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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帮忙的情况下。黑山联军惨遭致命打击,近万大军,被分割成大小十数块,各自为战。岌岌可危。
大战一起,马悍、管亥、夏侯兰及狼骑、鹰奴等人,便紧紧聚在一起。十狼骑更包围成一个圆圈,将鹰奴与他的鹰笼牢牢护住。然后跟随他们的城守,朝北面一片稀疏丛林的土丘跑去。
刚跑出混乱的军阵,侧面便冲来大片骑兵。险些没将马悍等人撞翻。
就在马悍十余人在乱马群中左闪右避时,这支骑兵的将领打马飞驰而过,正是蒋奇。
蒋奇厌恶地以鞭梢一指:“将这些逃兵尽数杀了,以正军法。”说罢,挥鞭打马而去。
骑兵群中立即冲出八骑,挺矛挥刀向马悍等人杀来。
狼牙飞骑战士脚步不停,齐齐以目示城守。
马悍头也不回,举臂竖掌,猛地向下一切。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这动作的指令却非常明确。狼牙飞骑战士一齐摘弓抽箭,耳听蹄声渐近,然后在心里默数一、二、三!倏地回头,张弓举箭,几乎都不瞄准,十弦响成一声。
噗噗噗噗噗噗!
六个骑兵应弦而倒,剩下两个落后几步,又得前面的袍泽遮掩,幸运躲过一劫,骇得脸都白了。齐齐勒马,正欲脱逃,咻咻两箭飞来,两个袁军骑兵一头栽下马去。
马悍与夏侯兰从容收弓,淡淡道:“有黑山贼不去收拾,偏要找死。走!”
扔下一地尸体,十余人飞快奔上土丘,钻入树林,消失不见。
林外风声呼啸,杀声震天,林中却是一片寂静,不时可见有散兵游勇逃进树林。这片树林子挺大,只要那些逃兵不冲到马悍等人方圆百步之内,马悍自也不管,但若不知死活,非要过来凑热闹,一阵乱箭,让你想逃都没机会。
马悍伏在林中,望着林外漫天风沙,感概不已,看来古之为将,不光要懂得地理,更要懂天文啊!就算主将不懂没关系,至少你身边得要有个懂的,否则,看看那黑山军,就是下场。
嗯,说到这个,自己身边还没有一个谋士呢。不过,以三国时代的门第之见,自己这样的出身,想求得一个谋士,哪怕是寒门士子,何其难也。
突然身旁的夏侯兰轻声道:“下雨了……却是不大。”
马悍抬头,一颗颗雨滴,穿过树杈枝叶间隙,打在脸上,雨滴稀疏,而风势渐缓。透过并不茂密的树叶,可以看到天空的密云已被吹散,云收雨歇。七月盛夏,这种突然狂风大作,最后却只是洒洒水的古怪天气,并不鲜见。
马悍向鹰奴点点头。鹰奴当即掀开黑布,露出硕大鹰笼,伸手捉出信鹰。这只苍鹰已被关得极为不耐,一见主人,欢声引吭长唳。
“如无意外,黑山联军败局已定,此时出击九门,正其时也。”马悍向鹰奴点点头。
鹰奴躬身领命,将早已预备好的纸卷塞入小木筒,用木塞牢牢堵住,固定在鹰足上,然后喂食一块鲜肉,手臂一振,苍鹰扑楞楞穿林而出,振翅长空。盘旋半匝,向西北飞去。
按马悍的计划,接下来就是安安静静呆在此处,等待战斗结束。但就在这时,林外突然传来一声大吼:“休走了伪州牧壹寿!”
咦!壹寿逃到这边来了?而且,那吼声,分明就是高览。
马悍向众人打了个手势,众人一齐用布巾蒙住脸,飞快朝树林边缘走去。(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章 【吕布:恐怖如斯】
(万分感谢大盟、赵无恤2014坚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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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悍一行刚出树林,就见三骑从土丘下飞驰而过,后面十余步外,一骑紧追不舍,正是高览。在高览身后,紧跟着十余从骑。
逃者仓皇,追者紧迫,眼见越追越近,三骑中的两骑突然勒马回转,一骑张弓,一骑挥矛,迎击高览。
高览的反应更快,突然举矛飞掷,将那张弓欲射之敌搠了个透心凉。此时另一敌骑已挥矛刺来,高览壮躯一偏,闪过长矛,两马错镫之际,张臂抓住敌骑束甲丝绦,将之扯离马背,重重掼在地上。
高览马不停蹄,紧追最后一骑,在经过那被长矛掷杀的敌骑尸体旁时,伸手一捞,将自家长矛拔出取回,双足一磕马腹,绝尘而去。紧随其后的十余从骑如风驰过,马蹄乱踏,将那被扯落下马的敌卒生生踩死。
管亥以拳击掌,低喝道:“好一个高元伯,果然好手段,真想跟他比一比。”
夏侯兰斜睨着他:“你若真想比,那边来了一个,你不妨去比比。”
管亥抬头一看,嘴巴张大,随即紧紧闭上,再不敢开口。
不远处,驰来二十余骑,为首者,银甲赤驹,正是吕布。他身后二十余骑,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冲突驰杀,竟一骑未损,着实厉害。
吕布经过土丘下时,似有所感,抬头扫了马悍一眼,目如冷电,杀气严霜。
而马悍却只是微微向其颔首,目光如无形之剑。与之交击,毫不示弱。
吕布双目一张,神光暴涨,臂肌倏紧,便欲勒骑转向这个敢向自己挑衅的蒙面小卒。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抓大鱼要紧,深深逼视了马悍一眼,纵骑如飞而去。
这时就听身边管亥与夏侯兰齐齐长吁一声,马悍扭头,但见二人面色苍白。满脸冷汗——吕布冷然一瞥,威压如斯!
威压,自来内心的一种强大自信,吕布自信所向无敌,事实上的确如此,多年霸道杀气盈积,几乎凝聚成实质。要对抗这种威压,需要同样强大的自信。无论管亥抑或夏侯兰,都早被吕布神威所慑。心志为之夺,自然抗不住其威压。但马悍却不一样,他相信,哪怕吕布牛上天。也扛不住三千斤巨力一击。所以,他不怕吕布,他有与吕布一样强大的内心,所谓威压。自然烟消云散。
蓦然,马悍似有所感,失惊道:“不好!高元伯危险!”他回过味来了。吕布刚才就想找自己麻烦,但一顿之后,又放弃了,直追而去。很明显,其意在壹寿,这可是冀州牧,谁不想生擒之?可是高览刚刚追过去——虎豹共争一羊,那豹子可就危险了。
高览给马悍的感觉很好,这几日也多承其照顾,而且,此人也是个难得的将才,岂能眼睁睁看其折于吕布之手?
马悍所料不差,此时高览与吕布已起冲突。
高览飞驰急追,不出三里,已追及壹寿。高览猛地挥鞭重抽马臀,战马吃痛,向前一窜,高览伸出手,堪堪碰触壹寿后腰丝绦,就待将之生擒过来。高览的从骑纷纷勒马,忍不住高声欢呼。
偏生就在此时,异变倏生,一道火影掠过,然后,高览就没有然后了——马背上空空如也,壹寿的身影已消失。
前面不远处,一道骑影勒缰兜转,火红如焰的赤马背上,一金冠银甲,伟岸如山,目中跳动着两点赤焰的武将,正冷冽地盯住高览。在其鞍马前,横放着浑身发软的壹寿。
“吕——奉——先!”高览脸色铁青,握矛的手指节发白。尽管他也有些忌惮这位飞将,但无论谁,眼睁睁望见到手的猎物被抢,又岂能甘心?
吕布嘴角一勾,笑容冷冷:“元伯,承让。”
高览忍了又忍,终于切齿出声:“温侯,莫要欺人太甚!”
吕布斜睨高览,冷然道:“某快一步,如之奈何?”
高览尚未答话,十余从骑已将吕布半包围,群情激愤,意气汹汹,叫嚣着让吕布放下壹寿。
其中那胳膊粗壮的大块头持旗手叫嚷得最凶,突然,一枝箭从背后射来,擦过肩侧,持旗手回头一看,只见十来名骑士立于身后不远处,其中一名骑士手执长弓,弓弦还在颤动不已。那人见持旗手望来,只冷冷地回了一眼。
从骑俱认识此人,他就是前些日子在阵前左右驰射的成廉,从骑见同伴受袭,刚想责问对方。这时成廉身侧一人高喊:“温侯帐内督将成廉、魏越在此,识相的就让开道,否则莫怪刀箭无眼。”
吕布是奋武将军、假节,官职几与袁绍持平,高览惹不起,但区区一个帐下督,也如此拔扈,令高览为之忿然,正欲向吕布问罪,却见那不甘受辱的持旗手怒吼一声,一手持旗,一手拔出短斧,向适才发箭的成廉冲去。
成廉冷笑,又抽出一支箭,却被身旁的魏越按住:“让我来。”
魏越个子偏瘦,但筋骨异常结实,轻剽过人,手持一杆丈二长的单面月牙戟,拨马迎上。
“且慢……”高览呼之不及。
两马已然交错,月牙戟一扫而过,镰刀一般的月刃刮地一声,带起一蓬血雨与半截断臂。持旗手惨叫一声,一晃,再晃,终于从马背摔下,将旗也脱手飞出。
魏越策马兜了一圈,经过将旗旁边时,长戟一挑,将近百斤重的将旗挑得人立而起,一手抓过,看都不看蜷缩在地上的持旗手一眼,将将旗向高览一掷:“高骑督,得罪了。”
高览接过将旗,面沉如水,双目喷火,这是当面打脸啊,欺人太甚!
“温侯,这就是你的御下之道?”
吕布淡淡一笑。不以为意:“某御下不严,误伤贵属,布愿赔罪……这壹寿就让于元伯吧。”
吕布说罢,一手抓住壹寿的腰带,像扔玩具一样朝高览扔过来。
高览既惊且讶,吕布会这么好说话?但人已扑面而来,本能伸手去接——就在这一瞬间,寒光倏闪,血光迸射,手舞足蹈在半空的壹寿。大好头颅突然飞起,脖颈血泉喷出近丈高。
高览终于接住壹寿……的尸体,而首级,却钉在方天画戟的长刺之上。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高览终于怒了。
吕布感应到了高览的杀意,淡淡扫了他一眼,拨马而走——当然不是避开,而是拉开骑战距离。
拉开三十步后,吕布长戟一甩,插在戟尖上的人头脱戟而飞。在半空中滴溜溜转了十几圈,落入魏越手中。
吕布嘴角微向上扬,亢声道:“元伯,若能受某一击。壹寿的首级归你。”
“既如此,温侯,得罪了!”如此被小觑,高览再按捺不住怒火。策骑挺矛俯冲而前。
得得得,得得得。
马蹄由轻快渐变急遽,长矛斜举。沾血的矛尖遥遥指向明光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