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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便于厅上继续闲坐等待,约莫过了几盏茶时分,忽听得厅外隐隐约约传来脚步声响,过得片刻,只见两人一前一后进得厅来。
前首那人是一个中年人。他身穿一袭青色茧绸袍子,天庭饱满,浓眉大眼,身材中等略胖,俨然一副大财主的模样。后头那瘦小汉子,则垂首紧步跟着中年人,一副毕恭毕敬之态。
这中年人方一进得厅中,便哈哈大笑,拱手道:“惭愧惭愧,敝人恰逢有事外出,让众位在此久等了,怠慢之处,还望众位海涵。”朝着萧湘迎了过去,笑道:“萧贤弟,为兄日盼夜盼,你总算是来了。”
萧湘起身笑脸相迎,道:“大山兄,你先别急着高兴,你看看除了我还有谁来了。”说罢一指白旭那方向。
赵大山闻言望了过去,这一望之下,脸现惊讶之色,道:“咦!这不是白贤弟,天助我也!天助我也!”脸上那一丝惊讶之色徒然转换成了狂喜,又道:“哎呀!失礼失礼,没想到白贤弟这等贵客竟也能光临寒舍,实令寒舍蓬荜生辉。”
白旭起身笑道:“赵兄倒是依旧健壮,只是许久未见,倒是生份了许多,怎的说起这等客套话来了。”
赵大山道:“你我之间,交情何等深厚,虽说许久未见,但又岂会有生份之说,白贤弟说笑了。”望了望无言跟玉琳,问道:“这两位是?”
白旭招呼无言跟玉琳过来,引见道:“这女娃子是我程师兄的女儿,这小子是我程师兄的不成器弟子。”对着两人喝道:“还不快拜见你赵伯伯。”
无言与玉琳各自行了一礼,道:“拜见赵伯伯!”
赵大山向两人微微点头,说道:“众位先请坐下,我等再慢慢详谈。”便往正中间那太师椅上坐了上去,那瘦小汉子则是恭恭敬敬垂首站在太师椅旁,以备赵大山吩咐。
几人各自归位坐定,赵大山等丫环们端好了茶,退了下去,这才开口道:“白贤弟,若我无记错的话,今年此时之际,正是你们三合剑盟中的比剑大会。往年一值此时,你都需亲身提早前赴比剑大会,今年应当是在黄山之上会同比剑,似乎时日将到,怎么你今日还未上黄山,犹有余空到我这赵家庄来?”
白旭应道:“赵兄所言正是,我此行本是带我这两个师侄前往黄山参加比剑大会,谁料路至黟县突然遇到我派中弟子,那弟子传我师兄信于我,信中说是盟中突然有事,不得不将此届比剑大会推迟举行,如此一来,我倒是有了闲空。”
赵大山心想:“这比剑大会是三合剑盟中甚为最要的大会,不到万不得已,三派掌门人定不会将此会推迟。而三合剑盟中三派均是武林中的大派,能令他们如此严阵以待,推迟大会,定是非同小可的事,武林中怕是又有大事发生。”不过他也不便打听白旭门中的事,因此不宜详加细问,说道:“原来如此,那定是你有了闲空,顺便前去看萧贤弟了,这才与他一起前来我这赵家庄。”
白旭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道:“对也不对。”
赵大山不知他此话何意,道:“既对又不对,自相矛盾,白贤弟这是何意?”
白旭回道:“本来我接到比剑大会推迟的消息便想要去看萧兄了。”指了指无言,续道:“谁料我这师侄半路惹了个怪人,捉了个孩子扬言说要扔那孩子到悬崖下,我师侄为救那孩子便一路追了下去。说来也巧,正好追到萧兄隐居的那处林子中,那怪人杀了萧兄的书童,又与萧兄打了一架便逃了。而我跟我师侄女久等不到我师侄,便沿着他所刻记号追了下去,正好遇到萧兄。后来我们几人跟萧兄去了他隐居处便遇到你那下人送信来,我原先想去探访萧兄,但又是机缘巧合,所以说你所说对也不对。”
赵大山‘哦’了一声,寻思:“萧兄弟那书童一直与他为伴,情如知己,现下遇难,他定然难过。”开口安慰道:“萧贤弟,福吉凶祸,原是难料,我知你与那书童之间感情甚深,你那书童不幸毙命,还望你节哀,只是那怪人是谁你们可知他底细,萧贤弟若有甚需要我帮忙之处,尽管开口。”
萧湘叹了一声,道:“那人以一把扫帚作武器,至于他的武功路数我从未见过,因此猜不出他的来历。”
赵大山稍做沉思,道:“扫帚?这到怪了,武林中竟有人以此作武器,我听都没听过。”
无言本不想提好玩的事,他原想赵家庄的事还未解决,若告诉萧湘,怕他会忍不住去追那好玩,那岂不是误了这赵家庄的事,因此他本想待赵家庄的事一了,才知会萧湘,但此时一听萧湘他们说起这事,寻思:“赵家庄主现已在此,就算我告诉萧伯伯好玩的事,他总要给赵家庄主些面子,定需先行解决了此间的事,那定然不会去寻好玩了。”干脆开口道:“萧伯伯,我先前又遇到了那人。”
萧湘精神一振,原想不知此人底细,江湖如此之大,定然难找,不想现下立马有了线索,哪肯错过,忙问道:“在哪?速速说来。”
无言道:“便是在我与你们分开那处地方,我先是遇上了个蛮横女子,被她纠缠了一会儿,后来那好玩又突然出现,缠了我好一阵,我这伤口又裂开便是拜他所赐,而且他还有两个兄弟,一个背负一个嵌刀的大黄葫芦,另一个使一对黑棍,善使暗器,他的暗器是骰子。两人都曾显露过身手,都十分了得,怕不比那好玩差。”
白旭眉头一皱,道:“这倒怪了,江湖中从未曾听过有人背一个嵌刀的大黄葫芦之人,使黑棍的倒是有,你师叔我也是个暗器行家,用骰子作暗器的你师叔我倒是头一次听闻。这几人要么是甚少在江湖中行走,要么不是中原的高手,不然以他们身上武器如此独特,武功如此之高,不应在江湖中默默无闻。”
萧湘只是不住叹气,道:“一人已是难以对付,又凭空多出两人,欲报此仇,难上加难矣!”
白旭问无言道:“那几人可还在?”
无言摇了摇头,道:“早便走了,我隐约听得当中一人说道要去找万重手钱龙标。”
第52章 莫名其妙
万重手钱龙标在这绩溪有些名声,萧湘自然也知道他的庄所。s。 好看在线》 白旭见萧湘一副失落愁怅之态,生怕这话题一说下去,更惹萧湘愁意,又怕他情急之下去万重手钱龙标处寻仇,便道:“常言君子报仇,十年未晚,现下我们于敌人一无所知,切不可冒然行动,需得先探清对方虚实。萧兄,此事需得从长计议,倒是赵兄的事,已是燃眉之急,当先行助赵兄解决难处,再行商议为书童报仇的事。”
萧湘点了点头,他并非鲁莽之人,知道轻重,也知此事急之不来,便道:“白贤弟所言甚是。”转首望向赵大山,问道:“赵兄,你在信上说你庄中遭逢大敌,到底怎生回事?”
赵大山其实早便心急如焚,欲提此事,只是几人谈到萧湘书童跟那怪人的事,赵大山倒不便中途打断,自己的事是事,难不成萧湘的事便不是事了么。因此他也不好突然开口说自己的事,这下萧湘提了出来,原本他该急不可奈便道来,却见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沉吟了片刻,这才开口道:“这事真是莫名其妙。”
白旭跟萧湘对望了一眼,均思:“你自己都觉莫名其妙,我们倒是给你搞得莫名其妙了。”
赵大山续道:“那日我外出归来,一进得庄中,庄中下人便慌慌张张跑来向我告知,说前些日子有个汉子无缘无故闯入我赵家庄中,出手连取了我赵家庄十几个护卫的性命,还将我二弟跟护卫头打成重伤,见我不在庄中,那人便放言说过几日便要来取我的性命。”
白旭听明缘由,点了点头,道:“赵大哥在绩溪城名声甚盛,此人竟敢单身闯入赵大哥庄中,放言要取赵大哥性命,浑然不将赵大哥放在眼中,看来定然是有所倚杖。”
萧湘道:“此人多半是跟赵兄有仇,看来是前来寻仇的。护卫们武功低下,他连取十几个护卫性命倒没什么稀奇,倒是你庄中那护卫头的功夫倒颇为了得,而大同贤弟的武功虽较你不上,但决计相差不远,他能重伤他们二人,一身功夫自然十分了得,看来他所倚杖的便是他的武功了。”
以他的猜测,若无甚仇恨,谁人会无缘无故上门挑隙他人,无故结仇,江湖中弄到非杀人不可的地步,多是双方有些不可调解的深仇大恨,其他原因导致生死相见的相比起来倒是少数,先入为主,萧湘自然认为那人是来寻仇的了,至于他所说的大同贤弟,便是那被打成重伤的赵大山的二弟了。
赵大山道:“那人的武功确实十分高,也是时运不济,偏偏那日我不在,若是我在庄中,我、我二弟再加上护卫头三人,想来应该能胜那人,而我二弟跟那护卫头双双重伤,庄中也就只我能与那人稍稍抗衡了。
本来萧贤弟已隐于山林,不出江湖,我岂能打扰他,但情势十分危急,其他些友人又离得实在太远,非一时所能至,远水焉能救得近火,若求他们相助,未等他们赶来,我赵家庄怕已灭庄矣!而离我赵家庄最近的便是萧贤弟了,因此不得已我才修书一封烦请萧贤弟来助我一臂之力。
但此事关乎我赵家庄生死存亡,我焉能大意,敌人武功之高,深不可测,若是萧贤弟与我尚敌不过那人,那我赵家庄岂不危矣!正自烦扰之际,忽听得那‘连环腿’于人鬼回绩溪城来。”说至此处,只觉口干,便顿了下拿起桌上茶杯品了几口。
萧湘趁他饮茶之际,开口问道:“连环腿于人鬼,绩溪在江湖中有些大名之人我大多听过,怎的此人我从未听过。”
赵大山笑道:“此人原叫于俊,只是后来被仇家毁了容,烧了他半边脸,变得不人不鬼,此后他常自嘲:自已名于俊,可是现下人不人,鬼不鬼,又怎么配得起这俊字,于是自已改了名叫于人鬼。他为人淡泊名利,常年飘泊于外,在江湖中更没有什么名声,可他的武功我却是知道的,比我尚要强上几分。我一听说他到这绩溪来,登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