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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十处打锣九处有他!”王贤也惊呆了,“什么情况,快说!”
“是是。”周勇忙道:“是这样的,这几天咱们暗中盯梢张大夫的兄弟,让人跑回来传话,说看见那个韦无缺了。我赶忙跟着手下过去,找到一处宅院。好巧不巧,碰见个男子牵马出来,那男子虽然易了容,但我们兄弟是六扇门出身,一双招子亮着呢,还是一眼把他认出来了!”
“然后呢?”王贤紧张地攥拳道。
“然后弟兄们便跟着他,到了一处僻静无人处,便一拥而上!”周勇不禁郁闷道:“谁知他就像知道我们会出现一样,不慌不忙,笑着让我们带他来见您。”
“靠,莫非他以为我不会杀人?”想想自己上次被坑,王贤就一肚子火气,怒而拍案道:“把那货给我带上来!”
“大人,您不是还装病么?”周勇小声提醒道,他也正是因为这个,才没直接把韦无缺带上来。
“我靠……”王贤一愣,也是啊,那岂不是露馅了?要是不让他活着出去倒也罢了,可没有三两三,谁敢上梁山?那货八成有恃无恐。
“不如让我们先审他。”周勇小声建议道:“大人在隔壁旁听?”
“也好。”王贤点点头,只能先这样了。
王贤立在门内,透过厚厚的门帘,只见外头周勇等人,将一个大胡子男子押进来,绑在椅子上,然后一把把他胡子揪下来,露出那张让人嫉恨的俊脸。
“韦公子,没想到咱们又见面了!”周勇冷笑道。
“你当然想不到了。”韦无缺虽然被绑着,依然以一种俯视蝼蚁的语调,好整以暇道:“若非我想来探望你家大人,就凭你们这群家伙,一辈子也找不到本公子。”
“少说大话!”但他显然低估了对方的恨意,周勇攥攥拳头道:“也别废话,先揍你一顿,解解恨再说!”
这真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韦无缺面上的得意,当时就凝滞了,那拳头朝自己脸上招呼时,才忙道:“慢慢慢!”
“先打完了再说!”周勇才不吃他这套,砰得一拳就砸在韦公子那张完美无缺的脸上,韦无缺虽然有练过,但再练也练不到脸上去。登时哎哟一声,鼻血长流。
看着那张俊脸上开起了酱油铺,王贤暗暗叫声好,便听韦无缺大叫道:“别打了别打了,我有话说,嗷……”周勇又是一拳,痛得韦无缺大叫道:“顾小怜,我有顾小怜的消息!”
“他妈的,又骗人!”周勇闻言愤怒地连连挥拳,拳拳落在韦公子那张脸上,揍得他满脸开花。话说韦公子韦少主出生到现在,还没挨过这种打呢,简直要憋屈疯了……
把韦无缺打成猪头,周勇才住手道:“现在肯说实话了吧?”
“呜呜,我……”韦无缺嘟着肿成香肠的嘴唇,含糊道:“缩得就系洗发……我金的击到顾晓琳在哪,不骗银的……”他都要悔青肠子了,早知会碰到这种愣头青,自己就换个方式跟王贤见面了。
“真的?”周勇晃悠着醋钵大小的拳头,随时都要落下去。
“金的金的。”韦无缺道:“里让我见大应,我就说。”
“找打!”周勇砰地又是一拳,韦无缺清晰听到鼻梁断裂的声音,只好大声道:“王大淫,里系系向追无情无义几淫!”
“还敢骂我们大人!”周勇又要打,却听韦无缺大叫道:“里几道她为里做了多大牺牲咩?”
里间想起咳嗽声,周勇硬生生止住拳,恨声道:“给他把嘴擦干净。”
手下用抹布,给韦无缺擦去满嘴的血污,他终于可以清楚说话了,“王大人,打了这么久的交道,咱们谁不知道谁?我都敢来见你了,你还不敢见我?你是装病呢,还是装傻呢?”他鼻青脸肿地说这话,还真有点硬骨头的意思。
“找打!”周勇又要捶他,里间的门帘却掀开了,王贤缓缓走了出来,面无表情地看着韦无缺道:“你还敢来见我?”
“大人抱歉,上次我是认错人了,但绝对不是有意诳大人的。”韦无缺龇牙笑笑道:“学生问心无愧,有何不敢来见大人?”
王贤对这家伙的脸皮厚度,又有了新的认识,冷冷道:“不用废话了,聊聊吧,若没有足够的理由,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窗外那棵常青松,就是你的墓碑了。”
“多谢大人想得这么周到,不过我想我暂时还死不了。”韦无缺无所谓地笑笑,只可惜往日魅力无穷的表情,今日怎么看怎么好笑。看来表情动作屌不屌,跟长得帅不帅,有直接关系。
“我很好奇,你到底想干什么?”王贤不跟他浪费口舌,却也没直接问顾小怜的事。“怎么连盟友也要害?”眼下朝廷占据绝对优势,明教和白莲教联手,尚且无法与朝廷抗衡,韦无缺如此精明之人,怎么会自毁长城?
“呵呵,大人误会了,我和白莲妖人,根本不是一伙的,而且我也不是明教的人。”韦无缺顿一下道:“这么说吧,我表面上是明教的,但其实我是朝廷的人。”
“朝廷的人?”王贤还真是惊到了。
“对,而且跟大人还是亲切的同僚呢。”韦无缺努努嘴,对周勇道:“把我的腰牌给王大人看看。”周勇在他腰间摸啊摸,果然摸出一块象牙腰牌,上面刻着‘锦衣卫千户韩天成’,登时愤怒地拍在他头上,骂道:“当我不识字么?这人姓韩你姓韦,伪造的伪!”
韦无缺被拍得头昏脑涨,怒道:“我是潜伏在明教的锦衣卫卧底,韦无缺是我的化名,韩天成是我的本名,放榜的时候你们没看到么?”
王贤和周勇互相看看,都摇头道:“谁会注意这种小角色……”
‘噗……’这一下直接造成无缺公子内伤,比一顿毒打都狠,他吐一口老血道:“信也好,不信也罢,我都是锦衣卫千户,大人可以这就写信给大都督询问,他自会为我证明。”
“老子没兴趣,姑且算你是真的吧。”王贤哼一声道。韦无缺露出胜利的笑容,刚要说什么,却听王贤狞笑一声道:“真的就更该死了!你不知道我和锦衣卫不共戴天么?”
“大人也是锦衣卫,怎么和自己不共戴天?”韦无缺笑道。
“打着红旗反红旗的事儿多了,何况我只是个挂名的。”王贤冷冷道:“说说吧,你找我干什么?”
“一是为私事,一是为公事,大人想先听哪个?”韦无缺本来还指望着能松绑,但现在看是白搭了,只好提都不提道。
“私事吧,本官向来先私后公。”王贤道。
“私事就是我上次认错人,害得大人扑空,心里十分抱歉。”韦无缺道:“之后便北上帮大人找人,天可怜见,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找到了小怜姑娘。”顿一下,见王贤迟迟不发问,他只好怏怏说下去道:“原来小怜姑娘是白莲教的圣女……”
“放屁,唐赛儿才是!”王贤啐道。“而且我也见过她了,你少瞎扯!”
“大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唐赛儿原先是白莲圣女不假,”韦无缺笑道:“但她要嫁人了,嫁了人那还叫圣女么?圣婆还差不多。所以又有新的白莲圣女,就是你的小怜姑娘。”
王贤默不作声,听他继续道:“大人也许不知道,小怜姑娘可不想当什么圣女,纯属被逼无奈,”说着看看王贤道:“或者说,是为了大人你才答应的。”
“我?”王贤眉头皱起,周勇喝一声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你知道她为何会跟人走,又为何会不告而别么?”韦无缺却根本不吃他这套,我行我素道。
“为什么?”王贤声音不禁低沉。
第四百一十九章
“她也没跟我说过……”韦无缺不愧是邪教出身,口风说转就转。
“混账,你刚才怎么说的?!”周勇牛眼一瞪道。
“刚才不那么说,大人能出来么?”韦无缺不怕王贤,就怕周勇,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啊。“大人也不管管贵属下,怎么说大家也是同僚,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
“少废话。”周勇又是一板子,打得他眼冒金星。“是不是得再打一顿,才能老实说话!”
“我只是见过她几面,大家又不熟,还有男女大防。大人也不希望我太随便了吧。”韦无缺挂着鼻血道:“但我的判断也是有依据的……大人知道,我今天为何去那张大夫家么?”
王贤懒得搭话,阴着脸盯着他,韦无缺只好怏怏道:“是顾小姐,哦不,现在叫宋仙儿,私下拜托我来看一下大人你的病情如何。”说着笑嘻嘻道:“若是心里没有大人,她岂会关心大人的死活?”
王贤沉默好一会儿,问道:“她现在在哪里?你是怎么见到她的?”
“其实之前我也不是故意骗大人的,我是打听到确切消息说,有人从你府里带走了个女子,去当白莲圣女。”韦无缺道:“所以听说圣女招婿,才带大人过去,谁承想却张冠李戴了,请大人见谅。”
“我问你她现在在哪里?!”王贤的目光阴冷下来,他在努力压抑躁动的血液。
“她现在自然在山西。白莲教派她过来,可是一步妙棋。”韦无缺笑嘻嘻道:“大人可能有所不知,那刘子进在造反之前,其实不过是白莲教的一个香主,上头还有堂主、舵主、总舵主、圣女一干人等。总之就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谁知他竟不是池中之物,一遇风云便化作金鳞,转眼就有了五万大军,兵精粮足,扼险而守,进可图山西、下陕西,割据一方。退可走西口、进草原,自保无虞,实在是成大事的架势!”
王贤耐住性子,点下头,听他继续说下去:“按说刘子进的地位,应该水涨船高吧?然而白莲教僵化得很,每县一个香主,每府一个堂主,每省一个舵主,竟然雷打不动。结果他已经成了整个北方最强的义军,在白莲教里却还是个香主,你说他能不窝火么?更让人气愤的是,他上头的堂主、舵主,还时时摆出上司的架势,刻刻想要分他的权,夺他的兵,换了大人,是不是要干他娘的?”
王贤依然不作声,韦无缺只好自顾自道:“总之双方关系糟透了,但刘子进还得靠着白莲教,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