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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顼素爱下棋,自是欣然应允。
张嫣自是留在沈琳屋里不走,闹着要跟苏玉妍她们斗纸牌。
苏玉妍也是难得清闲,便也爽快地答应下来。双珠与锦春则照看着梦姐儿。玩闹了一阵,见天色已晚,苏玉妍才提出散了。
一夜无夜。
次日,依旧是天气晴朗和风习习的好天气。
吃罢早饭,苏玉妍差人去买了做风筝用的彩缎和纸线等用具,便在阳光下做起风筝来。答应沈琳的事,她不想食言。
有了昨天和睦相处的基础,一大早,张嫣与张正兄妹俩人便过来邀请沈琳姐弟俩人出去。因着他们都是实诚的孩子,这一次,苏玉妍有意让他们单独相处,便没有跟随前往,只嘱咐锦春双珠随行,让她们好生照看。
做好风筝,已是晌午时分,她揉了揉酸软的脖子,将风筝交给秋蕙,便逗弄着梦姐儿玩了一会儿。看着日渐西沉的太阳,她不由得想起了远在云疆的沈珂——也不会他那边怎么样了?
直到夕阳西下,沈琳一行才兴高采烈地相偕回转。看锦春一脸平静的笑容,苏玉妍便知此行平安无事。
次日,定远侯府便差人来催请苏玉妍一行回去。沈琳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这次又遇上张正张嫣投了她的脾性,自是十分不舍,但听前来送信的仆从说是沈珂许恒他们回家了,她这才将不甘之色消去,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的骄傲和与有荣焉。
便是沈琳不说,张正与张嫣也知道她有位大名鼎鼎的嫡长兄沈珂。这位沈珂,幼年时便极其出名,不过多是不好的名声,直到后来娶了书痴苏慎之女后,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几乎在一夜之间就变成了昌宁最有前途的贵勋子弟。这样翻天覆地的大变化,在人们眼中,全都是那位新娶的少夫人的功劳。当然,沈珂其人,在昌宁,也是一个传奇故事。所以,以张正看来,沈珂其实也不是一个简单人物。
沈琳便又趁机邀请张嫣回京后去定远侯府玩。
张嫣自不会拒绝,遂爽快地答应了。
沈顼看了看姐姐,便出言邀请张正。
这可真中张正下怀,他原是求之不得,当下欣然答应。
双方便就此别过。
回到定远侯府,府中上下一片欢腾,到处洋溢着欢乐气息。
马车刚驶入二门,便见林采莲在丫头仆妇们的簇拥下迎出来,苏玉妍意外之下,忙下车与她打招呼,“……采莲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林采莲笑语嫣然,“玉修听说姐夫从云疆回来,就派人催我过来瞧一瞧,这不,我一得了信,便立马过来了,不巧你们竟去了京山……”
沈琳也从马车里下来,亲热地伸手挽住林采莲的手,笑道,“我们这不也是得了信就急着赶回来了么?林姐姐,快请屋里坐吧!”一边说,一边挽着她的手往里走。
一行人遂说说笑笑往思定堂而去。
因林采莲是早见过宋德书的,之前又认识林姨母与冯静宜母女,虽然跟她们交情泛泛,但彼此之间倒也客气。不过,因为冯静宜心里有愧,对林采莲倒多有结交之意,林采莲虽不是什么逢高踩低之辈,但也因为穆王赵安的事对冯静宜稍显疏离。冯静宜聪慧过人,自知她可能是为避嫌所致,也只暗暗在心里感触,倒没有因此而对林采莲生出敌意。
虽然沈珂并不是宋德书亲生,但此次沈珂在云疆立下大功,又为定远侯府添加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定远侯自是喜不自禁,故此宋德书更对他另眼相待,言谈举止较之沈珂去云疆之前更为和善亲厚了,便是见了苏玉妍,也大有爱屋及乌之意。
这么些年来,苏玉妍已练就宠辱不惊的脾性,对于宋德书较之前变得更为亲善的态度,只淡然处之。
在见过了宋德书之后,众人便去思怀堂见沈珂。
当众人走过思远堂的书房,一眼就看见沈珂坐在定远侯府下首,沈松年则坐在定远侯的左侧,祖孙三代皆面带微笑正说着什么。听到门外的脚步声,他们几乎同时抬起头来。
苏玉妍站在门首,抬眸朝屋里看去,一眼就对上沈珂的眸光。
不过短短十数天不见,她的沈珂,竟变得清瘦了不少,也黝黑不少,想必在云疆吃了不少苦。她这么一忖,鼻头的酸意便将浓浓的喜悦之情冲淡不少,让她的眼泪差点忍不住夺眶而出。
288、姻缘(下)
这时,沈珂也抬眸向屋外看来。此时已是幕色深重,廊下的灯笼已经亮起,昏黄的光晕投在苏玉妍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让她恬静的面容越发显得美丽而从容。沈珂只觉喉头一紧,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
定远侯便笑着向众人道,“还站在外头做什么?赶紧进来吧!”
苏玉妍等人便鱼贯而入。
待众人坐定,定远侯又笑道,“这次的云疆之行,珂儿与许恒果然不负重望,一举平定战乱,也算是立下不小的功劳。”
沈琳就笑嘻嘻地望着兄长道,“恭喜大哥又立大功了。”
沈珂含笑道,“不过是区区小事,哪里算得上立了大功?倒是你们大嫂,关键时刻能以身涉险……”
说到这里,苏玉妍脸上不禁一红。哪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夸赞自己妻子的?不等沈珂说完,她便一记白眼瞟了过去。
沈珂看到妻子娇嗔的表情,便又笑道,“祖父说了,此次赵安谋逆之事,咱们定远侯应当首功,圣上已经跟他表明,府中上下,但凡有功者,都会论功行赏,绝不会漏掉一人。”
他话音刚落,便引得众人一阵欢呼。
苏玉妍便问起了此次云疆之行的经过。
沈珂不慌不忙地把这半月以来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虽然他说得轻描淡写,但众人都知道云疆原本就是蛮荒之地,又多有毒虫邪瘴,自然都明白他们此次看似顺利。实际上还是吃了不少苦头的。不过,如今既能平安回来,还平定了叛乱,也算是不枉此行。也算是不辱使命。因此,人人都显得兴高采烈。
一番热烈的议论之后,定远侯看到外面幕色已沉,又知沈珂这一路奔波辛苦,便站起身来,笑道。“时候不早了,珂儿这一路奔波辛苦,也该早些歇息才是。”
众人虽意犹未尽,却也纷纷站起身来。
沈珂便笑道,“虽不是太累,但这一路颠簸,却也风尘仆仆的,等明天我洗浴干净了,再跟大家彻夜长谈吧!”
众人顿时哈哈大笑,随即相继出屋。
苏玉妍走在最后。沈珂也有意慢下脚步。
等众人都出去了,沈珂才含笑望着妻子,“……走吧!”一边说,一边伸过手来揽住妻子的肩头。
苏玉妍感觉到肩膀处那只宽厚的大手带来的暖意,不由得鼻头一酸,缓缓抬眸。柔声说道,“……走吧!”短短两个字,却将她这些天来的思念与担心饱含其中,所以,当她说出来时,语音都略带哽咽之意。
沈珂素来知她心意,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意?当下手上微微用力,将她轻轻一拉便揽进怀里,随即也沉声说道,“这些天。苦了你了。”
“咱们夫妻,还用说这样的客套话么?”苏玉妍对上沈珂温柔的眸光,不由得破涕为笑,“走吧,梦姐儿这些天总念叨着爹爹呢!听说你回来了。方才还闹着要跟来……”
“我的梦姐儿,她也长大了……”提起梦姐儿,沈珂脸上的笑容就更加温柔了。
夫妻两人紧紧依偎着,缓步出屋。
众人都识趣地大步走了,似乎并不曾看见这一幕,就连林采莲,也被沈琳拉着前往思定堂去了。
回了兰亭居,果然如苏玉妍所说,梦姐儿一见沈珂,顿时笑颜逐开,一张小嘴不停地嚷着“爹爹,爹爹!”直叫得沈珂也笑得合不拢嘴,将她抱在怀里,一张脸贴着她的小脸亲得“叭叽叭叽”作响。
苏玉妍站在旁边,也笑得眉眼弯弯,等父女俩亲热得够了,这才把梦姐儿从沈珂怀里接过来,佯嗔道,“瞧你这满身尘土的,也不怕把人熏着了……还是赶紧去洗浴吧!”一边让双珠等人准备热水。
其实不用她吩咐,双珠等人早已经为沈珂准备妥当,听了她的话,便笑嘻嘻道,“……早已经准备好了呢!只等爷自己去了。”
这一路长途奔波,沈珂也的确累了。当下便去了浴房。
等他洗浴出来,梦姐儿已昏昏欲睡,双珠便进来抱了她去安置睡了。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两人本就感情笃深,更何况经历了这一番离别?所以自有一番不可言表的恩爱缠绵。
事后,苏玉妍紧紧靠着身边强壮的躯体,静静地听着他坚实的心跳,心里油然而生一种无比踏实的感觉。
沈珂一只手揽着她的香肩,哑声说道,“……回家的感觉,真好。”
是啊,回家的感觉,真好!苏玉妍也在心里应和着。兰亭居这么大,单有梦姐儿小小的身影,又怎么能将它充盈起来?但有了沈珂,就大大的不同了。他坚实的身影,沉稳的步履,爽朗的笑声,还有那百看不厌的笑脸,不仅让兰亭居不再单调沉闷,把苏玉妍的心房也给填得丰满而充实。
……
次日,沈珂不用上朝应卯,破天荒地睡到了日上树梢。
苏玉妍看着他沉静的睡相,知他这些天来在去疆定没有睡上好觉,便轻手轻脚地起床,还吩咐院外的人都不许大声说话。
她自己则去了思定堂问安。
沈琳也在,见了她便捂嘴而笑,直笑得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等笑够了,沈琳才拉她出来,一本正经地问她,“大嫂,你该怎么谢我?”
苏玉妍疑惑不解,“此话怎讲?”
沈琳便格格笑道,“昨夜林姐姐专程前来拜访你们夫妻,可人家走时,你们连个招呼都没打,这不是很失礼么?所以,我便将她领到思定堂好好招待了一番,直到苏哥哥来接时,才亲自送了他们出去。”
原来是这事!苏玉妍想到自己昨夜刚见到沈珂时的激动与喜悦,不免失笑道,“既如此,那就多谢你了。只是,不知道你想要个什么样的谢礼?”
听说要给她谢礼,沈琳竟当了真,眼珠滴溜溜地转了两圈后,才正色道,“这谢礼嘛!待我好生想想……”略顿了顿,又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