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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木望着欧阳俊逸转身离开的背影,心中有些难受,一直以来两人很少真正的交流,只是彼此利用,无木利用欧阳俊逸的智慧,欧阳俊逸利用无木的权利,或者是要成功才能有的权利。
突然有些思念娘亲,不知道她在宫中的日子可好,一入宫门深四海,每次见到娘亲总觉得她的笑容并不开心。笑容只是经常出现在她脸上的面具。
玲珑和欧阳俊逸都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说,让时间来说明。命里有时终须有。
“玲珑姐姐,玲珑姐姐,栅栏里的母羊又生了好多小样,楼楼一个人不敢去看,你陪楼楼去看吧!”燕子楼看见蹲在台阶上的玲珑还以为她在看什么好看的东西。
看见玲珑满脸都是泪水,子楼赶紧伸出肉呼呼的小手帮她抹掉泪水,然后说“姐姐,你不要哭了,姐姐的娘亲也罚姐姐抄书了吗?”
子楼的手特别有治愈效果,玲珑蹲下来摸着子楼的头说:“姐姐没有被罚抄书,姐姐只是有些累了,觉得很多事情特别的无力,真希望像子楼一样,当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子,这样多好啊!”
“可是小孩子要学字,要学四书五经,要学怎么做人,这些东西都不好玩儿,我已经好几天没和隔壁的小伙伴一起玩了,真希望学堂开学。”小楼的稚嫩语言,一下子让玲珑顿悟了,在古代当小孩都好辛苦,也许怎么混都会很辛苦吧!
玲珑抱起了小楼,说,走罗,去看小羊去了。
吴钰正在小院里面休息,突然几声哨响,几只鸽子乖巧的停在鸽子哨前,咕咕咕咕的叫着。
他高兴得不得了,小姐终于有消息了,但是吴钰仔细看了一下鸽子地腿,居然是官鸽,不过他也不以为意,上官家神通广大,什么不行呢?
果然是玲珑的笔迹,幸好都不是难字,还能辨认:“客栈加紧修建,如果可能派信得过的人来扬州与我接头,如果没有那就你来。”
吴钰在脑袋里面找了一圈,最后还是决定自己去。衷心日月可鉴啊!
ps:
今天事情暴多,差点以为上传不了了,昨天吃烧烤吃多了,肚子痛!⊙﹏⊙b汗
第十回 贞观四年至 共赴巫山云
时光荏苒,指间沙,岁月如梭,肩上蝶。
贞观四年,正月十五,玲珑望着满府的张灯结彩,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每逢佳节倍思亲,这句话真真不假,在这里的父亲还躺在床上,长达三四年的丹毒的浸染,并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复原的。
玲珑想起了远在千年以后的爸妈,不知道他们这个时候在干什么呢?玲珑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最喜欢的便是元宵节,因为那一天好多平时不能经常见面的表姐表弟还有堂哥堂姐没,舅舅姑姑叔伯阿姨都会聚在一起,玲珑和表姐他们嬉笑打骂,大人们便会打几圈麻将,其乐融融。
如今只剩下玲珑一人,虽然燕伯伯和吴伯伯故意把大年夜的年夜饭整到了府中的大伙房里,但是玲珑还是没有感觉到暖意,只是惊觉,虽然时间对于玲珑相当难熬。
居然一晃,已经年后,虽然没有新历,但是玲珑根据经验,此时定是接近三月了,烟花三月下扬州,扬州正是好风景。菀菀黄柳丝,濛濛杂花垂。日高红妆卧,倚对春光迟。本来是多美的春日景象,但是玲珑的心情却特别的凋敝,像是萧瑟的秋末,狂风卷着落叶,无尽凄凉。
出了正月,欧阳俊逸还没有回来,也许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吧!玲珑心中总算不再那么堵着一样难受了。
直到出了正月,玲珑都没有任何过完节的感觉,没想到自己在唐朝的第一个春节。到处张灯结彩,自己却心情如此低落。
欧阳俊逸走的时候悄悄地留了一张照顾上官俊的信纸,上面事无巨细,已经精细到包括衣食起居。甚至晚上怎么盖被,什么时候该擦身,醒来的时候该怎样做。
最后一句话是,如果有异样,赶紧找无木。
玲珑特别生气,欧阳俊逸没有一句话说了自己什么时候回来。但是当他出了正月。都还不见归影,定是当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来,所以才没有写字。
无木凭空消失了几天,出了正月就回来了,玲珑心里放心了很多,至少父亲的病情才有保障,上官俊恢复得不错,因为雪茹偷偷地换掉了汤药,所以醒着的时间长了很多。虽然醒着的时候,还是有些力不从心。说话也没有以前利索,但是至少已经有了期盼和念想。
本来自己想象过很多过节时候,自己该怎样折腾的场景,但是如今才发现,心情好的时候天天都在放烟花,心情抑郁之时。张灯结彩,也无半点笑意。
同样和玲珑一样心情不怎么美好的人,还有袭人,因为袭人,这个大年,街上少了妙龄女子,少了大国盛世的丰美。
苏小月难得陪裴逸楼一直呆着,但是两人除了吃饭,裴逸楼连睡觉说梦话都在捉袭人。
见着裴逸楼本来就瘦削地脸,因为操劳。两颊都凹进去了,苏小月心疼得跟火烧火燎一般。
心中一直在想的事情,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口:“逸楼,小月有一件事情一直想说,如今真的下了决心。”裴逸楼知道苏小月的。一旦决定的事情就不会改变,看她这么严肃,也竖着耳朵,拥着她听起来。
“小月想要乔装打扮一番,引诱袭人出来。既然又有姑娘被害了,还在除夕这样的好日子,小月觉得只有出这样的办法了,小月怕袭人知道现在长安城已经没有女子敢在黑夜出门了,小月想要乔装打扮成,异域女子。服装小月已经准备好了。”苏小月平静得说到,就像她不知道被袭人戕害地女子死相是如何的可怖一般。
裴逸楼一听,手里端着茶杯,刚刚才续了开水的茶杯,已经把他的手指烫木了,但是因为听苏小月说话,越说越吃惊,一直忘了放下来,直到空气中飘着淡淡地肉香味,苏小月转过头来,这才打掉裴逸楼手上的杯子,把他受伤的手指,拿在手里吸允着。
他看着眼前正在问头帮她止痛的女子,瘦小的肩膀,甚至撑不住唐朝流行的丰腴的平口衣服,外面的大氅时不时的滑落,眼泪里常常泪汪汪地,可是现在却如此的坚定,居然感觉不到一丝畏惧和害怕,这样的表情让裴逸楼更加的心疼。
“小月知道逸楼此刻在想什么,但是小月心意已决,并不是一时脑热所想,如果你不配合小月,只会将小月陷入更加危险地境地,见逸楼为了此事如此的劳神,还有如此多的姑娘惨死,小月本已经是不白之躯,也许这样更有价值,逸楼只需要想一件事情,就是怎样能够逮到袭人,然后保全小月。”虽然苏小月这么说,但是裴逸楼还是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貌似完全不听。
小月扶正了裴逸楼的头,说:“你知道吗?你比谁都更知道袭人有多残忍,而且你比任何人都知道袭人会怎么做,除了你能保护我,没有任何人能保护我。”苏小月坚定的点头。
裴逸楼两行眼泪流下来。知道苏小月肯定不会改变初衷,只能是同意了。
本来想找杜三生商量一下,但是这几日恰好他都不在酒馆。
裴逸楼特别认真的扳着苏小月的头,说:“一切事情都必须计划好,不可莽撞,正是因为知道袭人有多么的可怕,我还是太害怕,实在是太害怕了。”
“不要变卦,必须坚定,只有抱有信心,我们成功的几率才最大,我活下来的几率也就最大,袭人是一定不会放过他盯上的女子的。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苏小月把手放在逸楼的嘴上。
也许很多事情都让苏小月无比胆寒过,但是唯独这次,她一点都不害怕,是因为有裴逸楼吗?反正苏小月知道逸楼一定不会让自己出事,她信任他,超过自己。
苏小月在自己的臂弯里面安详地睡着了,裴逸楼知道苏小月的性格,如果自己不同意,她甚至会自己去,那岂不是更危险,但是还是舍不得。裴逸楼恨自己不但赎不出她,还将她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智因为他是自己的女人,便要承受这样的任务吗?
裴逸楼浑身都在瑟瑟发抖,控制不住的,一个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男人,什么时候害怕过死,但是苏小月在自己的怀里,他一下子有了软肋。难道爱一个人就是有了铠甲,也有了软肋吗?
这样的纠结很难受,裴逸楼几乎一夜未眠。
自己和苏小月也就是相识在这样的冬天,冬雪还未融化,长安城中的车水马龙,已经按耐不住了,压出条条车辙。虽然西北战事胶着,但是长安城一派繁荣景象,冰糖葫芦都好像更大更圆,更红更甜。
袭人却像是这繁荣上面的一把匕首,虽然不影响大局,却让局部流着血,碍了眼。
天刚蒙蒙亮,裴逸楼一宿没有睡,苏小月再安稳踏实中醒来,看着裴逸楼乌黑的眼圈,知道他心中忧心何事,只是如小鸟找到了栖身的窝一般,蜷在裴逸楼的胸口。
“逸楼,都道是春宵苦短,其实春寒料峭,苦短便是因为你在身边,所以便显得短了,你没在我身边的日子,总是觉得被窝都是凉的,整个身体里面透着一股子冷意,可是自从你我相见那日开始,便错过了多少良宵,逸郎可曾估算过?”说完也顾不上羞涩,嘟起嘴唇,轻轻地贴在裴逸楼的嘴上。
逸楼的嘴唇动了一动,像是一惊,然后翻身把苏小月压在了身下。
天刚刚蒙蒙亮,看人并看不太清楚。苏小月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和裴逸楼共赴釜山云雨,却从未好意思正眼打量过这个深爱的男子。
裴逸楼身上的被子只搭到腰间的位置,蒙蒙亮的昏暗光华在他的背上映照,使得他的肌肤更加有了神秘的光泽,苏小月眼睛所到之处,犹可见得背上纵横交错、深浅不一的伤疤,那是在近身搏斗和多次执行赏金任务中常年积累下来的伤,但即便如此,也丝毫不影响他整个背部