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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妍略作沉吟,随即笑道,“公主怎么就肯定民女一定会认得这东西?”
赵容与颖王妃对视一眼,缓缓把那檀木盒子合上,似笑非笑地望着苏玉妍,好半晌,才慢悠悠地开口,“这么说,苏小姐不认识这东西了?”
眼见气氛有些僵持不下,颖王妃就适时笑道,“认不认得这东西,又有什么要紧?重要是苏小姐会画熊猫,会十字绣,还会唱‘长亭外,古道边,绿草碧连天’,她这样人,不正是容儿梦寐以求么?”
听颖王妃轻启朱唇,将‘长亭外,古道边,绿草碧连天’清唱出声,苏玉妍顿时如闻惊雷,只觉脑中一片空白——这个颖王妃,也是穿越而来么?
见苏玉妍神情怔仲,颖王妃不禁伸手轻轻拍了拍她肩膀,“苏小姐,你是哪里人?北京,还是上海?”
“你们,你们是……”苏玉妍心中震惊此刻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微张嘴唇简直可以塞进一只鸡蛋——她们竟跟自己一样,都来自那个世界!
“我们都来自二十一世纪,都认得熊猫,认得十字绣,当然,也认得这块手表。”赵容望着苏玉妍,满脸肃然,“也正是因为我知道你跟我们一样,才会想办法救你。”
“救我?”苏玉妍微愕。
“因你生得如此姿容,当初父皇原欲召你入宫,我想你必跟我们一样,不会愿意嫁给一个有着三妻四妾并且可以做你叔叔丈夫,所以才父皇面前建议让他把你许配给我大哥赵宥,没想到你竟连我大哥这样人都看不上……后来你离开昌宁回了信阳,锦绣园声名雀起,又令父皇想起了你,沈贵妃便以为我大哥赶制礼服为由差了她兄弟沈珂前往,至于那被调包图样,我也是事后才知道,根本就是父皇故意想让你出错……所以,我这才缠着父皇让你进宫来教我绣花。”赵容满脸感概,“要不然,我们只怕还真见不上面了。”
此时此刻,苏玉妍就如作了一场梦,好半晌,才喃喃出声,“谢谢你救了我。”
“同是天涯沦落人,又何必如此客气?”赵容微微一笑,“我等了十几年,终于见到第二个来自故乡人,又岂有袖手旁观之理?”
“不管怎么说,我都要谢谢你们。”苏玉妍诚恳地说道。
“召你入宫作伴也只是权宜之计。”赵容笑道,“我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所以与大皇嫂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先解决眼前之困再说。”
难怪初次见面时颖王妃就对自己表现得那样友好热情,原来竟是因为这个原因!苏玉妍不禁又向颖王妃道,“大恩不言谢。”
颖王妃爽朗地一笑,“早前我未出阁时就听说你生有倾城容貌,后来你你母亲坟前自毁容颜事又传遍整个昌宁城,人人都知你是个性格刚烈奇女子,那时我就留意你了,后来锦绣园名气传到昌宁,我见了那些绣品,就恨不得立时见到你,这次终于有机会跟你见面,也算是了却了我一桩心愿。”
苏玉妍静静地听着,心潮起伏,眼眶慢慢湿润起来。
……
因为相救和相认,苏玉妍与赵容之间关系骤然上升了一个层次,加上赵容大大咧咧性子,简直要把苏玉妍当成亲姐妹一般看待,与以往对待那些严谨古板绣娘师傅们态度截然不同,不禁让朝霞宫里宫人们对苏玉妍也另眼相看。
皇帝得知赵容对苏玉妍礼遇有加,也觉十分讶异,不过看到自己宠爱女儿一改平日里浮躁性子静下心来认真学习绣艺,倒也惊喜交加,不免对苏玉妍加看重了几分。
如此一来,苏玉妍地位水涨船高,加上她平易近人没有架子,是深得朝霞宫上下人等敬重。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苏玉妍被十公主召入宫中教授绣艺事很就传入了武贤伯府,太夫人立时就将城门口迎接苏玉妍人叫去大骂了一顿,暗里还责怪儿子宋德成没有将消息打探清楚,又差人去定远侯府让宋德诗有机会进宫就去见见苏玉妍,也好趁机联络感情。
当然,沈珂也第一时间得知苏玉妍顺利留朝霞宫事,不禁暗暗松了口气——他费心机,总算化险为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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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知音(下)
赵容素来与颖王赵宥这个长兄关系亲厚,对颖王妃梁氏自然也爱屋及乌,再加上两人之间还有那样秘密,所以两人是亲如姐妹,现如今又来了个苏玉妍,虽然不及待梁氏那般亲密无间,却因为与她来自同一个时空,又为她所经历那些波折唏嘘不已,自然而然地,也视她如姐妹一般。沈玮是因为宋氏关系对苏玉妍礼遇有加,皇太后也因为赵容而对她另眼相看,故此,苏玉妍一时风光无限,短短半月就成了宫中人人艳羡人物。
而沈珂,就这个时候进宫觐见沈贵妃来了。
听沈玮说了苏玉妍近况,沈珂自是转忧为喜,随即婉转地向沈玮说了自己意欲求娶苏玉妍事。
沈玮沉吟片刻,却道,“先前因为冲喜之事,圣上已对你起了疑心,此事,还是先缓一缓吧,等有了适当时机,我再皇太后面前提一提,有她老人家做主,那就万无一失了。再说了,妍儿那样家世,怕也过不了祖父这一关。”对于这个幼弟,她一向爱护有加,对于他要求,她也从来都是有求必应,只是此事关系重大,牵一发而动全身,绝不能因为沈珂一人而影响整个沈家,甚至牵连到赵宥。
沈珂不由得剑眉一扬,“我得了消息,说皇上此次召苏表妹入宫,是意欲让她给十公主做陪媵。”他略顿了顿,又道,“而且,左昱已经透露出想为儿子左楠求娶十公主意图。”
“这消息可是真?”沈珂顿时一惊。她身处深宫,因为赵宥关系,她亲手安插耳目已遍布昌宁多个角落,却还没有听到左昱意欲为儿子求娶十公主事,没有听到圣上想让苏玉妍给十公做陪媵事。倘若真有此事。那她苏玉妍面前那些旦旦信誓岂不是成了空口白话?
“皇长子已经成婚,其余两位皇子婚事也迫眉睫,公主们亲事自然也要提上日程,就算消息不是真,咱们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沈珂正色道,“所以,为稳妥起见,我觉得还是早日把苏表妹亲事定下为好。”他知道,以苏玉妍性子,给左楠做正妻她都未必肯答应。何况是给十公主做陪媵?只怕以死相抗事都做得出来。
“既如此,那我们还真不能掉以轻心了。”沈玮面色微沉
“苏表妹已经及笄,加上母孝已过。昌宁又盛传她美貌,只怕求亲人即将蜂涌而至。”沈珂眸光微闪,良久才道,“我与她几番纠葛,让她名声受损。若不能娶她为妻,又怎么对得起她?”
对于沈珂所说,沈玮虽不敢苟同,心里却是百感交集。
其实就苏玉妍本人女子来说,她还是挺有好感,不仅端方沉静。骨子里透出来那股子倔强跟自己颇为相似,还曾让她动过娶她为儿媳念头。只不过后来事情发展远远出乎她意料,连圣上都对这个小姑娘动了心思。她这才断了那些念头。早苏玉妍进京之际,她就有让她嫁进沈家念头,不过因为宋氏婉拒令她想起了十几年前那段往事,对苏玉妍心生同情之时,也对她身世产生了疑虑——堂堂定远侯府。又怎么会轻易迎娶一个身世不明女子为他们家嫡媳?不说定远侯这样老人不愿意,就是自己。心里也存着顾忌。可另一方面,沈珂三番五次提出要娶她为妻,这就说明他已经对苏玉妍情有独钟,非她莫娶。沈玮也不忍让自己疼爱兄弟失望。
沈玮思前想后,权衡利弊,还是决定再等一等,静观其变,她主意已定,这才对沈珂笑道,“你别着急,明天我先去朝霞宫探探妍儿口风,倘若她当真愿意嫁你,事情就好办多了。”先前苏玉妍母女都是异口同声反对嫁给沈珂,当然,后来那次冲喜是个例外,不能相提并论。
听沈玮这么一说,沈珂不免笑道,“有姐姐出马,必定马到成功,我只家静候佳音便是。”顿了顿,又问,“我有好些时日没见过苏表妹了,不知姐姐能不能让我见见她?”
一个外男,进宫已是不易,又怎么能随便与别女子见面?何况还是与他曾纠缠不清过女子?沈玮一念之下,轻轻摇了摇头,“她如今朝霞宫里,赵容又是那样一个难以接近人,你想要见她,怕是有些难度。”
“十公主虽然难以接近,颖王妃却是个好说话人,姐姐跟她说说,保准能成。”早赵容盘算着让苏玉妍进宫之前,沈珂已经私下跟颖王赵宥讨论过此事,却被颖王妃无意中听到,她便献了一计,便是让赵容皇帝面前讨要苏玉妍,不仅保得苏玉妍平安无事,还受皇室诸人礼遇,单从这件事来看,颖王妃梁氏就是个好人。
沈玮想着自己娶儿媳妇,不禁微笑说道,“亏你想到她……这丫头固然是个好人,耳根子却太软了,往后呀,你们还是少拿这样事来难为她。”
沈珂忙道,“下不为例。”
两人说定,沈玮遂令人去朝阳宫请颖王妃。
不料颖王妃正朝霞宫里以刺绣为名跟赵容、苏玉妍热烈讨论着一件大事,那就是赵容心腹打探来消息——已有多人圣上面向赵容提亲。此次她们讨论,就是提亲人选。
能有胆量向十公主提亲,家世自不必说,都是显赫之门,而且都还要先掂量掂量自己儿子是否能配得上圣上宠爱金枝玉叶,所以,这些人选,都是大乐朝年轻有为世家子弟。
排头一个,就是左相府左楠。左楠与沈珂年纪相仿,两人名声却有天壤之别,沈珂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花花公子,左楠却是年轻一辈世家子弟中受人关注精英,不仅才气纵横,还有一身武艺,可谓是文武双全全能性人材。
自然,这样年轻人,有可能会击败所有对手而拔得头筹。
赵容显然对左楠印象也不错,说起他时,清秀脸上挂着浅浅笑容,双眸灼灼生辉。
颖王妃梁惠君出自书香门第,父亲梁博官居二品,也是大乐栋梁之材,还曾想让梁氏嫁给左楠,为稳妥起见,他就暗中派人调查了一番,结果就灭了与左家结亲念头。具体原因梁惠君并不知道,梁博也不肯告诉她,但她可以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