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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梁惠君与苏玉妍两个又去了一趟乾宁宫。
正值沈玮小憩醒来,见两人来了,就笑道,“你们是掐了时间来吧?”
梁惠君也不否认,只嘻嘻而笑,“横竖无事,就过来陪母妃说说话。”
沈玮便招手让她们她左右两侧坐了,这才笑道,“你们来得正好。我有事要跟你们商量呢!”
“母妃言重了。”梁惠君笑道,“母妃有什么事管吩咐便是。”
“今天早上容儿过来,跟我说了一件事。想来你们也应该知道了。”沈玮也不拐弯抹角,“你们且跟我说实话,左家消息你们是从哪里听来?”
“左家?就是当朝左丞相左昱吗?我们才从朝霞宫来,并没有听到左家消息。”梁惠君正色道,“容儿虽跟我们亲近。但自己却是个有主意,她亲自过来跟母妃说事,想必也是大事,自然不会跟我提及。”
“你们就另瞒我了。”沈玮也收了脸上笑容,“是不是你珂舅舅从宫外捎来消息?”
“贵妃娘娘再三提及这左家,是不是左家有什么不妥?”苏玉妍避而不答。反向沈玮问道。
“容儿说,她听到风声,说是左家意欲求娶她。所以就到我这里诉苦来了。”沈玮秀眉微颦。
“真?”苏玉妍与梁惠君异口同声地问道,脸上都露出诧异之色。
“她有没有跟你们说她今天做那个桃花梦?”沈玮看着两人,正色道。
“这个梦她一早起来就跟玉妍说了,玉妍还笑她说是好事近了呢!”梁惠君笑道。“只怕还真信了,要不然。也不会到母妃这里来提及这事了。”
“容儿今年八月就及笄了,确也该谈婚论嫁了。”沈玮道。“她生母不了,圣上又忙于国事,皇太后虽然疼她,毕竟年纪大了耳根子软,只怕指望不上……惠儿,回头你跟宥儿提提这事,让他为容儿婚事多留留心,趁早拣了合适人选,我再跟你父皇说,好把亲事定下来,也不枉她亲近了我一场。”
“母妃刚才提到左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梁惠君复又旧话重提。
沈玮沉吟片刻,还是把赵容跟她说那番话说了一遍,又道,“当初左昱为他家长子求娶玉妍时候,我就让你祖父派人暗中调查了一番,本意是想知道他家长子品性如何,却不料竟无意中查到了他家一些隐秘,这些事,你们还是不知道好。如果左家真向圣上提亲,我便隐晦地跟圣上提一提,你们回去转告容儿,让她别太着急了。”
“其实左家长子事,我外祖父当时也派人去查过。”苏玉妍点头道,“所以当时才拒了左家亲事。”
梁惠君也跟着笑道,“我十岁时,左丞相去我家作客,当时宴席之上,还戏言要讨我去做她嫡长子媳妇呢!后来也不知何故,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梁博素以沉称耿直著称,自然不会无缘无故拒绝左家这样人家,这其中,想必也有不可告人隐秘。沈玮心中暗忖,随即笑道,“是么?这事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幸好你父亲没把你许配给左楠,要不然,我们家宥儿就娶不到你了。”
梁惠君不禁羞红了脸,垂下眼睑不再接话。
苏玉妍便笑道,“可见这世上事,都是上天注定,有缘,不管经历怎样波折,也终究会一起;没有缘分,便是早早定下来,说不定将来也要分开。”
沈玮心中一动,随即也笑道,“你别净说别人,你自己事,也该放心上了。趁着这次宥儿替容儿挑拣合意对象,也让他好好为你留意,若能把你和容儿亲事一起办了,倒是双喜临门。”
这一说,苏玉妍也不好接话了,只含羞而笑。
沈玮见两人都红了脸,也就不再转移了话题,问梁惠君可曾按时服用太医开方子。
梁惠君支吾了几句,便拉着苏玉妍逃也似地出来。
苏玉妍不禁笑道,“……你也有怯场时候啊!”
两人一路往乾清宫而来。
皇太后正与人逛御花园,见两人联袂而来,不禁笑道,“你们来得正好,过来陪我赏花……”
两人自然欣然前往。
御花园里姹紫嫣红,满园春色,梁惠君与苏玉妍兴致勃勃地陪皇太后看了近半个时辰花,这才陪着她回到乾清宫歇息。
还是皇太后由赵宁提及赵容梦境说起,苏玉妍与梁惠君两人便趁机把沈玮那里一番言语一唱一和地她面前有意无意地重复了一遍。
留意到皇太后眉峰微不可见地颦了颦,梁惠君便笑道,“皇祖母也为容儿亲事担忧吧?”
皇太后道,“容儿也不小了,也该谈婚论嫁了……我年纪大了,身体不好,鲜少出外走动,所识年轻后生也随即,你们年轻,又常出宫走动,还要帮容儿多多留意才是。”
见皇太后只字不提左贤妃替兄弟求亲话,梁惠君与苏玉妍两人不禁对视一眼,还是梁惠君开口笑道,“既是皇祖母让我们留意,我们可就真替容儿留意了哦!不过,我们到底年轻,又哪里及得上皇祖母眼明心亮?等我们先看个大概,再请皇祖母过目,后一锤定音,您看可好?”
皇太后沉吟片刻,遂点头道,“好,很好。你们先看着,等看中了再知会我,当然,也得容儿自己中意才好。”
“我们倒是可以慢慢为容儿物色着,就怕有人父皇面前提亲,若父皇应了,那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了一场?”梁惠君笑道。只要皇太后心里对左家有了阴影,自然会出言反对皇帝答应左昱提亲,自然也就绝了后患。
“你父皇那里,我自会跟他说明,毕竟,他整日忙于朝政,怕也不及你们细心……”皇太后摆摆手道。“你们且慢慢物色着,无须担心。”
得了皇太后首肯,梁惠君与苏玉妍两人顿时放下心来。
接下来,便是安排明天护国寺之行。
次日一早,赵容与赵宁两个联袂来向皇太后辞行。皇太后自是又一番叮嘱。
辰时一刻,一队马车浩浩荡荡从皇城中驶出,直奔护国寺而去。
护国持住持方丈圆德早得了消息,亲自迎门口。因赵容此次是微服出行,并未让护国寺封寺,所以他们是万分小心,各个路口都派了僧人守卫,以保万无一失。
皇城距护国持不远,因赵容一行贪看路上景色,行了近一个时辰才到,等得圆德方丈额上冷汗直冒时,才看到一行马车缓缓行来。
护国寺大门入口正前方,有个三岔路口,赵容马车从右边进来,驶到近前时候,恰好有辆华盖马车从左边过来,要不是车夫机警,将马车带到路边草丛里,几乎就两两相撞了。
就赵容这边随行微服侍卫都惊出一身冷汗,纷纷上前意欲出言喝斥时,左边轿帘打起,仆妇扶出一个满头银发老妇人,缓缓走到赵容马车前,温言说道,“不知车内坐是哪家夫人小姐?老身替家仆向您陪罪了。”
赵容与赵宁对视一眼,赵宁便将车帘高高掀起,朗声说道,“您是哪家老夫人?我们年轻小辈,可当不起您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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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告捷(上)
借着明媚阳光,银发老妇人看清了车厢里面坐着三个丰纤各异少女,当中一个肌肤如雪,生得眉清目秀,浑身贵气逼人,想来应该就是沈珂所说赵容了;说话这个长相喜人,尤其笑起来时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细缝,是憨态可掬,一定就是七公主赵宁了;而靠近车窗这个是眉目如画,全身素白,只鬂边插了一支玉钗,此时也将半边身子探了出来看外面情形,兴许就是书痴女儿苏小姐。
“我姓许,就住附近,方才我家车夫行车鲁莽,让小姐们受惊了,幸好没有酿成祸事……”银发老妇人心里微忖,随即笑道,“老身今天带了孙女前来上香,小姐们若是不嫌弃,不如就与老身一道进寺吧!”说罢便吩咐身边仆妇去叫她孙女过来。
苏玉妍就用手轻轻碰了碰赵容胳膊,唇角微翘,低声说道,“男主角就要上场了。”
赵容不禁白了她一眼,不理她。
赵宁已经踩了如意安放好脚踏下了车,跟那姓许老太太攀谈上了,“……老夫人太客气了……您看起来跟我家祖母年纪相仿,却比我家祖母精神得多了……”
许太夫人不禁笑呵呵地道,“你是哪家小姐?跟我家孙女年纪相仿,却比我家孙女大方活泼得多了……”
赵宁笑得眉眼弯弯,“我姓赵,车里两个都是我妹妹……”
正说着,许太夫人孙女就被许家仆妇领过来了,看起来十三、四岁样子,眉目甚是精致,却十分清瘦,显得有些弱不禁风。
赵宁一见,就自来熟地跟她打招呼。“……是许小姐吧……生得这般出众,我两位妹妹都要自惭形色了……”
那许家小姐顿时羞红了脸面,微垂了眼睑道,“姐姐谬赞了……”
寒喧中,赵容已与苏玉妍相继下车,许太夫人向两人睃了一眼,又道,“几位赵小姐各有千秋,又岂是我家忻儿能及得上?”
话音刚落,就听见由远及近马蹄声。众人闻声回头,却见一匹枣红骡马缓缓驰来,马上坐着一个身着青衣年轻人。发束玉冠,面若满月,眉似刀裁,目如辰星,让人见之忘俗。
赵容只瞅了一眼。就垂下头去。
苏玉妍虽不认识此人,此时此刻,从面前这位姓许老太太和那位叫忻儿小姑娘来看,也能猜到他就是沈珂所说许家嫡长孙许恒了。这位许恒果然一表人材,如临风玉树,看起来与赵容甚是般配。
转瞬间。那枣红骡马就到了跟前,年轻人从马上一跃而下,把马缰往等旁边小厮手里一扔。就大步向前,伸手扶起许太夫人胳膊,“祖母,孙儿来迟了。”
“恒儿,你来得正好。”许太夫人瞟了他一眼。笑道,“你脚程些。赶紧上山去知会住持方丈,让他给我们预备两间单独禅房,也顺便给这几位赵家小姐准备一间单独禅房……”
许太夫人这话一出,赵容就迅速抬起眼睑瞥了那许恒一眼,随即又飞地垂下眼睑——这许恒表面看起来如玉树芝兰,却不知内里如何。
赵宁与苏玉妍对视一眼,旋即笑道,“有劳许公子了。”
许恒目不斜视,十分爽地应道,“不过举手之劳,赵小姐又何须如此客气?我这就先行上山去见住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