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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小姐事,我昨天已经听说了,所以特意过来看看。”苏玉妍缓缓说道,“眼下距迎亲日子已不足十日了……不知道修儿他怎么想?”婚姻大事关系到终身幸福,就算林家小姐是清白之身,若苏玉修心里存了芥蒂,便是将她迎娶进门,也会因此事而影响到夫妻关系。
“修儿自昨天晚上听说了此事,就要亲自去林家,是我拦着没让他去。”苏慎叹了口气,“那孩子本性良善,跟我说就算林家小姐已遭歹徒玷污,他也决不会毁弃婚约。”
果然如她所料。苏玉妍心里暗忖,遂道,“那……林家怎么说?”出了这事,林家自然也会表个态,据外面传闻,林学士当晚就拿了绳索要女儿自缢以证清白,还是林夫人拼死拦了,这才保住林小姐一命,由此可见,林家也是门风严谨之家。而那林小姐,苏玉妍也曾见过几面,是个开朗活泼美少女,不像是那种招蜂引蝶狐媚女子。
“修儿说,林学士翰林院当着众学士们面跟他说,明天就将定礼退给苏家。”苏慎微微一顿,“林学士曾与我有同窗之谊,他为人我甚是清楚,也是个脾性执拗书呆子,只怕会说到做到。”
“修儿可曾拒了?”苏玉妍道。苏玉修脾气她也了解,小时候就是个有担当,如今入了翰林院,视界广阔了,胸襟远大了,只怕会当场说出娶林家小姐过门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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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亲事(下)
“修儿可曾拒了?”苏玉妍道。苏玉修脾气她也了解,小时候就是个有担当,如今入了翰林院,视界广阔,胸襟远大了,只怕会当场说出娶林家小姐过门话。
“修儿他……自是当场拒了林学士,他还说,必定如期迎娶林小姐。”苏慎端着热茶手微微有些颤抖。这手抖毛病是自宋德诗死后他便患上了,至今已三年有余,每每心情激动之时,便会发作。
苏玉妍点了点头,又问,“那,您怎么看?”她知道,父亲是个书呆子,为人又耿直,若依他性子,是肯定不想迎娶林小姐过门。
苏慎沉默半晌,才徐徐说道,“咱们苏家就只得修儿一个儿郎,苏家荣辱也全系他一人之身,我意思……还是不娶好。”就算林家小姐仍是清白之身,但外头又有几人肯信?众口铄金,将来林小姐入了苏家门,也依然会成为人们议论话题,还可能会让苏玉修也成为人们诟秽对象。长痛不如短痛,倒不如趁现与林家一刀两断,再为苏玉修拣个家世清白女子。这样虽然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但为了苏玉修将来,他宁愿自己背负一时骂名,为苏玉修换来一世幸福。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苏玉妍心里暗忖,随即说道,“修儿如今成了人,又入了翰林院,有了自己主见,这件事情,只怕还得遵从他自己意思。”当着父亲,她也不拐弯抹角,把自己立场表明。无论如何,她始终是支持苏玉修,毕竟,他才是整个事件男主角,也是将来与林家小姐共度一生人。也只有他有发言权。
“这么说,你也是要迎娶林小姐过门意思?”苏慎有些意外,眼里闪过一丝不解。
“如果林小姐不是那种招蜂引蝶女子,那其经历就值得我们同情。”苏玉妍轻声说道,“她已经成了受害者,本就难以承受来自外界舆论压力,若修儿再退婚,岂不是断了她活路?”古代女子若遭退婚,自是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就算再嫁。退婚之后也会成为一辈子阴影,遇到善良夫家,兴许会略过不退。但凡刻薄些人家,只怕会像捏着把柄一样时时不放,试想这样女子,就算活世上,又哪有尊严和乐可言?遇到性子刚烈。只怕会被退婚当天就选择自或剃发为尼,还好,林小姐到底出自书香门第,又是个绵软性子,才没有做出那等一哭二闹三上吊事情来。
这番话说得理,苏慎自不便反对。先前丰姨娘小心试探与委婉提醒。他都没有放心上,而今连嫡亲女儿也这么说,他就不得不好好考虑了。可此事毕竟关系到苏玉修将来名声和前程。他不能不三思而后行。
见父亲久久不语,苏玉妍便端起手中热茶小小啜了一口,这才继续说道,“爹爹,我已经着人去打听事情原因了。若那林小姐确实是清白,我倒觉得将其迎娶进门。不仅不会令苏家门风有损,还能让修儿成为人们心目中大义英雄,便是件两全齐美事。”着人调查林小姐上香还愿之时被歹徒劫持之事,还是沈珂主意,因为他觉得,林家只是书香门第并不是大富之家,歹徒便要劫持,也多是劫持富家子女借以勒索大批赎金,但劫了林小姐之后却只字未提赎金之事,再说此事虽已立案,但歹徒却还逃,这其中奥妙,就不得不让人深思了。
“就怕……事与愿违。”苏慎缓缓说道。
苏玉妍知道他担心林家小姐不再是清白之身,便劝慰道,“我知道父亲为此事担忧,但修儿如今已经成人,又有盛名外,再说他素来就是个担当有主见人,父亲便有异议,也当征询他意见才是。”父亲疼爱她甚于苏玉修,她话也许比苏玉修自己说为管用,所以不管父亲听不听得进去,她也要把话说个清楚明白。
苏慎虽是个书呆子,但却不是不明理之人。女儿大清早过来给自己贺寿,其实是醉翁之意不酒,他又怎么会不明白女儿良苦用心?想着女儿意见或许就是沈珂意见,说不定连定远侯也认同女儿意见,若他们那样人家都有此看法,那自己再坚持不娶林小姐,就显得太狭隘自私了。这么一忖,他便稍稍释然,遂缓缓说道,“你放心,我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若那林小姐果然毫发无损,咱们也不能做背信弃义小人。”
见父亲口风松动,苏玉妍便微微一笑,“父亲所言极是,咱们苏家虽不是什么名门大户,但也不能让人看轻。”
正说着,就听门外双珠跟人说话,却是江妈妈来请老爷小姐去吃早饭。
二人遂不再说,起身随江妈妈来到饭厅。
只见桌椅已经安放停当,因天气寒冷缘故,墙角各摆了两个炭盆,进屋便有热气扑面而来,与外面冰天雪地俨然两重天地。
苏玉妍扶父亲上首坐下,抬眼间忽瞥见丰姨娘立传菜仆妇旁边一动不动地直瞅着自己,不等自己开口,丰姨娘已笑微微地上前来向自己问了好,又说道,“……这么大冷天,还难为大小姐跑这一趟,这冰天雪地怪难走,要不,等修儿回来送您过去?”
苏玉妍心里微动,想着丰姨娘终是苏玉修亲娘,便是自己心里再不喜欢,也得给苏玉修几分薄面,当下便请她入座一起吃饭,又含笑说道,“我屋里还有事,就不等修儿回来了。”
等丰姨娘苏慎旁边坐下,她才正色说道,“我托姨娘操办事,不知姨娘现下操办得怎么样了?”柳红是丰姨娘推荐陪嫁丫头,出了事,丰姨娘自脱不了干系,故此苏玉妍特意把为柳红拣嫁之事交付于她,也让她心里有数。为把事情办得滴水不漏,便要多出许多曲折,先是让人以柳红至亲身份到定远侯府拜访,接着便委婉提及柳红已经定亲事,接下便顺理成章地提出想把她接出府出事。至亲已经大年初六那天上门拜访过了,接下来,便是接柳红出府了。
丰姨娘又哪里会听不出苏玉妍言外之意?当即便轻言细语地说道,“我已经托成人去打听了,说是就这几天有回信。”对于柳红之事,她不可谓不心。一则因为柳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想把其打发得远远;二则也不想别人从柳红那里打听过多消息,故此才托成人到距昌宁近两百里地九江去为柳红说亲。却不想忽然出了林小姐这档事,儿子事到底比苏玉妍事重要,这两天她自然只顾想着苏玉修事了,又哪里顾及得上柳红?
“那就要姨娘多多费心了。”苏玉妍客气地说道。她不是个狠心肠女人,就算铁了心打发柳红出去,也嘱咐丰姨娘为其拣户好人家。毕竟,柳红生得花容月貌,若随便配了个老实后生,怕也守不住,不如拣个殷实些人家,遂了她心愿,后半生也就安份了。
“区区小事,哪谈得上什么费心?大小姐能将此事交给我打理,也是对我信任。修儿事……还请大小姐能多多周旋……”丰姨娘显得十分谦逊,边说边瞟了苏慎一眼,眼里颇多委屈。
是啊,此事跟苏玉修亲事比起来,自是区区小事了。丰姨娘肯心力操办柳红事,怕也是希望自己能苏玉修事情上多多出力。虽然她只是个姨娘身份,但苏慎已没有再娶之心,她又是苏玉修亲娘,这家中,俨然就是女主人了,该给面子,表面上也还得给足了。苏玉妍心里暗忖,随即微微一笑,“姨娘请放心,修儿少年老成,大事上头也决不含糊,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她只点到即止,安一安丰姨娘心即可。
“有大小姐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丰姨娘也是个聪明人,见苏慎并没有说什么,便知父女二人已经达成默契。再说了,不管娶不娶林小姐过门,她这个做姨娘也都没有发表意见权利,所以此刻,她唯愿父女二人达成默契是不娶林小姐,这样她修儿便能再拣一个家世清白高门女子为妻,于他名声与前程也都有利。
苏慎忽将筷子一顿,“饭菜都凉了,赶紧吃吧!”
见父亲不愿多说,苏玉妍也就拿起碗筷。
侍立一旁江妈妈连忙给她布菜。
一顿饭下来,席间再没有人说话,除了墙角炭盆偶尔发出“哔啵”之声,屋里显得十分安静。
饭罢,不等苏玉妍提出告辞,沈珂已经着人来请。来是沈珂近身小厮沈重,跟沈珂身边已近十年,是管家沈楠之子,今年刚及弱冠,深得沈珂倚重,平素里偶尔也到兰亭居走一趟带个口信什么。因屋里并没有其他女眷,沈重也不需回避,径直跟苏玉妍回禀,“因府里来了远客,爷便让小来接少夫人回去……”@@##l&&~*_*~&&l##@@
201、枝节(上)
&bsp;&bsp;&bsp;&bsp;通常她外出之时,沈珂都不会扫她兴,所以听到江妈妈说有人来接她回府时,苏玉妍心里便微微一动,待看到来人竟是沈重,便不再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