刻,沈珂下意识地站起身来相迎,此时经她这么一提,他便笑道,“你也坐。”话一出口,这才察觉自己言语中透出随和与亲昵,就仿佛曾经说过千百遍那么自然,就仿佛他们已经是一对相敬如宾夫妻一般。
苏玉妍也觉心里一暖,缓缓沈珂对面坐下,这才开口问道,“沈表可此来,是要告诉我结果么?”
不管结果如何,她都要勇敢面对,并坦然接受。
“不,我只是……想来见见你。”沈珂看着对面如玉般贞静女子,焦虑心情竟奇迹般地慢慢平静下来——这样一个美丽如花女子,就算只能做他妹妹,于他来说,也同样是一件幸事。虽然这个结果并不是他想面对,但倘若真是这样一个结果,他也能坦然接受了。
“见我?”苏玉妍眸光微闪。
“倘若真是那样结果,我……我们还能做朋友么?”沈珂怔怔地望着她。
“不管结果如何,都与你无关。”苏玉妍避开他诚挚目光,“你对我好,我将永远铭记心,你永远都是我……兄长。”
听苏玉妍缓缓吐出“兄长”二字,沈珂只觉心脏被针刺了一下,隐隐作痛,好半晌才说出一句话来,“谢谢你……”
“婚期迫眉睫,希望能此之前把事情真相弄个水落石出。”苏玉妍冷静地说道,“但愿令尊不曾犯下大错……”
“我也希望是如此……”沈珂看着苏玉妍姣好脸庞,为她说出这句话感到鼓舞,“佳期如梦,但愿我们婚约能如期履行……”
看来沈珂也怕看到坏结果。苏玉妍心里暗想,脸上就露出浅浅微笑来,“我也是这样希望。”人们常说“有情人终成眷属”,他们俩虽算不上两情相悦,但她对他,终究还不是无情,她心,正处于坚冰融化时期,时值初夏,他就像正午骄阳一样照耀着她,她心已经变得加柔软。
听见她温柔似水语音,沈珂只觉心里一荡和,不禁站起身来,上前两步走到她面前,伸手轻轻拉住她手掌,沉声说道,“不管结果如何,你都将是我这辈子疼惜人。”
他温暖掌心微微有些湿润,令她生出些许不适,但却有一种令她十分安心踏实,所以,她并没有挣脱他手,只垂下眼睑,轻声说道,“能得沈表哥疼惜,是我苏氏之幸。”
“我已经让暗卫去清真庵调查了,事情正明朗化。”沈珂低声说道,“我父亲为人古板,想来应该不会做出那样匪夷所思事情。”
“我也希望沈伯父不会做出那样事情。”苏玉妍低声说道。
……
自从与定远侯府定商定婚期,一直寄居武贤伯府宋清霜与宋清雪姐妹俩人隔三岔五就过来与苏玉妍闲话,苏玉妍虽不太喜欢,却也不得不勉强应酬着;赵容自出了阁,反与宫内居住梁惠君来往得少了,倒与苏玉妍走得近;赵宁也趁着偶尔出宫探赵容时候来串串门;昌宁一些捧高踩低贵妇贵女们是时常以学艺为名前来拜访……一时之间,装修一苏家小院人来客往,门庭若市,倒让苏玉妍疲于应付。
日子就苏玉妍等待与忙碌中慢慢流逝。
转眼就到了五月十三日,距吉日仅仅只有五天了,沈珂那里,还没有任何有关此事消息送来。
此刻,苏玉妍就算再镇定从容,心里也不免生出些许不安。她这种与平日里沉静大相径庭表现,被苏慎父子看眼里,却将其视为待嫁女子正常表现,皆出言安慰。只有江妈妈和丰姨娘俩人深知内情,也都显得有些焦躁不安,暗自希望不要出现坏结果。
吃过午饭,苏玉妍像平时一样回了房间,依旧坐窗下专心绣那件鸳鸯戏水荷包。这是她一惯习性——愈是遇到难关,她愈显得沉着。就算出现坏结果,大不了退了沈家婚约,以她姿容,也不愁嫁不出去。
因临近婚期吉日,嫁妆已全部准备妥当,江妈妈就暂时闲了下来。忙碌惯了人突然闲下来本就不习惯,何况心里还装了那样一件大事?因而江妈妈这几天是坐立不安,一天倒有好几次去院门口张望,恨不得自己插了翅膀飞去定远侯府探个究竟。
还是春荣细心,将江妈妈异状看眼里,就悄悄去问她,“……妈妈这是等什么人么?”
春荣这一问,倒把江妈妈唬了一跳,方才察觉到自己异样,不免笑道,“我横竖无事,又不能离了家去,就院中走一走……”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乱哄哄脚步声,接着又听见有人尖叫嚷道,“不好了……定远侯府出大事了!”
R*^_^*
111、巨变(上)
兰亭居里,沈珂静静地靠太师椅上,目光飘渺地望着窗外随风而动枝叶,眉间形成一个浅浅“川”字——如果父亲真是当年玷污宋姨母歹徒,那苏玉妍,便是他亲妹妹了。这样结果,不仅会使整个定远侯府蒙羞,还会让定远侯震怒,当然,他自己为父亲感到羞愧同时,也会为失却这段来之不易姻缘而深深遗憾。
不过,那只是坏结果,一切尚未定论。
派去清真庵暗访当年宋氏遭遇暗卫已经传了消息过来,庵中住持定因师太已经去世,如今住持静因师太当年只是个才入寺小尼姑,对宋氏遭遇并不清楚。
当然,其中内情,他并没有跟暗卫说明。事关定远侯府荣辱,关键时刻,他只能亲自出马。
此时,毫不知情锦春正从外面端茶进来,一眼瞥见沈珂那烦恼模样,不由得笑道,“哟……爷这是怎么了?”说着迈步进屋,将茶放他身侧矮几上,“是不是想见苏小姐了?要真想见,奴婢就这就去安排……”一边说,一边瞅着沈珂呵呵直笑。定了亲,因要避嫌,一般是不能轻易再见面,沈珂才送让自己送了八匹彩绢给苏小姐,这会儿却还是忧思满面模样,八成是因为想念苏小姐了。
她大大咧咧惯了,又一向深得沈珂信赖,虽然主仆有别,但她一片赤诚为主之心,偶尔与沈珂之间玩笑,却有着兄妹般亲昵,沈珂也从不以为忤,反待她比锦秋为看重。
沈珂遂抬起眼睑,淡淡地睨了她一眼,“怎么安排?”这个时候。苏玉妍也一定跟他一样,被眼下这个疑团泞深深困扰,她那样一个弱不禁风小女子,费心力经营锦绣轩已属不易,如今还偏生遇到这样大难题,也不知现清瘦成什么样了!
如此一忖,他竟恨不得立时就见到苏玉妍。不过,见到她之后跟她说什么,他一时却想不出来。
锦春笑道,“爷素来惯会乔装改扮。此等小事,又何须问奴婢?”瞥见沈珂脸色微沉,不似以往漫不经心模样。她连忙又继续说道,“前两天送彩绢过去时候,苏小姐才从锦绣轩回来,想来她平日里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